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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司磨牙嚯嚯,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不耐烦的挥手,“滚滚滚。”
韩星洲跟北辰霖一走,他就愣了愣。
夏卿卿跟北辰霖见面的场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种不愉快,那是不是说,夏卿卿其实,是可以接受北辰霖的?
想着,北辰司的心情莫名有点好了。
看在小魔王哄得夏卿卿开心的份上,他可以考虑,以后让北辰霖时不时见见夏卿卿,只不过,不许上手抱。
以她喜欢小孩子的性子,等北辰霖拢住了她的心,他就不信,他北辰司跟北辰霖两个加起来,还不如一个夏瑾墨。
走进房间时,夏卿卿靠坐在那,眼神有些哀伤。
“是不是北辰霖太吵了?那我让他以后别来了。”北辰司抬手抚上她的面容,声音不自觉的柔和。
“为什么,他叫我妈妈?”夏卿卿望着他,目光警惕又疑惑。
“你是我北辰司的妻子,自然是他的妈妈。”北辰司一脸的理所当然。
“是你教的吧,你教了多久,才能让一个三岁大的孩子,认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叫妈妈?”夏卿卿讥诮的牵动嘴角。
“你……”北辰司的怒火瞬间攀升。
他就这么不可信?在她心里,他就是个连三岁孩子都不放过,一心利用的混蛋?
“说中司少的心思了,让司少你难堪了?”夏卿卿闭上眼,“那我就不说了。”
她这么一副油盐不进水泼不入的姿态,分明是铁了心要跟他闹持久战。
北辰司眉心蹙成一道川字,阴恻恻磨牙,道“夏卿卿,需要我提醒你,你的养父母如今还在监狱接受审讯么?”
夏卿卿张开眼看他,许久之后才重新开口,嗓音带着臣服的柔婉,“司少,我刚才是昏了头,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我计较。”
“你知道就好,别惹我生气,夏卿卿,后果你承受不起。”北辰司气闷,言语间更没什么好话。
“恩,我知道了,我会很乖的,以后司少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夏卿卿垂着眸子,一副任他宰割绝不反抗的认命。
她浑身带刺的刺他,他生气。可像这般伏低做小的卑微祈求,却更让他肝火上升。
像是胸腔憋着一团火,无论如何都发不出来,憋得他心脏疼。
“我让你脱衣服,你也脱么?”扯了扯唇角,北辰司故意用最恶劣的言语刺激她。
哪怕是像昨天那样尖叫骂他,拼命反抗,也好过眼前这幅不死不活的鬼样子。
就好似,他拼尽全力留下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
夏卿卿微愣。
她又想哭了,究竟他要逼她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
“你不是说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北辰司挑着眉角嗤笑,神情邪佞如魔鬼。“脱。”
纤纤玉指微颤着,一颗一颗解开了睡衣纽扣。
精致锁骨下的肌肤,莹白如玉,却遍布斑驳,那是他留在她身上的烙印,更是夏卿卿属于北辰司的证明。
北辰司的呼吸一下沉了下去,瞳孔深处的墨色愈发浓重,清冷的嗓音残忍又冷漠。
“继续脱。”
夏卿卿闭上眸子,彻底抛开羞耻之心。
她不能反抗,她的养父母还在北辰司手上,已经失去了夏瑾墨,不能再失去养父母了。
“夏卿卿,谁准许你闭眼睛了?睁大眼睛看着我。”北辰司咬牙,强压怒火。
她羽睫微颤,迅速张开看他。
“爬过来,伺候我。”
魔鬼般的命令,从北辰司牙缝中挤出。
他倒要看看,为了她在乎的人,她还能做到何种地步。
夏卿卿疼的心脏都在抽搐,樱唇早已被自己咬破,血腥味更让她清醒。
他说,‘爬过来,伺候我。’
她以为自己会晕过去,可事实却是,北辰司的霸道强权之下,卑微的连晕过去,都是一种奢望。
‘算了吧,别挣扎了,夏卿卿,你就当,自己是他养的……一条狗。’
夏卿卿完全放弃了挣扎,身体前倾向着他跪倒。
跪着,如同摇尾乞怜的狗。
一步步……爬过去。
去……伺候他。
北辰司怔住,随之而来的是灭顶般的怒火。
她竟然,真的敢跪?!
谁要她真跪了?!这女人是听不懂什么叫气话么?
如此的作践自己,就为了夏瑾墨,为了那个所谓的家?!
是不是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只要像他这般握住了她的弱点,她夏卿卿便会一样的不顾廉耻的,雌伏于男人胯下?!
怒火冲破理智,短暂的愣神时间里,柔弱无骨的小手攀上他的裤腿。
夏卿卿的红唇主动往上凑。
北辰司却像是被热水烫到似得,整个人往后连退数步。
夏卿卿不解的看他。
是她做的不够好,没能让司少满意?还是他想要更好的折辱她?
北辰司目光阴沉的盯着她,看了足足三秒,一把推开她,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夏卿卿,你个蠢女人,连伺候人都不会。”
低沉的嗓音愤愤然,气急败坏到了极点,很像是愤怒她的无能,只是那匆匆又狼狈的脚步,泄露了司少内心深处的真实情绪。
夏卿卿疑惑的眨了眨水汪汪的眸子。
明明他反应挺大的啊,怎么还怪她不会伺候人?
不过司少暴跳如雷的样子,更像是色厉内荏的故意找茬。
莫非……北辰司在害羞?!
不可能吧。
那就是心疼她了?!
这更不可能。
算了,管他呢。
夏卿卿心安理得的穿好睡衣,往被窝里一钻,合上眼睛睡觉。
然而那双带着不可置信与深切怜惜的凤眸,始终在她眼前萦绕不去。
夏卿卿拍拍自己脑袋。
真是见鬼了,北辰司都这样对她了,自己居然还没有恨他恨得想要他死。
她仅仅只是怨他,为什么要对付夏家,为什么要针对夏瑾墨。
北辰司逃也似的出门,心中又气又恼。
气她宁愿折辱也不开口求自己,更恼恨自己的落荒而逃。
明明她都那么主动的伺候他了,作为她的男人,怎么就不能问心无愧的接受了?!
想再回去要她继续,偏又拉不下脸。
司少越想,越郁卒的吐血。
死要面子活受罪。
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