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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人间二十忠骨【一更+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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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漏偏逢连夜雨, 船破又遭顶头风。

    这几日济州郡恶报频频, 整个济州郡从眨眼换手吕布到瞬间转手谢知非都只要了几天的时间,对于此时的吕布而言最好的办法便是防御或是借泰山郡之路去青州打孔融。然而吕布不愿意, 吕布表示自己厌烦了跑来跑去的日子, 要同谢知非正面干!

    高顺在知道吕布已经同谢知非定下了决战时间和地点后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面对愤怒的吕布,高顺不好直言‘那些年谢知非打长安的时候你们交手几十次都没赢过,没道理这次就赢了’只能委婉再委婉:“将军何意如此,那谢知非成名以来百战不殆勇冠三军, 将军怎可这么草率的下了与其私斗的决定?再者, 楚霸王虽勇仍是高祖手下败将, 可见这逞武斗勇不过一时, 将军何不乘机设下埋伏骗其入内, 若能歼灭,亦可证明将军胜那谢知非百倍!”

    这弯过来绕过去还不就是不信任他能胜过谢知非么,他同谢知非正面杆是没赢过, 但打埋伏也从来没成功过啊:这个建议就是半斤和五两根本区别!

    吕布顿时怒了:“难道尔等以为布此战定胜不了那谢知非不成?”

    高顺等人:“……”

    有时候,事实总是那么让人难以开口!

    见眼前诸人都哑了, 吕布顿觉这事儿必须这么办。要么他打败谢知非让诸人知道他才是天下第一,要么谢知非打败自己,自己从此供天下第一差遣:“我意已决,尔等无需多言,三日后我与那谢知非一决雌雄!”

    说完,吕布直接入了内室不再出来,高顺等人只当吕布生了闷气要去找两位夫人排解, 却不知吕布一阵风跑到一无人的房间里锁上门在心里泛苦水。

    面对手下的不赞同,吕布心里倍感委屈:袁绍那个白痴也是这么说的,现在连他手下也这么想了!

    想到袁绍,吕布不由便想到了他背叛袁绍南下的时候原本只是想接道兖州去青州,只是来了兖州之后张邈那些人给他无数的建议,承诺了不少的好处,还认他为主公!

    这等好事哪儿去找?

    得到这些人支持的吕布在打济州郡的时候,有人提供军情有人里应外合,各个口中都说着企盼已久,数日拿下堪济州郡吕布整个人都飘然起来。

    然而就在吕布飘飘然带人去打泰山郡的时候同朝廷派来的援军对上了不说,在荆州的天策军也分兵回来了。

    说好的谢知非带天策攻荆州,非胜不敢回呢?

    吕布:骗子!

    面对谢知非带兵过来的吕布不敢大意,立刻将自己的得力干将张辽派去防御。

    然而在吕布心中至少可以抵抗谢知非一段时间的张辽刚一照面,还没机会动手便被城中的百姓堵在了城墙上,毫无反抗的做了俘虏。

    说好的民心所归,企盼已久呢?

    吕布:大骗子!

    ……

    当整个济州郡以比他攻克时还要快的速度沦陷的时候,吕布已经心疼到不想说话。从袁绍那里分家的吕布手中兵马有限,为了抵御谢知非还在兖州郡各县分了不少驻守:这下打了多少水漂!

    手中没了属于自己的军队,去哪儿都只能供人差遣这个道理吕布非常清楚,因此对决是吕布认真思考之后的决定。若胜,他领着新军队去青州占地为王;若败,入天策军并不算太差的选择。

    然而吕布更想要胜,无论是这些年交手的屡战屡败让吕布太想要一个胜谢知非的机会,还是不想听他人差遣,吕布都渴望胜。

    当决斗那一日来临的时候,吕布看着对面火红一片的天策军,目光紧紧的锁在谢知非身上:“今日你我决斗,若你胜,布甘愿为你马前卒受你差遣!”

    谢知非点头将手中焚海握紧:“若我败,这颗项上人头你尽管拿去。”

    冷峻的寒风吹过,两军一片肃杀之气。

    谢知非同吕布各自往前缓缓到阵前,眼看着大战一战即发,吕布却抬手道:“且慢!你我今日决斗既是定我等日后的决斗,又岂能只靠武力!”

