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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镇的温度还好,没有寒冷到湖水结冰,因此在湖上泛舟便是冬天的一种特殊环节,大家争先恐后地体会一把。这个地方的青年们常年在外工作,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所以原本有些安静的青石镇一夜之间变得更加热闹了起来,青石湖的人群也多了起来。
新年前夕便是除夕夜,这天清晨,莫郁乔带着乔谦和悄悄前去添置一些家里缺少的东西,年货早已购齐,但是莫郁乔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一上午的采购令三人精疲力竭,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里,扑面而来的是菜肴的香气,令莫郁乔不禁想到小时候都是闻着饭菜香味回家了,很多年没有体会过了,久违的感觉。
悄悄还是需要午睡的,乔谦捧着笔记本电脑忙于工作,他一连请了好多天的假期,自然是需要偿还一下的,更何况在新年之后他还需要回一趟意大利,时间哪儿够啊?
莫郁乔趁着午后时光和母亲相处,午后阳光热烈,融化了人们心间的寒冷,温热的咖啡冒着热腾腾的气,氤氲在两人的周围,似仙气环绕。
莫母不常喝咖啡,也不爱喝这些苦的东西,莫郁乔也是,但经过了岁月的洗礼,她早已磨练成功了,再苦的咖啡都能够一饮而尽。
“乔谦也是怕你受委屈,他知道你心里还是有芥蒂的,妈妈是希望你们能够在一起,不仅是为了悄悄,我能看出来他是一个好孩子,在你离开的这两年里面,他不管再忙,都会抽空来看看的,就是怕你回来了不告诉他,你没有尽到的孝心,他都帮你完成了,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可以的话,那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了。这两年你一个人带着悄悄生活,把他教育得这么好,我也相信你有能力一个人把他抚养长大,大不了我们一家就过得辛苦一些,我啊还可以给你带几年孩子,你乔叔叔呢身体健朗着,再工作几年也不为过,你就好好地找一份工作,维持着生计。”莫母感慨地说道,细数这两年来她无数次地站在阳台上看到乔谦失落而去的身影,无数次地收到乔谦寄来的礼物,她心里的那些早已放下,是她犯下的错误,她不应该让莫郁乔来承担,更何况,现在有一个人那么爱她的人就站在她的面前,为什么要让她放弃自己的幸福呢?
“妈!”莫郁乔打断了母亲的话,她心里清楚得很,每个母亲都是这么爱唠叨的,其实都是因为爱自己的儿女,她现在为人母,也体会到了这些,“您看您又多想了,我相信乔谦,他会做到的,我把我们交给时间,让它告诉我们结果。”
“你要是想通了就好,悄悄就先放在我这里,你们俩放心地去意大利。”莫母闻着微微苦涩的咖啡味道,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一旦悄悄留在这里,成功地几率就会少很多。
莫郁乔望着窗外的景色,摇了摇头,青石镇没有下雪,也很少会下雪,外面的天气就像秋天一般,只不过气温更低了一些,“不用了,您身体不好,我带着他一起去,他早晚得认识一下那边的人的,我怕再过几年,悄悄就真的跟他们不亲近了。”是啊,悄悄现在还小,小孩子的世界里,和一个人亲近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只要别人给他一颗糖或者是一个玩具,他就会对对方产生好感,愿意和对方一起玩,可是等他们长大了一些,懂得人情世故了,一切就都变了,他们不再会被这些小东西给“收买”了。
莫母点头,知道女儿的用心良苦,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话题无一不是围绕着悄悄的,窗外的景色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阳光温暖,时光静好,咖啡渐渐见底,苦涩从喉中蔓延而去,只留得淡淡的清香,时光缓缓流逝,一晃已到黄昏,夕阳如喝醉了酒一般涨得通红,窗外的温度也越来越低,旅人背着夕阳归来。
悄悄醒了,是生物钟在作怪。阳台上的母女俩没有听见,是正在开视频会议的乔谦听见了,他打断了会议的进程,前去看望悄悄的现状,只是想要起来罢了,给他穿过衣服之后,叮嘱了几句,便重新回去了,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他不能暂停。
悄悄一个人东瞧瞧西看看,终于在阳台找到了母亲,激动地小跑过去,被莫郁乔抱着怀里,“是自己穿得衣服吗?”莫郁乔惊喜地看着他,乔谦快把他给宠坏了,什么都伺候着,所以她看到悄悄穿好了衣服跑过来,感到特别欣慰。
“不是,是爸爸给我穿的。”悄悄诚实地说,他在提及爸爸的时候,脸上总是有一种自豪的笑容。
“那爸爸呢?”莫郁乔的脸色有些变了,倒也不恼。
“爸爸说还有一个会议要开,所以又回书房了,他让我自己不要出去,可是外面有很多人在划船,悄悄也想要去。”
莫郁乔想了一下,是上午的时候,有很多旅人和回家过年的人在青石湖上泛舟,大概是被他看到了,“那妈妈现在带你去好吗?”
