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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长好的身体其实极为脆弱,姜越这一捅进去,就能感到那进入之处瞬间撕裂,滑腻软嫩,极致天堂。
这感觉不要太妙。
然而也不是太好。
他现在这种行为不仅仅是等同于强-暴,关键还是强-暴一只没有思想的厉鬼,虽然这厉鬼是他老婆,但这现场实在是太过血腥。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说,眼下都不是舒服享受的时候啊!姜越觉得自己快要成变态了,他按住于修的肩膀,决定速战速决。
于修的喉间发出凄厉鸣叫,邪肆的力量狂涌出。风暴乍起,潮水疯涨,方圆三十里之内都能清晰明了的感受到其余波。地面震颤,犹如地震一般,空中只闻野兽咆哮,飞禽啼鸣。姜氏族人奔走逃窜,九层宝塔摇摇欲坠,天罡墓即将崩塌毁灭。
这强大而可怕的力量,也震撼了姜越。然而他此刻已经骑虎难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修已化为厉鬼,这般疼痛无法容忍,挥起一手来,直取姜越的心脏!
尖利的爪牙已入了姜越的胸口三分,但却紧接着于修整个人都往后震开——
他狼狈地重新摔回去,脸上的神情是很直白的又痛又懵!
姜越也不明白发生了何时,他低下头去看,只见自己胸前的防弹衣已经被撕开了几条口子,而此时那些伤口处却流泻着几缕微弱的霜白光线,鲜血在急速回流,眨眼之间便愈合。
姜越抬起头来,于修在他身下颤抖。
于修大概早就料到会有伤他的这一天,是以早就做了安排。现在姜越终于明白了,于修所做的那所有无厘头的一切,最终只有一个目的——
让姜越不伤不灭,不死不休。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姜越,包括于修自己。这就是于修所说的游戏目的,他要永远跟姜越在一起。他没有骗他。
“于修……”姜越俯下身去,重新动作。
于修激烈的挣扎反抗,不断的抓挠身上的人,然后被姜越身上不断流泻出的霜白光芒挡回去。片刻过后,于修爪子上的指甲齐齐断去,鲜血横流。
他发出凄厉的哭喊。
姜越捉住那双血淋淋的纤白玉手牢牢握住手腕,低头吻住于修的双唇。唇舌抵入,卷住那蜷缩颤抖的软舌吸允舔舐,半是激烈狂暴,半是缠绵温柔。
于修嗷呜了一阵,凄厉地鸣叫渐渐转为小声的呜咽。
姜越捧住那张充满泪痕的脸温柔地舔去那上面的泪痕,“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于修只是睁着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望着他。
两人额头相抵,呼吸相闻,唇舌相依。于修慢慢扬起头来,露出苍白颀长的脖颈。姜越呼吸急促,发了疯一般埋头去轻轻的啃噬舔吻。
他忽而又含在于修耳侧,声音低沉地一遍遍呼唤:“于修……于修……于修……”
这声音低沉醇厚,犹如洪荒巨注,汹涌地漫过于修的耳膜神经,直达神识深处。伴着这声声呼喊,更为灼热的巨流奔涌而出,如火山爆发一般在于修体内深处炸开来。
久违的释放感妙不可言,姜越不由得发出长长的叹息。于修紧紧闭着眼睛,呼吸也是有些急促,浑身僵硬的不敢动弹。
天罡墓里迎来一片短暂奇异的静谧和谐,于修蜷缩在角落里偷看姜越,眼神有点……大姑娘偷看情郎的微妙感觉。
姜越正在提裤子,抬眼瞧见于修这幅小模样顿时就乐了。
“怎么样,你老公技术还没退步吧?”他将丢在一旁的祖师神剑捡回来重新背在背上,忙里偷闲调戏于修,还伸手在于修脸上摸了一把。
于修缩了一下脖子,脸色微红,想看姜越似乎又不敢看,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滴溜溜乱转。
“好咧,走,老公抱你回家。”姜越把于修从地上拦腰抱起来,说来也怪,方才那一番惊天动地,他此刻反而却一点也不累,浑身仿佛充满了力气。
倒是于修,脸色虚白的缩在他怀里,脑袋瑟瑟地靠在他胸口。长长的头发和衣袍都浸在水里,*的很是累赘。
长明灯熄灭,天罡墓里的邪气散去,整座宝塔的电力也慢慢恢复。姜越一路穿过层层防护门,很快来到外面一楼大厅里。
然后他听到外面的人声鼎沸,顿住了脚步。
姜昴的声音隐约传来:“准备好!听我口令!一——二——三——”
“嘭!!——”
祠堂大门迎来第一波攻击,地动山摇。
“再来一次!一——二——”
姜越转过身跑到二楼楼道口,那里有一扇窗户。一探头望出去,顿时傻了。
好家伙,刚从在墓里玩的嗨,现在整个宝塔外面围满了人。姜氏族人男女老少,还有消防官兵、爆破小组……
楼下又传来爆破声,接二连三的动静太大,于修直起了脖子,竖起了耳朵,眼神邪乎乎的要发功的迹象。
“别闹。”姜越把怀里抬起来的脑袋又按回去,他摸出身上携带的备用通讯设备,按了下去。
外面姜昴正要招呼爆破组来第四轮攻击,忽然裤包里的手机响了。姜昴忙着救他大哥,根本没那个心思接,管都不管,拿着喇叭指挥混乱的现场:“赶紧的准备下一轮!!姜墨你们后面洞挖好了没有啊?”
