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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东昭凌就在我身边,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心灵感应,总感觉他已经醒了,而且在找我,我可能真的太思念他了。
在江城跳舞的第二个月,康家那边似乎完全没了动静,没有人来找过我,我也很少见到曾经见过的公职人员了,但我已经习惯了出门遮挡容貌,看到生人也会下意识的远离。
因为屠泽的照顾,我在夜店虽然并不是什么领导,可却从来没人敢为难我,久而久之,有谣言传说我其实是屠泽的秘密情人,被他包养的,因为平时闲着没什么事做所以就在这里跳跳舞,不然不可能只能看不能碰。
我澄清过几次,没有人相信,屠泽倒是不在意,好像他还希望别人这样说。
我还是得不到东昭凌的任何消息,只听屠泽说安娜和东辛铎已经完全接手了几乎倒闭的玉兔集团,至于白玄烨到底什么下场,对外只说退休了,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出现在公众视野了。
我的生物钟完全反了,白天昏昏欲睡,夜幕降临就会清醒过来,去夜场跳舞,我好像也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屠泽找的化妆师也不能日日来帮助化妆,我自己也能画很浓的夜场妆了,还能画的很妖媚。即便带着面具,我还是选择画很浓的妆,以免面具掉下来,被别人看到,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如今,我的生活容不得任何差错。
又该上班了,对着镜子我睫毛贴了整整三层,口红也是正红色,三层厚涂过去,我有时候都认不出镜子里的自己。
这些日子,我瘦了,确切的说身体的肌肉紧绷了很多,手臂力量也比曾经强了,我现在中段位动作能很轻松完成,高难度的倒吊下滑也能做的得心应手了。
人真的是被逼出来的。
我的演出服也都是精心准备的,一开始我并不习惯穿高跟鞋,但现在也很习惯了。
每天晚上十二点开始热场,一直跳到一点,在音乐声中看着我脚下逐渐疯狂起来的人群,我灵魂也变的很挣扎,我虽还不会剧烈的扭动腰肢,但我喜欢被男男女女盯着的表情。
夜场是个处处充斥着欲望的地方,而且不需任何掩饰。
我不喜欢灯光打在我身上太多,但今天舞跳的有些别扭,总有人用镜面一样的东西晃我的眼睛,我也不能停下来,这样小范围的干扰也不会被人发现。
我寻找到镜子折射光的来源,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夜场这样的小男生很多,没什么钱还想找女人,一般会找岁数比较大的女人下手,最好是已婚的,这样玩了他也不用负责,搞不好女人还能出了房费,再请他吃顿早餐。
我坚持着跳完,换了以前我就直接回后面休息室了,今天我从台子上跳下来穿进人群,在那小孩儿跑之前抓住了他。
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表露过情绪和不满了,我撕着他的衣领子,要将他带到值班经理那里去,屠泽不在的时候经理会处理所有突发事件。
小男生反抗的很激烈,但我也坚决不撒手,结果他居然趁着我不注意直接咬了我一口。
我疼的松了他,他转头要跑,但还没等跑,头上就被身边的人给了一酒瓶。
酒瓶应声炸裂,那小男生一个趔趄后退好几步,摸了摸头顶,一手血,突然就嗷嗷叫了起来。
打他的人是个彪形大汉,扔开手里的碎酒瓶,重新拿了一个过去,对着嗷嗷叫唤的小男生就又是一瓶子,那男孩儿直接晕倒了。
音乐淹没了大部分人的直觉,只在我们这个范围内有人围过来看了看,经理尚未过来,那彪形大汉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臂,不容我反抗的将我直接往舞池东北方向拖。
我扭着劲儿,他真的弄疼我了。
大部分人还在跳舞,有人尖叫,有人兴奋,有人去看那个晕倒的男人,却没人看看我。
“你松开我!”我也打算学着男孩儿的样子咬他一口,没想到他手下一用力直接将我甩在了角落里的沙发上,我身体不稳,撞在沙发靠背上,腿疼的我呲牙咧嘴。
夜店的沙发都不大,坐三个人就差不多满了,这边有两张沙发,其中一张上面坐着一个男人,左右手各搂着一个女人,我抬头看向他的瞬间,愣住了。
眼泪,就这样顺着面具流下来。
这是我思念太久的面容,太久太久了,久到我甚至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忘记了我还带着面具,忘记了问他怎么会以这样的情况出现。
他身边的两个女人都是这边店里的野模,整容脸,身材大部分都是假的,她们靠在他身上抚摸着他的胸口,她们的胸衣和短裙里里塞满了人民币。
他面前的另一张桌子上还放着几沓人民币,他不在意的靠在沙发上,一脸探究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让我觉得很陌生。
他是东昭凌,他瘦了很多,可他醒了,虽然他没有认出我……我这才想起来,赶紧将面具摘了,但我从他脸上却没看到久违的震惊和欣喜。
他笑了,笑的有些不可思议,推开身边的两个女人,坐直了身子打量着我,一边打量我一边说:“不是说你从来不见客人的?也没人知道你长什么样子,怎么面具说摘就摘?我们有缘?既然有缘,那你得喝我买给你的酒。”
他笑容调侃,我本来一脸期望的表情就这样被逐渐的打碎了。
他……怎么了?不记得我了么?
