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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某人开始查验脏物。
一件又一件的东西从极品储物袋里被拿了出来,除去那只破碗和那日君无念给的,都是她今天在试炼场上要来的补偿。可惜,“这几样东西到是好物,但想补了原主一条人命,还是欠了些。”她琢磨着以后有机会还得再多坑西陵元秋几把,不把他坑得几世翻不了身,她西陵瑶这两辈子都算白活。
洞府内的实验田到底还是没开,西陵瑶一边摆弄着破碗,一边思量着,只怕这侯府真不是最佳的安身立命之所,前世与科学家们斗智斗勇练出来的敏锐直觉告诉她,没有归属感就意味着并不安全,她手握神物必须要小心谨慎,绝不能在这破碗上出一丝差错。
一边想着,随手就把大伯给的那丹宝灵符扔到了碗里,一起扔进去的还有一枚极品灵石。
她其实就是扔着玩儿,手痒闲的。可是……万万没想到啊!一枚极品灵石,一张丹宝灵符,扔进碗里之后,就好像是进入了无底之境,一下子就被破碗给吞没了!
西陵瑶差点儿惊叫起来,妈个蛋啊!碗是给我吃饭的,怎么着我还得喂它?她欲哭无泪,一块极品灵石,一枚丹宝,就这么没了,她心疼,心贼疼!
正捶着石桌感叹,突然间,刚刚吃了一顿大餐的破碗又有了反映,但见碗中微光一现,那枚被吞进去的丹宝灵符再度出现,奇怪的是出现的不只一枚,而是有三枚。
“这……”西陵瑶震惊了,“这怎么的,吃多了撑吐了?”还吐多了,多吐出两张,那特么的她的极品灵石呢?灵石怎么不多吐两块?
她抱着破碗用力摇晃了老半天,可惜,除了三枚丹宝,什么都没有。
西陵瑶将那三枚丹宝拿在手里,反复翻看,终于看出些不对劲来。
三枚灵符,一模一样,就连里面所蕴含的灵力也一样。不只灵气,还有气息,那种来自一名结丹修士、还有手握它多年的西陵元秋的气息,全部都一模一样。就好像这些灵符是被她原本有的那张复制出来的一样,甚至上头还都留有她把玩时弄脏的手印。
这是怎么回事?隐隐的,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头窜起,难不成这破碗除了助长动植物的生长周期之外,还有物品复制的功能?怎么可能?若真是这样,这物就不但逆天,也太可怕了。
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西陵瑶此刻也不由得谨慎起来,她将手中之碗翻来覆去地看了无数遍,心中不停地思量着一个问题:这只碗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决定再试试!
把那三枚丹宝从碗里拿出来,再把其中一张又扔回碗里去,然后就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可看了老半天,丹宝还是那张丹宝,并没有像之前那般消失不见。
“我勒个去!还挑食?”她搓搓手,琢磨着一枚丹宝破碗不够吃,难不成是在等着再搭上一块儿极品灵石?极品灵石她到是还有一些,白天大伯娘给了三块儿,之前从君无念那里又搜刮了五块,喂了破碗吃一块之后,现在还剩七块呢!可打从大伯娘把三块极品灵石当着老祖的面送给了她,老祖还觉得比较满意那时起,西陵瑶就知道这东西必然价值不凡。纵然丹宝也可贵,可如果她之前的猜想都是正确的,这破碗的复杂功能就是要以灵石为代价,一枚丹宝扔进去,加上一块极品灵石,碗会自动计算出丹宝价值,然后进行复制。这就相当于用极品灵石去买丹宝,她还是舍不得再去实验。
但如果她猜的不对呢?
西陵瑶想了想,起身在洞府里捡了一块石头,然后又拿起一枚丹宝跟石头一起扔入碗中,一直等了半柱香的工夫也未见碗里有任何变化。丹宝和石头都好好地躺在那里,动都没动。
“看来石头不行,非得灵石才好。可若用一块下品灵石跟丹宝一起扔入碗中,会是什么结果?总不能一块下品灵石也能复制出丹宝来吧?”她想着,不如就再试试,这样到也可以估算出这丹宝到底价值几何。
心里有了想法,就想马上行动,可无奈的是,西陵瑶如今是个小富婆,手里全是整钱,根本就没零的啊!她翻遍了储物袋,下品的没有,中品的也没有,最小面额也是上品的。这就比较尴尬了。
怎么办呢?她父亲那里肯定会有下品灵石,可这大半夜的找爹去要钱总得有个理由啊?到底是什么事急得非要大半夜的用灵石?这样太打草惊蛇,可若说让她忍到明日再研究,就依西陵瑶这性子,肯定是忍不住的。
于是,某人提起一个深呼吸,做了个伟大的决定——偷!