    开场便被吕布骗了一个疾如风的谢知非沉声道:“你待如何?”

    吕布并非一个痴傻之人,至少吕布有足够的心眼。

    那一日被高顺等人无声顶撞之后,吕布冷静下来后日思夜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可以稳胜谢知非的法子:“为将者莫不能缺‘力、勇、智’,今日你我便以这三项为斗法之题,三局两胜者!”

    比力,谢知非不一定能保证自己赢,可后面两项,谢知非倒觉得自己胜的可能性非常大。

    尤其是勇的那一样,这是一个可以搞小动作的题,谢知非有心学诸葛亮七擒七纵,当下便道:“好,你先!”

    吕布点点头立刻吩咐手下将桌椅抬上来:“这第一题比力,扳手腕一局定胜负!”

    在出这道题的时候,吕布曾认真打听过关于谢知非兵器焚海的消息,在佐以自己同谢知非交手的经验,吕布断定焚海重不过四十斤。一个武将手上之力如何,从其兵器之中可揣测一二,焚海如此可见谢知非手腕必在自己之下。

    这一点不止吕布清楚,是个征伐在外的武将均晓得,当下赵云便骂:“卑劣小人!”

    与赵云等人的愤怒不同,谢知非心下想笑: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谢知非伸手制止了赵云,一双淡漠的眼睛冷冷的看向吕布,在这看似必败之局里谢知非似乎并不害怕,只是向吕布再确信了一遍:“你当真决定了?”

    吕布咬牙道:“当真!”

    “那好,君无戏言。”谢知非直接走过去坐到了吕布的对面:“请!”

    谢知非这么冷静,吕布心里反而起了怀疑,担心谢知非藏私。但转念一想,这不定谢知非这是故弄玄虚也未必,当下将手同谢知非一握:“请!”

    虽说吕布同谢知非皆是当世数一数二的猛将,然而两人身形相去甚多,至少谢知非的手同吕布这么一握,似乎小了三分之一:这胜负,几无悬念!

    然而待赵云一声‘起’,吕布骤然发力,随后胜利毫无悬念的倒向一边。

    只是让众人鸦雀无声的是,倒向的不是吕布而是谢知非,整个过程如同被谢知非刻意放慢了的动作一般,胜利一点一点毫无停滞的往谢知非这方倒下来。

    虽然拿着焚海的时候谢知非力气不大,但谢知非这身体一旦丢了焚海便拿得起七十斤的刀盾,单手扛着起百来斤的重剑,还怕扳手腕!

    将吕布的手稳稳的压在下面,谢知非一脸平静,深藏功与名的瞥了眼目瞪口呆的高顺等人:“谁胜?”

    裁判有两人,赵云喊开始,高顺喊结束。

    磨成了几息见自家将军依旧没法将手抬起来,高顺只得喊道:“天策谢渊,胜一局!”

    待高顺喊了话,谢知非这才松手:“承让!”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吕布狠声道:“第二道比试,你出。”

    “力勇智,既如此,那便比勇。”谢知非顿了下,对赵云淡淡道:“叫人寻两幅碗来。”

    不一会儿的时间,赵云便遣火头兵去了两幅陶碗递给谢知非,谢知非拿到手后便将这大小一般的陶碗递了一个给吕布:“这碗你我各持一放置头顶,我从你军中挑一人射某顶上,你从我军中挑一人射你顶上瓷碗,谁先躲避谁便认输!”

    吕布怒道:“岂有此理,若我挑的人故意射我头颅那当如何?”

    “吕将军说笑了。”谢知非抬眼盯着吕布,这种平静的如同生死并无区别,不过是一种形式的眼神让吕布不不寒而栗,因为吕布发现谢知非似乎真的不怕死。

    在这道题面前,只要怕死便会落了下乘,而吕布怕死。因此吕布在听完谢知非的话后一身冷汗,“某亦在尔军中选人,尔所忧之虑某亦有,无甚差别。”

    心神巨撼的吕布恍恍惚惚同谢知非对峙而立,当吕布回过神来看到那天策军拉起弓|箭的时候,心险些跳嗓子眼儿:这人手上的弓|箭根本不是对着他头上的碗,而是对着他的脖子!

