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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易良一干人虽然一直不停的挣扎,他们的事情也被捅破,可是他们知道一旦坐实了,他们这便是最后的自由,就算是太师也救不了他们。他们再怎么挣扎怎能敌得过陆秦的镇压,再加上外面的官兵,没几下就给强行抓捕了。为了不引起注意,一个个的都将他们弄晕,免得他们在那大喊大叫。在门口等着柯老板虽然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知道这鼓秋的背后一定有着比曲易良他们更加强硬的后台,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经营这“清馆”给他的第一想法。
在离开这“清馆”前鼓秋很客气对着柯老板客气了一番,在她离开之前柯老板还是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赫连婧琦的身份,但是鼓秋也不是傻,自然没有被套出来。官兵抬着人,柯老板为他们开了后门让他们从后门离开,不会引人注目。
人抓完了自然是不会带回客栈,这要是带不回去不是会引起一阵轰动嘛。所以,秦明辉先到了县衙打招呼,说到时候会抓人过去进行关押,希望他配合。知府是个从四品官员,秦明辉的大理寺少卿官位比他大一阶再加上有圣旨在手,再怎么也要配合行动。所以,鼓秋等人抓了人之后就朝着官府去了,陆允楠在官府的门口接应他们,官府的官兵帮着把人关进了大牢。
这知府也是个聪明人,秦明辉这大理寺少卿本不该来这城镇里抓人,他们大理寺管的案子一向是掌刑狱案件的审理,这就说明这一批关押的犯人一定是大人物,而且还是赫连建永重视的特地下了旨意,就连吕祁和李富商都被抓了,他就有些摸不透了,但是也不敢多问。也就在隔天,这知府差点没疯狂,没想到有生之年会在赫连婧琦边上站着办事。
他们抓了人,告知知府务必看守住人,若有差错他这官帽可是说丢就丢的,因此为了自己的官帽那是死都要守住,那一晚官府的官兵比平时不知道多了多少,把所有官兵都叫到了官府里看守,什么轮值,当然是自己的官帽比较重要。
次日早晨,赫连婧琦起床并没有急着去官府“探望”那几个曾有一面之缘的男子,而是在客栈里和轩逸宸聊聊天,和自己的师姐开开玩笑,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秦明辉从抓获他们开始就一直待在了官府,为了防止有人动手脚。
“逸宸你可会记恨曲公子他们?”突然的赫连婧琦就这么问了起来,没有一点点防备,就是那么突然的问起来了。轩逸宸被她问的一愣。赫连婧琦转过头看他回答,轩逸宸沉思了一番说道:“自然是回的。”听到这个回答赫连婧琦笑了笑,说:“我以为你不会呢。”轩逸宸听了也是一笑说:“我可不是什么圣人。”
“嗯……那倒也是。”赫连婧琦起了身。
“你要做什么去?”看她突然站起来,轩逸宸有些奇怪,她并没有说今天要去干什么,而且就这么两天的接触他发现赫连婧琦其实是一个挺懒的人,特别是这么热的天气里她能不动就不动,都是让边上的人去做的。赫连婧琦转过头看他一眼说:“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情,我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既然要他们灭满门……那么,他们不能活着。”她突然这么说弄的是轩逸宸一愣,这个他们也是他过了一会才想起来的,也想起来她确实说过这句话,就这么一瞬间他的心里有些慌乱出口阻止:“你可不要乱来,你不是不知道他们非富即贵官商相护,虽然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手段将他们抓捕……”
