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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支粗蜡烛将房间照得如同白昼,蝶儿能躲到哪儿?李自成右手搭上腰间的刀柄,双目在室内搜寻起来,忽地在床前的一张方桌上,发现一件青绿色的短袄,咦?那不是她刚才穿的吗?
他似乎明白了,双目向床上一扫,衾被果然微微隆起,因为隆起的幅度太小,加上衾被上有一片宽大的竹叶恰好生在边缘,若不是细看,还以为是灯影,李自成自嘲般笑起来,右手不知觉离开刀柄。
既然蝶儿已经上了床,他倒是省去了揭盖头的时间,李自成褪下自己的外衣,熄了蜡烛,瞅准蝶儿脑袋的位置,掀开衾被的一角,钻了进去。
一股奇异的淡淡香味直冲鼻孔,整个西宁卫都没有香水,香味应该是人体的原色,李自成顿时周身血脉扩张,他抓住蝶儿的膀子,“蝶儿,靠近些!”
蝶儿没有说话,小脚在床板上一蹬,悄无声息地滑入李自成怀中,脑袋还是埋在衾被中,含羞不肯离开。
李自成伸手搭上她的小脸蛋,嫩滑如凝脂,又沿着香肩滑向后背,发现蝶儿的上身连亵衣都没穿,难道她已经做好准备了?
右手继续下滑,臀部光洁,犹如恒温的果冻,果然连亵裤都没穿,难怪早早躲进衾被中。
蝶儿一直默不作声,也不反抗,充满弹性的皮肤一张一吸,夹杂着少许的颤抖,但她强忍着,一声不吭。
李自成的大手转到前面,想要攀登高峰,刚一接触到,顿时泄了气,周身冰冷。
那里绝不是两座难以逾越的军事要塞,最多就是供游客休憩的两片缓坡。
和小笼包一般大小,却是和棉桃一般僵硬。
李自成摩挲一会,感觉到蝶儿的身子微微颤动,忽地停下动作,“蝶儿,咱们早点歇息吧,明天我还有很多事务。”
蝶儿也不吭声,呼吸明显重了些,她却是尽力憋住,实在憋不住了,便是张开小口,猛地呼吸一次,随即又是“润物细无声”。
李自成将她的身子向自己身边挪了挪,放到腋下,这样的小萝莉,他实在不忍心下手。
从离开壶芦山开始,已经将近一年没有碰到合适的对象,他甚至憋得有些难受,好几次准备将她正法了,反正是她娘送上床来的,但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他决定早点睡觉,免得继续接受煎熬。
“大人……犯女……”蝶儿见李自成好久没有动静,将身体将李自成身边挤了挤。
“蝶儿,进了大人的门,你就不是犯女了,往后你就是大人的人了!”李自成轻轻拍拍蝶儿香肩,示意她早些睡,别再折磨自己了。
“那以后……以后蝶儿要伺候大人,就……就婢子吧,原先伺候婢子的奴婢就是这么称呼自己的。”蝶儿似乎比刚开始时放松了些。
李自成懒洋洋地道:“嗯,你喜欢就成!”
蝶儿侧过身,向李自成怀里拱了拱,棉桃将李自成的胸前挤得生痛,“娘交代过了,大人无论要做什么,婢子都不会拒绝的。”
马撇的,这是什么娘呀?李自成装作睡意朦胧的样子,“该做的大人都做了,早点休息吧!”
蝶儿一时没了声音,呼吸却是更加沉重了,良久,方才冒出一句:“大人可是看不上婢子?”
看来这小妮子粘上自己了,自己想做一回柳下惠都不成,李自成再也无法装睡了。
“蝶儿,你叫什么名字呀?听你娘叫你蝶儿,我就这么叫了。”
“婢子叫陈秋蝶,娘平日就叫婢子蝶儿!”
“陈秋蝶?好名字,秋天的时候,是蝴蝶将人生演绎得最为绚丽的时刻。”
“那大人喜欢婢子吗?”
“喜欢。”
“那大人为何……”陈秋蝶将李自成的手,牵引到自己的棉桃上。
“蝶儿,”李自成摩挲了一会,“你今年多大了?”
“婢子今年十三了!”陈秋蝶吐气如兰,呼吸已经恢复了平静。
才十三?马撇的,难怪还是棉桃,“蝶儿,大人也想要你,可是,你年纪还小,实在不能……”
“婢子明白了,大人是嫌弃婢子的……太小,婢子见过娘的,简直有这么大。”陈秋蝶双手在李自成的胸口作画,将她娘的印在李自成的胸口。
“蝶儿,大人不是嫌弃你,”李自成抓住她的双手,“你年龄尚小,等你的长到和你娘一样大,大人就会要了你,那时候呀,你想逃也逃不了!”顺手在她的鼻子刮了下。
“嗯,婢子明白了。”
“睡吧!”李自成在她小嘴上亲了一口,“听话,大人搂着你睡。”
待到睁开双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李自成看了眼怀中的陈秋蝶,正睡得香甜,便轻轻挪开她缠在身上的小手,欲待起身。
陈秋蝶顿时被惊醒了,双目一睁,便要起身,“大人是要起床吗?婢子服侍大人穿衣!”
