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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蛋,你敢吃老娘豆腐,往哪儿摸呢这是?”敖雨泽恼怒地说。
我脸一红,还好暗河里没有光线完全看不见,不过也明白了刚才摸到的是哪个部位,说了声对不起后,按照刚才的手感估算了下敖雨泽的位置,托着她的腰朝上托举。还好这个位置的水很浅,我能站在河床底用力,借着水的浮力,一下就将她朝上举起了三四十公分。
敖雨泽似乎用双手攀住了船舷,然后开始发力。我的手能够感觉到那纤细的腰肢上发力带来的细微扭动,让我的心忍不住微微一荡。
“果然是条船!”敖雨泽发出惊喜的叫声,还好我们掉下来时背包依然是在背上,她似乎从背包里找出了备用的防水电筒,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我眼前一花,过了好几秒才慢慢适应过来,然后在亮光下看清这是一条只有3米多长的小木船。
敖雨泽将我拉上船去,我们在船上只找到一支完好的船桨,另外一支已经只剩下半截,船只尽管很旧了,但并没有漏水,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条船估计是地面的精神病院废弃前的吧?这么说已经有40年左右了,居然还能使用。”我忍不住喋喋称奇,先前那座木桥远离水面都早已经朽坏,而这艘船泡在水中却完好无损,这确实比较奇怪。
敖雨泽从原来的兴奋中缓过神来,皱眉说道:“的确奇怪,我看看这木质……应该是铁梨木的,不过似乎上面刷了一层特殊的油漆,水浸不进去。”
“现在不是看这个的时候吧?”我有些无力地吐槽,用电筒朝后方照了照,还好,并没有发现那怪物的身影。
“浑蛋,是你先提起这个话题的吧?等等,我找找船上有没有可用的东西……”
敖雨泽在船上很快找到一些残破的救生衣和一包似乎是六七十年代的旧衣服,还有一个包里有几个生锈的铁皮罐头,周围全是霉变的黑灰,估计这是小船的主人当初准备的食物。
接着她又在船上找到一个密封的陶罐,我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陶罐敲碎,然后露出里面一个黑色的塑料小包来。
塑料小包表层被渔线缠绕了几十圈,封得严严实实,似乎是为了防水。敖雨泽直接用小刀挑开渔线,打开小包,发现里面是一张草图和一个小小的笔记本。笔记本上有不少特殊的符号,翻了两页没怎么看懂,就暂时掠过了。我们打着电筒仔细查看那张图,发现它竟然很可能是这座废弃的精神病院地下建筑的简要地图。
敖雨泽盯着地图仔细看了一阵,我们所在的地下暗河也有清晰的标注,她似乎很快计算出了方位,吩咐我说:“前面100多米的地方有另一个回到地下建筑的入口,你先下去推一把,不然这船开不了。”
我悲叹一声,从船上下来,使劲在船尾推了一下,但是小船只摇晃了两下,却并没有如愿朝前开动。
“是船底有啥问题吧?”我嘀咕了一声,深吸一口气,拿着防水手电潜入水中,想看看船底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因为我先前的动作,水已经有些浑浊,但在电筒的灯光照射下,依稀显出一张被水泡得浮肿发白的女人的脸来,最诡异是她的身体,竟然并非是人身,而是一条一米多长的巨大蚕虫的样子,整个蚕虫的身体挂在船底,还有无数的白色丝线粘连在一起,将船底牢牢地固定在水底凸出的岩石上。
我吓了一跳,猛地从水底冒出头来,却不料泡在水中的小腿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电筒朝下照了照,发现那竟然是一团团细细的如同海藻一样的东西。我本能地伸手去抓了一把,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这哪里是什么海藻,赫然是长长的白色人头发!
“怎么还不动手?”敖雨泽探出头来,瞪大了双眼问。
我哭丧着脸说:“大姐,我也想,但是我觉得船下面,貌似有个女鬼啊……”我不是没看过鬼魂,相反,比正常人看到的还要多得多,以往虽然也被吓住过,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被女鬼的头发给缠住,因此连音调都有点变了。
敖雨泽见我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也从船上跳了下来,待她看到我脚上的白发,脸色终于变了:“不是头发,是鬼弦!怪不得追我们的怪物没有动静,原来是有这玩意儿在……”
“你认识这玩意儿?赶紧想想办法,怎么弄掉它……”
“鬼弦,原本是不存在这个世界的东西,要弄掉它,我觉得除了火烧外只有一个办法。”敖雨泽脸色古怪地说。
“什么办法?”
