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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晓虞望着他,四年前,他会事事都顾着她的感受,时时都把她捧在手心里。
四年后,他却变得越来越霸道,完全没有以前那么温柔。
她无可奈何地把他带回了家,还是那栋两层的老宅,她按下遥控器,院子的大门自动打开,满园子的西红柿和黄瓜架就出现在他们眼前,只是黄瓜架东倒西歪,有的甚至趴在地上,看起来很不精神。
他们下了车,河晓虞忐忑地打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小偷光顾过的盛况,满地狼籍、乱七八糟,孩子们的玩具、书报铺天盖地,餐桌上的碗盘餐碟还未收拾,沙发上的衣服鞋袜到处都是。
河晓虞无比尴尬,她赶紧把沙发上的衣裳团巴团巴捡了起来:“你进来坐吧!只是家里有点儿乱,因为那两个小淘气,一刻也不闲着,本想收拾干净了再让你来,可是……你不愿意。”
河晓虞红着脸说,可是向羽却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来。
河晓虞回头,发现他正盯着门口的那双黑色皮鞋。
河晓虞停下手中的工作:“那个是按你的尺码买的,因为当初只有我一个人住在这儿,所以放一双男人的皮鞋,让这里看起来不像一个单身女人的家。”
他把视线移到河晓虞的脸上,盯着她低声说:“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一个人?当然不是。”河晓虞立刻说。
他目光阴郁:“还有谁?”
她茫然地看着他:“还有念念和哥哥啊!我不会把他们寄养在别处的。”
他目光深沉地望着她,然后缓步走了进来。
他环视着这间凌乱的客厅,目光停留在墙壁上一整面的照片墙上,那些都是他的照片,有些甚至是他近期出席一些活动的照片。
河晓虞窘迫地看着他,因为她怕孩子们会对他陌生,所以到处都放着他的照片,他走到那些照片跟前看了很长时间,可脸色却愈发的难看,他低声说:“你一直都在关注我。”
“嗯。”河晓虞微微低着头说。
“也就是说,这些年你经常能看见我。”
“嗯。”
向羽转身,缓步走近她,一双眼睛微微泛着血色,他把她逼得步步后退,咬着牙说:“你知道我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知道我都出席了哪些活动,而我却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甚至不知道你在哪儿,而且,你还未经过我的允许,就私自生了我的孩子。”
“嗯。”
“河晓虞,你太过分了。”他忽然吼了出来,吓了河晓虞一大跳,他死死地抓着她的胳膊,并把她像画一样,固定在墙壁上:“河晓虞,你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知道我那么那么的想你,可你就是不出现,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怎么那么狠。”他的眼睛里浮起泪光,让河晓虞忽然心疼不已。
他目光苍凉:“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来,是怕我看见这些照片?还是因为家里乱?”
河晓虞垂下睫毛:“那只是……原因之一。”
向羽:“原因之二呢?”
河晓虞:“原因之二,我怕你……怕你把孩子抢走。”
向羽愣了:“把孩子抢走?你是什么意思?”
河晓虞垂着视线:“你那么喜欢孩子,我怕……”
向羽忽然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压抑地喘着粗气:“河晓虞,你TMD是不是有病?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我TMD是一直在找你——”
河晓虞抬头,神情忧邑:“可是你说,你都已经结婚生子了。”
向羽终于还是吼了出来:“河晓虞,你天天关注我,你看见我结婚的消息了吗?我结婚了,我还不是跟你结婚了,房子里全是我们的结婚照,你还要把我给谁?”
他的眼眶红了,她的眼眶也红了:“你……真的还是单身?”
向羽神情哀伤:“河晓虞,你还要说多少废话。”
河晓虞:“可是……”
河晓虞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突然一把抱住了她,紧紧地,紧紧地,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把脸颊紧紧地贴在她的脸颊上,她立刻感觉到脸颊上传来的热度和湿度,他竟然流泪了……
他紧紧地抱着她:“晓虞,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你,想得心都要碎了,我只要一想到你被我踹了一脚,骨头都踹折了,我恨不得拿刀剁了自己。”
“你走了以后,除了喝醉酒,我没睡过一个好觉,我不知道你在哪儿,我就到处找,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是我不相信,因为我知道,你有我,你不会舍得死的。”
“后来我发现了你的出境记录,我来了无数次英国,可是我找不到你,晓虞,我想你,我想你。”
河晓虞泪流满面地合上了眼睛,这么多年了,她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浮现他的样子,他亲吻她时的温柔,他寻不到她时的焦虑,他爱抚她时的狂野。
啸天,我也想你!
特别、特别地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