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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耐烦的抹掉脸上的泪水,竟然看到了邹一凡,这个我最不想看到的人。
他今天穿的极其的正式,身上的西装笔挺的好想用特殊的线条勒过一样。似乎最近才理的头发,更显他的清爽了,说实话,他真的很帅气,从前很帅气,现在更是如此。
我靠着背后的墙壁,枕头被我坐在屁股下,刚才坐起来的时候有些急,所以现在这样的姿势有些累了,她挪动了一下就觉得腰上疼的厉害,大夫说我的伤是旧伤没好又加上心伤,所以好起来也需要一段时间。上次我的腰摔在了桌子上,那也是与邹一凡在一起,这一次,是他亲眼看着我被打,一直都无动于衷,可事后竟然还将我送来了这里,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良心发现了?
想到这,我就多看了他两眼,不经意间注意到了他无名指上的那个戒指,好……上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没有呢吧!
他走近我,将手里的一个东西摔在了我的身上,我低头一瞧,竟然是一堆的通话记录,那么多条的电话号码上面全都是一个熟悉的号码,廖鹏的,因为他的号码实在好几,后面一个一三个零,傻子都记得住。
我知道,他是来这里对峙了。
“说吧,你到底与廖鹏之间做了什么交易?”
我低头瞟了一眼,毫不在意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蒜了,我都查到了,你与廖鹏之间的通话记录可以删除可你却删除不了背后的记录,就算你换了号码,我也能查得到。说吧……”
我低头瞧着那厚厚的一摞子的单子,看样子是我半年来的通话记录了,这小子,还真是有本事呢。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我再隐瞒就真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于是我说,“廖鹏给了我十万块,你也给我十万块我就告诉你。”
他很明显的愣了一下,看着我的样子哼了一声,慢慢的靠近我,我以为他要打我呢,可不想他竟然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并且很是温和的说,“我给你二十万,你将他的事情都告诉我。”
这一次换做是我愣住了,他不但没有打我还要给我钱,我没听错吧?难道还将我陪睡吗?我呵呵的笑,故意摆出了一个有些怪异的姿势将我身上这件好几天都没有换下来的病服向身下拉了拉,说道,“我现在可是不能陪睡了,不知道邹少还想从我这里要什么呢?直接给我二十万我不敢拿啊!”
这是实话,我的确不敢就这么拿着了,因为我知道,邹一凡是魔鬼,他不是什么讲信用的君子。
他眼皮子挑了一下,将我的衣服摆正好,说道,“我下个月结婚了。”
“额?”
我在短暂的大脑空白之后有片刻的失神,我……没听错吗?
首先,不说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其次就是,他突然这么说的用意是什么呢?
不过,我清楚的知道,我的确心痛了,并且很痛,相比较于我知道了大学生死的事情是一样的震撼,我的确是望不到他的。
长久的沉默之后,我也没有了与他对峙的力气,懒散的躺了下去,将被子盖住脸,沉闷的呼吸上来,我在黑暗之中使劲的睁大双眼,可我的眼前依旧是无尽的黑暗。
他不知道在我的身边坐了多久,并没有想要走的意思,突然说,“我将你买出来,你别做了。”
我猛地起身,拉动后背的伤口痛的我一阵龇牙咧嘴外加拧眉,我怒了,我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邹一凡,我这辈子做什么都与你无关,我就算是陪着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整天叫周柯打我我也不会跟着你,你给我记住,我不会要你的那些脏钱,其实你和我没有什么两样,不要以为你拿钱就可以洗掉你身上的那些破事,好歹我的内心是纯净的而你呢,从内到外都是恶臭,你就是一条兰在大街上的死狗,你不要在这里对我吆五喝六,你没有权利左右我的生活,你,你……”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气疯了,我说出来话有些语无伦次,最后我说着说着,竟然开始放声大哭,我心里非常难受,我想要宣泄出来,可我才发现我哭出来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我不知道我抓着被子哭了多久,也不知道我后来为什么哭的时候怀里抱着的竟然是他。
很久之后,我的双眼也哭肿了,狠命的擦掉脸上的泪水,将鼻涕拧在了他的西装上,将他推开,伸出手说,“给我钱,我要三十万,我把廖鹏的事情都告诉你,之后你我各不相干,你去会所还是我的客人,平常的时候我们就是陌生人。”
他有些发怔的瞧着我,沉默了一会儿我瞧见他很是无奈的点点头,“好,我明天叫人给你送来,现在没有现金。”
我哼了一声,指了指那边的房门说,“那你明天再来听我说廖鹏的事吧,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情。”
他怔了怔,低头想了一下,突然站起身,低头瞧着我的时候好像带着几分怒气,说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样的问题从我再次与他遇见的时候就在问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我需要什么,其实我需要的很简单,只是他从来不都知道也不会用心去听,但那些都不重要了。
现在我只想要钱,并且我已经做到了。
没有钱我不打算再与他多说一句话。
他最后深看了我一眼,将一张名片扔在了我的被子上,扭头就走了。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那么一段时间的恍神,我在想,当年我要是直接跟上去或者他走的时候带着我,是不是今天那个将戒指戴在他手上的人就是我了?
看那都是不可能了,我低头抹去脸上的泪痕,拿起那张名片,看着上面他的名字和联系方式,撕成了两半,之后我给田姐打了电话,我要回会所去养伤,与他之间,我不想沾染分毫。
仇恨依旧,可那些美好都不存在了,早就不存在了。
我哼了声,挂断了电话,躺在床上等着田姐将我接走,可田姐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了,我还以为她挂了我的电话就将我忘记了,谁知道,是以为她不能就这么将我接走,因为办理不了出院手续,这里的人不放人,全都是因为邹一凡没发话。
我气的在被子上使劲的敲打了一下自己的双腿,疼痛传来,可比我的心痛的厉害多了,我坐在这里大口的喘气,对田姐有些抱怨的说,“田姐,我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