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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上发生的事情云歌自然是不知情的,不过估计就算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反正任榕溪看她不顺眼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云歌早都习以为常了。何况看她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任榕溪这一个。
而任榕溪这人虽然讨厌了些,但对演戏的态度却很认真,至少不会因为看不惯她就在戏里使绊子,使劲儿折腾她。这一点云歌觉得还不错,所以往常的事情也就不跟她计较了。
此刻,她跟薄言瑾两人坐在薄言瑾问朋友借来的保时捷曼卡上,看着窗外逐渐远去的影视城,云歌扭头,不解地问薄言瑾:“我们要去哪儿?”
“去见个人。”薄言瑾朝她微微一笑,“他刚好在附近,有些事情需要问问他。”
“你朋友吗?”
“嗯。”薄言瑾点点头,揉了揉她的脑袋,“他很擅长计算机,以后有这方面的问题,不用怕麻烦,可以尽管找他,他比简云泽技术高。”
云歌点点头,心里好奇却没再多问。
车子出了影视城不久,在一个看着很一般的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因为今天低调出行,所以薄言瑾并没有穿平日里的高档西服,而是一身简单的休闲装。
云歌之前卸妆的时候已经换上了薄言瑾特意带来的情侣休闲装,此刻两人上衣都是米色的针织衫,内搭白色衬衣,裤子都是黑色哈伦裤,头上是同款棒球帽,脚上是同款运动鞋,甚至连口罩都是情侣款的。
一路上目不斜视全心全意开车的宋磊表示他一点儿也不羡慕嫉妒恨……个鬼!
他简直都被恋爱的刺眼光芒闪瞎了好么!
将人送到后,宋磊是坚决不再跟着两人走了,而是在车下等他们。
眼睛是个脆弱的东西,长期处在强烈的光芒之下可是会瞎的!
SO——
珍爱眼睛,远离情侣!
云歌跟薄言瑾两人金童玉女,又是从头到脚一身的情侣装,因而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两人走到了大堂中央,薄言瑾忽然停住,对云歌道:“你这里等我一下。”
云歌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乖巧点头。
紧接着,她看着薄言瑾一路去了前台,跟前台小姐沟通了一会儿,然后从对方手上拿了房卡!
yoooooooo……
云歌明显感觉到四周传来的视线瞬间变了味,她的老脸不禁也有些烫。所幸戴着口罩,根本看不出来。
“走吧。”薄言瑾回到她旁边,然后牵着她的手,往电梯而去。
这一走,云歌感受到四周投过来的视线更多了。
电梯里只有云歌和薄言瑾两人,按了楼层后,薄言瑾忽然笑着开口:“刚刚注意到四周了吗?”
“……嗯。”那么热烈的眼神她想不注意到都难。
薄言瑾勾了勾唇,凑近云歌耳边道:“既然大家都这么想了,那我们是不是也该满足一下大家的意愿?”说完恶作剧般在她耳朵旁吹了口气。
云歌别过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他们爱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薄言瑾顿了一下,深邃的墨眸望着她,带着点点笑意,如同星海般灿烂夺目,“我想按着他们的意思来了。”
云歌:“!”
“毕竟我们都分房睡一周了。”
薄言瑾双手撑在云歌脑袋两侧,将她困在自己和电梯墙壁之间,低头看着她,眉眼弯弯,“我们不去见那什么烂朋友了,去开/房吧。”
云歌的嘴角有些抽,自从两个人打破最后一道屏障后,薄言瑾真是越来越没个正经了。
“叮——”
恰逢这时电梯的门打开了,外面的人看着姿势……嗯,亲密的两人,连忙用手捂了眼睛,喊道:“我说,这里是公共场合,薄言瑾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要点脸行不行啊?”
得,这话一出,来人的身份毫无疑问就确定了。
薄言瑾在国外留学时认识的朋友——杰克。
“你出现的真不是时候。”薄言瑾白了他一眼,站直身子,拉着云歌出去了。
杰克冷笑,“我出现的不是时候?那你怎么不说你来的不是时候?明知道我这个时候还在睡觉偏偏来打扰我?不是都从前台那里拿到我留的房卡了吗?干嘛还让前台给我打电话来接你?你是幼稚园没毕业还是脑袋有问题不认识路啊!”
说完,杰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了云歌一眼,搓手嘿嘿一笑,“那啥,我是被这家伙气到了,我平常可不是乱发脾气的人。”刚刚都忘了还有妹子了,在妹子面前发脾气真是太不应该了!
