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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可以了。”看着翠绿色的翠鸢身上多了一个若有若无的红点，羌无言松了一口气，接着是突然一个踉跄。
秦初扬连忙扶了羌无言坐下，一只手很自然的搭在羌无言的手腕处。
眉头微皱，“奇怪，那时候我不是偷偷给你吃了一粒融生果吗。”
黑袍人一拳打飞羌无言的那时候，羌无言被秦初扬接住，然后在秦初扬耳边气若游丝的说了一些话，秦初扬就借着给他擦嘴角的血的时候，喂羌无言吃了一粒融生果。
融生果的作用之大，秦初扬的判断是，那时候羌无言的伤势，一粒融生果可以让他好个六七成。
后来的空间漩涡炸开，羌无言并没有受到什么冲击，身体不可能是现在的糟糕情况。
除非…
秦初扬猛然抬头，对上羌无言没什么变化的双眸，“你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有任何稍微奇怪的反应，羌无言表情如旧，只是收回了手，末了轻声，“没有。”
“诶，我……我不是因为我医术不精弄不清楚原因才问你是不是身体有问题的，羌无言，你小时候是不是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这关系到我怎么给你医，羌无言，咱们这关系，你也用不着要瞒着我吧。”
以前，秦初扬是佩服羌无言任何时候的面不改色处变不惊，而现在，他有点觉得不被信任了。
羌无言起身，“就像你说的，我没必要瞒着你。”
“所以，你的猜测，真的不切实际。”身体没有问题，小时候也没遇到奇怪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秦初扬的猜测而已。
“夜深了，早点休息。”羌无言迈步，没打算把话题继续下去。
“诶，你等等，你现在伤势反复了，需要先处理。”………
“噗。”黑影窜进营帐，刚触碰到桌子，立马就是一口血喷出来。许久之后，黑影燃了灯，抬起一张过分苍白的脸来。
是黑袍人。
黑袍人靠着微缩的烛光，把目光凝在地上那摊血上，眉头一皱。
“不对。”地上的血微微发黑，很快就覆上了点点薄冰。
黑袍人连忙拿了东西照看自己脖子上的伤口，血确实已经止住了，只是伤口处时不时有冰线窜出来，极冰，一副要把他血肉都给冻住的架势。
“我的火属性吸收过赤妖的火，比一般的火属性都要强出不少，那个羌无言，他的冰属性，怎么可能……”
像是跗骨之蛆，连他的火属性丹气都没有办法驱逐。
“好在他修为不如我，这些冰线，也只能限制在脖子四周。”黑袍人脸色有些难看，“但是这些冰线，真的太烦人了。”
“到底是我低估了他们两个，羌无言的剑和冰属性，秦初扬的……符纸和丹石。”黑袍人嘴角抽抽，不得不说，这几样都是黑袍人求而不得的，尤其是那些符纸和丹石。
“秦初扬未免太败家了，那么多符纸，用着也不心疼，跟玩儿似的。”
秦初扬不心疼，黑袍人可心疼了。再说一遍，只要收拾了秦初扬和羌无言，符纸也好，丹石也罢，都是他的。
秦初扬每消耗一张，黑袍人的心就疼一分，对秦初扬的恨么，也就增长一分。
“败家玩意儿。”黑袍人越想越气，猛然拍桌，而接着就脸色一变，又俯身吐了一口血。
“不行，这冰线是大害，必须先处理了。”从怀里掏出一堆的东西，黑袍人如临大敌。
各种手段用尽，黑袍人无力躺下，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咬牙切齿，“秦初扬也好，羌无言也罢，都给我等着。”
这时候傀佘被群蛇簇拥着走进营帐，看着躺在地上的黑袍人，一时进退两难。
“咳，若是没什么事情，我这就先……”退下了。傀佘是这样打算的，毕竟留下来就太尴尬了。
而黑袍人冷声，“你来的正好，去，通知东蛮，明日一早，让董擒去南央大营，把这东西，放到他们的饮水中。”
抬手，黑袍人递过一粒发黑的药丸，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
也就是这个东西，让傀佘心里一紧。
傀佘当然不会忘记，东蛮的皇宫里，这发黑的药丸，是他傀佘弄进饮水里的，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皇宫里那些天生高人一等的家伙就服输了。
“早该这么做了。”傀佘咧嘴一笑，“我这就去。”
傀佘离开后，黑袍人翻身起来，兀自喃喃，“不够，就这点还完全不够。”
“那个秦初扬一副颇熟悉药理的样子，虽然不能彻底解了蛊线，可缓解蛊线，对他来说应该不是难题。”
“南央国，南央国……有那小子啊，”黑袍人终于舒展了眉头，“那小子对秦初扬，应当是恨到骨子里的。”
夜色浓郁，黑夜中有一张泛黄的纸慢慢燃尽，然后烟雾轻袅，终于散去。
一夜无眠，秦初扬处理了羌无言和他自己的伤势之后，又去看了那二十人的蛇毒，这之后，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没有半点睡意。
“黑袍人今晚骗我们出去的目的何在，试探？或者是，灭杀？”这初次接触，似乎双方都没得好，那么这次对峙，又有什么意思呢。
唯一值得说的收获，也只是那黑袍人，曾经是仙吕宫弟子，可仙吕宫弟子叛入魔宗，当是仙吕宫之耻，怎么那黑袍人还以仙吕宫为耻呢。
“等回了宗门，必须要找老师问问。”这个问题先告一段落，秦初扬翻身，面对着墙面，表情突然有些落寞。
“只是，羌无言居然有事情瞒着我。”秦初扬想着就难受，“就我们的关系，整整两年的交情，他居然……”
羌无言的说法，秦初扬是不相信的，说实话，那时候羌无言的反应真的找不出半点瑕疵，可就是羌无言的这种毫无破绽的反应，反而会让秦初扬生疑。
脑子想的一多，这睡意就越是跑得无踪，如此，还不如坐起来修炼呢。
下四国丹石虽然稀薄，可架不住秦初扬握着中品丹石来修炼，有了这种消耗，修炼一夜居然比起在丹界的收获也不遑多让。
到天将亮了，秦初扬索性起身。嗯，出门逛逛也好。
“羌无言？”阳光洒落的地方，有少年一把长剑舞得行云流水，叫人移不开眼睛。
所以说，比你天赋好很多的人都在努力，你还有什么资格说尽力了呢。
秦初扬自信自己一直都不曾懈怠修炼，可……为什么他好不容易放松一点点，就碰上这么打击人的一幕。
“剑法……”
“既然羌无言这么痴迷剑法，那我是不是……”秦初扬对这方面的了解还是不够多，剑也好，什么都好，十八样兵器，在秦初扬看来，都太陌生了。
“那么，拳打或者掌法？”微微后退一步，身后一双大手很自然就把秦初扬托住。
秦初扬回头，“爹。”
“不如，练习刀法吧。”秦杭慈目，“先不说刀是兵器之首，单单说你身子单薄，练习刀法，说不定也能让身子壮实些。”
“剑么，太秀气了。”
？……？
“然后呢，爹这里就有一本刀法。你拿去看看。”从怀里掏出一本被翻阅得烂页的书，秦杭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