对,去偷吧!
这灵山很大,十层以下住着无数族人,或许她能想办法从低阶族人那里偷到几块下品灵石来。
这主意打定,西陵瑶立即就准备付诸行动。可她现在穿着的是一身蓝布碎花长裙,这大半夜的去偷东西,穿成这样目标有些太明显。想起包袱里还有一身深棕色的粗布衣裙,在夜色中会没有现在这样明显,于是一边往里间走一边自顾地开始脱衣裳。
原本还感叹自家爹娘实在太穷,她的衣裳全都是粗布麻料颜色暗淡,一件像样的都没有。但此时到还真是庆幸手里有这么几件存货,不至于在她想趁夜越货时连身行头都没有。
走到最里一间时,裙装上半身已经褪完,就剩下里头一件肚兜,她正准备把腰间系的带子也解开,却在这时,就觉眼前一花,再回过神来,突然发现自己的洞府里居然多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白袍,头束玉冠,才一现身,润雅之风扑面而来。
两人五步距离,面面相觑。
“君无念!”西陵瑶磨着牙狠狠地挤了句:“草泥马!”
来人正是君无念,原本还因来的时机没选好而觉十分尴尬,可尴尬的气氛立即就被西陵瑶这句骂给破坏掉了。他皱着眉道:“一个小姑娘,怎的总是出口成脏?”
“你比我好哪去?对,你不出口成脏,你是直接动手啊!第一次见面把我推倒,第二次见面看我脱衣裳,这可真是能动手就尽量不吵吵。君无念你要是看上我了你就直说。”
他摇头,“我怎么可能看上你。”
“看不上我你特么的还三番五次爬我的床?”
“我什么时候爬你的床了?”这简直没处说理去,这丫头俩月没见,睁眼扯瞎话的本事又涨了。
“那你现在干啥呢?”西陵瑶往自己身上指了指,“我都脱成这样儿了,在床上还是在地上,有什么区别吗?”
“我……”
“第一回,三更半夜的到野地里找我;第二回,三更半夜的到我洞府里来找我。君无念,你到底想干啥?”
“我……”
“我本来没想讹你,可你也不能没完没了吧?既然你一点自觉性都没有,那就给个说法吧!现在这个情况咋整?”她摊摊手,“咱俩脱也脱了睡也睡了……”
“谁跟你睡了?”君无念百口莫辩,他现在就有一种想要自戳双目的冲动。七百年修真岁月修心养性,他能做到在面对任何人任何事时都处变不惊,却唯独在这丫头面前,一次又一次地被气得失态,气得肺都疼。
可是再想想,人家说得也没错,这一切说到底都是他自己惹来的祸事,是他把人家姑娘推倒在草地上,现在也是他选错了时机,不偏不倚正好看到人家换衣裳。他无奈地叹了一声,低下头,对西陵瑶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那你说说,错哪儿了?”西陵瑶抓过一件外衫披在身上,禁不住又多看了君无念几眼,再吸吸快要流下来的口水,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半点儿都没有女儿家该害羞的自觉。
君无念真是头一次见着过这样的女子,七百年了啊,他从不近女色,就连交好的女修都没有,难不成是他远离世事太久,现在的女子都开放成这个样子了?这丫头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被人占了便宜的样子,这么一比,到显得他像个大姑娘。
不过,错了就是错了,他主动承认:“我错在当初不该利用你来躲避追击,也错在不该看到不该看的……其实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你也没脱多少!”他还是不甘心。
“你还想我脱多少?”西陵瑶抓起个枕头就撇了过去,“你就错这两点?君无念,你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三更半夜的,你突然跑到我的私人洞府里来,对这事儿你就一点解释都没有吗?你这人是不是一向如此?还谦谦君子呢!我看就是行为不端、空有其表,实际上就是个半夜往女修洞府里摸的淫贼!”
“我没有!”君无念大惊,立即辩解——“我修道七百多年,这还是头一次夜里进入女修洞府。”
“以前是白天进的?”
“白天也没进过!”他急得直跺脚,“我怎么跟你就解释不清呢?我不管白天还是夜里,都没进过女修洞府。也不对!”他甩甩袖,“白天进过,但那是同门之间交流道法,绝不是你想的那种龌龊所为。西陵瑶,我君无念不是你想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