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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松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晓虞……你的嗓子……”
河晓虞垂下水润的睫毛:“很难听,是不是?”
向羽立刻说:“不,不难听,那英,田震,不都是这种嗓子。”
河晓虞凄然一笑:“人家是大明星,我怎么能跟她们比。”
向羽:“你不知道吗?你走了以后,《袅袅之音》上映了,票房超高,而且你在国内的知名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河晓虞惊讶地望着他:“是吗?我从来都不知道。”
向羽:“《袅袅之音》票房高,你赚了不少。”
河晓虞:“我?”
向羽又把她搂在怀里:“傻瓜,你是秋实最大的股东,秋实赚钱,你不就跟着赚钱。”
河晓虞垂眸一笑:“你不说,我都要忘了。”
向羽忽然又搂紧了她:“晓虞,跟我回去吧!带着咱们的孩子,跟我回家吧!”
河晓虞沉默了一瞬:“让我考虑考虑吧!”
向羽也沉默几秒,低声说:“好。”
接下来的时间,向羽帮河晓虞清理了客厅,又给她做了一顿她几年来都未曾吃过的美味午餐,他又修理了马桶和水龙头,又找人修了空调。
窗帘挂着,卧室里黑漆漆的,她躺在他怀里,合着眼睛,感受着他轻抚她额头上湿淋淋的头发:“头发怎么剪了?”他轻声说。
她疲惫地睁开眼睛,朝他温柔一笑:“都说子肖母、女肖父,可是我生的这两个是奇葩,儿子像你,不怎么爱说话,可是一眼照看不到,就不知会捣毁了什么;女儿不知道像谁,从早到晚叽叽喳喳,一刻不停,他们两个每天忙得我不可开交,甚至没时间洗脸刷牙,所以就剪了。”
他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颊,眼神和四年前一模一样。
他心疼她了。
河晓虞看着他,连忙说道:“孩子们很爱我,也爱你,我经常给他们讲你的故事,我告诉他们你是一名勇敢的中国军人,曾是妈妈的救命恩人,所以我过得很好。”
向羽凝视着她:“这些年你一个人带着他们辛苦了。”
她把头靠在他胸前,眼睛潮湿了:“不辛苦,只是最初背井离乡,又举目无亲,还怀着孩子,然后……又听说了哥哥的事,让我伤心又彷徨,更觉得对不起你们,所以,就不敢回去。”
他搂紧了她:“晓虞,你是不是傻,那些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河晓虞:“可是,毕竟是哥哥害了向阳,还有……还有晓峰。”
向羽立刻说:“别再说了,向阳的事,你哥有责任,可是最大的责任在我爸,所以,以后都不要再说了,至于晓峰,就更不要再提了。”
河晓虞:“兰姨知道吗?”
向羽点头:“她知道,可是她并不怪你,因为你和所有的事都没有关系,晓虞,不要再自责了,跟我讲讲,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河晓虞沉默了一下:“那个时候,我找不到你,急得不行,后来邱秋和叶子来看望我,说你出差了,去了英国,我就跑到这儿来找你了。”
向羽惊讶地说:“你到英国是来找我?”
河晓虞点头:“是的,哥哥让蓝妮送我来的英国,然后让蓝妮拿走了我的证件和电话,可当时我并不知道因为什么,我就立刻去大使馆补办护照。”
“可是没有几天,我接到了哥哥的邮件,他把一切都告诉了我。”
“当时,我晕倒在酒店房间里,是酒店的工作人员把我送去了医院,我才知道,我怀孕了。”
“当时,我一个人在这,举目无亲,又怀着孩子,每天除了哭,就是想你,然后还担心,因为我骨折住院用了很多药,我担心影响孩子发育。”
“后来,念念和哥哥出生了,他们俩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哭,一个哭,另一个也哭,弄的我手忙脚乱,也不知道他们是饿了,还是渴了。”
“然后,我一想起中国的孕妇生完孩子,每天都在吃香的、喝辣的坐月子,而我生完孩子之后,什么都要自己亲力亲为,就有点儿委屈,然后我也跟着他们一起哭。”
向羽的眼睛里闪着泪光,把她的头紧紧地按在他胸前:“晓虞,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会给你补上,统统都给你补上。”
河晓虞微微笑了笑:“好,但是后来慢慢好了,他们一天天长大了,我只要想到我十月怀胎,怀的是我和你的孩子,就会很满足,看着他们慢慢长大,从会翻身,到会坐,会爬,到蹒跚走路,再到牙牙学语,我越来越爱他们,我发现哥哥越来越像你,看见他,就像看见你,啸天,我特别感激你给了我这两个孩子,特别感激,如果没有这两个孩子,我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今天。”
他突然堵住她的嘴唇,一遍又一遍地亲吻她。
快四年了,他真想她啊!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低声说:“晓虞,谢谢你给我生了两个孩子,也原谅我没有把你们照顾好,原谅我,好不好?”
他把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胸口。
她抱着他,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傻瓜,你没有错。”
他更紧地抱住她:“再给我生一个孩子,我一定让你好好坐月子,让你像个皇后,好不好?”
她笑了笑:“你已经儿女双全,不用再生了。”
他凝视着她:“是我们,是我们儿女双全。”
她垂下视线,轻声说:“啸天,我是不是老了很多,胸下垂了,皮肤也松懈了。”
他深情款款地望着她,然后用唇边的胡茬轻轻摩挲她胸口盛开的火莲花:“不,你还和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更美,老的是我,以前大家都叫我钻石王老五,现在却只叫王老五了。”
“晓虞,再过几年,我都快四十了,我再也禁不起什么折腾了,以后别再这样了,行吗?”
“行。”她轻轻一笑,眼睛里泪光闪烁:“多英俊的一张脸,怎么看,都不会觉得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