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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溯怔了好久,才艰涩地问:“这就是你今天不对劲的原因?”
我不语,他叹口气,换了个问法,“你在怕什么?”
“我怕你真的有个未婚妻,我真的做了小三啊。”真心话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似乎就没那么痛苦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哭呢?掌掴渣男的气势去哪里了?”程嘉溯搂住我,抬手擦去我滚滚落下的泪珠,显得非常无奈。
“那你到底有没有啊?”他说了半天就是说不到点子上,我急了,揪着他的前襟低吼。
他低笑起来:“早这么问不就对了?非要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我维持着揪着他衣裳的姿势,眼巴巴地看着他,等待回答。没想想过他会不会骗我,因为不论是爱情还是别的,他都占据绝对优势,根本没有欺骗我的必要。
他盯着我的眼睛,缓缓说道:“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次,你记好了。”
“嗯。”我抽噎着点点头,他又忍不住笑起来,拍了拍我的背,“别哭别哭啊。”
“十八岁那年,为了巩固我程家太子的地位,我母亲安排我和一家大企业的继承人订了婚。”
尽管早有准备,听他亲口说出的一瞬间,我还是脑子“嗡”地一声胀大了,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劲,猛然向后仰去。
程嘉溯眼疾手快地接住我,口里飞快地道:“后来退婚了。你急什么啊,听我说完行不行?”
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心情大起大落得太快,有点喘不过气来,捂着胸口用目光狠狠剜他。
他这才慢悠悠地说到关键的地方:“你知道的,大学毕业那年,我跟父亲起冲突,被送去了国外。那时候,她家可能是觉得我继承家业无望,我这个人呢,那时候又不大靠谱,看起来并不像很有前程的样子,就解除婚约了。”
这个男人,永远都比我所以为的更加丰富。也许是少年时代的磋磨所致,他有着富家公子该有的张扬跋扈,却也有着常人难及的深沉内涵。
“我现在没有未婚妻,没有情*人。我只有你——张梓潼。”
这一瞬间,我听到大片大片繁花在心里绽开的声音,无数快乐充盈内心,使我像一只氢气球,飘飘然快飞起来了。
我抬起来,轻轻衔住他淡色的唇,缓缓厮磨。
尽管门不当户不对,身份有着霄壤之别,可我只是想谈一场酣畅淋漓的恋爱,将来想起来,不会后悔自己错过了令我心动的男人。
程嘉溯闷哼一声,攫取舌尖那一点甘甜。
就在此时,一股热流涌出,我猛然睁大眼,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用力推拒他:“不行,不行!”
程嘉溯调笑着说:“小骗子,你根本就没有来例假,别想骗我。”我挣扎着,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然后,他僵住了。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我,好半晌,抽出手来,望着指尖一抹深红,脸色扭曲。
我捂着脸,哭笑不得——谁能想到,大姨妈会在这个时候来捣乱?本来今天就有些腰酸,我还以为是下午在实验室坐得太久的缘故,没想到一语成谶,竟然真的来例假了。
抽了张湿巾给他擦手,他大概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乌龙,呆呆地坐着,面上一片空白。
帮他擦干手,我飞也似的逃进卫生间,生怕他回过神来找我算账。
清洗干净,换掉被血浸污的衣裳,脑子里过了好几种讨好他的法子,我这才从洗手间探出头来,望着还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程嘉溯:“过来洗洗手?”
“哦。”他大受打击,这会儿被我一提醒,抬手就要揉揉眉心。
“喂!”我吓得大喊一声。
程嘉溯一个激灵,手停在半空,纠结地看着指尖血迹,脸色又逐渐黑下去了。
我憋笑憋得肚子都快痛了,又不敢真的笑出来,只好让出洗手间,“快去洗洗吧。”
这一洗,他就洗了十多分钟,我疑心洗手液都要被他消耗光了,琢磨着过几天买一款新的洗手液,他出来了,拿着我的毛巾在擦手。
我忍俊不禁:“理论上来说,体液都差不太多,你也不用太在意……”
程嘉溯恶狠狠地瞪着我。
“时间也不早了,你快点回去吧。”感觉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惹火他的,于是果断送客。
程嘉溯这才从刚才的震惊中摆脱出来,冷哼:“你有没有良心?这大半夜的,赶我走?”
我脸上一红。他是来给我送汤的,我吃完就赶他走,确实有过河拆桥的嫌疑。可是要邀请他留下来么?
一直都是我去他的别墅留宿,这是他第一次进入我的房间,我第一次邀请异性住下来……
我体质偏寒些,一到例假期,虽然不会痛得死去活来,却也是手脚冰凉、小腹坠涨,提不起精神。程嘉溯等不到我回答,就当我是默认了,自顾自地抱起我塞进被子里,替我捂着手脚和小腹。
他身上暖和极了,像是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连心都要酥化了。我舒服得喟叹一声,往他怀里蹭了蹭。
他的大手就放在我腹部,轻轻揉动,缓解了那里隐隐的坠痛。
“你摸哪里呢?”可是揉着揉着,他的手就不老实起来,逐渐上移到某处丰满。
“……嗯……”甜腻的轻吟让我自己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嘴,挪动着离他远一点。
然而这并不是他那King-size的大床,我再躲闪也没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专心致志,缓慢而有力地揉搓着,我逐渐瘫软,又渐渐绷紧,身体宛如一张张到极致的弓。
他气息紊乱,压抑的低哼给弓上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我咬着枕头一角,剧烈颤抖起来。
不过是揉了揉胸前而已……我为自己的反应,羞耻得蜷成一团。
程嘉溯耐心地待我平静下来,低笑道:“你也得帮帮我。”
“怎、怎么帮?”我张口结舌。
他捉着我的手,覆上某处热烫,深深浅浅的鼻息在黑暗里交融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