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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璃骁慢慢低头,她的脚蹬在他的腰上,裙角掀到了膝盖处,露出一段纤细玲珑到惹人怜爱的小腿。长指在她的腿肚子上轻轻抚过,再给她拉好裙角。
“胎记而已……丑吗?我不需要你说好看……”
她又呓语一句,随即醉沉了。
御璃骁怔了一下,唇角忍不住上扬,她居然也如此注意容貌——毕竟是女子!这发现让他觉得很是新鲜,一直以为她不在乎额上那胎记呢。
视线挪到她的额角上时,笑容有些凝固,那胎记的颜色确实艳丽了一些。
“难道真不是胎记?”
手指在胎记上轻轻摁了一下,她肌肤的触感就像上好的暖玉,又像清香的花瓣,触一下,便能柔进人的心底去。
手掌忍不住包住了她的小脸,脸俯下来,轻吻了一下额角红记,再沿着她的脸往下,轻轻贴在她的唇上,柔软芳香的唇瓣,带着米酒的清甜,还有醺意,一股脑地钻进他的唇齿之中。
“大哥……”锦程的脑袋又从窗子处爬了起来,嘟囔道:“我不是来坏你好事的,只是出大事了。”
“何事?若不是大事,我扒了你的皮。”御璃骁恨得牙痒痒,扭头瞪他,眼神凶极了。
“夜记十一家银号被烧了。”
锦程脚勾在身后的杨树枝上,双手撑在窗台上,露出一脸愁容,看着御璃骁,月色落在他的额上,一枝绿叶正巧拂到他的脸颊边,藏去他的一丝偷笑。
“什么?”御璃骁猛地转过身,大步走到了窗边,双瞳里渐渐涌起汹涌怒意,怒斥道:“防卫那样严密,如何被烧?管事之人可回来了?”
见他发怒,锦程忍不住嘻嘻一笑,又说:“还好还好,依着大哥的吩咐,提早做了准备,只烧到了几堵围墙……还捉了两个活的。”
“臭小子!你敢骗我!”御璃骁勃然大怒,抬手就打他的脑袋。
锦程这回没让他得手,身形灵活地翻起,脚尖一踩窗边的杨树枝,弹起来,朗声笑着,退出老远。
“大哥,恭贺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在墙角的柜桌中有我兄弟给大哥的厚礼,一定要用上,不要辜负我兄弟二人的一番苦心啊。”
“臭小子,武功不见长进,越发贫嘴了!”御璃骁黑着脸,用力拉上了窗户,转头看向墙角的柜桌。
在这世上,也只有不怕挨揍的锦程敢拿这种事和他开玩笑。
银号被烧,必定惹得人前去挤兑现银,夜家明里是江南大户,可十年前他就掌控了夜家,并且投入大量人力财力,发展壮大夜家,让夜家成为江南第一富。所以他才是真正的夜家银号之主,夜明月的父亲只是他的生死心腹而已。
在神医谷中时,他一身骨头断去大半,躺着不能动弹,男人手粗力大,略大的力道都让他痛疼难忍。
虽然他咬牙不说,但神医都看在眼中,为减轻他的痛楚,便提议让女子来伺侯他。他在谷中的事,只有几名心腹知道,所以他才请夜庄主送来了夜明月,夜庄主只对外声称明月小姐身子弱,去山中古庙里侍奉菩萨,擦身抹药的事皆由夜明月完成,连晨瑶都不能挨边,身为男人,理当给她名份。
五个月前的御璃骁,绝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会碰到情这个字。
渔嫣是太后赐来的女子,更是他素来不喜的御史渔朝思的女儿,渔朝思在世时,对他的弹劾就未曾停过,十天一小弹,一月一大弹,经年不歇,勤勤恳恳,仿佛是想有扳倒他为人生之目标。而他的女儿,怎么偏偏是个能打动他的异类人物?
