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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快他们三个人的“光荣”事迹就再一次的在校园传开了,他们这个由流氓、色狼和变态所组成的三人组也成为了学生们嘴里所谈论的最多的话题。试问,谁能在入校不到一个星期就能犯下如此多的罪行:聚众斗殴(虽说每次都是他们三个和对方三十多号人来开打),持械斗殴墙(也都是对方先抄家伙),破坏公物(上次砸搏击社的罪过也算到了他们头上),调戏良家妇女(把半僵一人的罪名也被一体均沾的安到了叶明和万卷两人头上)以及翻进校和破坏植物。
尽管最后两条翻墙进校和破坏植物没什么大不了的,放在平时也就是个写份检查的罪过,但由于这两件事是当着校长以及来访客人面前干的,因此这样一来破坏的就不仅是那几株植物,而是校长的面子和学校的形象。
可就在众多的同学们以为这三位“英雄”即便是不被开除,也将面临留校察看,记大过等处分的时候,却又有知情人士透露出一条惊人的消息:这三位居然没有接受任何的处理!据说,当高校长把那位军方领导送走之后,并没有对被请回教务处的那三位做任何的批评,如果非要说校长对他们有什么不满的话,也仅仅是一点,那就是要求他们下次进校的时候要走学校的大门。然后校长就走了,随后那三位也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教务处的大门。
这下不但是学生,就连老师们也不由得纷纷猜测起这三位学生的来历了,是某位高官的衙内,还是哪位富豪家的少爷。不然,他们怎么会轻松的走出教务处的办公室呢?
尽管之后这件事已经开始在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但说下来也只能算是留言。到底那三位是靠什么从教务处里轻松走出来的,除了他们与校长本人之外,没有人知道,而事实上,半僵他们三人也不是如传言说的那样轻松走出来的,因为他们三个里还是有一个人被校长单独“扣”了下来。
“你做的也太过分了吧。”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一脸笑嘻嘻的半僵,高校长有种心里有火,却泄不出来的感觉。由于半僵弄好了高校长阴气过重的凶宅,因此现在半僵能很明显的看出高校长脸上的阳气旺了不少。不过这对半僵来说未必是个好消息,因为阳气旺,火气自然也就不会小,那么训起人来自然也会比平日凶很多,所以半僵这回算是撞枪口上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本来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校门口的保安死活不让我们进,说我们奇装异服什么的,我们……”
“我指的不是翻墙的事情,而是教学楼。”最后“教学楼”着三个字被高校长咬的很重,弄的半僵有点迷惑。
“教学楼怎么了,挺好的啊……”
“挺好的!?”突然从座位上窜起来的高校长差点就蹦上面前的办公桌。“那可是一栋楼啊,凡同学。刚刚盖起来,我还没有来得及进去一步,你就给搞成那样,您下手也太重了吧。”
一说这事,半僵也开始觉得不好意思,虽说天雷那事是不是他惹出来的,而且他深受其害,可是话说回来,教学楼倒塌的这件事,还真的与他有及其密切的关系。明明是替人背了黑锅,偏偏自己又请不清楚,所以当高校长把这事给挑明了的时候,半僵除了苦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回答。
“再笑也不是我冤枉你,您可别想不认账,小裘可是什么都跟我说了,你与这件事绝对有关系。”
高校长心里此时也比半僵强不到哪去。因为学校的事情,前后找了七个人,结果前面六个的下场是一个比一个惨。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出手不凡、有本事的人,却万万没想到会搞的连新盖起来的教学楼都塌了。虽说学校里那些不正经的事情弄的他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但是为解决这个把一栋楼都给搭上,这个代价对他这个校长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但是心疼归心疼,他又拿半僵一点办法都没有,别说半僵这个人是他自己找回来办事,光是因为半僵救了他的性命这一条,他就不好意思拿半僵怎么样。现在高校长之所以会对扣在办公室的半僵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是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对于半僵,他只能这样发发火,做不了别的什么。
“对不起,高校长,这次实在是个意外,我保证下次不会了。”虽说心里憋屈,可不管怎么说人家好端端的一栋楼因为他而塌了一多半,因此面对高校长的责问,他还真不能不认账。
“就别来下次了,要是真的还有下一次,估计我这校长也就当到头了。”见半僵把事已经认下了,高校长也就不再揪着这事不放了,在示意半僵坐下的同时,高校长也坐了回去。
“你的伤严重吗?怎么不好好在医院呆着,这么快就跑回来。”
“没事,只是皮外伤,回来自己养几天就行了,用不着在医院浪费钱。”
“你用不着担心钱的问题,我已经和小裘说过了,你在医院的费用由学校这里出,对了,学校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搞的连楼也塌了呢?”