“东……昭凌。”我泣不成声的望着他,用力的擦眼睛上的妆容,也不管我现在看起来有多可笑,他身边的两个女人一脸崩溃的看着我,满眼都是嫌弃,就像看着最丑的鸭子。
“小姐,您这是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他被我震的向后退了一些,但还是没推开怀里的那两个女人,我被身后的人拉住向后一扯,不再和东昭凌对视的时候我才终于能够呼吸。
屠泽什么时候来的我不知道,只听到他将我搂在怀里很大声的说:“我们的舞娘不陪客人,不好意思了,您今天晚上消费打七折。”
我就这样被屠泽强扭着离开,我刚想反抗屠泽拿着我的面具遮住我的脸说:“我发现康家的人了,你要是不想东昭凌和你有危险就跟我走,我给你个解释。”
我被他带离店里,出门直接上了车,一路回了宾馆。
我还傻着,刚才的一幕幕就像梦境,这不可能,东昭凌怎么可能不认识我了?
“他醒来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意识一直不太清楚,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屠泽将我从车上脱下来,用他的衣服裹住我将我硬拉回了他的房间。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你店里。”我声音抖的厉害,屠泽如果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一定不会原谅他。
“因为他是我的合伙人。”屠泽倒了一杯水给我。
我震惊的看着他,屠泽坐在我身边平静的看着我说:“他现在只是千古集团的名誉总裁,其实没有实权,不管他是真的智商出现了问题还是装的,总之他的想法,我不清楚。”
“我要去找他!”我说着要起身,屠泽一把将我扯了回来,我被他狠狠的摁在了沙发上,他几乎和我脸贴着脸的说:“瞿禾!你就不能听我的话!”
“我不听,我不听!你让我去找他!”我挥着拳头狠狠砸着他的胸口,他就生生受了。
“然后让康家的人将你带回去是么?”屠泽说的一点儿都不严厉,可却抽去了我全身的力气。
“瞿禾,我实话说,我觉得东昭凌在装傻,所以他提出来要和我合伙做一些娱乐方面的生意时我就答应了,现在的形势已经和曾经不一样了,他对我也是有时候认识有时候不认识,而安娜和东辛铎在申城也差不多只手遮天了,你不可能脱离康家直接和东昭凌见面,不要说他现在能保护你,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你松开我……”我只想去找他,问问他是不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可我真的一点儿力气都没了,跳舞很累,如今又受到这样的打击……
“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不管东昭凌是真的记得你还是装的不记得你,只要得到答案,我一定让你回到他身边,现在,你必须忍耐!”
“屠泽,你故意的对不对?若不是今天我自己碰到他,你根本不会告诉我,东昭凌已经醒了对不对?你根本就没打算真心的帮我,我凭什么相信你现在说的话?”
屠泽一脸怒火:“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一句谎话!”