    看到自己的,吕布又转头去看谢知非的,这一看吕布顿时松了口气,他手下对准的是谢知非是心口。

    到这里,吕布还能忍住,毕竟两人都一样,然而当箭射出来之后,吕布没法不躲了。

    那只箭就算没对着他脑袋也是对着他的脖子,这要是不躲,那就真死啦!

    这一瞬间,吕布如醍醐灌顶:他躲了谢知非没躲,他直接打天策;他躲了谢知非没躲,他没损失。

    当下吕布麻利的往身边一侧,躲过了这只箭,伴随着箭矢飞过的声音,和箭头入肉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谢知非清冷的一句话:“你输了,愿赌服输,从今以后你得为天策一员!”

    吕布一抬头,便见谢知非正将胸前插入的那只利|箭拔出,见此,吕布不但没有沮丧,反倒是仰天大笑了起来:“谢知非啊谢知非,枉你聪明一世又如何,你到底中了我的计谋,现在的你,又岂是我的对手!”

    吕布的声音在两军之上盘旋,那是一种得意,将自己的敌人玩弄在股掌之间,谁不会得意呢。

    只是随着吕布的得意,诸人不由看向了同吕布不远对峙的谢知非,这人依旧还是站得那么直,即便此时已身负重伤无力再战,依旧挺得很直,如同一株在峭壁之上直耸入天的青松。好似他早已知道吕布的谋划,又好似他全然不在意,因为这些都不会影响到他分毫。

    任吕布如何得以,这人都不曾愤怒,诸人看得分明,谢知非将手中的利|箭折成两半,拔出立在身边的焚海,长叹口气说不出的遗憾:“虽世人皆到你两面三刀,但我依旧敬你为一号人物,却没想到……”

    谢知非将手中的焚海指向吕布:“你辜负了我的期望!”

    自从叛了丁原以后,无论他领兵不多么厉害哪些人看向他的时候都充满了鄙夷,即便这些人什么都不算,那种鄙夷那吕布几欲发狂。在这时候在这里陡然听到谢知非这么说,吕布顿时笑不下去了。

    那原本张狂的笑声戛然而止,而后一种愤怒陡然席卷心头。吕布不知道这愤怒是针对的谢知非还是针对的自己,然而吕布知道,他现在需要将眼前的人彻底击败:“兵不厌诈,你领兵多年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么!”

    面对来势汹汹的吕布,残血的谢知非默默开了个虎冲了上去:“那你可尽管试试!”

    顶着五重阵还开了啸如虎的谢知非手中的焚海已不只是虚影,因为谢知非手上太快,刺出的每一枪都是实影,饶是吕布将手中的方天画戟舞得滴水不漏依旧伤不到谢知非分毫,不但伤不了谢知非,谢知非这般大开大合的攻势让吕布无法招架。

    吕布只觉眼前尽是枪头,身上不断被刺,耳边不断传来兵器相接的声音。

    被谢知非压着后退了十几步之后,终于赶在虎消失前将吕布方天画戟压住的谢知非停下来,对吕布冷声道:“你现在可服了?”

    吕布盯着谢知非身上的血窟窿,脑海中一片空白。

    为何谢知非重伤在身反倒更厉害了,难道这个人这些年都在藏拙还是说这个人一直在进步,没有任何瓶颈在进步,无论哪一样,吕布都只能吐出那一个字:“……,服。”

    对于吕布这样的人来说,他服你的时候那便是真心降服绝不会有二心,因此当谢知非说要那些人同他的书信,吕布二话不说将自己手中压着的信件全部拿了出来。

    那些写着‘见后即毁’的信件,吕布拍胸脯表示自己很聪明、一封都没烧、全留着,这下尽数便宜谢知非。

    带着新加入的张老,谢知非普一回长安,为了找曹操而从御书房路过的谢知非听到系统欢快的声音

    【精英弟子3/2,奖励精英弟子·曹丕,奖励精英弟子·孙权,奖励精英弟子·诸葛亮】

    原本要去找曹操的谢知非瞬间转向直接去了御书房,当看到御书房中绕在刘协身边和谐共处的三个小孩,谢知非内心何止微妙:“……”

    北魏皇帝曹丕,东吴皇帝孙权,蜀汉缔造者诸葛亮非常友好的学习,这就好似硫酸遇到水还能温和不暴躁的和平共处一般堪称史诗级奇迹!