李自成亲了她的小口,“不用,你继续睡会,大人起床还有事务。”
陈秋燕还是不依,“娘说过,婢子要服侍大人穿衣的。”
“以后需要的时候,蝶儿再服侍吧,今天不用了,听话,多睡会!”
“嗯!”陈秋蝶只得乖巧地点点头,目送李自成起床,离开了内室。
宋氏正站在门外,见到李自成,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大人!”
这个夫人刚刚经历而过丧夫丧子之痛,脸上还能挂着笑容,看来她还是太挂怀这个女儿了,他也轻轻一笑,“宋夫人,蝶儿还在睡觉。”
“奥……啊……”宋氏大吃一惊,蝶儿怎么不服侍大人?她昨晚特别交代过的。
待李自成离开后,慌忙抢进内室,陈秋蝶果然躺在床上,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她将手伸到枕头下,取出一块白色的丝巾,展开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蝶儿,起来,别装睡了,”她将布巾在陈秋蝶的眼前展开,“告诉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秋蝶懒洋洋地答道:“大人根本就没有那个……娘算是白费心了!”
“没有?为什么?”这一个早晨,宋氏听到的惊心话,一个接着一个。
“人家嫌弃女儿的……太小……”陈秋蝶用小手指指自己的胸口。
“太小?”宋氏更加吃惊了,难道他是柳下惠?听说柳下惠是太监,难道他也是太监?“到底怎么回事?你必须将昨晚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娘!”
“娘,这种事情怎么能跟别人说?”
“娘是别人吗?不行,你必须跟娘说!”
就在宋氏逼问陈秋蝶的时候,在大土司府前空旷的地面上,陈久正在对着宋家庄的所有百姓,发表了慷慨激昂、惊天地泣鬼神的演说。
大土司陈有道满门抄斩,百姓再也不用向大土司交纳繁重的赋税了,改为向西宁卫交纳十五税一的轻税,每丁将发给二十亩耕地,虎头山耕地不足,百姓将大规模牵往三十里外北川县,那里将是纯粹的农耕区。
就在百姓们庆幸要减税的时候,陈久突然换了调调,所有的百姓重新登记,而且必须登记为汉人,只有汉人才能每丁得到二十亩土地。
百姓们顿时被浇了一瓢冷水,刚刚燃起的希望,霎时破灭了,与赋税相比,土人身份更为重要,这是祖先留给他们的荣誉。
宋家庄也住着汉人,除了他们喜笑颜开,土人没有一个参与登记。
无奈之下,陈久赤膊上阵了,他是第一个登记为汉人的土人,而起全家都入了汉籍,他分得的土地,也是靠近河口、水源便利的优良耕地。
见陈久忙得满头大汗,不但没有什么效果,还被土人骂做败类,李自成上前耳语几句,陈久顿时大喜,“还是大人想得周到!”
陈久咳嗽一声,方才大声道:“昨日有近百壮丁随着陈有道去攻击卫里的高官,全部被官军擒获,我知道他们都是宋家庄人,难道他们的家眷,就不想赎回自己的男人、自己的儿子吗?你们忍心看着自家的男人风吹热晒、顶着寒风冷雪直至终老吗?如果他们饿了,或是病了,谁给他们饭吃?谁又去照顾他们?”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有些女人的眼圈开始发红,有些脆弱的女人,则开始低声抽泣起来。
李自成目视陈久,微微点头。
陈久得到鼓励,继续道:“你们的男人,每日在皮鞭下从事繁重的苦力,累了得不到休息,饿了只能吃些霉变的饭食,渴了,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你们这些女人,要是救不了自家的男人,那也就算了,现在卫里给了你们机会,给了你们为自家男丁赎罪的机会,难道你们还忍心看着自家的男人或是儿子再忍受着非人的折磨吗?”
“陈大人,”终于有一个勇敢的妇人走上前,她的脸上泪迹未干,只是用衣袖抹了一把,泪渍在脸上冲出灰色的迹印,“究竟要怎样才能救回我儿子?”
“你儿子?你儿子是要与卫里对抗到底吗?”陈久冷笑道:“大土司与卫里对抗,已经被满门抄斩,你儿子难道自不量力要和卫里做对吗?”
“不,大人,”妇人吓得脸都变色了,带着哭腔道:“我儿子只是受大土司的蒙骗,我们全家都是大土司的佃户,大土司想要……我儿子是被迫的,求求大人,救救我的儿子吧!大人,求求你了……”
陈久闭目沉思片刻,忽地睁开眼道:“你放心,如果你儿子是被大土司胁迫的,我们查清情况,一定会早日将他弄出来,我陈久原本也是土人,虽然加入汉籍,我的心,还在土人的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