“嗯。”云歌笑笑,表示并不在意。
杰克这才给两人带路了。
路上,云歌默默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十一点半,对于她这个每天八点起床都觉得晚的人,睡到这会儿的人真的是厉害了!
进了杰克的房间,云歌跟薄言瑾这才摘了口罩,在沙发上坐下。
杰克拿了饮料过来,给薄言瑾随便丢了一瓶,然后将另一瓶送到了云歌手上。
“谢谢。”云歌道了谢,然后拧瓶盖。
杰克在一旁坐下,摸出烟盒,掏了一根叼在嘴里,结果刚摸出打火机,烟就被薄言瑾给扯走了,然后顺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你!”
烟鬼杰克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正想找薄言瑾拼命,却见对方轻飘飘瞥了云歌一眼,然后气定神闲地喝了口饮料,“云歌不喜欢烟味。”
不跟这个bitch计较!
深吸了一口气,杰克将心中的烦闷压下,这才硬邦邦道:“看在你老婆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再敢扔我的烟,咱们走着瞧!”
“那就走着瞧呗。”薄言瑾丝毫不以为意,“之前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杰克闻言瞪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上门就跟黄鼠狼给鸡拜年一样,准没好事!”
薄言瑾瞪回去,“既然如此,那你干嘛还让我们过来?”
“还不是我想看看弟妹嘛?”说着杰克起了身,去卧室取了电脑,坐回原位后不住地敲敲打打,然后放出来了一溜的IP地址。
“这个就是我的调查结果。”杰克让薄言瑾和云歌看这些,自己双手抱臂,靠在沙发上,样子拽极了,“我把楼浩然跟薛妮妮的联系记录都查了一遍,发现楼浩然的女朋友被绑架了,而那个绑架楼浩然女朋友的人是薛妮妮那边的。薛妮妮那段时间跟楚锦年勾搭上了,所以我就往楚锦年那边查。事实证明我的结论没有错,之前绑架弟妹送给南宫易,就是楚锦年做的。”
“这么点事查了快半年,你速度真是越来越不行了。”薄言瑾嗤了一声。
“尼玛!你再说一句,爸爸我就……”杰克余光忽然看到了云歌,咳嗽一声,随即若无其事道,“你再说一句,我就不跟你讲我最近的重大发现了。”
“说吧说吧,我等着听呢。”
见薄言瑾服了软,杰克这才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南宫易很少出现在国内,他的事情更是鲜少有人知道。楚家跟南宫家没打过交道,但楚锦年却知道投其所好,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是我们忽略的。于是我就顺着这里又查,发现这个主意是楚锦年手下一个叫做孔泉的人提出来的。而这个人,私下跟楚昔年的来往很密切。”
“所以你的意思是,绑架云歌送给南宫易的幕后主使者是楚昔年?”云歌顺着他的意思道。
“是这样没错。”杰克点点头,“楚家那几个孩子都不是什么安分的,楚锦年往楚昔年手下塞了叶真、葛玉龙、方大海,看看这些人现在的下场。再瞧瞧楚昔年往楚锦年那边塞的孔泉,啧啧,楚家不落到出楚昔年手里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从杰克那里呆了一会儿,薄言瑾跟云歌便去吃饭了。
两人找了家川菜馆,进了包厢,薄言瑾这才问云歌,“一路上心不在焉的,不相信吗?”
“不是不相信,就是有些想不通。”云歌靠在薄言瑾肩膀上,“你说楚昔年他到底在想什么?”
想送花打动她,又去跟她爸表明要娶她,后来又唆使属下将她送给南宫易,云歌真有些摸不清楚昔年的思路。
“大概是为了做一个试探吧。”薄言瑾拿下口罩,夹了一个水饺递到云歌嘴边。
云歌乖巧地咽下去,问道:“试探什么?”
“试探你在我心中的重量,试探南宫易的底线和顾虑。”
又是一个饺子到了嘴边,云歌一边吃一边道:“我能冒昧问个问题吗?”
“为什么要把你送给南宫易的事吗?”薄言瑾再次夹了一个饺子,云歌点点头。
“南宫易有个很要好的玩伴,叫snow,那个女孩子不止跟你样貌有些像,就连性格也是。”薄言瑾一边喂云歌吃饺子一边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南宫易有病的事吗?他患有间歇性狂躁症。但一直隐藏地很好,没有被发现。直到十七岁的时候,他失手误杀了那个叫snow的女孩子,大家才知道他有这种病。”
“咳咳……”
云歌被噎住了,薄言瑾连忙帮她顺气,“小心点。”
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后,云歌这才道,“难怪他之前说给我起名叫雪,感情是想让我成为一个替代品。”
云歌被噎住了,薄言瑾连忙帮她顺气,“小心点。”
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后,云歌这才道,“难怪他之前说给我起名叫雪,感情是想让我成为一个替代品。真是……”
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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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薄言瑾吃完饭,两人又在腻歪了一会儿,薄言瑾这才送云歌回片场了。
等云歌进去后,他才拿出手机,点开歪脖,将今天两人的合照给发了上去。然后又去登了云歌的号,点赞,转发,而后心满意足地开始翻评论。
问:为什么薄言瑾会有云歌的密码?