    谢知非深吸一口气压住内心的波动,将刘协唤到一边询问:“陛下以为,他们三人如何?”

    刘协刚想说‘聪慧懂事’,然而话到嘴边转念一想:太傅不会无缘无故发问,此必是靠校他识人之术。

    当下刘协认真思索,小心翼翼的回答自己太傅出征回来的第一题:“朕观曹丕沉稳、孙权果断、诸葛亮谨慎,皆是难得的俊才,他日三人必为我大汉肱骨之臣,可托付重任。”

    听到刘协的话,御书房中偷听的三人不自觉将小胸脯挺了挺,似乎非常自豪。

    看到曹丕同孙权他们的动作,谢知非表情有刹那间的扭曲:“……陛下观察甚微,臣心甚慰。”即便知晓眼前这画面对于如今的大汉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然而这暴击来得太突然,谢知非留下句‘既陛下已有断绝,臣有要事找相国商议,先行告退’,几乎是破荒而逃。

    且不说这四人和谐共处不说,刘协一本正经说曹丕、孙权是肱骨之臣……

    这画面太过魔幻,是个人都吃不消!

    出了御书房,谢知非一手握拳置于额前,长吁一口气这才回过神来去找曹操。

    面对谢知非带回来的满满一箱信件,曹操大喜过望,当下忘了自己昔日说的那些话:谁说吕奉先克父的,先诛董卓后清内贼,这分明是大汉的福将!

    有了这些证据何愁不让那些人做出退让,见均田法可行的曹操美中不足叹道:“可惜如此一来,世家大族多有戒备,为免操之过急我等只能占行将那计划缓一缓。”

    因在科举这件事上坚定的站在了曹操的一边,一直被大汉改革小组有意排斥在外的荀彧终于得以参与进来,头一次进入小组的荀彧捏着其中一封书信抬头:“是何计划?”

    曹操如梦初醒:“今日忙碌倒是忘了同文若说道此事……”

    待曹操将这个连环坑人计划说完,荀彧默默横了眼戏志才:这么损的计谋,必定是郭嘉同戏志才想出来的!

    被横了冷眼的戏志才脸皮早已厚若城墙,全当没看到的对曹操建言:“相国何必可惜,某观此计依旧可行,只需换个人便是。”随后戏志才将这个计划改了改名字一口气栽到了刘璋的头上:“相国将军请想,若毒杀天子计成,天子殒命后继无人,刘表失德为天下所不齿,那刘璋岂不是成了天下间最合适过继的皇亲。”

    曹操立刻点头便是赞许:“志才此计甚好!”

    谢知非连连称赞:“志才所言甚有道理!”

    “……”见向来以不苟言笑正直可信世人谢知非也如此,荀彧默然:这条贼船,他可以申请下去么?

    荀彧上的这条贼船自然不会让他下去,不但不让荀彧西区,还命那些已做好哭诉世家陷害刘表的那些人换个剧本,写剧本的人则是初上贼船的荀彧。

    曹□□心甚慰的拍了拍荀彧的肩:“文若当真是子房在世!”

    什么事,都可以做!

    就在谢知非埋头同曹操如何配合着对世家软磨硬泡,逼得这些落把柄与他们之手的世家低头的时候,郭嘉同曹洪等人在荆州之地上拉着刘表的军队四下奔波不知大军在何处,坑得荆州军哭天喊地后终于攻下襄阳带着大军凯旋而归,同郭嘉他们一起回来的是郭嘉依照曹操的要求,挖来的荆州优质墙角。

    听到屋外的内监传信说这些他早已相中的墙角到了外室,曹操立刻丢下谢知非往外跑。

    跑到一半的时候曹操陡然停了下,看看左右,见房间除了谢知非并无他人便对谢知非笑了笑,随后脱掉只鞋子在地上,张开双手冲了出去:“操久闻先生大名,一直无缘得见……”

    不一会儿,外室便相谈甚欢。

    耳闻外室攀谈的谢知非:“……”

    姜,还是老的辣!