他走到桌柜边,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只用红布包裹着的盒子,打开来,露出一个胡木匣子。
“臭小子,玩什么名堂。”他打开来,里面有两只中指长短的瓷瓶,一红,一白,红的是玛瑙所制,白的是骨瓷所烧,上面还放有一纸叠整齐的纸,打开一瞧,安鸿那中规中整的字,赫然映入眼中——
“大哥,这是来自胡峰国的上等良药,只需三滴,抹于尘|柄之上,保大哥你一夜长|枪不倒,情|趣大增。放心,绝不伤身,但切莫超过三滴,否则会三日不泄,切记切记。”
御璃骁脸都绿了!
他把盒子重重丢到桌上,恨恨地揉碎信纸,用油灯引燃了,丢进酒碗中。
酒碗里还有些许残酒,火焰在雪色的碗中燃起来,红红蓝蓝,煞是好看。
回到贵妃榻边,渔嫣依然睡得舒坦,不过因为燥热,自个儿把衣裳扯得歪歪的,一角雪芽色的肚兜歪歪映入眼中。肚兜下,两团芍药把薄薄的布料顶起来,正中绣了一枝约丽的彩色孔雀羽。
这羽一定挠不痒渔嫣,却把御璃骁挠得痒痒难耐。
他坐下来,手指在羽上轻抚了片刻,苦笑一声说:“酒量不喝,还喝五碗,你醉成这样,都不知道是我……还是你的青梅郎……”
头一回,欲这个字,掺进了情字。
可只呆了一会儿,又咬牙切齿地说:“锦程,本王给你想到一个好去处!”
窗子外的杨树枝被风吹动,刮动着纸糊的窗子,哗哗地发出怪响。
御璃骁无法入眠,索性把渔嫣抱起来,拉开大门出去。
马已经在外面侯着,他原本就准备明早出发去军营,现在突然起了心思,要带她同往。
“套个马车吧,娘娘睡得太死。”聂双城看了他怀里的渔嫣一眼,大步出去安排。
只一小会儿,便套好了马车,聂双城亲自赶车,载着二人往军营而去,随行的侍卫又进房间收拾残局,不让他用过的东西流落民间。
侍卫长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锦盒,精致非凡,不知是何物,只道是御璃骁落下的,便给他收好,特命一名侍卫快马加鞭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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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嫣在颠簸中醒来,骨头颠得难受不说,背还有个东西抵着,她一边翻身,一边伸手去摸……
“什么抵着我?”她眨眨酸痛的眼睛,扭过了头。
他的脸隔得这么近,长睫缓缓打开,一双黑眸玩味地看着她,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脸颊上。
“呀!”
她羞得一声低呼,手飞快往回缩。
她的快,敌不过他的快和准,大掌猛地抓住了她的小手,放到唇上亲吻,低低地一笑,“醒了?”
“啊……嗯……在哪里?”渔嫣垂下长睫,不敢看他的胸膛,结实的胸肌团团鼓着,明明只慵懒地躺着,却给人一种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在路上。”他一面说,一面咬住了她的指尖,舌尖在上面轻轻一扫。
渔嫣顿时心痒,耳朵里嗡嗡地乱叫,结结巴巴地说:“放手……”
“为何要放手?昨晚你可叫得欢快得很。”他眯眯眼睛,沙哑地说着,仿佛真的经历了一场疯狂的男女之事。
“那……叫过了,就算了吧,放手。”渔嫣又干巴巴地说道。
御璃骁低笑起来,和她说话,除了时常会生气、时常会无奈、时常会暴躁之外,也时常让他觉得好玩有趣。
“叫过了,还没叫够,再叫叫?”他拉着她的小手,往嘴边轻放,双瞳里全是笑意,还挺温柔。
“已经很欢快了,够了够了。”渔嫣苦笑,连连点头。
“妻子伺侯丈夫,哪有说够的时候。”他的头俯过来,笑意愈加浓愈,二人一翻身,衣裳就被压在了身下,铺开来,如同孔雀展开的尾。
他的热吻,从她的额心开始,温柔地点下,再是她的眼睛,长睫顿时湿润,沾上了他的味道。
“我的小嫣儿,有花露芬芳……如美酒一般……”
渔嫣双手捂住脸,不好意思睁开眼睛。一翻身,脚踢到了一边的檀木小几,几上镶着红玉宝石的精致银暖壶倒了下来,温在里面的茶水泼出,都倒在了他手臂上,有点烫的茶在他的肌肤上烙出大片的红色。
“活该。”渔嫣轻咬唇,笑吟吟地看着他。
他眼皮抬抬,嘴角抽抽。似乎他一倒霉受伤,她整个人都活跃起来了,也不知这是什么嗜好……手掌一挥,茶壶就往她的腿上丢去。
“夫妻本是同林鸟,为夫被水泼到,爱妻你也得同品此种滋味。”
渔嫣一声轻呼,赶紧缩脚,可银壶还是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她的胸前,她傻眼了……
“啊……”她跳起来,手忙脚乱把烫人的壶打开,恨恨地斥道:“你怎么这样,你是男人……你怎么能这样小气?”
