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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怎么。”安歌含含糊糊地说。
如今当着宁嘉树的面前,她可是不想提及以前的事情,如果说上辈子宁嘉树对她爱理不理,冷若冰霜就是对自己的最大的伤害,那不就等于承认她太在乎那一段感情了。
这件事情前世已经揭过去了吧,何必现在又开始提呢。
宁嘉树也没有追问,眼眸微闪了一下,嘴角竟是露出一丝笑容。
她还记着呢。
是因为这份感情如此深刻,她才会在重生之后,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这样的想法让他心里五味杂陈,又是难受又有一丝的心安。
上辈子是自己辜负了她的深情,让她吃了不少苦,这辈子他已经决定好好弥补,自然就不会让她吃苦了,有了上辈子的感情为基础,他们之间应该会顺很多了。
这么一想,宁嘉树又觉得稍微心安一些。
毕竟她以前是深爱着自己的。
“安歌……”宁嘉树的手指拂着她紧蹙的眉心,看着她微微阖上的眼睛,低低呐呐道,“这辈子不会了……不会让你受苦了。”
安歌的额头滚烫,人渐渐变得迷迷糊糊的,宁嘉树几次推了推她,想把她唤醒,她都嘟嘟囔囔地了几句,不肯张开眼睛。
他不禁有些着急了。
老树承受着两个人的身体重量,枝干吱吱呀呀地发出声音。
夜里,山中寂静,稍微一点点动静就会传到很远,宁嘉树皱了皱眉头,他咬了咬牙,只好赌一把。
他鼓起勇气,扯了喉咙开始唱起了歌来:“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嘹亮,歌唱我们伟大的祖国,从此走向繁荣富强……”
唱了几句,又忘记了歌词,只好又换了一首:“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继承革命先烈的光荣传统,爱祖国爱人民,鲜艳的红领巾飘扬在前胸……”
又唱:“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可是唱歌却跑调,安歌睡得迷迷糊糊,被他那荒腔走板的歌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于是有气无力,忍无可忍地道“宁嘉树,你能不唱了吗?你是唱歌吗?鬼嚎也比你好听啊,求求你了,别唱了,别把狼招了来,可就麻烦了……”
果然她的话音未落,听到深山深处发出一阵阵嗷嗷嗷的低鸣声……
宁嘉树侧耳听了听:”你别说,还真的是狼叫啊……”
又趴着树干上看着:“安歌,你看啊,那边树林中有什么在闪光……别不是狼的眼睛吧?”
安歌已经被吓得睡意全无,颤抖着声音快哭了:“宁嘉树,我就说吧,遇到你怎么就这么倒霉,你看看,你一唱歌,狼就来了,我们要是都给狼吃掉了……”
她死死地抱着宁嘉树的胳膊不撒手,一想到狼那白森森的獠牙和绿油油的眼睛,又咧了咧嘴唇,就要哭出来。
宁嘉树嘻嘻一笑,单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睛却紧紧地那边树丛。
那幽深的树林中,蓦然划过几道光线。
他心下大喜,接着粗声粗气地又放开了喉咙唱道:“妹妹你大胆地向前走啊,向前走,莫回头……”
山林中的光线越来越近了。
安歌急得简直要捂着他的嘴唇,声音带着哭腔:“别唱了,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那边,那边,快,那边有动静……”黑暗中传来了人声的喧哗。
安歌突然停住。
宁嘉树唱得更加欢乐了:“妹妹你坐船头啊,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
“那上边,快看……”
手电筒向他们晃了一晃,安歌眯起眼睛。
然后她听到江峰的声音在兴奋地高喊:“秦连长,是他们,是活的……”
接着她有听到江峰哭哭笑笑的声音:“特么的,老子一听这鬼哭狼嚎,杀猪宰羊一样的的歌声就知道是宁嘉树这小子,我操,还果然是他……”
安歌看向宁嘉树。
对方一脸镇定自如,看着她爱笑不笑地说:“人总是有缺点,对不对?要不然我能把他们给招了来?”
安歌:“……”
人声越来越近,嘈杂声中,秦连长的声音响起:“还有个呢?是不是也活着……来,打一个照明弹我们找下方位……”
扑……
扑……
两颗照明弹升上了夜空,把这黑夜照耀亮如白昼。
安歌看到了秦连长正带着大批的战士,全副武装地站在山崖下,仰头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感慨万千。
……
“你都快把我们吓死了……”贺圆圆抱着安歌的手臂,又哭又笑,“你说你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掉下去呢?”
“我……”安歌无语:“我也不是故意的吧。”
说得跟我要故意跳崖一样。
我又不是狼牙山五壮士。
她躺在连部的卫生室的床上,腿上打着石膏,手背上还打着吊针,贺圆圆还在拉着她的胳膊。
大概她也脑袋受了刺激了。
贺圆圆道:“欸,你不是知道当时那情况,你掉下去了,宁嘉树也跟着就跳下去了……我后来听峰哥说,是宁嘉树在半空中一手挂着树枝,一手拉了你一把,把你给拽到了树干上,他的胆子可真大,要是有一分一毫的差错……”她吸了一口气,没敢说下去,到现在她还是心有余悸,不敢再想下去。
“你是说是宁嘉树……”安歌心头巨震,她知道是宁嘉树救了自己,可是却没想到是用这种方式。
那片山崖说高不高,可是要摔死个人不成问题,自己是不小心摔下去,可是宁嘉树却是自己纵身跳了下去的,就像是贺圆圆说得那样,如果差了一分一毫,不仅自己小命没了,他也没了命。
他对自己就是这么……看重吗?
看重的连自己的性命得不要了?
又想起了宁嘉树也是重生的身份,心中更觉得唏嘘不止,心绪不宁,嘟着嘴没说什么。
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啃噬着着脑子,安歌捂着脑袋,哼唧几声。
贺圆圆看她这模样,心中也非常着急,连忙咬摇着安歌的胳膊,着急道:“安歌,你怎么了?是不是撞上了脑袋,我给你去叫大夫去。”
安歌一边用那只不打针的手揉着脑袋,一边在心里腹诽,就这卫生室的大夫,能瞧好她嘛,嘴里却是轻声地说:“别叫了,圆圆姐,我只想睡一会儿。”
说完就轻轻阖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