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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后,聂晟远要求苏洛洛搬过去跟自己一起住。
她因为种种原因,最后还是拒绝了。
聂晟远很不高兴,就直接打电话给他的人,打算强行给她搬家。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超级无敌大男子主义,任何事情都是独裁专政,从来都不尊重她的意思。
她最烦的就是他这种带着命令的口气跟她说话,于是,还没等他把电话打出去,她就毫不犹豫的把这个男人从家里赶了出去。
聂晟远当时估计也气坏了。
从来不肯服软的他,毫不犹豫的就扭头开着车走了,从那天起,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出现过。
他走后,苏洛洛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整理老爸留下来的医学笔记。
就在这个时候,本家的叔叔大爷们找上了门来。
她从窗户上看着这些人低着头不知道在窃窃私语着什么,一边说一边往里走,感觉就像进自己家一样,连门都没敲,直接闯进了院子里。
这可真是件稀罕事。
苏洛洛放下手里的东西,打算走出来看看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想当初,他们家出事的时候,这些本家的叔叔大爷们躲她还来不及,怎么今天反倒自己主动找上门来了?
然而,当她站在院子里的时候,愣是先把这些人给吓了一跳。
有几个胆小的一溜烟就跑了,最后只剩下几位稍微上了点年纪的长辈留了下来。
其中包括他大伯和二叔。
这两个人是苏怀闵生前走得最近的两个人,也是苏怀闵出事之后躲得最远的两个人。
苏洛洛打量着他们脸上的神情,知道也没什么好事,但万万没想到他们跟她说的头一句话是:“你没死?”
苏洛洛瞬间懵逼。
这特么什么话?
她活着碍着他们什么事了?
论年龄来讲,她正直青春年华,就算是死也该是这些老东西们先驾鹤西去,轮也轮不到她啊?
她很生气的说:“我为什么要死?”
他们还挺有理的说:“你不是为了那个谁谁谁跳河自杀了吗?”
她哭笑不得,冷冷的说:“所以呢?”
他们见她脸上表现出不屑的表情,不但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合适,还反过来指责她。
说话的人正是她大伯,他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们这不也是为了你好,要不是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你以为我们愿意管你这破事?”
苏洛洛乐了,她倒想知道她有什么破事让这些叔叔大爷们费心了?
她说:“还的麻烦各位叔叔大爷们提醒一下,我们家这个小院子里,还有什么值得你们操心的?”
她大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甩在她的脸上,冷冷的说:“我们老苏家怎么会有你这号东西,既然你不知道好歹,我们就当没有你这个侄女!”
说完,他气冲冲的倒背着手就往外走。
这时,二叔急忙追了过去。
他不知道在大伯耳朵边嘀咕了句什么,大伯立刻调转过头返了回来。
明明有事未了不愿意走,还表现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别着一个脑袋,满脸不屑的表情。
一边往回走,一边嘟囔着说:“要不是看在你是怀闵家姑娘的份上,我早就走了!还会留下来受你的窝囊气!”
苏洛洛心想,你特么爱走不走,好像这里很欢迎你似得。
她冷冷的扫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那张被折叠的皱皱巴巴的纸,并没有去捡!
因为心里憋着一口气,觉得特别的不爽,长这么大,苏怀闵都没给过她这么大的难堪,这些白眼狼的亲戚们凭什么往她脸上丢东西?
最后,还是二叔捡了起来递给她,说了几句软和话,她这才缓过劲儿来。
她问:“这是什么?”
二叔说:“法院的传票!”
苏洛洛震住。
她被起诉了吗?
她安安分分的做人,貌似也没惹到谁吧?
然而,等她打开那张传票后,才知道是秦牧把她本家的这些叔叔大爷们给起诉了。
她彻底懵了。
两个完全生活在不同星球的奇葩,怎么会发生这种诡异的事?
她有点百思不得其解,却又忍不住觉得有点好笑。
但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虽然他们之前做的有点不仁不义,自己总不能也跟他们学的一般见识吧?
想着,如果他们是想让她从中间说和的话,她不介意抛这个头露这个面。
然而,她的话还没出口,大伯却说了句:“这就是你找的好男人,当初我和你爸爸说你什么来着,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小白脸,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你家被他害成这样,他现在还反过来要你的家产,要不是我和你叔叔们拦着,这小院子早就是那个王八羔子的了!”
苏洛洛突然笑不出来了。
怎么又扯到她身上了?
她急忙打开那张传票,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
原来是秦牧竟然为了争夺她妈妈的监护权,把她本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们全都给起诉了。
苏洛洛这才回过味儿来。
她终于明白这些叔叔大伯们为什么会主动找上门来。
原来这些人都以为她死了,是想借着争夺她妈妈的监护权,来霸占她的家产。
开庭的日子就在一个星期后,他们这是想着在开庭前过来摸一下家底儿,看到底有多少值钱的东西,好在打这场官司之前做一个投资费用预算。
也亏他们也能想的出来!
她越想越气,握着那张传票的手指也不经意间收紧,心底的寒意更是迅速凝上了一层冰霜。
要不是看在这些财产的份上,估计这些人这辈子都不会踏进这个小院半步。
她真想大吼一声:“滚!”,让这些人麻溜的从她眼前消失,索性眼不见心不烦也挺好,谁知道二叔竟然冒了句:“洛洛啊,我听说那个喜欢你的男孩给了你不少房产?”
苏洛洛没有说话,只觉得心底的厌恶和憎恨随着这层冰冷分散在血液里。
大伯像是闻到了金钱的味道,脸上的表情也立刻柔和了下来,但仍旧端着长辈的架势,特理直气壮的跟她说:“以后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最后你妈妈不还得依靠我们自己家的人?你说你留下那么多的财产,不提前交个底,到时候,万一真便宜了你那个丧心病狂的前夫,你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