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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成翻看着那些照片，手指越来越颤抖，脸上的表情也越扭曲，不明所以的几个人不是很理解他，邱小布和霍少天却把头偏向一边。
王海壮在最外围，他随意看了眼身侧的书架，感觉奇怪，腰侧位置的墙面上露出了照片的一角。
他想拽出来，结果不知道是力气太大，还是书架不结实了，书架散了，露出了墙面，贴满照片的墙面，全都是未穿衣服的女生，看模样青涩，并不是模特或者是拍那种片子的女人。
闫艳艳和邱小布反应最快，上前把数十张照片全都撕了下来。
速度快的惊人。
照片后面标注着日期和名字，甚至就连班级都标注的特别的清楚。
“梁伟宏，这个混蛋！”
姜子成狠狠的砸向墙面，握着照片的手，攥成了拳。
“那个老秃驴居然喜欢在这种地方，要不是把他抓了，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学生。”
“难怪我上次来的时候，没有找到，原来都被他藏起来了。”邱小布把照片收好，交给闫艳艳，一脚踢翻桌子，底面贴着几个信封的东西，紧挨着底面，并不容易发现。
邱小布踢翻桌子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绑在桌角的一根延伸到窗外的细绳，断了之后，绳子送了，慢慢的随着随风乱动的窗户，悬在了窗外。
“这下证据收的差不多了，足够梁伟宏那个老秃驴，坐穿牢底了。”邱小布话没说的那么满，距离收齐，还有一个受害人。
邱小布把闫艳艳手里的东西都给了霍少天，还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交给你了。”
霍少天点点头。
就在这时，屋顶上的灯，忽闪了几下，灭了，周围陷入一片漆黑，已经过了十二点，后半个月的月光都是这个点出来，透过月光的折射，几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惊讶。
并不害怕。
他们只当是线路老化了。
但依稀传来女生的哭泣声，一远一近，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让人心生惧意，跟着姜子成的那两个人又抱成了团，害怕的不敢乱看。
“你们的杰作？”邱小布打开手电筒，照着霍少天的脸，质问道，后者摇头。
“没有，就小胖和我们两个撞鬼吓人，没有别的安排了。”杨傲柏想把挂在他身上的两个人给扯下来，偏偏这两个人像树懒一样，缠着就是不松手。
“你们很重，王小胖，特别是你！”
王海军死命的摇头，又紧了紧手上的力道。
“我，我，我害怕！”
闫艳艳更是低着头，不敢说话，头都埋在杨傲柏的肩膀上。
“你们胆子也太小了吧？”邱小布嫌弃的看了他们，用手电筒在他们身上晃了晃，突然手腕被抓住，让她一百八十度转身。
“唉？你干嘛？”
邱小布被霍少天拉着手出了房间，冰凉的手被温暖包裹着，直达邱小布的心里。
“跟着我，去看看。”
那几个人也都相继跟上。
邱小布借着月光，看着自己的手腕，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事情，就算她怕也会逞强，假装并不害怕，可她也会害怕，不然也不会手脚冰凉，在灭灯的那一刻，下意识的往霍少天身边靠过去。
“手，好凉！”
走了一段距离后，霍少天给了她这么个评价，虽然是事实，就算不爱听，邱小布也没打算挣开霍少天的手。
她也想被保护一次。
声音是从楼上传过来的，他们慢慢的走上了楼，空旷的楼顶，只有正前方有祭品，还有微弱的香烛。
她们踏进去的瞬间，声音也停了。
邱小布止步，她回头看了一眼姜子成，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并没有之前那样的极端表情，反而很坦然，在她看他的时候，头偏向了一边，似乎是不敢对视她。
霍少天也停下看着她，疑惑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打转。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邱小布非常肯定的语气，她直视姜子成。
姜子成没有回答，推开邱小布，先一步走向摆着祭品的地方。
风，逐渐变小了，空中弥漫着香的味道，加上半夜诡异的感觉，让身后的那几个人害怕的不敢上前，就停在门口处。
香烛被一个铁盒子盖住，只留下一面，还被透明的塑料布遮住了多半，所以在狂风肆虐的情况下，才没有被吹散灭。
姜子成走了几步，发觉邱小布并没有跟上去，他回头看着她。
邱小布攥了攥拳头，犹豫了片刻，走了过去。
霍少天拽住了她，道：“我陪你！”
邱小布佛开他的手，微微一笑，道：“不用了，等我一会儿就好！”
霍少天看着姜子成并没有说话，再看邱小布，迟疑的点头。
闫艳艳总感觉怪怪的，不过她还是害怕，死抓着杨傲柏的胳膊不放手。
“你松开一些，抓的太紧了。”杨傲柏感觉到闫艳艳胸前的那两座高峰挤压着自己的胳膊，很不舒服。
邱小布跟了过去，看见了一个录音机，还有一根线，延伸到了楼下。
半蹲着烧纸钱的姜子成，面露悲戚，烧得很旺的火光，照亮了他眼中的泪水，顺着滑落，掉在了火炉中。
良久姜子成才开口，声音悲切，嗓音沙哑。
“三年前，跳楼自杀的，是我姐。”
邱小布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她走上前，也半蹲下身体，往火炉里添了纸钱。
“我很感谢你，把那个老家伙送进去。”姜子成说这话的时候，很真切。
邱小布很意外他能对自己说谢谢，向来都是他找自己麻烦。
“我调查很多次，都被老秃驴发现，然后以各种名义被叫家长，一开始我不知道是他，也没有眉目，直到他被抓起来，曝光了原因，我才知道我一直被他蒙在了鼓里。”
邱小布挑眉看着他，并不搭话，知道他现在只需要发泄。
不知道过了多久，闫艳艳几人困的都坐在一旁，打起了瞌睡，而霍少天目光看向别处。
闫艳艳头碰到了身后的墙，痛得她清醒了不少，她走到霍少天的身旁，看着邱小布和姜子成还在那里蹲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们……”
“三年前，跳楼的那个女生，叫姜子燕。”
闫艳艳瞬间明白了，道：“原来是姜子成的姐姐，只是这道谢的方法，还真的是……别具心裁啊！”
霍少天的目光落在了邱小布的身上，久久未能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