“不只是他们,他们的幕后人也就是所谓的后台也已经控制住了。”她这话说出来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他本来就不了解她,现在又在做这么大一件事情,他并不懂他们现在做的事情,只知道这件事情对于没有强硬后台的人来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他是被她赎出来的,虽说是因为他替她挡刀,但不管怎么说他也应该对她表示感谢,不管站在哪个角度他都不希望赫连婧琦去做这些事情,尽管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见他不说话了,赫连婧琦笑了笑说:“好了,我要出门了,你安心在这待着吧。楼下痴汉可多了呢,小心啊。”说完这话就回过头出了门,鼓秋在她身边跟上。轩逸宸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她就没了人影,他也只能在客栈里等着希望她不要出什么事。
赫连婧琦也没坐马车,就这么一路荡过去,鼓秋在一旁替她打伞。
“昨天晚上没出什么事情吧。”
“没有,秦大人在官府里住着呢。”
“行,今天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像上次那样强硬。”说到这话赫连婧琦的脸上就没了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她们二人在路上也不方便多说,只得赶快去官府。在那官府门口自然是有秦明辉和知府站那迎接的,一个大理寺少卿都要亲自迎接的人他一个从四品官员怎能不站着。可是当看到赫连婧琦时觉得也是奇怪,这是哪个高官的女儿吗?不应该啊。秦明辉没有说什么,只是行了个礼,赫连婧琦就说了一句:“不要那么客气了,进去审吧。”
那知府听到这么一句话就呆了,被抓进来的人是眼前这个女人参审?几人进了官府,官府进行了封锁今日不管什么告官都不予以理会。知府作为地方的主人自然是走在前面带路,带他们进了牢狱。知府带着他们到了一个提审可以用刑的地方,赫连婧琦在案前坐下,秦明辉和鼓秋在一旁站着,知府让人把昨天抓来的曲易良等人带过来。在这一过程中,赫连婧琦始终保持着微笑。
人被带上来后,一看见赫连婧琦坐在那就疑惑了,秦明辉一个大理寺少卿竟然都还站着她就一人坐在那。在他们没有说话前赫连婧琦就先手背搭着下巴笑的邪魅说了一句:“曲公子,好久不见啊。最近过得好啊。”因为是在牢狱,按照赫连婧琦说的就是让他们不要把光打的太亮,所以他们只知道那里坐了一个女子却看不清脸,但是想想鼓秋说的话那么不难想到那个人就是在半个月之前,那个听到了他们秘密的人。
“是你向秦大人参了我们。”说话的是那看似散漫的人,此人正是李太师的儿子李瑜成。赫连婧琦笑看着他,没有说话。
“当初就不应该让你活着离开……”这话音刚落下那站着的秦明辉就皱着眉头一声呵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若真是让她没有离开,那么……可不是灭满门如此简单了。”他的话让他们疑惑又惊讶,一旁的知府只能看着,这里根本就没有他的说话余地,甚至不知道坐在上面的女子是谁,但是看着秦明辉这么小心的样子就能知道此人不简单。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一身穿着深红色服装的男子皱了皱眉头,看来这女子的背后势力在秦明辉之上,甚至是说连李太师她都不放在眼里,不然她怎敢随意动手抓他们,还有圣旨。
“诶,”赫连婧琦笑了笑,将手放平在案上,手锤在案边,“秦大人不要这么说嘛,吓到这些贵公子们就不好了。”
“你究竟是何人。”曲易良这个时候也是正经的不行,毕竟是关乎自己性命的事,甚至是关系到家族中的人的性命。
赫连婧琦起身走出那边暗暗的地方,绕过书案走到前面身子靠在书案上,他们也能慢慢的看清她的脸,还是那张之前他们见过的脸,笑的那样漫不经心:“这有什么好说的呢,终归不是我。”
所有人都看着她一时心情复杂。赫连婧琦不耽误时间,也直接开口:“我来这里就一个目的,要实现我那天说的话,曲公子和李公子待会留一下吧,有些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她这么说让他们觉得不是很舒服,李瑜成皱着眉头说:“你不用这样子,不需要把我们分开。”这么一听赫连婧琦倒是挑了挑眉,轻笑出声也不反对:“没事,既然这么要好,我怎能把你们分开呢。”
