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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好吃的鸡蛋羹,要鸡蛋和水的用量是有一定比例的。
也如果比例不对,做出来的鸡蛋羹肯定不是老了就是稀了,最合适的口感也就是最好的比例是水和蛋液是1:2 ,这个比例蒸出的鸡蛋美味,而且必出用温水下锅蒸。
…………
钱君宝笑道:“娘子,不用舍近求远,这里就供应晚饭的。
这园子的掌柜专门从建州请了几个不错的大厨过来,做的菜一会儿你给尝尝如何。”
“有大厨啊,那就把小二叫过来,点几样这里的招牌菜吧。”叶清赞同。
早点吃晚餐比较好,这样睡觉前就不会积食了,有利于她减肥。
钱君宝点头,随口就报出几样菜名,让钱多多叫人去做过来。
叶清见此,觉得钱君宝以前肯定没来少这里,这菜名报的多顺溜啊。
要不是他点的菜少,都快赶上她以前听过的相声里的报菜名了。
看了戏,又吃了晚饭,叶清本以为他们就要回朱子庙去放河灯了。
没想到钱君宝却又带着她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那是一个叶清都想不到的地方。
一个养着很多马的山庄。
“没想到,崇安城里居然有个马场?”叶清见到这山庄居然是个养马场,十分诧异的问。
在她的印象里,只有北方那种地方才适合养马的,东南这一块地方湿气重,养骡子跟驴子的人家都很少,更别说马了。
钱君宝点头,“嗯,这也是整个建州范围之内唯一大量养马的地方,连建州城都没有的。
不过,这里的马匹数量也不是很多,就二百多匹的样子,品种好一些的马匹也没有超过十匹。”
叶清四下看了看,又望了望天色,对钱君宝说道:“可是现在都快天黑了,咱们到这儿来看马是不是有点迟了啊?”
“我不是带你来看马的,我是带你过来骑马的,不过不是在这里骑,而是到外城骑一下,在宵禁到了之前再回来。”
“呃,可是我不会骑马的呀。”
望着她所在的马舍里拴着的一匹高大骏马,她咽了咽口水。
见那头枣红色的大马还朝她喷气,她刚伸出去想摸一摸的手又缩了回来。
这是一头很强壮的马,脑门到鼻子那儿还有一溜的白色长毛,挺好看的,不过看着脾气不像是很好的样子,它嘴巴一直在动。
她倒是很意外钱君宝居然会骑马不说,还敢骑一匹这样桀骜的大马。
前世的时候,她并没有去骑马场骑过马,所以对这个算是一窍不通吧。
不过她想到自己有可以控制马匹的技能,倒是不怎么害怕了。
“没事,我一会儿和你共骑一匹马。”钱君宝拉着她走向那匹马的腹侧。
“什么?我们两人共骑一匹马?”她脑袋摇得似拨浪鼓般,脑海中飘过两人共骑一驹的画面,很快想到一副惨不忍睹的画面。
坐前面吧,她这比他宽大的身子,就挡住了钱君宝的视线。
坐后面的话,她没有安全感,这马要是一个不高兴,一甩后蹄子,会不会把她弄下来啊?
