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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想到。也多谢杨总的信任。”
“你知道我当初答应你的原因,所以不存在感谢。如果真要感谢,还得是我谢谢你。”杨祖德把茶水递给我,又接着说:“如果不是你认识了继祖,他也不会与沫沫相识,那么她们就不会结婚…而继祖也不会答应我继承莱茵。”
这是个因果关系,我深深明白其中的含义。
“那是继祖的选择,我只是起到了间接性作用。”我装着谦虚。
其实杨继祖和沫沫的感情不存在媒人,自由恋爱的时代,要媒人何用?
“哈哈,你写的词也让继祖安下心来,这两天我就发现,他有些变了。”杨祖德说道。
“恩,可能是结婚了,知道责任了吧。”我感叹道。
“不。”杨祖德轻摇着头,“他是知道爱情的可贵了。当初,我和继祖的母亲就是这样的感觉,现在…哎。”
说来也是伤感,杨祖德是个穷小子,当初那个年代大多数人都是落魄的饥寒交迫。
京城有大院子弟,比如安知夏的父亲,方雅的母亲方姨,朝阳的父亲等等…他们的崛起,离不开他们的父辈与叔辈。
而杨祖德崛起离不开自己的打拼与努力,他真的是白手起家。
动力是什么?
我没有过问,但我想他应该是不想让自己的妻子过着饥寒交迫的日子,从而奋发努力,拼搏成功。
而现在很少有白手起家的人了,就算有他们也都是秉着一个信念。
“杨总,今天我的身份是奥美广告的总裁,虽然今儿是大喜日子,但我也想和你聊聊工作上的事情。”我面色一正说道。
杨祖德愣了愣,随之笑着说道:“当然可以。”
“莱茵的工作范围很大,其中的产品不仅包括香水,也有自己的公关团队和策划、市场等。但我想自家人有时应该也很迷茫,不知道应该如此推广或者策划,这个时候就需要寻找一位合作伙伴。”
杨祖德静静的听着,其实他早就知道我想要说什么,可他还是无动于衷,只是听着并没有插言。
现在他只要说话,那么这场不算谈判的谈判,他就输了。
杨祖德是个商人,在谈工作的时候,也会用商人的角度来看待事物。
“我毛遂自荐,觉得我们奥美广告是个非常不错的合作伙伴,希望杨总能够考虑。”
现在不是面子的问题,而是合作谈下来的问题,甭管能挣多少钱,只要不赔钱,那就谈!
“恩,可是奥美广告最近很动乱,员工出走大部分,策划部门更是走了一半,你如何选择?”杨祖德沉默半许说道。
我笑道:“奥美的策划部门现在由我接管,A组早就辞退,只剩下B组这个精英组。虽然人少,但每个人都有独当一面的经验。这不是开玩笑,我们策划组的人,几乎每个人都单独做过案子。”
“你准备怎么谈?”
“达成战略合作,三至五年计划,把莱茵的策划工作分给我们三成…”
“你是说让奥美广告做莱茵的附属?”杨祖德有些好笑。
我却摇头,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合作!不是附属。”
“我的利益呢?”
我呆了呆道:“八成!”
“七成!”杨祖德笑了笑,端着茶杯喝了口茶水。
“七五。”我咬着牙。
“可以,回头签合同。”杨祖德很痛快的答应了。
“几年?”我皱了皱眉。
“先签三年,如果完成度与成功率相对高些,那么给你们涨到九成。”杨祖德说道。
我愣了愣,没想到身为商人的杨祖德,居然会给我如此大的让步。
“谢谢。”
“不客气,你也帮了我。”
七成!如果莱茵集团给奥美广告一百万的案子,那么只需要支付七十万,但奥美广告必须要做出一百万的效果!而且奥美广告要计算着花了多少钱,赔了多少钱,赚了多少钱,其中的分量很难让人拿捏。
“一年多少?”
杨祖德思考片刻,说道:“两成。”
我笑了笑说:“我让三成,你给我两成…”
“别不满意,莱茵一年的销售额是四个亿!两成就是八千万!七成的资金额度就高达五千六百万,对于目前的奥美来说,应该够用。这可是长期战略合作。”
不得不承认,杨祖德的脑筋转的很快,他明明知道奥美广告一年的成交额也只有不到七千万,而在这种困难时期,更是赚不到太多。
而他一年便恰好卡在奥美年成交额上,不得不说心计很稳。
“可以。”我点头。
杨祖德笑了笑,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便让对方整理合同。
下午四点半,我和杨祖德在家中签了合同。
他还有些事情,需要亲自处理,我猜测应该是应酬,毕竟今天是杨继祖的大喜日子,来的可都是人脉,杨祖德不打点好,会让人心存不满。
而我给苏媚打了个电话,她听到这个消息是很惊讶,没有想到我居然会私自做主签下这么个大案子。
她和杨祖德虽然认识,但不存在交情…当初她父亲在世的时候,还能和杨祖德攀上关系,可现在…
“好,你什么时候回来?”
“凌晨的飞机,你身体怎么样?”
“好多了,只是脖子留了一道疤,很丑。”
“没关系,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去除疤痕很简单的。”
杨继祖和沫沫也需要参加饭局,所以我一个人回到了酒店中。
一个人的时候很无聊,而且难得闲下来,就准备找个电视剧看,但房门却被敲响。
我有些烦躁的起床打开门,发现来人时,有些惊叹,怎么会是她?
她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脚下踩着黑色高跟鞋,露着裹着黑色丝袜的脚背,直挺挺的微笑盯着我。
“你怎么来了?”我皱了皱眉。
“不欢迎?”她眨眨眼,一把推开我,随之走进房间,毫不客气的坐在床上。
我坐在她对面的凳子上,问道:“你不是和林狈走了么?”
安知夏摇头:“谁和他一起走,他和朝阳有事回京城了。我没什么事儿,就留下来了。”
“呵呵。”我笑了笑,真不知该如何跟她聊天。
这种局促与窘迫很让人心碎,倒不是我玻璃心,而是真的很尴尬。
而且尬聊的方式,太简单了。
“你不准备出去逛逛?我想买衣服。”安知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