他坐在一边笑,看着她挥手踢脚,气得涨红了脸。
“呸!”渔嫣瞪着他,正要继续教他何为真男人的道理时,他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到面前,拿起锦帕,给她轻轻地擦拭着自上的茶水。
渔嫣被他这动作弄懵了,茶水凉了从小腿上往下淌,让她微微瑟缩。
他轻垂下眼帘,头低了下去。
此时马车突然一个颠簸,他的牙就咬在了她的唇上。
略起的痛感,让渔嫣血涌加速,眼睛猛地瞪得老大。
“下回不倒茶水,倒些美酒好了。”
他慢吞吞地说着,似是有些惋惜没喝到美酒,黑亮的双瞳盯着的脸。
“你别看了!”
渔嫣实在受不了这刺激了,再依着他这样盯下去,她、她、她会羞愧得自咬舌尖死掉了。
“你还没叫,怎么能不看?”他故意逗他,慢条斯理地说。
渔嫣呜地哼了一声,随即紧咬住了唇。
他的头猛地往前一俯,又吻了过来。
跟打仗似的,御璃骁不让她躲,她就偏要躲,他让她叫,她就偏不叫,他用力,她就在他的背上掐,你来我往中,马车又不时颠簸几下,像是在帮他一样……
渔嫣想着还有人赶车,还有人在马车外面围着,更害羞了,勉力一挣——咚——
御璃骁抬眼看她,只听她幽幽地说:
“王爷,我撞到头了……好像出血了……”
“……”
御璃骁愕然地把她的身子扳过来,搂着头一看,血倒未出,只是确实鼓起了个包。
“王爷,我俩八字不合,当初赐婚的时候就有大臣反对事,八字不合,必不会有好事,果然是对的,不得不信哪……王爷还是让我离去吧……”渔嫣捂着后脑勺,痛得眼泪直流,抬眼看他,幽怨地说。
“咚……”他曲了长指,黑着脸在她的额上敲了一下,痛得她又是一声低呼。
她是叫够了,他还在半路上憋着,早知道就不停那一下!