“不行啊这底下挖不动,是大理石啊!”
“挖不动啊,那就炸啊!”
二楼上的姜越差点气的骂人,他扫了一眼底下闹哄哄的人群,重新按了一个号码。
朱利安正在忙着跟踪现场,来电提醒他就直接点开耳麦:“喂???我现在很忙,有什么事待会——”
“神经病啊你们!”电话里传来一声熟悉的骂声。
朱利安一顿,然后就扯着嗓子大喊:“哥!!!你还活着啊!!!”
“我当然还活着!”姜越简直怒不可遏,“让阿昴接电话!”
“姜昴!!我哥让你接电话!!!”朱利安边跑边喊,转而又问:“哥,你在哪儿呢?”
然而姜越已经迅速挂断了他的电话。
姜昴还在那儿招呼人炸门,嘭的一声又来一发,那门已经摇摇欲坠。
“姜昴!!别炸了!我哥让你接电话!”朱利安冲过来喊道。
“啊?什么?”姜昴愣了,这时裤包里的手机疯狂的响起,他摸出来一看,愣愣地接了。“越哥——”
“胡闹!赶紧把所有人都撤走!”
“越哥你赶紧先出来啊!”
“那么多人我出来被当成猴子看啊!你把人都撤走!不然我不出来!”
“好好好我马上让他们都走——诶诶诶别炸了别炸了!都赶紧收了收了!”
老人家们着急的很:“小越呢?小越没事儿吧?”
“他没事儿人就在里面。”
“没事儿咋不出来呢?看不到小越我们不回去。”
“就是,让小越赶紧出来,那祠堂底下有股子邪气,不得了啊!”
“哎呀你们围在这儿他不好意思,表叔公你赶紧让大家都回去吧,一会儿让越哥过去找你们。”
“哦好好好,那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年轻人脸皮儿薄,咱们先回去。”
人群陆陆续续的散开,年轻人,老年人,听说姜家大少爷被埋祠堂里来看热闹的人——
半个小时候,祠堂外面就差不多没什么人了。
于修坐在角落里,状态不是很好。他本就没有完全恢复,从天罡墓出来后较为虚弱,一接触到外面明亮的光线和喧嚣的人气,整个人就恹恹欲睡,昏昏沉沉。眉间的红色印记消失了,眼尾眉梢也恢复了正常的外形,淡去了方才天罡墓中那种妖邪美艳,倒显出一种出水芙蓉般的清透。
只是一张雪白的小脸上还犹有泪痕,淡黑的眉毛也微微拢起,无力地靠在墙角,喉咙里发出低低地呜咽声。他的头往左侧着,似乎企图用长长的头发遮住光线。
“他不能见光么?”姜越正在打电话,一边伸手安抚性地抚摸于修的头发。于修歪着头,脸颊在姜越手心里讨好般的磨蹭。
“应该是吧。”兰桑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烈日炎炎,姜昴他们正将一脸黑皮车开过来。
“你找一个东西把他皮肤都遮起来吧。”兰桑对电话里讲到。
“他身上的外套可以么?”
“不不,不行。”兰桑连忙阻止道:“那套衣服也是用来镇压的。”
连衣服都要设计来镇压自己,你到底是对自己有多狠。看着眼前像只小动物一样依偎过来的于修,姜越心里一阵阵苦涩。
“他已经不用镇压了。”姜越下定决心,说:“他不会伤害人的。”
“他或许不会伤害你,其他人可不一定。”兰桑说:“你弟弟他们都在外面,你自己看着办吧。”
姜越沉默了一会儿,挂断了电话。
“你会吗?”他轻声问道。
于修听不懂他的问题,但是好像能感觉到眼前男人内心的犹豫。他心里突然莫名慌乱起来,也不知该怎么办,只是伸手紧紧扒着姜越的手臂。他的十指上还残留着血迹,在明亮的光线下赫然刺目。
姜越露出一个笑容,握过于修的手腕在那已经痊愈了的手指上亲了一下。
于修的手指又白又嫩,细细长长,还是冰凉的温度。姜越把他抱起来,他就愣愣地瞪着方才被姜越亲过的手指。然后默默地把手指收回来抵在唇边。
最后姜越脱掉了自己的黑色防弹衣套在于修头上,又将于修的手脚都用长袍笼起来。来到大门前,仿佛感受到了外面陌生的生人气息,于修在瑟瑟发抖。
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的。
姜越不敢大意,对着耳机道:“把后备箱打开,站远点儿。”
兰桑立即通知他们照做,五秒后:“好了,出来吧。”
姜越紧了紧怀中的人,快步走了出去。
姜墨和几个年轻人站的挺远,手里都拿了一把桃木剑比划着。就是朱利安手里抱着一个摄像机,他也不知怎么想的,喀嚓一下按了快门。
瞬间于修浑身震了一下,几乎要弹出去,姜越差点抱不住他。
“谁让你拍的!找死啊!”一旁的兰桑骇然道。
朱利安哆哆嗦嗦地按着摄像机:“对、对不起。”
姜越已经抱着人坐到了黑皮车的后箱里,兰桑冲上去把车门放下来,姜昴就踩了油门轰出去。
“去哪儿?”姜越问道,心脏惴惴乱跳,他一直死死抱着怀里的于修。他怕于修突然跳起来挠前面驾驶位上的姜昴。
“老宅子!表叔公他们都布置好了!”姜昴说道,脚下油门轰的很满。说老实话,从姜越抱着那个黑衣人进来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整个车厢内瞬间被一股零下二十度的寒气充斥着。
尤其是后脑勺,一阵阵发凉!