“不要,悄悄要和爸爸妈妈一起去。”悄悄坚决地说。
“可是悄悄不是说爸爸有一个会议要开吗?你之前怎么答应妈妈的?”
悄悄侧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乖巧地说,“那我们等爸爸开完再去好不好?”
“太黑了就没有机会了哦,万一爸爸要开到晚上呢?”莫郁乔问。
“那就明天再去吧,我们等一会儿爸爸好不好?”悄悄想了一个自认为绝妙的办法。
“好。”莫郁乔拿他没办法,谁让他是她的小祖宗呢?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乔谦才结束了会议,天色有些晚了,却还没有黑尽,为了悄悄,两人还是决定去试试,幸好这几天生意很好,老板没有过早地收工,所以悄悄如愿地做到了船上。
悄悄从来都没有坐过船,是因为年纪的问题,亦是因为安全的问题,不过他现在,乔谦便满足他,因为他相信自己会保护好他的。
他们选择的是两人脚踩的船,乔谦和莫郁乔一边一个,脚踩着踏板,令船往前行驶着,悄悄则是被乔谦抱在怀里,可他却不乐意,趴在船边上看着湖里的水,时而拿手触摸一下冰冷的湖水,时而在乔谦的帮助之下踩几下踏板,玩得不亦乐乎。他的表现完全出乎了莫郁乔的意料,没想到他一点儿都不害怕,反倒是更放得开了。
湖水清澈见底,微风徐徐,吹在悄悄的小脸蛋上,将他的脸吹得红红的,手中的牛奶也已经凉了。舟湖上,悄悄不谙人事,自然不知道这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他尽情地玩耍,而乔谦则是和莫郁乔聊了很多,平日里他们没有机会谈心,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乔谦是在给莫郁乔打预防针,亦是在让她放轻松,不要害怕,一切都是为了意大利的旅途,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的爱情,一切都是为了悄悄。
湖水很凉,等到岸上的时候,悄悄的手早就冻红了,莫郁乔怕他着凉,立马就赶回去了。空调里面的温度适宜,洗澡水也是热的,乔谦主动要给悄悄洗澡,莫郁乔自然是求之不得,她去冲了奶,这样悄悄才好入眠。
悄悄玩得也有点儿累了,热水洗过之后,身体全部放松了下来,一杯奶下肚,困意更是袭了上来,他便安稳地入睡了。
悄悄这几天是跟莫母和乔叔睡的,弄完之后莫郁乔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打算放水洗澡,可是她刚进浴室就发现后面跟着一个人,她回头,“你先?”
“不,一起洗。”乔谦将她圈入怀中,温柔地附在耳旁,充满磁性的声音令莫郁乔沉醉其中,竟然同意了。
浴室里的温度持续上升,令人感到越来越热,莫郁乔庆幸沐浴露的泡沫是白色的,轻轻附在身上,才不觉得有多么害羞。
乔谦却步步紧逼,他最近好像特别喜欢逗莫郁乔?乔谦挤了一些洗发膏在掌心里,轻柔的摩挲着莫郁乔的长发,如同爱护她一般,长发清洗起来是非常麻烦的,特别容易打结,又害怕弄疼她,所以乔谦十分小心,一边询问着疼吗,一边耐心地给她洗头。冲洗了一遍又一遍之后,长发的清洗任务终于完成了,乔谦比了一比,发觉都快到腰际了呢,长得真快。他不禁想到了那句话: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
少年已不再少年,爱你的心却依旧。
乔谦一步一步都做到位,他似乎很享受给莫郁乔洗澡的这个过程,只是莫郁乔十分的不适应。他拿起吹风机,温柔地将她的头发吹干,如此亲密的事情,是他第一次做,从来没有,因为无暇顾及,从今以后便会是家常便饭了。然而,乔谦帮她吹干头发之后,直接横抱起她,径直朝着柔软地大床走去,莫郁乔不禁咽了一下口水,她有些儿腿软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