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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女装大佬?”
她愣了愣,先是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奇怪的名词,然后微微侧了下头,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看向陈尔,双眼变得发亮。就像四周一片漆黑,唯独在陈尔眼前亮着一盏朦胧的琉璃灯,灯光微弱,却带着一种薄纱笼罩的美感。
“你的意思是我化成人形,穿上这样的衣服很好看?”
陈尔想,系统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无厘头。
不过,对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自己似乎也不能没有半点表示。
于是陈尔十分认真地点了下头,应道,“嗯,好看。”
“只是……”
陈尔表情古怪地看向她,“你怎么会是女的……”
或者说,在陈尔心里,系统就是一个没有性别的人工智能而已!
他可从来没想过,系统会变成一个女人,而且还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他眼前。
她又伸出了双手捧着下巴,手肘立在自己的膝盖骨上支撑着整个脑袋。
似乎是目前的谈话状态让她觉得很自在,她长长的衣袖垂在了地上,淡淡的月白色几乎快被她背后的一大片光晕照得融化成一汪湖水。
“我是灵,从我有意识开始,我便是女的。”
陈尔觉得这个词很有意思,“灵?什么是灵?”
于是系统就开始了慢腾腾的解说。
“万物皆有灵,灵就是当一个物开始有了意识,能思考,能修行,就可以称呼为灵。”
陈尔觉得现在的谈话越来越有意思了。
“那你是什么灵?”
她伸出纤细的手掌,在陈尔眼前摊开,然后就见一块雪白的玉牌在她的掌心慢慢幻化出来。
“我就是这玉牌里孕育出来的灵。”
陈尔眼神微变,伸手拿起躺在她掌心里的玉牌。
原来那块消失不见的玉牌在她手里。如果说她就是这块玉牌的灵,那不就意味着玉牌就是她的本体?
那么系统又是怎么样的存在?
陈尔拿着那块玉牌沉默不语。大脑却在高速运转着,无数的信息在他的脑海里组合。
“我懂了。”
陈尔看向她,“什么系统之类的东西,是你编出来的吧,你就是这块玉牌的灵,你出现在我面前,只是为了让我尽快找到这个玉牌。”
她的双眼变得更加澄亮透彻,似乎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是啊,我成为一个系统来到你身边,就是希望你能尽快找到这个玉牌。”
“那你之前突然失踪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是陈尔一直很好奇的。
她眨了下眼睛,语气有些无奈,“因为我是灵,为了保持灵力充沛,我总得去补充点能量。”
陈尔点了点头,这个解释很说得通,而且系统没必要对他撒谎。
至于补充能量到底是打坐还是晒月亮,陈尔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陈尔不太明白,她刚刚说的尽快找到这个玉牌是什么意思。
难道时间上很紧迫?
他想起一直很想得到这块玉牌的水辰蓝,她似乎就是很着急的样子,就像着急着赶火车一样。
仿佛要在某个时间点之前得到玉牌,否则玉牌的功能就会失效。
看来,水辰蓝知道的东西确实比他多。
那水辰蓝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是指望不上水辰蓝了,所以这些问题理所当然就要系统来解决。
陈尔听了半天,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其实他觉得如果系统的语言组织能力能够更好一点的话,他说不定能理解得更快。
按照系统的说法,这个玉牌确实是能够助人白日飞升,但是,它是有特殊时间限制的。
按照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这块玉牌相当于是一张通往某个地方的头等舱机票,限定了在某年某日之前必须使用,不然,就会失去资格。
而现在距离那个限定的时间已经不远了,所以作为玉牌中的灵,她才必须得出现,帮助陈尔尽快地获得这个资格。
否则,玉牌作废,她的存在就失去意义了。
这块玉牌当初是有人特意赠送给陈尔的太奶奶的,因为那时候的华夏大地战火纷飞,危机重重。
如果太奶奶用了这块玉牌,就能马上脱离这一切。但是太奶奶和太爷爷夫妻情重,她并不愿意放弃这一切,所以就把玉牌收藏了起来,如果后人中有愿意接受这个机会的,自然就能派上用场。
只是太奶奶并没有来得及说清楚一切就匆匆离世。
至于水辰蓝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切,这是因为当年太奶奶把玉牌送回水氏的时候曾夹着一封信一起送去,只是信被当做普通信件一起收入了太奶奶的遗物中去。后来被水辰蓝找到,她看完之后就烧毁了。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她会对玉牌的作用如此深信不疑。因为她亲眼看了信件。
陈尔晃了晃手里的这块玉牌,看着系统道,“你的意思就是说,这张‘头等舱机票’,已经快要过期了?”
系统点了点头,“是的,今年就是最后期限了。”
陈尔有些惊讶,“什么?今年!”
这也太短了吧……
陈尔握着手里的这块玉牌,突然觉得有些沉甸甸的。
现在已经快到年底了,怪不得水辰蓝会这么心急。因为年底一过,这玉牌可就失效了。
只是,陈尔看着这块玉牌,心里却没来由地有些紧张,甚至有点淡淡的惆怅。
他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以前就算生活过得再苦、再难受,他也从来没有产生过这种奇怪的念头。
得知这块玉牌的作用时,陈尔只是觉得惊讶,并没有其他太多的感觉。
而对于现在这个世界,陈尔也并没有太多的牵挂。除了几个要好的朋友之外。好像也没有太多难以割舍的。
对他来说,只要自己活得好好的,生活在哪一个空间好像都是一样的。
只是,刚刚得知剩下的时间不到两个月的时候,陈尔却突然觉得心里不太自在。
似乎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你在想什么?”
她突然出声问陈尔。
陈尔微微眯起双眼,看向窗外的阳光。
这时候的阳光正好,冬日的阳光总是带着淡淡的暖意,洒在玻璃窗上的时候又会浮着一层薄薄的金光。
比春天的阳光更朦胧,比夏日的阳光更温柔。
“我只是在想,该叫你什么名字。”
她似乎来了兴致,“嗯?”
陈尔轻声道,“灵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