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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警员怔怔地看着萧景阴沉又愠怒的脸色,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张了张口,“先生,您说什么?”
萧景阴沉莫测的脸色在他脸上掠过,接着什么话都没说,拉着安言走了。
他们从休息室出来看到安言时乔洛就知道自家萧总为什么要生气了,这不是明摆着警局一点都不待见安言么?
茯苓见到萧景跟乔洛,萧先生脸色脸色不太好看,尤其是他还拉着安小姐。
茯苓上前,萧景看了她一眼,冷淡地去,“去买瓶水。”
啊?
愣了一会儿,看着萧景和安言逐渐与自己拉开了距离的背影,皱眉站在原地,乔洛碰了碰她的手臂,沉声道,“叫你去就赶紧去啊,没看到安小姐的嘴唇干成什么样了。”
在上车之前,萧景将茯苓递过来的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安言,安言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抿唇喝了一口,完了她握着瓶子开口问他,“白乔呢?”
特助乔洛和茯苓已经坐在车上等着了,看着还在车外的两人。
萧景脸色微白,薄唇也没什么血色,但是眸子很深邃,“这么关心她做什么?迟早都会出来的。”
迟早?
女人站着没动,静静地盯着他,抿紧了唇,也不说话,那目光里隐含着什么情绪萧景也看不太清楚。
不知道过了一分钟还是两分钟,男人眼皮闪过淡淡的疲惫,嗓音带着很轻的嘲弄跟叹息,“我没那么博爱,处理了你的事情还要顺带将她给带出来,加上,她本来就应该为了自己的过错负责任,很公平。”
手中的塑料矿泉水瓶被她的手指捏的发出响声,她看着他冷笑,“什么叫做她本来就应该为了自己的过错负责任?白乔有什么错?”
只是在酒吧喝酒,被人盯上了,然后被野男人调戏,这是她的错么?
她只是为了防卫,难道这也是错?
萧景盯着她脸上浮现的清冷气息,心凉了凉,他昨天晚上受伤昏倒都没见她这么着急,反倒是一个跟她关系不是特别好的女人让她如此挂念。
他直白地将白乔有什么错指了出来,“她将人伤成那个样子,你怎么能指望她能全身而退?不在里面待个几天,你觉得说的过去?”
说完,没等安言开口,萧景直接就想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车上带,但是没想到她能使劲儿地挣,一点道理都不讲。
安言盯着他的脸,面上再度浮现极其浓厚的讥讽,“但是你不一样,那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一定很清楚,白乔你也一定可以让她出来,可你不这样做。萧景,你别逼我更恨你。”
呵,又要扯上恨了么?
他低头静静地看着她雪白的面庞,长发还是凌乱的,可能她连用手梳理一下都懒得。
“你恨我还恨得少么?加上,我没有义务将她也弄出来。”
安言紧紧捏着手中的瓶子,再度逼问他,“你是不是不救?”
男人抿着唇,穿着挺括西装的身形修长挺拔,静默着,就是不说话。
一个“好”字从安言的口中溢出,紧接着她直接抬起手指将自己手中那瓶喝了几口的矿泉水尽数朝他脸上泼去,男人猝不及防,所以那张脸完完全全迎接了矿泉水的洗礼。
安言猛地扔掉手中的瓶子,脸色冷漠,“你自找的。”
扔下这句话,她转身就朝着车子停着的反方向走去,可是刚刚走出两步,手腕意料之中地被男人扣住。
车内。
茯苓趴着车窗焦急地看着窗外的两人,手指放在车门把手上几度想要冲出去,可是都被乔特助给制止了,茯苓转头不满地看着乔洛,“乔特助你做什么呀?你没看到萧先生被安小姐泼了一身的水么?这天气不热,加上萧先生有伤在身,这么折腾,迟早要出事。”
他们一直在车上观察着外面的两人,在里面看到本来挺安静静谧的两个人,结果安小姐莫名其妙地就泼了萧先生一身的水,脸色不仅冷,还凶。
可正当她要拿着毛巾出去,就被乔洛厉声制止了。
说着,茯苓就又要下车。
但是乔洛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颇有些无奈,“茯苓,你着什么急?你觉得萧总跟安小姐之间的事情,是我们这些下属能插手、干涉的么?”