我对敖雨泽说的“不存在这个世界的东西”这句话虽然稍稍觉得奇怪,却没有多想,只是简单地想要知道怎么弄掉这东西。毕竟先前在金沙遗址地下祭祀坑的时候,那件神像的出现,已经预示着这世上存在不少神秘的法器,有可能沟通某些未知的世界并影响到现实。
“你的血。”敖雨泽淡淡地说。
我呆住了,尽管从小我就知道我的血不同常人,甚至连先前遇到的驼背老人也似乎很渴望我体内奔腾的血液,在祭祀坑的时候,我的血也是最终破坏神像的关键物品,但是敖雨泽对我血液的了解程度,却比我自己还深,总不会是他之所以需要我一直和她一起冒险,帮助她解决这些神秘的难题,就是看中了我血液的异常之处吧?
不过想想当初是旺达爷爷指点她来找我,或许是旺达爷爷向她透露了这一点,我不由得对旺达爷爷有点微微的怨念。
我按照敖雨泽的吩咐,用小刀在食指上开了道口子,然后抬起脚来,让那些缠着我小腿的白色发丝离开水面,将手指上的血液朝敖雨泽口中的鬼弦上滴下去。
说来也怪,我的血滴在鬼弦上,鬼弦竟然就像是铁丝遇到了强酸,很快就被溶断。
我大喜之下,也来不及细想自己的血到底有何异常。不过想着船下还有一个诡异的东西,还是感觉应该尽快离开为妙,于是对敖雨泽说道:“水底还有一个长着女人头的巨大蚕虫,这些白色的发丝,也就是你说的鬼弦就是那个女人的头发……”
敖雨泽摇摇头说:“不是头发,鬼弦应该是从那女人口中吐出来的,是一种不存在这个世界的……丝。我只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个地方遇到鬼弦以及……蚕女!还好,它的存在,刚才那怪物应该暂时不会过来了。而且我也依稀知道那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我注意到敖雨泽口中又说出一个新名词“蚕女”,听上去似乎和古蜀时期开国的蚕丛王有关,但是我知道没这么简单。可惜现在的环境,不是仔细讨论这些的时候,我强忍住继续追问的念头,不舍地朝船只看了一眼,拿着船桨当武器,和敖雨泽一起离开这艘小船,沿着地下暗河的边朝前摸索着前行。
走了一百多米,果然看见一个稍微修葺了下的石头平台,平台上的阶梯明显是人工开凿的,一直通往上面。
我们大喜之下,立刻离开水面,也顾不得全身上下都湿淋淋的,沿着台阶朝上面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被一道厚重的铁门所拦住。
铁门由拇指粗细的钢筋纵横交错焊接而成,被一条粗大的铁链锁住,虽然铁门和铁链都锈迹斑斑,可是我掂量了下手中的船桨,这玩意儿怎么都不可能砸开一看就十分坚固的铁门。
敖雨泽伸手拉了一下铁门,虽然摇下不少铁锈来,但也丝毫没有打开的意思。她也没有废话,从背包中找出细小的铁片和螺丝刀来,正当我要笑话她的背包简直就像是机器猫的万能口袋时,敖雨泽只不过用铁片仔细地清理锁孔的铁锈后,探入锁孔简单拨弄了几下,那把大锁竟然就被她打开了。
我还来不及惊讶,她已经将锁链一圈圈打开,然后将铁链和锁一起扔在地上,推开了不知关闭了多少年的铁门。
“了不起!”我由衷地赞叹道,敖雨泽哼了一声,虽然没说话,但语气中却透着得意。
跟着敖雨泽一起继续前行,不多时就进入一条新的走廊。这处地下建筑的走廊,很多都是用原来地底的岩洞改造的,彼此相连,更是有不少或大或小的房间。我们进入了好几个房间,都没发现什么线索,更不明白先前救我们的神秘女人为何要让我们进来。
走了有半个多小时,身上的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非常难受。不过好处是前方的敖雨泽同样因为这个原因,火爆的身材因为衣服完全贴在身上而显露出来,在电筒的光线下若隐若现,算是让我大饱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