渔嫣是又痛又羞,每逢这种时候,她就会说些她自己都想不通的话,她试过好几回了,除了让他黑脸之外,也没啥可怕后果,也能让她暂且耳根子清静一些。
这一路直奔军营,御璃骁再没招惹她,让她躺着,安静“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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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嫣第一次到军营,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强壮男儿站在一起。
放眼看去,只怕有数万人之多,简易的小帐篷一个接着一个,往前连绵,根本看不到尽头。
旌旗飘飘,上面并非写了骁字,而是画着一匹飞奔的黑色俊马。
营中人虽多,却有条不紊,秩序井然。不时有将士骑着俊马从眼前飞驰而过,而且,并未因为马车上坐的是御璃骁而停下。
事实上,在军营里,只要主帅不下令,所有的人都会按着之前的命令行事,绝不会出现跑来下跪相迎,献媚争谄之事。
马车在墨色的大帐前停下,几位将军大步上前来,抱拳行礼。
御璃骁下了马车,却让聂双城驾着马车继续往前。渔嫣往后看,他已经带着人进了大帐。
小马车又走了一小会儿才停下,聂双城打开马车门,小心地扶渔嫣下来,笑着指眼前的大帐说:
“那是议事之地,无令,不得擅入,这是王爷休息的地方,娘娘在这里稍事歇息。”
渔嫣点点头,自己走了进去。
里面很简单,木板搭成的榻,桌椅,搁刀,挂衣的两个木架而已。她在桌边坐下,拎着桌上茶壶,倒了碗茶喝了,趴到榻上睡觉。
马车颠簸,最痛的是屁|股,而且在马车上行乐,虽然当时过程刺激,可现在渔嫣却一身难受,尤其是腰和大腿,腰是快断了,大腿却酸痛得无法形容。
睡是睡不着的,反正躺着比坐着舒服,迷迷糊糊了一会儿,听到有脚步声进来,扭头看去,只见晨瑶抱着一只偌大的四层食盒进来了,看到她躺在这里,脚步猛地顿住。
“你……”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看着渔嫣小声说:“你和王爷一同来的?”
“哦。”渔嫣坐起来,拢了拢长发,起身给她行了个礼。
晨瑶很快就镇定下来,看了她一眼,把食盒放到桌上,轻声说:“我刚到,想不到姐姐也来了,若知道姐姐来,一定多做一份。”
“我不吃,夫人请便。”渔嫣笑笑,看向桌上摆好的碗碟。
四层那么有大的食盒,当然带来了好多好东西。又有侍卫拿了一个小碳炉进来搁在桌上,晨瑶把陶罐放到炉子上,将一碗猪脚放进去煮着,小声说:
“过来会凉,所以要用碳炉炖着。”
“真香。”渔嫣随口应了一句,抬手挽好了长发,准备出去。她可能是来和御璃骁过寿辰的,她就不在这里碍眼了。
刚走几步,又听晨瑶说:“姐姐陪王爷吃吧,我还要去给受伤的将士换药。”
“那怎么好意思,是夫人精心给王爷准备的。”渔嫣还是笑笑,淡淡说了一句,快步出去。
晨瑶跌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的身影远了,才喃喃地说:“居然带这里来了……”
说着,眼中冷光一闪,又冷冷地说:“更好!”
渔嫣此时扭头看了回去,只见晨瑶匆匆别开脸,知道她刚才一直盯着她呢!想必是恨她入骨的吧?
这里的人都不认得她,她一路走过去,不少人好奇地看她一眼,可也只一眼,便继续自己的事。
渔嫣快走近议事大帐了,才被侍卫拦下来,恭敬礼貌地请她走远一点,不要靠近。
渔嫣左右瞄瞄,倒真是无处可去,便在一边的木墩上坐下,扯了木墩边的几根狗尾巴草编蝈蝈笼子。
御璃骁议完事,一出来就瞧到了她,笨拙地摆弄狗尾巴草,膝上还放着一个没有形状的东西。
他才走了几步,只见一名侍卫靠近了渔嫣,把一只锦盒递给了渔嫣……有点眼熟!他脸一黑,立刻大步过去。
可已经晚了,渔嫣已经打开了盒子,拿出了其中一个瓷瓶,拔开塞子闻了一下,随即倒了几滴在手背上,轻轻地抹开,又凑到鼻下闻了几下,可能凑得太近,那药沾在了嫣红的唇瓣上……
“该死。”他暗咒一声,大步过去,从她手里夺过了瓶子,盯着她的脸看着。
“你的?我以为你给我的。”渔嫣见他气势汹汹,不明就里,微微一恼,淡然说了句,起身就想走开。
“过来,不知是什么东西,你也敢往身上抹,往嘴边凑。”他拉住她,掏出手帕就往她的嘴上,手上用力抹了几下。
“是毒?”渔嫣的心头一紧,不会这样倒霉吧?难道是想毒死他,她当了替死年鬼?