他敢担保,只要茯苓下车,可能人还没靠近,就会被吼回来。
茯苓又是着急又是怕的,看着乔洛一脸淡然的神情,忍不住抱怨,“乔特助,你怎么不着急呢?”
乔洛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摇摇头,“着急又什么用,一切都是萧总心甘情愿,我们还能说什么?”
“那安小姐那么疯狂,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你不知道昨天萧先生是怎么受的伤,安小姐下手也太重了,好歹以前他们还是夫妻关系,加上现如今萧先生对她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还要怎么样嘛。”
乔洛都没有侧头朝外面不远的那对人看去,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脑中有某些影像闪过,随后轻笑,“茯苓,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萧先生如今所承受的一切说是他活该都不过分。”
记得自己老早就在心里看着萧景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茯苓瞪大了眼睛,注意力被分走了一点,“你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萧先生以前到底对安小姐做了什么?”
可是乔洛只是神秘一笑,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反正他们之间的任何事情我们不要插手就行了,如今安小姐对他的态度再恶劣一点,就算是那把刀插在他的心口,你萧先生都会觉得比之前两年好过。”
茯苓听不太懂,看他也不打算解释,于是闭着眼睛,闷闷地道,“算了,那我就不管了,反正从萧先生见到这个前萧太太开始一切都乱了。”
“那也是萧总甘愿的。”
她将头朝椅背上一靠,眼睛闭着,“……是是是,我不管。”
现在时间不早了,他们一群人都没吃饭,也不知道萧先生的身体熬不熬得住。
而外面,到最后安言还是强行被萧景给塞到车上来了,只不过全程冷着脸,一上车就将脸对着车窗。
他也像是有些难受的样子,没有管她,随她去了。
茯苓通过后视镜看到萧景难看的脸色和额前还在微微滴水的短发,心抽了抽,将老早就准备好了的毛巾递过去,“萧先生,您擦擦吧,这天挺冷的,可别到时候感冒了。”
他接过来,侧头看了一眼女人依旧冷淡的脸色,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慢慢用干毛巾擦着自己的脸。
车子开了二十分钟,在一家中餐馆门口停下。
萧景亲自下车将车门打开,安言仰头望了他一眼,从里面跨了出来。
她不情不愿地跟在他身后,但是知道自己现在离开不了,任由他强制性地捁着她的腰往二楼走,安言想挣开,动作大了些的时候他不满了,俯身在她耳边勾唇警告,“你再挣,我保证白乔就算能出来那可能也出不来了。”
见他们这样,领着他们的侍者脸色微红地看了他们一眼。
他选的应该是这里最好的包间,临江,虽说在二楼,可是风景很好。
坐在靠窗的那侧能够闻到从窗外飘进来的花香,香气宜人。
服务生上完茶之后就离开了,安言摸着自己的肚子,颇有些低眉顺眼,想着反正也是白吃饭,吃完回去就好了。
但是并没有点菜这个流程,安言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一言不发的男人,短发已经被风干了,只剩下西装外套上还有明显的一团暗色的痕迹。
其实她现在有些后悔了,给他泼水这个行为显得她很没有教养,想想白乔和萧景的确没有任何关系,不管从那一方面来说他萧景都没有将白乔救出来的道理,是她强求了。
他不说话,安言也没有说话的必要,那大家就都喝茶好了。
可是坐了不到五分钟,包间的门被打开,有服务生进来上菜,一盘盘的,看着颜色很好,口味应该也不错。
最关键的是,满满一桌的菜,一大半都是她喜欢的菜色,即使这上面有所有她喜欢吃的。
眸中闪过丝丝讶异,等到所有人无关的人都出去了,萧景才掀眸静默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
察觉到男人那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安言放下手中的筷子,也看着他,扯唇,“怎么?吃饭之前你还要跟我谈什么条件么,不然就不准吃?”
他收回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安言总觉得他的脸色愈发难看,不是那种发怒时候的难看,更像是病中那种难看的脸色,只听见他极淡地说,“我有说过不准你吃么?”
