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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宁郡主不可置信地看着叶舒楠,她竟然威胁自己!要搁在以往她早就让人掌嘴了,可此时,司空詹白就在不远处看着,她不敢。同时她也明白了,眼前这个女子说得都是对的,就算这么多年没见,自己依旧清楚,他一向说话算话,如果自己再唤他‘詹白哥哥’,他真的会教训自己。
叶舒楠仔细观察着萱宁郡主的表情,见她眼里神色几番变化,叶舒楠放柔了表情,不过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啊。
“郡主知道什么叫‘妄求’吗?”不等萱宁郡主开口,叶舒楠犹自说下去,“‘妄求''就是想要那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管你怎么求,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求也求不到。”
“妄求的人明明是你!如今朝中上下哪个人不反对你们的婚事?你以为你真的能嫁给詹……世子吗?”萱宁郡主的情绪明显很激动,那边地司空詹白看到了,微微皱起眉头,正欲迈步走来,却是被叶舒楠的眼神制止。
“郡主……”站在萱宁郡主身后的侍女小声地提醒着她,她这才收敛了语气,看着叶舒楠继续道:“我听人说你很聪明,那你应该很清楚皇后今日召你入宫是为了什么,如果你肯说服世子娶我为正妻,那我可以答应你……”
“郡主。”叶舒楠皱着眉头打断了萱宁郡主的话,“看来我说的话,郡主一点都听不进去,那便不必再说了。你的提议我一点兴趣都没有,若是你仍不死心,你大可以去找司空詹白,看他同不同意,他若是同意了,我便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我说到做到。”说罢,叶舒楠转身离开,走了两步之后却又回转过身子看向一脸懵忡的萱宁郡主。
“郡主,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躯壳有什么意思呢?”
萱宁郡主怔怔地看着叶舒楠走回那个俊美无俦的男人身旁,他似乎低声问了她些什么,她只是淡笑着摇头,随即男人神色温柔地把她的手纳入掌中,两人就这么离开了。萱宁郡主的身体晃了晃,身后的侍女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扶住她的胳膊。
马车上,司空詹白犹是不甘心,捏着叶舒楠手问道:“她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叶舒楠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再次回答他这个问题,“真的没有什么。”说着却倏地抬头看向司空詹白,眼睛里是清澈的笑意,“我们真的没说什么,詹白哥哥。”说完,忍不住自己打了寒颤,鸡皮疙瘩要掉一地了。
司空詹白却眉开眼笑,用食指托起叶舒楠的下巴,声音含着诱惑,“再叫一次。”
叶舒楠却啪地一声打掉了他的手,笑着道:“我才不叫呢,想听的话找你那青梅竹马的妹妹叫去。”本来想恶心他一下的,谁知这男人竟笑得这么……风骚。
失去指下细腻的肌肤,司空詹白转而揽住叶舒楠的纤腰,把她环入怀中,唇已经覆上她的,厮磨了半晌,他才放开了叶舒楠,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有些沙哑,“我今天可不可以……?”
叶舒楠连忙向后退去,背部抵在马车的木质车壁上,语气坚决道:“不可以!”
司空詹白看着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禁失笑,食指未勾了勾,示意她坐过来,叶舒楠却不理他,转而掀开车窗上覆着纱帘,想看看走到哪里了。再转过头去的时候,司空詹白已经挪到她的身边。
“那你再叫我一声。”
叶舒楠伸手推开他,“不要。她叫过的,我才不要。”再说,自己真的叫不出口啊。
“那叫我的名字,就像你在……”司空詹白覆在叶舒楠耳边轻声说下去,叶舒楠脸色霎时红透了,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晚的情景,这个卑鄙的男人。
“叫我的名字,”司空詹白的唇擦过叶舒楠如玉的脸颊,“不然,我今晚就住在清尘园不走了。”她一向都是连名带姓地叫自己的,‘司空詹白’,听起来有些疏离冷淡啊。
叶舒楠看着司空詹白眼底的期待,笑了一下,抬手环上他的脖颈,泛着珍珠光泽的唇覆在他的耳边,声音像是呢喃,“詹白。”
这厢柔情蜜意,那边却是气氛冷凝。熠王府的下人们都觉得王爷和王妃从皇宫回来的时候,气氛似乎有些不对。
此时两人都在卧房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王爷更是把房中的侍女都打发出来了,还吩咐其他人也不许进入打扰,难道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司空千融心中对姚丝雪的确是有些愧意,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两人就这么静静坐着,气氛压抑极了。
最终还是坐在床畔的姚丝雪先开了口,“王爷的手确实是因为救叶姑娘而伤的吗?”
“是。”司空千融并不打算隐瞒她了,索性说开也好。
姚丝雪苦笑了一下,当时自己曾经问过他,他说是路上遇袭了,可能是恭王或者景王派人做的,原来还是因为他心上的那个女子。
“所以,王爷当初接近我,也是因为我丞相千金的身份,是吗?”姚丝雪的最后两个字带上了微微的颤音,其实这个念头自己已经在心里想过千万遍了,如今问出口,竟是痛得连呼吸都困难了。
“是。”司空千融没有丝毫犹豫地承认了,他抬头看着姚丝雪接着道:“可是,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辜负你,无论如何,若是我登上皇位,后位一定是你的。”这是他许给她的尊荣。
姚丝雪眼里雾气涌起,一颗泪珠低落在她的手上,她声音苦涩,“是啊,后位,一个女人最高的尊荣也也就是皇后之位了吗?我还有什么不满的呢?我得到了天下女子都渴望的位置啊。可是,王爷心里的人从来都不会是我是吗?”
“我很抱歉。”司空千融低下头去,微微握紧了拳头,他以为自己能骗她一辈子的,为何要拆穿呢?如果就这样瞒一辈子不是对谁都好吗?可让这一切变得如此糟糕的人却是自己啊,是自己没管住自己,才让别人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