姜越懵然,“表叔公?”
姜昴没说话,专心开车。一分钟后,黑皮车停在了一排古老森然的老宅子门口。
老远就听到宅子里一阵阵钟声叮铃,还夹杂着一些梵唱吟哦,嘛咪嘛咪轰的那种,像佛堂道观。
“……”姜越懵的很。
一个穿长袍的老头子拄着拐棍跑出来,喊:“往这儿来!这儿来!”
看见姜越抱着人从车上下来,老头子就转过身往里面走:“快来快来!”
感觉到怀里的人想要挣扎着弹出去,姜越只好先跟上去。
穿过重重回廊,大小院落,那一路上都挂满了白色经幡,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梵唱经文的声音朗朗然而来,能听得出那是许多个老头子在哇啦哇啦念。
一扇古老的房子,门窗上都贴满了符咒。老头子一巴掌推开门,转过头朝姜越喊:“放进去吧!”
姜越有些犹豫。
兰桑这时也追上来了,“赶紧进去吧。”
胸上一痛,是于修又在挠他。姜越嘶地倒吸一口气,提步进了屋子。
那屋子四周墙上都画着符,到处摆放着各种法器。屋里的光线很暗,姜越把于修放到角落里的蒲团上。于修正在到处乱蹭,头上的用来遮蔽光线的防弹衣在此时滑下来,露出一张清丽的脸庞。一见屋里有生人,就把脸背到姜越怀里去。
兰桑倒吸一口凉气,“你对他做了什么?”
“怎么了?”姜越抬起头问道。
兰桑连忙摇头。心说这好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厉鬼,在监控画面里看起来还邪气冲天,怎么现在亲眼见了,也就不过如此嘛……还挺漂亮的。
“现在怎么办?”姜越问。
“等会儿吧,要跟你表叔公他们商量一下——呃,我告诉他们了。你叔公们比我还要在行,今天早上我跟他们一说人家很快就把这房子整好了。放心吧,这房子能清心驱邪,对他有好处。”
兰桑话一落,外面就走进几个老头子。
“阿越啊,你媳妇在哪儿呢?”
“快给叔公们瞧瞧,诶哟,我这侄孙媳妇儿在咱们家祠堂底下睡了三年呐?真了不起。”
“嘿,这还挺害羞的呢!”
于修被逗急了,张牙舞爪要上去抓人。姜越赶紧抱住他,心累道:“叔公,你们别这样。”
“阿越,要给他检查一下。”表叔公说,“你把他按着,让我们看看。”几个老头子围着蒲团走了一圈一圈又一圈,手上的风水盘爆了一个又一个,最后几个人摇头晃脑,眉来眼去地离去了。
“阿越,你先陪他玩玩,我们去商量商量。”表叔公说道,然后对旁边的兰桑道:“这位兰先生也请来。”
兰桑看了一眼姜越和于修,转身跟着几人出去了,临走前将门带上。
姜越将于修抱到里间的床榻上去,于修此时已经非常虚弱,半眯着眼睛软着身体。但手仍旧死死拉着姜越的衣领,耷拉着的眼睛也一直紧追着姜越的面庞。
这会儿周围都没人了,算是终于暂时可以歇一口气。姜越一下子也瘫倒在床上,屋外的阳光透过纸窗照进来,在屋里的地板上也投上符咒的倒影。
姜越捂着心口,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还在确定这一切的真实性。那漆黑的长发柔顺的盘绕上来,被子一样铺在姜越身上。
姜越吓了一跳,稍微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些头发只是乖巧的铺在他身上,没有缠绕,也没有扎进皮肤里吸血。
他舒了一口气。怀里的人轻轻蹭了一下他的胸口,姜越犹豫着抬起手臂,最后揽住于修的肩膀。
终于……姜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眶一阵激烈的热意涌动。
于修抬起头望了这个一直抱着自己的男人一会儿,末了,伸出软红的小舌头轻轻舔了一下那近在咫尺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