答:当然是以退为进从云歌那里“坑”过来的!
主动上报自己手机、通讯号、歪脖、银行卡等等的密码,云歌要是没点表示岂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所以啊,薄言瑾拿到云歌歪脖账号的过程那是简直不要太简单!
大部分粉丝还是喜欢这碗狗粮的,并且希望以后多多益善,但也有一部分觉得他们这是故意摆拍,装“模范夫妻”博关注。
说算话的这些都是云歌的黑粉,小部分是单纯酸云歌、看她不顺眼,这些人的歪脖账号都没有实名认证过,除了发博文,别的什么都做不了。而大部分的黑粉则是跟云歌不对盘那些女明星们的死忠粉,每天都要来云歌歪脖下面“亲切慰问”一番。
自然,眼下说他们摆拍的也就是这些人。
薄言瑾冷笑一声,将那些评论说脏话的马甲全部截图,拉黑之后,他登了通讯号,将截图全部甩给了杰克,“帮我查一查他们都是谁的死忠粉,然后让他们好好了解一下他们偶像的‘真面目’。”
“你以为我很闲?每天就等着帮你收拾烂摊子?”杰克的语音秒回过来,带着浓浓的暴躁之气。
薄言瑾并不在意,“报酬两倍?”
“爸爸我像是为了两倍报酬就折腰的人吗?”杰克的声音满是鄙夷,“起码也得三倍吧?”
薄言瑾无声地勾了唇角,声音依旧四平八稳,“那好,三倍就三倍。事成之后,报酬打你账户上。”
“OK,小case!”
跟杰克聊完天之后,薄言瑾这才心满意足了地收了手机。
虽然杰克这个人毛病很多,但他不得不承认杰克那一手黑客技术的确是玩的溜,他是怎么都学不来的。
交代完事情后,薄大总裁这才回去了。
片场里
云歌带着薄言瑾买的一兑零嘴回来,让亓官发给大家,她自己拿着剧本找了个角落研究剧情去了。结果还没呆上多久,沈宁扬就过来了,“你躲在这里,可是让我一番好找。”
听见声音,云歌从剧本上抬起头来,笑着看他,“这里安静点。找我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些话想跟你说一说。”沈宁扬在云歌身旁坐下,叹了口气道,“榕溪那丫头对你有些偏见,但没有什么坏心思,还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任榕溪又做什么了吗?”云歌问,“若是她没做什么,你不会贸然跟我说这些话。”
“你这人真是太聪明了。”沈宁扬苦笑一声,“你今天跟薄总离开后,那丫头又钻牛角尖开始闹腾了,让刘导跟编剧都有些下不来台,实在是太鲁莽了。”
“你没劝吗?”云歌挑眉,“你们不是一个公司出来的、关系极好的师兄妹吗?”
“劝了,当然劝了,可那丫头一根筋,认准了的事情就不会变,实在让我为难。”沈宁扬长叹一声,直接向后躺倒在地上,望着天空上漂浮的白云,目光有些飘忽,“我跟她打小就认识,甚至她入圈还是我介绍的。可现在……我忽然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做错了,榕溪的性子一点儿也不适合娱乐圈。”
“撇开任榕溪的性格不谈,她是个挺好的演员。有很用心地去研究,很认真地去投入,跟她对戏的时候感觉很过瘾。但是——”
云歌一顿,眸光往不远处的万年青丛瞥了一眼,“可惜了她的性格,就跟你说的一样,一根筋。这样的人放在生活中都会磕磕绊绊,何况是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娱乐圈里?她这么多年只怕是没少得罪人,而她还能够安然呆到现在,甚至还继续接戏……真是辛苦你了。”
“辛苦倒是谈不上,就是有点无奈。”沈宁扬呼了口气,“我不强求她能八面玲珑,只求她能稍稍收敛一下性格,用心去观察,而不是单靠所谓的‘听说’和‘报道’就对一个人下了定论,判了死刑。眼下我的确还能护一护她,可我没办法护她一辈子,我现在真是担心,一旦我离开后,她要怎么办。”
“要去M国进修了?”