还有被人看着也不怎么好看,那画面也不和谐啊。
钱君宝安慰她,“别担心,赤电很温驯的。”
“呃……我不是担心这个啦,其实……”她拖拖拉拉,无论如何就是不愿上马和他共乘一驹。
一直站在他们附近的钱多多忽然笑出了声,钱君宝很快瞪了他一眼,钱多多连忙将手里准备的披风给他,转过了头,不过还是低头暗暗嗤笑。
钱君宝也是个聪慧的人,一想就明白叶清担心什么,他憋笑着,轻柔的说道:“你坐我前面,我把马骑慢一点,还有你放心,赤电的力气很大的。”
“呃……可是你的身体,骑马没关系吗?”她好心的提醒他。
“没关系的,而且我想陪你散心,今日咱们既然出来玩了,就要玩得痛快一些。”
“呃……你不嫌弃我胖,还丑得伤眼?”老实说,这句话她一直想问来着,虽然她自觉自己心大,这两天也对身边那些议论充耳不闻。
但心里还是藏着这个疑问的。
“哪里丑了,我媳妇儿怎么看怎么好看,你那只是圆润一些,不胖的。”
钱君宝伸出手轻轻地搂着她的腰,低着头,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柔声又道:“你若是不想共骑一匹马,那咱们就不骑了。
等以后有空,我再带你过来,教你骑马。”
叶清很感动,来都来了,也不能拂去他的一番好意,叶清笑着与他对视,“不用等下次了,不是要骑马去散步吗?你先上马,一会儿拉着我上去。”
“好。”钱君宝深眸凝视着叶清,眼底闪过一抹喜悦的神采。
他的芽儿一定不知道,她在自己眼里是多么的美丽,特别是那双璀璨如星的眸子。
钱君宝走到赤电身旁,伸手拍了拍它的背,然后双手抓住缰绳,一只脚踩住马镫,然后灵巧的一个翻身就上了马。
很快他就弯腰朝叶清伸出了一只如玉般的手,叶清微笑着抓住他的手,小心的上了马坐在钱君宝的身前。
整个过程赤电只是轻轻动了动身子,甩了甩马尾,并没有发脾气。
俩人坐稳在马背上,也没有叶清之前想象中的钱君宝就无法驾驭马的事情发生。
毕竟他比叶清此时的身高还是高许多的,而且赤电显然被训练的很好,就算钱君宝不用怎么动缰绳,它也能老老实实朝着外面马路上慢慢跑去。
钱君宝任凭赤电慢悠悠的在道路上跑着,叶清一路看着两边的景色。
只希望,自己以后能天天和她在一起。
…
叶清,看着哀莫过于心伤,又吐了血的钱君宝,她只能暂时把这些疑惑都压在心底。
钱刘氏哭得一阵晕眩,妆容也花了,头发也散了。
她从钱老爷尸体前抬起头来,眉头紧锁,脸色阴沉的厉害。
屋内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钱刘氏手指的方向朝叶清看过去。
叶清向来不是软柿子,不会任由别人欺负!
两丫鬟坐在车厢门外边,钱多多走路,钱山伯年纪大了,不想出去逛街,就留在青竹院里头。
钱来福很快甩起马鞭,朝着崇安街的朱子庙去了。
那朱子庙是在崇安街的街尾边上,后面还有护城河,以及一座青石桥,是崇安县城里平时最热闹的地方。
一路行了过来,叶清见到处是穿了干净整齐衣冠的学子们,个个面上都带了喜气洋洋的笑。
更是能看到衣饰鲜丽、头戴帷笠的闺秀和贵妇们,她们身边带了一些仆从,也都在这日头快偏西的时候踏出家门,抛头露面了。
叶清有些不明所以,她问钱君宝:“今天这街上怎么热闹好多,好像人们是在过什么节日一样?”
“今天是晾经节,也是各大书院休沐的日子。
很多有学子的人家都会去朱子庙上个香的,晚上还有放河灯的活动。”钱君宝微笑解释。
“这样啊,那你也要去朱子庙里上香了。”叶清记得钱君宝好像很早就中秀才了吧?
“嗯,可去也可不去。我以前身体弱,已经在家中有供奉孔圣人和朱子的神像了,早晨的时候我已经上过香了。
若是娘子想进庙里看看,我们就一起进去上柱香。”
“好,来都来了,就入乡随俗吧!”叶清点头。
因街上马多人密,马车比平日多花了一些时间才到了那朱子庙。
钱来福去找地停马车了,钱多多带了两丫鬟走在后边。
只是冬云跟冬菱看见一些搭起的彩棚铺里,摆着的一些花花绿绿的小首饰、头花彩缎、胭脂水粉和衣衫鞋袜的,就走不动道儿了。
钱多多倒是难得正经起来,目不斜视的,似乎对各个摊位上的东西都不怎么好奇。
不过很快他就顿住了脚步,目光被一个做吃食的小摊给吸引了过去。
就连走到这里的叶清都有些意外的抽了抽鼻子,停下了脚步。
很快她就发现了目标,只见不远处有个不大的摊子那儿摆着一个大炉子,炉子上架着一口两尺大的平底黑铁锅。
“滋啦”一声。
只见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手里拿着一个宽口铁壶,从壶里面倒出些米浆一样的东西。
然后她又倒了一些油在锅中的另一头,把一粒粒黑白色的海蛎子。
还有青蒜叶子放入锅里开始炒了起来,炒熟了以后就铲进那块半生不熟的米浆饼子上面。
紧接着油花滋啦响,香气四溢,她又飞快倒了一些金黄的鸡蛋液,接着她很快就用长铲子翻了个面。
而另一边的大锅里骨头汤滚开,小馄饨扔进去如小元宝一样翻着白肚......