这事半僵本来不想说的,可高校长问起,他也不好隐瞒,于是他就把这两天的事情简单的向高校长叙述了一下,当然为了不让高校长过于着急,有些事情比如,红衣女生和婴孩半僵没就有透露,而有关“半僵”的事,半僵更加不会说了。
虽然半僵的话打了折扣,但是里面并没有掺水,可如果不是高校长曾经跟着凡半僵亲身经历过一回的话,半僵现在所说的东西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在半僵说话的时候,高校长一句话也没有插,不过他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因为虽说上次差点要了他命的木魁已经死了,可现在又跑出个比木魁还厉害的主,所以他的心情现在要是能好了才奇怪呢。
“这么说来,那个布套子才是幕后的真正想要我命的人,而我们上次遇到的木魁也只是被他利用而已。那最后教学楼怎么会回塌呢?”听完半僵的话,高校长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话。不过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半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老天爷要雷劈他半僵,才会捎带着把教学楼一起给劈了的吧。
“这个吗,我也不太清楚,因为当时我正在想方设法的困住布套子,外面怎么样就没顾得上注意,而且我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受伤,才会被他从我手上逃掉的。”半僵跟随师父十八年,虽然十八年中只有他们两个人,但这并不影响半僵学会撒谎。
“原来是这样,那么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尽管还有些疑虑,可是面对半僵给的这个唯一的解释,他除了接受也没有其他的法子。
“我打算继续从学校死亡的师生这里入手,先弄清木魁死前的身份,再通过他来搞清布套子是谁。不过,要是高校长你能认真思考,仔细回忆一下的话,我想找出布套子是谁会更容易和快速许多。”
“我认真思考?还仔细回忆?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高校长对半僵的话不是不解,而是非常的不解。
“布套子是要对您下手,而且像‘血债血偿’那样的血短信,木魁根本弄不出来,因此这就说明那血短信也是布套子弄的。要是跟您无冤无仇,他为什么会下那么大的血本弄出一个凶宅来置您于死地,而且还会用“血债血偿”的短信来……”
“停,停,停,你别再说了。半僵同学,我上次就和你说过,我既没有杀谁的爹,也没有抢谁的妻子,说的明白点,我和别人没有什么冤仇,即便是有,也只是一点小矛盾,根本扯不到为此而杀我的地步。难道你不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您,可担心的是有些事您可能给忘了,或是……”
“哪有那么多的或是,再说要是真有那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忘呢。上次你这样和我说过之后,我也不是没有仔细想过,可问题是我真的没有什么印象,我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又怎么会有印象呢?我知道现在就是再怎么说,怎么发誓你也不相信,要不这样,你继续按照你的步骤查,如果哪天真的查出来我做了那些如你所说的那些事,你告诉我,用不着布套子动手,我直接从这栋办公楼的顶子上跳下来。”
看着激动的几乎又要从位置上站起来的高校长,木魁不说话了,人家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如果他要是还紧咬着不松嘴,那他这就不是简单的怀疑,而是在找茬了。于是半僵点头同意,准备离开。
半僵不再坚持,高校长也就没再为这事而计较。尽管知道布套子藏在暗处,随时都可能窜出来要自己命,但高校长还是让半僵不要着急,先养好伤再说,而且他还表示,让半僵在这些事情方面放手去做,要是学校有什么事,他能搞定。
就这样,半僵出了政教办公室的门,不过当他出去的时候,万卷和叶明已经不在了。
本来说好他两会在门外面等的,现在不在了,八成是因为等的不耐烦而回去了,不过半僵对这种小事也没有怎么在意,而且他们两个先走,对半僵来说也不算是什么不好的事,因为他眼下还真有两件要紧又不怎么能见的人的事情要做。
第一件事,是要把昨晚丢在教学楼那里的棺材钉给找回来戴上。就他特殊的身体素质来说,棺材钉一天找不回来,大白天浑身难受不说,他的心里也一天不能踏实。万一他控制不住身体尸变,又万一让哪个不长眼的倒霉鬼看了去,那个乐子可就大了。
如果说要在一栋塌了一半的大楼里找到一根棺材钉不怎么容易的话,那么他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更难了,因为他要把自己弄干净。
两个人同住一间屋子,只要两人脾气不是太相冲,就没什么事,可是两个魂魄待在同一个身体里就不一样了。房子可以大家一起住,可身体就不行了,下半截还在走路,上半截就睡起觉来,这种方式就算是半僵他愿意,他身子里的另一位也不会答应。
要是自己身子里的是一般的魂魄,半僵也不会这么着急,可他身体里面的这个主实在是不好招惹。能把连半僵他自己都没信心对付的布套子耍成那样;能把百年不遇天雷给招来;更令半僵吃惊的是,自己魂魄不能轻易归位的这件事,他师父搞了十几年都没什么结果,那位拿手指头一戳就弄好了。
而与这些相比,最让半僵担心的还是那位的态度,上次如果不是那五道威力非凡的天雷突然砸下来,半僵估计自己这身体十有八九就回不来了。鹊巢鸠占,他半僵可不想做那只倒霉的鸠,可是要占他巢的那只鹊实在是太厉害了,所以他不能不着急。
心里一直想着怎么把那位从自己身体里请出来的事,半僵走出了这栋办公楼,可出了门之后刚走了几步,他就知道自己这事今天未必有时间办了。
他被人给围上了。
足有二十几个,都穿着学校新发的绿色军训服,死死的把他围在了当中。就这个架势来说,除非动手,否则别想轻易就能从他们当中溜出去。半僵现在不怕动手,几场架打下来,半僵已经不再是那个因为师命而畏惧出手,担心伤人的雏了。可是不怕动手打架并不代表半僵就愿意动手打架,虽说就算是打出事来有校长那边撑腰,可是他自己也不能做的太过分,刚把人家楼弄塌,现在就又在办公楼门前动手打架。
因此半僵并一开始没有打算动手,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这话现在不一定能用得上,但他还是想先听听对方要怎么做,而就在他张嘴要问对方要干什么的时候,前方围这的那几个人让开了一条道,让他们的头走到了半僵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