“嗯。”云歌能答出来,想必是已经得到消息了,沈宁扬也就不隐瞒了,“我入圈太早,都没能好好念过书,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我不想错过。可榕溪那丫头……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
“人总是要学会成长的。”云歌笑了声,而后拿了剧本起身,“被保护的太好,也不见得是好事。”话罢,云歌便离开了。
沈宁扬坐起来,看着云歌的背影,叹了口气,随即也起身,准备离开了。
“师兄。”
沈宁扬停下脚步,只见任榕溪站在不远处的万年青丛旁,低着头,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
“榕溪,你怎么在这里?”沈宁扬先是一愣,随即皱眉,“刚刚我跟云歌说的话……”
“我都听到了。”任榕溪吸了一口气,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抬头看着沈宁扬,“你去M国进修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
沈宁扬抿了抿唇,走过来,摸着她的脑袋,放缓了语气,“我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你这种难过样子,所以才没跟你说。”
“难道要走了才跟我说吗?”任榕溪盯着他,眼眶有些红,有淡淡的水汽自眼底氤氲而起。可不过一瞬她便仰了仰头,将眼泪憋回去,笑道,“瞧我,这是好事,我难过什么?”
“榕溪……”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些事,师兄我就先走了。”任榕溪转身就跑,越跑越快,很快便从沈宁扬面前消失了。
“这丫头不当运动员真是可惜了。”沈宁扬嘟囔了一句,随即又垂头,双手捂脸。
那丫头偷听到了他跟云歌的对话,指不定要怎么乱想。
真是……
下午拍戏的进度一言难尽。
任榕溪这个往日不太会出错的人,竟然频频出状况,每幕戏愣是拍了四五遍才过,让导演刘琦和一众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皱眉了。
他们看得出来这姑娘的状态不太好,想劝一劝这姑娘休息一下,调整一下状态,他们先拍别人的。可这姑娘愣是好强不愿意,于是他们本来晚上七点就能拍完的事,愣是给拖到了十点多。
下了戏,云歌跟亓官便回酒店了。云歌明天早晨六点有戏,所以她得早点休息。
任榕溪卸了妆,在卫生间洗手,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对话。
“经过今天一事后,我真是对这个任榕溪喜欢不起来了。明明自己状态不好,导演让她休息还要死撑着,让大家陪她一起干白活,还真把她自己当成大牌了啊?”
任榕溪搓手的动作一顿,咬了咬唇,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干脆关了水龙头,随便进了个厕所,锁了门。
脚步声进来了,她听到水龙头被打开的声音,还有刚刚那个声音:“咱们这剧组里面最大牌的是云歌了吧?人家不仅是薄将军的女儿,更是薄总的未婚妻,星光集团的女主人。可你看看云歌,每天早晨都是第一个到场,对我们和和气气的,还经常带东西给我们。可你看看任榕溪,她不就是沈宁扬的师妹吗?有什么好得意的?每天见我们都臭着一张脸,活像谁欠了她几个亿一样!要不是沈宁扬在背后护着她,估计早死了十遍八遍了!”
“嘘!”另一道声音提醒道,“隔墙有耳,小心被人偷听了。”
“偷听就偷听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那声音不以为意,“你看看剧组里,除了沈宁扬,现在谁能看得惯任榕溪?要不是云歌脾气好不跟她计较,任榕溪估计现在早就被封杀了。哪还轮得到她在剧组里作威作福?”
“谁说不是呢?”另一个接话,“云歌跟任榕溪又没打过交道,但任榕溪却没由来揪着人家不放,处处找事,搁我估计早就气炸了,云歌能忍下来也是厉害了!”
“谁说不是呢。”
两人说着便离开了,等到说话声远去,洗手间里彻底安静下来,任榕溪这才从隔间里出来。
想着自己之前听到的话,再想到自己刚刚听到的话,任榕溪咬紧下唇,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茫然。
她……真的很惹人厌吗?
云歌第二天拍的是一场跟任榕溪的对手戏。
云歌坐在一边熟悉剧本的时候,任榕溪忽然过来了。
亓官见状立马戒备起来,“你有事吗?”
“亓官。”云歌从椅子上起身,走过来在亓官身旁站定,看向任榕溪,平静地问,“你要找我吗?”
任榕溪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眸子紧紧盯着云歌。
云歌搞不懂任榕溪这是什么意思,却没阻止,大大方方地任由她看。
好一会儿,任榕溪才硬巴巴道:“对不起。”
云歌一愣,却见对方转身就走,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亓官看的莫名其妙,“这人搞什么?”
云歌耸耸肩:“谁知道呢?”反正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