小小的摊子前云蒸雾绕,让站着的那个姑娘和她身后的一个少年如同踏入云霞中的仙人。
“姑娘,我的海蛎煎……”
见钱夫人现在情绪完全失控,钱君宝又吐血昏迷,也没有丝毫心软,直接挥开秦嬷嬷的手,推开她一步,躲过她的碰触。
“你居然还敢躲!你克死了我的老爷,你要给他赔命!”
钱刘氏不依不饶,钱君豪也只是沉默的站在一旁,这事他根本就不会阻止他的母亲去做。
一个买进来的钱君宝的媳妇,是死是活和他有什么关系,若是能让他的母亲消气,他只会支持。
叶清脸上满是讽刺的笑了两声,“呵呵……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儿媳妇克死公爹的事情,要说克夫我还信一点。”
“你胡说什么?看我,不叫人撕烂你的嘴!
秦嬷嬷,你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去喊人把她拖下去啊,再狠狠的叫人打她二十棍,听见没有?”
钱刘氏淬毒的双眼瞪向叶清,又对秦嬷嬷怒吼道。
“是。”秦嬷嬷也知道自己不是叶清的对手,于是躬身退下,只是她还没出去,小徐氏就带了一位大夫跨步走过来,看到屋内的情况愣了愣。
那大夫走向钱老爷,先看了看钱老爷的眼睛,又伸出手把了脉。很快就对小徐氏摇了摇头,沉声道:“还请各位节哀,钱老爷已经去了。”
小徐氏怔了一下,很快露出哀痛的模样,拿着丝娟手帕在眼角擦了擦,一副痛苦的样子,只是那眼里哪有湿意。
她把钱刘氏从地上先扶了起来,又看了一眼钱君豪,低头对钱刘氏说道:“娘,您要节哀,别太伤悲,公爹的一切身后事还有赖您处理。”
说着说着,她跟着哭泣了几声,想让人感受她的悲切。
钱刘氏没有理会小徐氏,只是瞪了一眼还站在门口的秦嬷嬷,有些恼的骂道:“秦嬷嬷,你是傻了吗?还不去……”
这个老货果然不如玉嬷嬷中用,若不是自己派玉嬷嬷去办别的事儿了,也不会用她。
秦嬷嬷赶紧低头转身朝外走去,却猛地撞上了要进来的钱松泉,被他用力一推,就跌在门槛那。
她砰的一声撞在门栏上,直撞得她眼冒金星,脑门发黑。
钱松泉一双阴冷的眸子扫了一眼秦嬷嬷,扯了扯嘴角道:“走路都没长眼睛的吗,真是晦气。阿彪,过来把她拖下去掌嘴二十。”
很快,一个壮硕的汉子就走向秦嬷嬷,将她拖了下去,刚缓过神的秦嬷嬷一听见自己要被打,又晕了过去。
“家主,您来了!”钱君豪见钱松泉过来了,连忙上前恭敬的施礼。
“嗯。”钱松泉冷冷的颔首。
然后他走了几步,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很快,钱松泉就正色道:“我一听到九堂叔去了的消息,就赶紧过来了。
他老人家去世的事情,须得先上报官府,然后才可以办丧。
不过,我过来是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宣布,那就是关于他留下的遗言。”
钱君豪跟钱刘氏都是一惊,眉头蹙起,以老爷在崇安的身份,他去世,确实需要先去官府报备,但遗言的事情是怎么来的?
钱君豪脸色稍沉,立即出声质疑道:“我爹是我们亲眼看着咽气的,根本没有留下遗言就去了,家主,您这遗言是从何说起?”
钱松泉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刘氏母子,淡淡的说道:“是你爹之前来信给我,交待的一些事,信笺我已经带来了,我觉得可以作为遗言来处理。”
“这?”钱君豪脸色又变了变。
“不知道我家老爷,作了什么交待?”钱刘氏心里有些慌,比她儿子先开口急问道。
钱松泉先用目光扫视了一圈,挥了挥手道:“不相关的人等,先退下。”
很快,那名老大夫还有一干奴仆等都退出门外,房门也被关上了。
又静默了片刻,钱松泉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钱家能有今天这份家业,是全赖这么多年钱家各分支的叔伯兄弟,还有各地的掌柜们的任劳任怨、齐心协力一起打拼出来的。”
“这些,我们自然都是清楚的,可这和我爹的遗言有什么关系?”钱君豪沉不住气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