我不想和他说话,我想离开,可他从我身后抓我,我一扭他披给我的衣服被他拽去了,我跳舞穿的暴露,露脐的亮片抹胸勒的很紧,但舞台服装本来就不结实,他不让我走,又是一拽,抹胸扣咔嗒一声坏了。
我也失去平衡倒在了屠泽的怀里,只能用手捂着抹胸,不让它掉下来,屠泽震惊的看着我,在我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俯身吻了我的唇。
我还没有推拒他就松开了我,将我抱起直接放在床上,我刚想伸手打他,他将衣服拿过来盖在了我身上。
他接着转身就走,可还未走到门口又朝我走了回来。
我的神经一松一紧,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我气的不行,他突然猛的一扑将我摁在身下,任是我拳打脚踢他都不肯移动。
吻狂乱的落下来,虽然没有落在我脸上,但还是落在了我的颈侧和肩头,他和我拔河一样的拽着我的抹胸,我穿的无痕胸衣都露了边,屠泽就像是疯了一样的非要将我的抹胸拽掉,我狠狠的打了他几巴掌,他脸侧都红了也不躲不挡,就是不停拽我的衣服。
他力气比我大的多,我挣扎不动了,他将我跳舞的衣服撕扯的差不多了,我已经能感觉到他身下的反应,绝望的哭了,上一次他因为我的眼泪停下来,可这一次,他没有。
眼见着就要最后一步,他突然将我拎起来对着我脖子就是几手刀,我头嗡嗡的响,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做了很可怕的梦,梦到我纹丝不挂的站在大马路中间,来来往往的人都异样的看着我,我希望找到一件衣服,可没有人能给我,我两只手完全护不住自己,不管是胸还是下身。
他们用贪恋色眯眯地眼睛看着我,甚至有人向我伸出手,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我心里堵着,羞耻和恐惧交织,我只能蹲在地上大声喊着救命,直到最后变成了小声的不要过来。
我醒了,屋子里很黑,我被柔软的被子包围着,什么都没有穿,想到被打晕之前的场景,我将嘴唇生生咬出了血。
我身边没人,被子里也没什么温度,我伸手摸着自己的下面,我应该被清洗过,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我甚至无法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侵犯了。
生过孩子之后,女人的身体总是会发生变化的,就算是做过,睡一晚上也不会有太明显的感觉了。
我坐起来,摸着开了床头灯,我在宾馆,自己的房间里,屠泽不在,我的洗浴睡衣整齐的叠着放在我旁边,我身边的床铺也是齐整的,反而让我觉得是被故意铺平的。
我就这样枯坐着,直到浑身冰凉,连续打了很多喷嚏,我开了空调,灵魂都被抽空一样的站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真的很害怕看到自己身体上出现任何的痕迹。
屠泽的痕迹。
没有,这可能是我唯一的心理安慰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服务生再送来的是晚饭了,我没有胃口吃,换好衣服想去敲屠泽的门,我真的想和他同归于尽,可在开门的时候,我的手还是在抖。
我不敢去。
但我再也不想在这里住下去了,我果然没有想错,甚至差点开始相信他,他不过就是个在我最难的时候落井下石的王八蛋。
占女人身子的王八蛋。
我没有去跳舞,拿着屠泽之前给我的薪水,将自己包裹的很严实,离开。
酒店大厅里,我还没走到正门,就被坐在休息区的屠泽拖住了手臂。
若不是酒店里有很多人,我真的在这一刻就疯了。
他将我拖向电梯,我用尽全力反抗,他像是拖行李一样的将我连拽带抱的弄进了电梯,我抬手又要打他,被他捏住了手臂。
“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我的眼睛的,如果我信他,我就是这天下最大的傻子。
“瞿禾,你回去休息,康家的人已经出现在江城了,东昭凌已经回申城去了,你不要闹。”
“你松开我,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阴冷的望着我说:“我从不缺女人,怎么就喜欢了你!”
他自己也没想通的将我的脸甩开,电梯到了,我被他扯出了电梯,一直拖回了房间,他气喘了很久才声音平静下来的对我说:“对不起,瞿禾,我不是故意这样对你。”
“你混蛋!”我喊的嗓子都哑了。
“我什么都没有做,虽然我承认,我真的很想上了你,就算你哭着求我,我也不想停下来,但我做不到,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不想你恨我。”
我缩在沙发上,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就算是没做到最后一步又如何?两个人,他是男人我是女人,他看到了我身子的全部,甚至可能还帮我洗了澡,这和突破最后那一层道德防线有什么区别?
