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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扰乱购物秩序,商场不欢迎你们这样的人,在我们报警之前,你们赶快离开!”她说话的时候嘴角挂着冷笑,眼神里全是嘲笑和轻蔑。
我愤怒的看着她,她白了我一眼,转身去关心那几个老女人有没有被我伤到,虽然嘴脸虚伪的可以,可她的做法确实让周围的群众们暗暗叫好。
“这两个肯定都是小三,勾引别人家男人,臭不要脸的女人,婊子聚一窝,骚气挡都挡不住,她们这种人有妈生没妈养,将来生的孩子也是小婊子,小牛郎……”为首的老女人操一口南方口音,这一番话来回来去骂的不间断。
我不会骂人,我也不能恼羞成怒的动手,不然不就是应了骂名?我扶着杜绵慢慢走,她的脚踝也扭伤了,我想背她,她不肯,只能一步一步的缓慢移动,周围还有人用手机在拍照,杜绵倒是不担心露脸,头仰得高高的。
那几个女人还跟在我身后骂,我担心的看着杜绵的脚,生怕有什么东西扎了她,直到手臂被人拉住,我猛地一抬头,愣住了。
几个老女人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大声招呼着:“看看,看看,又一个姘夫来了,不知道勾了多少男人,拿着我老公的钱,养着小白脸……”
我奋力转身,手臂上的力度却加强了,我没能顺利转过去,反而被他护在了身后,我眼泪差点就下来了,骂我无所谓,可是东昭凌没理由跟着我一起被骂。
“你少说两句吧,这人看起来不简单……”我听到骂人的声音里出现了阻止的声音,而此时此刻,方才给我们甩脸色的经理也赶紧跑了过来,低着头叫了一声:“东总……”
那群老女人没声了,本来举着手机拍照的人,手机也都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工作人员给压下去了。
东昭凌依然穿着在公司的那套休闲衣服,可是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让人觉得害怕,那个经理更是抖的像筛糠一样了。
“走吧,先去医院。”东昭凌没理会那个经理,任由她原地弓腰低头站着,走到杜绵另一边,帮我一起扶着她,将她几乎算是架起的带出了商场。
我拿着手机想叫出租车,东昭凌却已经解锁了就停在商场正门口的车子,保安站在车旁边,看到我们赶紧帮忙开了车门。
不是那辆黑色奔驰,一辆纯白色的车,我不认识的车标。
东昭凌安顿我们坐好之后自己去开车,骂我们的那几个老女人也跟到了商场门口,木呆呆的看着我们离开,杜绵此时才终于靠在了我肩膀上,恶狠狠的咒骂了几句。
“别说话了,你嘴还流血呢。”我赶紧翻包,拿出纸巾递给她,杜绵擦了擦嘴角的血,目光移向了东昭凌,然后又看看我,意思在询问我这是谁。
我用嘴型对她说了句,我老板,她没有多问,手捂着肚子靠着我。
东昭凌将车直接开去了明华医院住院部,在路上他就已经和刑樾阳通过电话,那边好像都已经安排好了。
已经有医生和护士等在住院部门口,他们将杜绵小心的扶出去,安置她坐在轮椅上,接着就一路畅通的推进了紧急情况处理室。
很快,跟进去的医生就出来了。
医生很遗憾的对我们说:“病人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需要尽快手术,没有家属的话,只能让她自己签字了,能联系到家属么?”
我心里咚的一声,就像是心口本来就有一个巨大的破洞,被我用很薄的纸糊上了,这一下又被一块大石头给砸开了。
杜绵怀孕了,孩子还要没了?
我攥紧双拳问东昭凌:“东总,那些打人的人,会有视频监控记录么?”
“有。”东昭凌很认真的回答我之后看向医生,面容说不出的严肃:“如果只是可能保不住了,那能保住的可能性有多大?”
“最多20%,胚胎已经有比较明显的流产迹象,况且病人自己也不想保这个孩子。”医生说着叹了口气,然后就去安排手术了。
我听罢已经冲进了屋子,杜绵躺在病床上痛苦的紧闭着双眼,替她检查的医生正好在说她右侧肋骨疑似错位,可能还有轻微脑震荡。
“杜绵。”我站在医生身后轻轻叫了她一声,她听到我的声音睁开眼睛,笑的时候前门牙确实断了一颗,她知道我是来劝她的,便直接说:“甭劝我,这孩子我不要。”
“女士,病人需要治疗,请您配合,先出去吧。”护士还是将我请出来了,我心揪在一起,杜绵疼的皱着眉头,愣是不吭一声。
杜绵被推向手术室,我着急的跟了过去,将陪着我一起来的东昭凌都给忘了,直到他和刑樾阳一起出现在我面前,我才想起来自己有些失态。
东昭凌和刑樾阳同时看了看手术室的灯,他站在我身边声音并不大但很清楚的说:“在办公室就看到你匆忙从公司大楼向外跑,还差点被车撞了,先让司机跟着你才没跟丢。”
刑樾阳闻声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目光里的含义特别深,他是在怀疑我和东昭凌的关系么?他好像是白雨薇的男朋友……
东昭凌却好像一点儿不在意,到底是身子正不怕影子歪,继续说道:“你朋友会没事的。”
“东总,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我惯性低着头,尽量将语气说的生疏一些,希望刑樾阳不要多想。
我只能看到他的鞋,纯白色,一尘不染的运动鞋,双脚略微分开的站着,不会乱晃也没有抖来抖去,他给人的感觉永远都那样沉稳。
他轻轻应了我一声就和刑樾阳低声聊天去了。
和东昭凌接触几次我也渐渐明白了,并非他对我有什么特殊照顾,可能只是因为我长的像他的故人,也因为他是个热心的人,更因为我有一些说不出的运气以及与他相遇的巧合,所以他才会对我一次次帮助。
他一定还是个很善良的人,如若不是,今天这样的情况,在明知我和杜绵是一盆脏水的情况下,他不应该伸出援手。
手术终于结束了,杜绵被推出来,麻药还没过去,她脸色苍白的躺着,脸上的伤口作了处理,贴上了纱布块,眼睛淤肿的更厉害了,我帮着护士一起推车,本来表情挺轻松的刑樾阳,看到杜绵之后,原本环抱在胸前的双手突然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