    谢知非停顿了片刻,忽视曹操那只故意落下的鞋,慢慢的走出去。

    见到出来的人是谢知非,一旁无所事事时的郭嘉双眼一亮喜笑颜开疾步而来:“将军,数月不见嘉甚是想念。今刘表伏诛,其子孝感天地**宫阙为其殉命,荆州归附,不知将军可还记得昔日之约?”

    谢知非噢了声,也不多说话,在诸人的见礼声中缓步到曹操身侧坐下。

    司马微等人第一次见曹操同谢知非,只觉这两人性格各异,一个豪放感性一个淡漠疏远,坐在那处虽唯有一言一语的交流,却有一种配合无间的默契。司马微抚须而笑:这一文一武虽说性格相差甚远,然二人齐力同心,更难得的是能互补长短,也难怪数年之内便能重振汉室,天下安定指日可待已!

    谢知非坐下后并未参与曹操同司马微的谈话,抬眼看向郭嘉,那神情让人没有半分的怀疑:“某上了年岁忘性渐大,奉孝说的事某是不记得了,奉孝直言便是,到底是何约定。”

    面对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的谢知非,郭嘉一咬牙:“醉生!

    司马微同曹操此时已不再谈话,室内诸人也纷纷隐下了交谈看向谢知非同郭嘉这处。

    但见得谢知非微低头拧眉似乎相当苦恼,良久之后,谢知非摇头道:“那倒真是记不得了,何时何地,某如何说的,奉孝一一道来,某或许便记起来了。”

    生怕谢知非反悔的郭嘉急了:“将军可还记得出征荆州之前曾唤我与志才先生到府上,嘉还记得那是出征前四日,将军在水榭中拿出那樽仙酿。嘉还记得将军曾言我与志才先生谁能为攻克荆州立下汗马功劳,谁便能得到这天下独一无二的仙露琼浆。”

    谢知非恍然大悟:“奉孝如此说,某倒真是想起来了。”

    “自那日后,那樽仙酿某一直放那处未曾动,奉孝尽管去我府上取便是。”

    “一直未动?”郭嘉愣了片刻,陡然一声惨叫跳起来拔腿便往外面跑。

    从他们离开长安到现在已经时过半载,风吹日晒不说水榭之中必有雨淋,若还有贪杯的鸟儿看中了,这美酒莫说变了味,指不得一滴也不剩了!

    到底是自己的谋士,即便知晓郭嘉贪杯不好,但见郭嘉瘦弱的身板如风一般的跑出去,曹操看了依旧心疼,忍不住打抱不平:“贤弟向来赏罚分明,这……”

    谢知非淡淡道:“曹兄莫不是替奉孝讨说法来了?且放心,我差人专门看管必不会让郭嘉失望而返。贪杯伤身,曹兄莫不是忘了托我为其戒酒的事了。”

    末了,谢知非似乎想到了什么偏头看向曹操,那模样似乎带着几分兴师问罪:“说来我今日得到新的消息还未来得及问曹兄,你府上的酒窖怎的又空了?”

    曹操眼神一飘忽:“…咳…为兄向来不曾在意…咳咳…这些琐事…嗯…”

    还能为什么,因为戏志才啊!可这件事他已严词厉色告诫府中上下,不准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将这件事传到谢知非那处,今日到底是谁让贤弟知道的!

    远处,御书房中的曹丕‘阿秋’一声喷嚏吸引来另外三人关注。

    作为四人中年岁最大,阅历最丰富地位最高的的刘协见这打喷嚏的是曹丕,敬曹操从而爱屋及乌,在自己三个伴读中更为偏爱对曹丕的刘协立刻担忧道:“可是染着了风寒?”

    一个喷嚏后什么事都没有的曹丕摇头:“令陛下担心了,臣并身体尚健!”

    ——但愿太傅未将他卖给父亲,他这也是为饮不成酒的大哥打抱不平顺便应太傅之令监督戏先生戒酒。

    当夜,为了迎接凯旋的大军,刘协宫中设宴。

    宴上灯红酒绿,曹洪郭嘉等人成了重头戏,谢知非同曹操坐在刘协下手往下看去,只见诸人喜笑颜开。当谢知非眼睛从大殿中诸人面上掠过的时候,席上一名频频看向这边的道人引得谢知非关注,曹操见此偏头问道:“贤弟可是对那人好奇?”

