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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碎了,心在滴血,这不是容嫣,这不是她……她从来都不知道,有一天自己的嘴里也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她曾信仰的善良顷刻间化成了粉末,扬在她的脸上。
华庭夏,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能离婚?
“你!”脑袋里似乎闪过什么,媚眼中划过一抹精光,“报应?我从来都不相信报应,我只知道事在人为,容嫣,你会为你愚蠢的行为买单的!希望你付得起。”
宋久澜走了,容嫣没有勇气去看她的背影,只是闭紧疲惫的双眼,眼角处溢出两行清泪,顺着削尖的下巴,毫不留情的滚落,如同一场洗礼。
她在这里坐了很久,夜幕一点一点将这座城市吞没,她面前的咖啡已经凉了,她的心早就凉了……
一阵铃声打断了她的忧伤,无力的放在耳边,听到对面的男声,那一刻,她的耳边都寂静了。
脸色苍白着,“林风琛,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电话那边又重复了一遍,她潸然泪下,“我开不起这种玩笑!”容嫣的脑袋轰然炸开,掌心沁出冷汗,一阵微凉。
她跌跌撞撞的来到医院,所有的人都到齐了,看着病床上那个寂静的身影,她却不敢靠近,曾经那座坚强的山,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呢?
“嫣儿,去看看伯父吧,去见他最后一面。”最先开口的事林风琛,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也是林风琛,给容嫣打电话的还是林风琛。
“林风琛,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那一刻,她笑靥如花,他从没见过她笑得这么美,“爸在睡觉,我不能进去吵醒他,我就坐在这里等他,等他什么时候醒了,我再进去。”
“嫣儿,你……”林风琛红了眼睛,不忍说下去,想伸手去安抚她,却又怕他一触就破。
杜可使劲别过脑袋,偷偷的抹了一把泪。
只有华庭夏,缓缓走到面前,她坐在长椅上,他就半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她,“你听我说,爸他刚刚已经过世了……”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落在华庭夏的脸上,响彻整个长廊,容嫣依然笑得那么甜美,好似当初他认识的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华庭夏,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潺潺的声音依旧那么动听,如同世间最美的情话。
华庭夏对上她的眸子,眼底的柔意温情似水,“我们过来的时候,爸就已经走了……”
‘啪’的又一声,比刚才更狠,容嫣的唇角有些收敛,“我让你再说一遍!”
男人刚毅的表情几欲破裂,猩红的眸子落下两行滚烫的泪水,他的脸不疼,一点都不疼,他只是心疼容嫣,他的嫣儿该有多疼啊?那么柔软的心,怎么承载这份沉重?
“爸……真的不在了,你不去看他一眼吗?你是他的女儿,他最想见的就是你。”
“滚!”她哭了,她终于哭了!歇斯底里的声音险些划破她的喉咙。
“嫣儿,为什么不打了?是不是手疼了?”华庭夏半跪在她面前,卑微的像是低到尘埃里。
她病了,他也病了……
容嫣只是簌簌的流泪,没有大哭,更没有发疯,她……很坚强。
就在大家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容嫣走到林风琛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来,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
“林风琛,我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爸,你说我爸会好的,我今天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他说他想吃我做的饺子,我还没来得及给他做,他一定是在生我的气,他是跟我开玩笑的,你告诉他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嫣儿,你起来,你起来……”林风琛忍不住落了泪,这是他最珍视的人啊,他多想把他捧在手心上,怎么忍心看她在他面前如此卑微?
“我不起,你答应我,只要你把我父亲治好,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喜欢我,我愿意跟你结婚,就算不结婚,我也心甘情愿陪在你身边一辈子,就算什么都没有,我不要名分,我什么都不要,林风琛,你去啊,你去救他,我真的什么都愿意……”
“够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疯了!”他怎么忍心,怎么舍得对容嫣发火?但他更见不得容嫣这么作践自己。
她的苦苦哀求,声声涕泪,是他心头化不开的一抹伤痛。
他怎么能够答应?那是对他的侮辱,更是对她的残忍。
他自问,他不是个君子,但他也不想趁人之危,更不想匆匆埋葬了这个女人,这是他最爱的人啊!
既然一开始选择了守候,那就没有资格再拥有,这是他的选择,是他这辈子终将不能逾越的宿命。
有人问:什么是宿命?
宿命就是,你是我的劫,我明知,却还拼命地向你靠近。
有人说:宿命就是在劫难逃。
可是谁看到了我嘴角的微笑?又怎知是谁染指了我的心?
华庭夏抿了抿唇角,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嫣儿,我的嫣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为什么不去?为什么?”容嫣瘫坐在地上,冰凉的寒气渗透她身体的每一颗细胞。
“他已经死了!”冰冷的声音。
“风琛!”绝望的声音。
两到声音几乎同时发出,前者是林风琛,后者是华庭夏。
“嫣儿……”华庭夏颤抖的搀扶起容嫣,容嫣跌跌撞撞的走进病房,冰冷的机器声在刺破空气,容国安的呼吸机没有带在上面,容嫣轻轻地给他戴上。
一滴泪落在他的脸上,容嫣小心翼翼的抹去,接着一滴,又一滴,越来越多的泪水落在他的脸上,“对不起,爸,对不起……我擦不干净,我擦不干净……对不起……”
华庭夏递上一条干净的手帕,“给。”他知道,她只是病了,他愿意照顾她。
“为什么把我爸的呼吸机拿走?为什么?谁拿走的?为什么要这么对一个老人?”轻轻握住容父的手,已经没有半点温度,“再去拿一条被子,不,多拿几条,一条肯定不够,我爸的手这么凉,一条怎么够?快去啊,快去!”
“风琛……”华庭夏示意林风琛去做,林风琛也只能答应。
足足四条被子盖在容国安的身上,每个人都知道,就算容国安还活着,这样的重量落在他的身上,他恐怕也活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