“我已经恨了。”我嗓子哑着快要说不出话,屠泽缓缓走到我面前,半蹲下来看着我说:“瞿禾,如果我能带你离开这里,让你再也不会受康家的威胁,代价就是你可能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东昭凌,你肯么?”
我冷笑的看着他,这样白痴的问题,还需要问么?
“康家的人,已经对东昭凌下手了,并不是因为你,而是康一靖,他要对东昭凌下手。”
我浑身的细胞都紧绷了,屠泽叹了口气:“若是你出现,他会死的更快,现在他醒过来,东辛铎也在试探他,只要他还是忘却前尘的那个人,至少东辛铎还能保护他,将他作为傀儡操纵。”
“可若是东辛铎发现了别的什么,那到时候东昭凌面对的就是东辛铎的遗弃和康一靖的报复。”
“瞿禾,你愿意他变成这样么?”
“不管他什么样,我也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屠泽眼神伤了,我偏头不想看他,我真的觉得一阵阵的恶心,都是虚伪的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就连郑鹰都是一样的,看起来道貌岸然,实际是虚伪的魔鬼。
“瞿禾,我会让你再见到东昭凌的,可你不能那样明显的面对他,我也无法得知康家的眼线在什么地方,一招错满盘输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我要见东昭凌,现在,立刻!”
屠泽无奈的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会儿,带着我回了夜店,周末客人很多,热闹的也早,东昭凌依旧在那个位置,从这里能很清楚的看到我跳舞的台子。
他今天身边没女人,看到我和屠泽出现,也没什么特别的差异,我没有化妆,低着头,见到他的时候看着他,可他的表情特别平静,确切的说,没有表情。
“屠总,这可是那位?”东昭凌说着看了看我跳舞的位置那根钢管,突然换了一副表情,调侃的望着我说:“你舞跳的不错,想不想做我的女人?”
没有礼貌的询问,带着绝对的不尊重,就像是问随意的一个商务,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嘴角那抹笑容一直都在,可真的让我陌生。
“不乐意?屠总也说过,世界上没有用钱摆平不了的女人,你说说,你要多少,我有的是钱。”他说着又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和之前一样,他面前的桌子上,依旧摆着钱。
那些钱就好像已经被嘲讽的砸在我脸上了一样,我真的没想过有朝一日,东昭凌会这样和我说话。
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东昭凌无动于衷,瞪了我一眼,又示意身后的人拿来两沓钱,他拍了拍那些钱对我说:“你姿色平平,也就舞跳的还行,要这么多钱,说起来我吃亏了。”
我拎起手边的酒杯,将杯子里的酒尽数泼在了他脸上。
他若是不清醒,那我就帮他清醒。
他身后的男人要向我动手,屠泽和他同时出手制止了。
东昭凌抹了抹脸上的酒,嘴角挂着阴婺笑容,拿着纸巾擦了自己的脸,然后看向我,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情感的说:“混在这里的女人,不给谁面子都不该不给有权决定她去留的男人面子。”
他身后的男人还是走到了我和屠泽身边,屠泽有些怒的看着东昭凌说:“你别胡闹!”
“我没闹,我只是作为老板,教训一下不懂礼貌的员工。”
两个彪形大汉突然制止了屠泽,他反手就和他们打了起来,而东昭凌就在混乱的打斗中超我走过来,直到他捏住我的下颌,将我狠狠甩在地上,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了一句:“把她扔出去,我们这儿不需要这么不懂事的女人。”
我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碎了。
又过来两个男人,将我拖起来直接拉了出去,从后门讲我推出去,甩在地上,我腿蹭破了皮。
没有人来找我,我一瘸一拐的站起来,想回去发现门已经锁住了,而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被人撕住了头发,一群女人扑过来将我按在了地上,用绳子捆了我的手脚。
弯弯穿着高跟鞋,笑眯眯的朝我走过来,她手里拎着一条锁车的钢链子,拖在地上哗啦啦的响。
我身边的女人还在不停的踢我,弯弯走我面前蹲下来,一脸得意的看着我说:“你可真惨,怎么被人给扔出来了?你以为自己很狂,很拽是么?”
她说着用指甲抓住了我的肩膀,狠狠的挠了下去,火辣辣的疼。
“我真想知道,把你脸都挠花了,你还有没有脸再去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