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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楞在那里,满是疑惑。如此官位竟然无人知晓。莫非天庭搞错了?我茫然地看着大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拦住了一位戴眼镜的路人。此人生相端正穿着整洁,他戴着眼睛,看似闲庭信步,又像是上街买菜。他东看看西望望,像是考察什么,又像是在寻找某种记忆里的过往。从他瘦瘦的骨架和这种闲情逸致上,我断定,他应该是位先生或是衙门当差的文官。
冷不丁有人窜到面前,把他吓了一跳。他用手护在胸前,皱着眉警惕道:“你干嘛!”
我双手一抱,拱礼道:“不好意思,我想问个路。”
“问路?”他狐疑地看了我一下,又转头看看四周,见路上人来人往,顿时也不怕被我打劫。可是,这弹丸之地,南北东西,就这两条十字型的路,还用问吗。他断定我不是好人,就摇摇手,撇下我,自顾往前走。
没想到,他如此谨慎。我站在后面,用一种不满的语气对着他的背影说:“有像我这样风流倜傥的坏人吗。”
他听了,加快了脚步,生怕我纠缠上了他。而思维系统告诉我,此人不是胆小,是怕惹事上身。
这个可以理解。
看样子,我是在陌生的地方找错了人。既然这样,何不找一个胆大的路人问一下。我重新物色人选,思维系统发来了警报,提示我时空不同,我得赶紧适应新的环境,要不然,我将无法完成使命。
接到警报,我站在路边,仔细看了一下眼前的景色。不错,眼前的一切跟古时完全不一样,我记忆里的土墙草屋,没有一处可以觅见。人的装束,经过几百年的删繁就简,也变得面目全非。性情也越来越陋懒随性,任何事情都将究简单方便。长袍没人穿了,头发也剪成板寸头,有的甚至光头示人,而不像古时梳成一条长辫子,像龙一样盘旋在头上。
昨天,由于旅途劳累,精力不济,导致思维系统出现了故障,没有及时提示。现在,思维系统恢复正常,见我遇到困难,及时跳了出来。
求人不如求己。
我暗自盘算,站在路边就凝神闭气,施展发散思维之功力,寻找我挂职单位的地址。
“路上噪音太大,你必须找一个僻静之地,才能完成链接。”思维功能又一次提醒。
我私下张望,往东是一个十字路口,那里停满了赶早的大乌龟,喇叭声此起彼伏。虽说还没到上班时间,但人声喧哗,整个天空都透着一股浮躁的气息。我失望地回过脸,又向西看去,这条路虽然没有东面那样繁忙,但路上行人也很多。我边走边找,走出二十米路远,忽然发现往南有一条偏僻的小弄堂。我信步走进去,或见那边阳光暗淡,一片绿油油的草坪上,几颗粗大的杨树在一排高楼大厦的阴影下,显出几分清静。
我没有多想,就朝上面走去。踏上草坪间的台阶,感觉脚下软软的,一股不经意的寒流渐渐从脚底蔓延。走到杨树根下,天空竟然不知不觉的暗淡下来。我以为,如此天相,应该有暴风雨。雷声会影响思维系统的衔接,我便坐在一块花岗岩上,静默打坐。我想等暴风雨过去之后,再打开衔接系统,来完成新旧时空的对接。
坐在那里,静静等待暴风雨的来临。许久过去了,只等来一滴小雨落在脸上。我睁开眼,往头顶看去,一团乌云正席卷而来。
分明有妖孽作祟。
我暗道不好,想离开是非之地,已经来不及了。
黑暗中,一柄利剑从浓雾中腾空而出。
一个凌空翻越,我躲开利剑。待要看个明白,利剑夹杂着黑雾又汹涌而来。因黑雾遮掩,我看不清对方面目。隐隐约约我感到,这是一个及其凶残的妖孽,它的每一剑,都直取的我的要害。我施展无影腿法,且战且退,始终处在下风。
也许是情况危急,思维系统提示说:“此妖孽是受人指使,前来取你性命,你要小心。”
但思维系统没有告诉我,它受何人指使。
我退到一块黄冈岩山,随着妖孽的剑花,一个毽子翻身,单脚独立在雕像之上。看着黑雾中黑影,我厉声问:“何方妖孽,竟敢取我性命。”
黑影在黑雾发出猖狂的笑声,它指挥着黑雾,一边向我包围过来,一边瓮声瓮气地说:“臭小子,你死期已到,还如此狂妄。再吃我一剑。”
我无处可躲,只能看着黑影吞没过来。我眼前一黑,就从高高的雕像上摔落而下。妖孽的黑风剑夹杂着利风直刺我的咽喉,我的思维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摇摇玉碎。
利剑冰凉,我做最后的抵挡。
我抓住冰冷的黑风剑,不让它刺穿我的咽喉。
这时,神剑在头顶惊醒了,它像一触既发的火焰,顿时燃起金光。
妖孽吃了一惊,他没有料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
金色的光润瞬间弥漫开来,所到之处,黑雾发出噼里啪啦的惨叫。黑影在黑雾中,嗷嗷乱叫,一边欲纠结更多的黑雾卷土重来。
我乘妖孽退却之时,从地上爬了起来,手握神剑,愤怒地指着它道:“如此丧心病狂,不可饶恕。”
妖孽狰狞着说:“受人钱财,取你性命,有何不敢。要怪只怪你来的不是时候不是地方。”说完,裹挟着黑雾又向我冲来。
挥剑迎了上去,刀光剑影,一时昏天黑地。
妖孽死不改悔,我突然吼了一声,神剑凌空而起,直捣妖孽的咽喉。妖孽被我巨大的吼声震住了,那是万物之首魔兽的吼声,声震如雷。黑雾像慢镜头一样在原地旋转起来,妖孽在里面露出惊恐的神色,黑风剑在金色光润的缠绕下,渐渐化为灰烬。
黑雾散尽,一只黄鼠狼沿着墙角,朝荒僻的田野窜去。
穷寇莫追。
我收起神剑,心里松了口气。
天空恢复了晴朗。
思维系统提示我,此地已安全。
盘腿坐在石凳上,暗自凝神闭气。待天地之灵气汇于一起之时,我开启感知功能,思维枢纽顿时运转起来,在经历了一番互相排挤之后,新的时空覆盖了旧的时空。一张无形地图,出现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