见她脸色大变,御璃骁又不好解释,渔嫣此时夺过了锦盒想看个究竟,他正分神,被她夺了个正着,她眼尖,发现锦盒盒盖上也有字,定晴细瞧,上面写着:“阴阳双修露,红瓶为雄,白瓶为雌,雌雄双修,三滴便可,多则三日不泄。”
“呸,原来你用这个!”渔嫣脸一拉,把盒子丢回给他,匆匆找水去洗手,她刚抹在手上的,何止三滴?
御璃骁把盒子打开一看,明白又被锦程、安鸿给耍了!纸是写给他看的,盒子是写给渔嫣看的,那兄弟二人太了解他,知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动作……
御璃骁绿着脸,把两只瓶子摔了,叫过聂双城吩咐,“双城,你让人去把阿朗找来,他闭门思过已经够了。”
“是,还有,晨瑶夫人来了。”聂双城赶紧应声。
“嗯。”御璃骁点头,快步去找渔嫣,千万别在将士们面前失了态才是。
晨瑶帮着军中大夫给将士们治伤,神医谷医术能为骁勇军效劳,他并不反对。而且之前他也常常用重金招来天下名医,为将士们治伤,延续性命,别的东西可以精减,药材一定要好,饭一定要管饱,在这两件事上犯错,受的惩罚最严厉。在御璃骁看来,若连自己的手下也不疼爱,骁勇军的威风永远打不出来。
远远的,只见他的大帐前多站了一个男人,他拧拧眉,低声说:“赛弥来了?”
赛弥已看到他,大步过来给他行礼,低眉垂目,恭敬地说:“见过王爷,小人奉谷主之命,前来助小姐一臂之力。”
“嗯,谷主可好?”御璃骁点头,沉声问。
“很好,谷主问王爷好,让王爷不要太操劳,还为王爷开了几个新开的方子,助王爷强身健体,小人已经交给了小姐。”
“别叫小姐了,如果我们都是王爷的人。”
晨瑶笑吟吟的声音传出来,御璃骁抬眼看去,她一身男装,一头青丝都盘进了小青帽中。
“晨瑶着男子之装,倒也像模像样。”御璃骁打量了一眼,又指指赛弥说:“他既来了,还是要守军中规矩,不得乱跑,乱问,乱听,出了错,一样军法处置。”
“是。”晨瑶和赛弥赶紧一起行礼。
“渔嫣在这里,你去给她也拿套男装过来。”御璃骁交待完,大步往前寻去。
“王爷,我准备了午膳……”晨瑶紧追几步,大声说。
“我带渔嫣回来,等等吧。”他头也不回,渐渐走远。
晨瑶的脸色难看了些,转身往大帐中走。
“小姐……”赛弥担忧地看着她,小声说:“不然,晚上我就……”
“好了,不要多嘴。”晨瑶扫他一眼,声音有些尖细,看得出是强行压抑着愤怒情绪。
赛弥退到一边,又低垂下了头,站在那里,稳稳的,就像一截木桩。
御璃骁找到渔嫣时,她正在一眼小|井边洗手洗脸。
昨儿在马车上过了一晚,实在也没清洗,用帕子浸了水,细细地擦拭过了脸和脖子,猛地想到他用帕子擦她身子的一幕,脸上又烧了起来,小声骂道:“原来用种东西,还以为真的有那般勇猛……”
御璃骁长眉紧拧,冷冷地说:“胡说什么?”
渔嫣吓得一抖,扭过头来,美眸圆睁,帕子掩在嘴上,忿忿地说:“你怎么能给我用那个!”
“那是锦程的玩笑而已,我何时给你用那个……”御璃骁只觉得头顶一大群乌鸦飞过,脸黑得像她脚边堆的那几根烧过的木头。
“那只有王爷自己知道了。”渔嫣怎么会信?她瞪着他,不满地讽刺道。
御璃骁眼角抽抽,唇角抿紧了——得给锦程赐婚才对,谁家的女儿最凶悍?是沈将军家的那位会双枪的姑娘,还是吴将军前那力大能举牛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