听嗓音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她低下头,看着已经空掉的水杯,“你的确没说过,但是你的眼神说过。”
话音刚落,男人轻轻的嗤笑在着不大的空间里响起,“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会读人的眼神了。”
“没办法,你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赤裸裸,可能今天是个人在你面前都能看的出来。”
萧景的目光忽然又定定地锁住她,不紧不慢地开口,“那你可以读一读我现在的眼神代表着什么。”
想也没想地她就抬头,可是却蓦地撞进那双深邃到让她产生了丝丝神情的眸子里,心脏莫名一紧,她赶紧移开目光,手指重新拿起筷子,淡淡地说,“不读,你别忘记了答应我的事,你说白乔可以出来的。”
安言夹了一块骨头塞进自己口中,骤然听到坐在对面的男人说,“我没答过,你想都不要想。”
?
她横眉冷目,眉眼间全是明显的凛冽,“啪”地一身将筷子猛地砸在桌上,冷冷地看着他,“你刚才说过什么?在上楼梯的时候。”
男人状似无意地回忆了一下,哦,你再挣,我保证白乔就算能出来那可能也出不来了。
旋即勾唇笑了,“她是有可能出来啊,但是不是我救她出来,我的意思是你忤逆我的话,那她可能原本有可能出来那我也要断了她出来的路,有什么问题?”
当即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猛地一派桌子,还为开口说话,整个人脸色蓦地变了,那块还在嘴里没有咬过一下的排骨就这样卡在了她喉咙的位置。
“咳咳……咳咳……”
男人原本漠然的目光顿时聚焦,两步奔到她身边坐下,一边替她拍着背,一边将自己的杯子递到她面前。
安言的喉咙猛然被卡住了,又被呛了,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了什么,结果他手中的杯子一下子就朝嘴里灌,一杯茶下去,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依旧很难受。
两条眉头几乎要纠结在了一起,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萧景看着她的脸色,赶紧又倒了一杯水递给她,结果不知道是因为水温太烫了还是怎么的,安言一口下去让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男人心里一惊,赶紧为她顺背,嗓音焦急,“下去没有?”
坐在他身旁的女人低着头,闭着眼睛,呼吸有些急,大概缓了一分钟,安言猛地站起身,冷漠地看着他,“萧景,你存心想害死我,这顿饭我吃不起。”
说着,她就要离开,但是男人自然不可能会让她离开,还紧紧盯着她的脸色,末了说,“早就已经过了中午了,你上哪儿去?是我不对,不该跟你说话,接下来我一句话都不说了,满意了?”
安言没动,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见她这个样子,萧景眉间滑过淡淡的无奈,盯着她逐渐恢复正常的脸色,“要不,投诉这家餐厅?”
听他这么说,安言猛地瞪了他一眼,“你他妈有病?”
像是突然茅塞顿开,萧景放开了自己圈着她手臂的手指,双手插在裤兜里,身上黑色衬衣很是挺括,唇线弧度柔软,“我有病,你想走就走吧,我保证,你前脚踏出这个包间,我后脚就投诉这家餐厅,或者——顺便让他们的生意做不下去?”
这段话,他压根都没用什么情绪,从头到尾都很淡然,可是就是让安言生出了咬牙切齿的恨意。
僵持了大概两分钟,安言回到座位上,瞪了一眼坐在自己身侧的男人,冷声道,“不要离我太近,我怕我没有胃口。”
萧景眸色暗了暗,没再跟她计较,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于是这顿饭下来,其实也就是安言在吃饭然后对面的男人全程都在看她,眼神很淡也没什么攻击性,加上安言还是有些饿了,所以懒得管他。
直到吃完了,她想喝水,视线移到自己茶杯上的时候才猛然发现自己身边有两耳空茶杯,反观他面前,一个杯子都没有。
安言闭了闭眼睛,掀开眼皮静默地盯着他,搁在膝盖上的手指握成拳,“你刚才拿你的水给我喝?”
他看了眼她身边的两个茶杯,脸上也没什么其他情绪,“刚才你被食物卡住了,我没想那么多,所以这么点儿小事你也要找我闹?”
知道安言今天心情不好,所以他并没有计较什么,能够包容的都尽量包容了,不能包容的他也包容了。
加上,这样的她,其实很让萧景怀念。
安言视线一低,看到他面前的菜几乎都没有怎么动过,饭也没有盛过,自己倒是吃了两碗米饭,心里倏然间升腾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她也不喝水了,看着他,有些不耐烦,“我吃好了,你吃好了吗?吃好了就走。”
听着安言气急败坏又无处发泄只能憋在心里的语气,萧景唇角微微勾了勾,嗓音不温不火,“我还没开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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