“把他们两人绑在木桩上。”知府也是个懂得看形势的人,在他们入狱时自然是弄清楚了他们的名字,若是在自己牢中的犯人有谁都不知道岂不是很丢脸?上了狱卒把曲易良和李富商的儿子分别绑在木桩上,剩下的二人被绑拉在一旁进行控制。他们看着赫连婧琦止不住的思考,这人不管再怎么想要处置他们,都不可能做出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可是之后发生的情他们是当真受到了惊吓,怕是这辈子都还没见过这样的手段。
“给我拿把剪刀,刀也行。”这毕竟是刑房,这要什么刀没有,剪刀,刀那都是普遍的。他们一听要用刀顿时就感觉不好了,这是要直接用刀弄死吗?这人当真是不怕他们身后的人啊。赫连婧琦手上拿着剪刀,在手上不停的来回拍动,迈着脚步慢慢的往前走,这个时候很安静,他们可以清晰的听见那剪刀拍到掌心“啪啪啪”的声音。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她的身上。曲易良拧着个眉头,警惕的看着她:“你要干什么。”赫连婧琦没有说话,就这么走到他的身侧,歪着头看着他的脸说:“你说——你长得也不差,怎么就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呢。”
赫连婧琦将拿着剪刀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一旁的人也有些不安:“你干什么。”赫连婧琦伸出一根手指头放在唇上,站到了曲易良面前,侧对着她,说:“不要害怕嘛……”话说到这,她那拿着剪刀的手瞬间往曲易良的肚子上捅去,他们的眼睛也是瞬间瞪大,看着他们的表情赫连婧琦笑着收住了通过去的手,那剪刀也就差那么一点点就真刺进去了,她笑着将剪刀在指间一转握在手中说道:“气氛不要那么紧张嘛我又不会干什么,要知道我从来——不会让人去的轻松啊。”
她这语气让他们的思绪一愣,这种做事方法实在是像某个人,但是他们不敢想,因为只要想法一证实那么他们的下场有多难过可想而知。赫连婧琦回过身,再次面对着曲易良,抬起手抓起一缕他的头发,刚要剪他的头就偏了一下。赫连婧琦并不介意他的挣扎,只是无所谓的笑着说:“你乱动我没关系,只是吧我这一刀下去也不知道会剪到哪里,这要是戳中了脸,剪了耳朵——那多不好呀是吧。”曲易良皱着的眉头不曾松开,她这话一说完他也不挣扎了,反正自己都被绑在这了也躲不了,他不动这剪起头发来就轻松很多。
她从他头上剪下一小把头发,拿在手中看了看转身就走到案边,让人拿了个碗里面装水拿进牢狱。
谁都不知道她究竟要干什么,只看着狱卒端进来一碗水放在赫连婧琦面前,然后再看着她用剪刀将头发剪碎剪进碗中,这让人不禁产生了一个想法,碗里的水是让人喝的吧!所有人都看着赫连婧琦的一举一动,谁都不说话,听着那剪刀“咔嚓咔嚓”的剪着那撮头发,细细碎碎的。
“你究竟要做什么,要杀要剐痛快些。”那身穿紫色华服的李富商家的公子受不了这种气氛,很是难受。赫连婧琦听了轻笑一声,从旁边叫来一名狱卒让他继续剪碎这没剪完的头发,转过身就看着他们说:“我不是说了吗,太痛快了反而不好,有些事情必须刻骨铭心。”
“你……”
“我跟你求证一件事情。”这时候李瑜成打断了他的话,直接接话看向她。赫连婧琦听他说话了就把视线转向他,笑着点头表示可以。李瑜成皱着眉头,额角不停的出汗,可以看出他的紧张,一旦他的这个问题得到了证实那么他们将迈向万劫不复的境地。李瑜成满满的开口问:“你是不是沫雅公主——赫连婧琦。”他的这么问题惊到了在场除秦明辉和鼓秋以外的所有人,他这个问题意味着什么他们都清楚。
对他的猜测赫连婧琦并不予以否认,甚至不意外的抿着嘴唇一副思考的模样,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回答:“嗯——你见过我?”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明显了,她没有正面的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回去,但是他们还是抱着侥幸心理。
“我虽没见过,但是这位公主的传闻可听的不少。”
