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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雨泽呵呵一笑,“好好好,你就慢慢等着吧!”
我对他笑笑,之前那个开朗的马克又回来了。
吃完饭,马克帮我将碗端入厨房,我则站在水池边洗碗。
一转身,发现马克一双眼正看着我,但焦点似乎又没在我身上,目光迷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马克,你那边忙完了过来啊,这些方案我们到底定哪个?”钟雨泽在客厅喊马克。
马克对我笑笑。答应一声,离开了。
将厨房整理干净,回到客厅,只听钟雨泽正对马克笑道:“马克,辛苦你了,明天还得麻烦你送小荷回学校,顺道接我去公司,咱们把工作都布置分派下去。”
马克笑笑,“好,那明天见吧!”说着就向门口走去。
“我送你!”我笑道。
“对,让小荷替我送送你!”钟雨泽在后面叫道。
送马克到门口。他站在门前,一双深如汪洋的眼盯着我,猛然蹦出一句:“你要和他晚上住在一起吗?”
我红了脸,瞬间无语。
马克怎么又变得怪怪的了?
他的身体中好像住了两个人,一个开朗活泼,一个忧郁缠绵。难道他具有双重人格?
还是被撞后激发了他的双重人格,不定时就偶尔发作一下?
那次醒后就大大的发作了一次,抓着我的手不放,还说一些有人要害我的胡话。
今天这又是怎么了?这么微妙的问题也是他问的吗?。
我该怎么回答?我们住在一起,但是秋毫无犯。
再说这种隐私问题,我犯得着向他回答解释吗?
“算了,别说了,我知道了。”他见我红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长叹了一声,转身上车去了。
天色渐渐全黑了。
钟雨泽窝在沙发上,翻看着秘书送来的资料。
我拿起笔记本电脑,在餐桌上“噼噼啪啪”地码字。
自从和焦点签约之后,每天面临着最少两千字的文稿,自己还要上课,还要照顾钟雨泽,时间真是不够用。幸亏暑假还有些存稿,要不然真是应付不过来。
钟雨泽道:“小荷,你说我们房地产公司新建的这个楼盘叫什么名字?”
我正写到挚乌要救若水,便嗯一声,却根本没听到他到底说的是什么,依旧双手在键盘上翻飞。
钟雨泽又叫我一声,我茫然看他一眼,又低头顺着脑中的思路继续写。
钟雨泽看来终于忍无可忍,单腿跳过来,“啪”一声将我的电脑合上,吓了我一跳。
钟雨泽明显有些生气,但脸上却挂着笑道:“小荷,我刚才跟你说话,你听到了吗?”
我被他打断思路,心里有些不高兴,但看他一张笑脸,也笑笑道:“我正写到文如泉涌之处,你先让我写完这一段再说。”
他将我的电脑握在手中不撒手,脸上依然带了笑道:“小荷,你说你写两千字的稿,能挣多少稿费啊?”
我笑笑,“不知道啊,还没领过稿费呢,应该没多少吧?快别闹了!给我吧。”
“既然没多少,那你还写得那么带劲?!要我说,你就别写了,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他笑道。
听他此言,我一下子怒了,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小看我,小看我的文学梦,更将金钱凌驾于我的梦想之上!
我板了脸,冷笑道:“我写稿不是因为钱,是因为我喜欢写!跟钱多钱少没有半点关系!再说了,我有手有脚的人,为什么要让你养?”
没想到,我这个好脾气的人,一天之内发了两次脾气!
钟雨泽从来没有见过我发过如此生气。立刻慌了。
他忙笑道:“小荷,别生气!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们需要思想上的交流,不是简单的吃个饭就能让我满足的。
我只是想让你在写作之余,也能和我说说话,交流交流。”
他忙将电脑递还给我,又是作揖又是打千,要长尾巴的话估计都要摇尾乞怜了。
我看看他这样子,又想想他说过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心中怒火慢慢消了下去。
“我可以答应你每天陪你说半小时的话,但你必须端正自己的态度,什么叫没多少钱就别写?什么叫你养我?你就这样践踏我的尊严吗?”我尽力压住心中的怒火,平心静气和他辩理。
“哎哟哟,小荷,你怎么这样理解我说的话啊?
我只是看你每天辛苦,又要上课,又要照顾我,还要码字,心疼你身体吃不消,原本你就不爱运动,现在更加不运动了,一坐就是俩小时,我怕你身体就此毁了。
再说,我也只是说了一句我养你,怎么就成了践踏你的尊严了?
我常听公司的女孩子们说,多希望找个老公能养着她,自己好回家做全职太太,我还以为这是所有女孩子的梦想了,我这么说也只是想让你没有那么大的压力,怎么你就理解成践踏尊严了?
这个罪名我真真担当不起!真是太严重了!
我现在立刻马上非常郑重地向你道歉,请原谅我口无遮拦,有口无心之举!”
说着又凑到我跟前,像个小孩子般拉着我的衣服娇声道:“小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吧!好不好嘛,说一句嘛,说你原谅我!”
真是服了他了,他现在撒娇的功力不容小觑啊!
我被他缠不过,撑不住笑了,但依然郑重道:“以后再不许小看我的事业!不许小看我的能力!我就原谅你!”
他忙笑道:“对对对,小荷说得对,别说稿费少不写文,就算倒贴我们也要圆这个文学梦!”
我听他此话,恨得牙痒痒,“刚说不许小看我,这就说我写文要倒贴钱,我有那么差吗?”说完,一个小坐垫就扔了过去。
他笑着接住了,“哟,我今天怎么了,又说错话了!道歉!郑重道歉!”
当下两人说了会儿话,我拿过电脑完成了当天的任务,发到了网上。看看天色不早了,就扶他上楼休息。
躺在床上,突然想起马克跟周教授之间的那件事,便拿了当新闻说给他听。
他静静地听完,并没有我预想到应有的惊奇和愤慨,声音沉沉道:“小荷,你真得忘不了上官白华吗?”
我笑道:“忘记上官白华?他的塑像每天都在教学楼前站着,我每天都要路过,怎么忘记?”
他认真看着我,一双黑色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中看似疲惫不堪,似乎压力山大。
“小荷,以后再不要提这个名字,好不好?”
我摸摸他的头,没发烧啊,怎么说起话来没头没脑的。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从额上取下来,苦笑道:“我没有发烧。”
然后将我紧紧地拥在怀中,像怕被别人抢跑一样,紧紧抱着。
“小荷,答应我,不要再提那个名字!只要那个名字不再出现,我们就会过得很好,很好!”话语中又是伤感又是哀怨。
我不知为何他突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便在他怀中轻声安慰道:“雨哥,以后我再不提这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