“是嘛……坊间的传闻,倒也是有趣的。我听的也不算少,”赫连婧琦略微的抬着头,单手手指敲着下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确实就是你口中那个人。”她的回答破了他们心中的最后一丝期望,她会在这里那么说明什么,只要是她做的事情一切都将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有句话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赫连婧琦能将这句话发挥到极致,赫连建永丝毫不会怀疑她的动机,只要她说,那么他就会信。
那一直站边上的知府一下子吓得有些傻了,没想到这当朝最受宠的公主会在这里,他也是下意识的就跪了下去:“卑职见过沫雅公主,不知公主驾临……”“诶,起来吧。不知者无罪。”赫连婧琦现在可不想折腾这些事情。
“公主,好了。”鼓秋上前一步在她身旁说着。赫连婧琦回过头看了一眼,笑着从那个狱卒手中拿过剪刀,头发因为轻会漂浮在水上,所以赫连婧琦要在这碗中搅一搅,所谓的要拌匀了。也这么搅了一会,说了一句:“鼓秋,你去找我师兄让他替我把事办好,什么事情他知道。”鼓秋听的一愣,是什么事情那么急,要马上办。既然是急事,那她也不敢耽搁回应了一声就出了这牢狱。
赫连婧琦这么搅了一会,转头就叫来刚才替她剪头发的狱卒说道:“来,把这碗水给我们曲尚书的公子喝下。”她这一声“曲尚书的公子”再一次的把知府吓得差点跪下,这些人当真都是高官啊,这……
他们听见这话那是直瞪眼,曲易良差点没崩溃,要他喝下那都是碎头发的水?他是疯了吗。狱卒也不敢得罪人,只能听着赫连婧琦的指示,端起那一碗水走到曲易良面前。曲易良这次哪里会乖乖就范,一想到要喝下自己的头发就毛骨悚然,开始摇头晃脑起来,并且一边喊着:“我是不会喝的。”赫连婧琦在一旁笑着看着他的反应,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淡淡的说道:“你那张嘴,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当然要适当的严惩一下了。既然不乖乖喝,那我们也是有的是时间,我要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是绝望一般的感受。”那种绝望是,自己明明看得到想躲开却无力躲开,明明可以避免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放心,我不会把你们弄死的,我做事一向很有分寸。你们的命还是之后交给大理寺吧。”她说这话的时候他们的内心是拒绝的,她的不会弄死还不如把他们直接弄死呢,谁知道现在不死以后会发生什么。现在是喝下这掺着头发的水,头发不易消化只能靠排出,他会粘在人的食道内,不会致死但却伤人而且阻碍人进食,甚至会感到很痛苦,痛到在地上打滚也不是不可能,想要排除这东西需要半个月甚至更久。因此这是一种慢刑,让人觉得进食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曲易良挣扎,但总归体力有限,总有停下来的时候,等他累了的时候就是被迫被灌下这头发水的时候。一旁看着的人没喝都感觉到了那种绝望,那种喝下头发的感觉让人恶寒。
之后,那李富商之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就在赫连婧琦让他们把他从木桩上解下绑在长椅上,再让人抬来一大桶水时鼓秋就返回来了,说陆秦那边有重要的事情要让她定夺,这才没办法不得不吩咐下去让狱卒执行,虽然她人不在但是该有的惩罚依旧没有少,只不过她走了少了那些未知数罢了。秦明辉被留下来看着执行,因此也是不能怠慢。
赫连婧琦交代的是让狱卒不停的给李富商的儿子灌水,不要停,直到他的肚子鼓起来依旧不停的灌水,然后时不时的大力压迫他那鼓起来的肚子或者是直接上脚也没问题,就踢他,让他呕吐然后再灌,如此周而复始。就这么几次重复之后他一定会七孔流水,苦不堪言。像他们这种非富即贵的独子,哪能受这种苦,稍微使点手段他们便受不了了。
这些其实他们都清楚,赫连婧琦今日使的手段不过是冰山一角,已然是手下留情。若她不是突然被叫走他们怕是会被折磨的不成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