    在一群不到五十级的账号里见到一个等级呈问号的人,谢知非第一眼若非见到了这人的名字,会立即起身开跑:这世上能让等级呈问号的,除了修仙的就是得道的,这两个他现在一个都不想沾!

    谢知非对曹操低声道:“今日乃是设宴款待伐荆将士,我记得朝中并无此人,为何在此。”

    曹操看向左慈,见对方面向这边不断打量,曹操更坚信这人心术不正。

    为了避免谢知非被骗了,曹操立刻将先前用来告诫过刘协的话拿出来告诫谢知非:“这妖道自称左慈,在蜀中甚有名望,随那刘璋进贡的车队来长安。然依操看来,此人若真是一心求仙问道怎会流连尘世还同那刘璋又关联,可见此人表里不一贪慕权势。”

    倘若只是如此,曹操必是将之打发得远远的,偏偏左慈在曹操同刘协面前表演了各种绝技,这下曹操立刻改变了主意,决定要将这人关在长安一辈子:“操观他数日后见过他糊弄人的手段,如今天下未定,为防再出一个张角坏我大汉气运这才请陛下封他为长史留在京师,这类妖人还是放在眼下看着更为妥当。”

    “若这人有歹心……”至今犹记得黄巾之祸何等可怖的曹操眼神一冷,对谢知非低声道:“杀!”

    作为谢知非同曹操口中话题的左慈从未停下打量曹操和谢知非。

    左慈从山中出来还真是带着明确的目的,为的便是看看能将天下星运搅乱的人是谁。早在二十年前的时候左慈便发现代表皇命的紫薇恒其光黯淡后续不足恐不能久,国祚将至跑去了山里。

    这二十年的时间里左慈在修行的时候也在通过星象关注天下走势,见七杀、贪狼、破军三星尽耀入宫位合聚乃是迟早的事,左慈眼看着汉室气数将尽天将大乱不胜唏嘘,闭关修炼数年方一出来恰星河皎洁,左慈抬头,天上的星象让左慈整个人呆住了:“……”

    且不说要死不活的紫薇恒焕发新生,那悬于天上黯淡多年的天策星光辉耀眼将其余诸多星宿尽数掩盖,原本杀气腾腾的杀破狼三星有两个改变了轨迹,莫说造出在命宫的三方四正会照的易主格局,反倒与天策星有隐隐相呼应拱卫紫薇恒的模样。

    左慈:“……”

    他闭关的这几年发生了什么!

    难道紫薇大帝突发善心,觉得百姓流离失所太过可怜所以给大汉国运续了一笔?

    这显然不可能,东周至秦近六百年的混乱也不曾见紫薇大帝心生怜悯给谁多一年喘气的机会!

    照这星象来看,大汉再续一百年国运完全没有问题,这要是还能在山里呆得住那左慈修的肯定是假仙。

    然而当左慈从山下来,拉个路人一打听:“近些年天下何曾有大事发生?”

    那人顿时应道:“我观你这打扮想必是山中方士,方士你久居山中避世不出有所不知,这些年天下可不曾发生过小事!若要数最大的事,那边是董贼劫持天子,三公起兵匡扶汉室……”

    从这人口中得知这二十年天下走势的左慈表示:如今这般中兴之星象,必定同天策军有关!

    有了目标之后,左慈便去忽悠了刘璋,然后顺着进贡的队伍来到长安。

    左慈来长安就是想瞻仰下能将杀破狼三星光辉都压下去不说,还能强行让其中两个改变轨迹的谢知非同曹操,作为刘璋使团成员,左慈最先见到的是曹操。

    初见曹操的左慈一瞬间便愣住了,许久回过神来,顿时明了为何杀破狼三星无法齐聚。

    ——贪狼星……已经成了大汉的忠臣楷模……

    在见了曹操后左慈便对谢知非非常好奇,加之星象显示七杀星也在长安,左慈免不得将谢知非当作七杀星。

    然而当左慈终于见到谢知非后,那周身浓郁到几成实质的仙气让左慈第一眼险些没跪下喊‘仙君’。第二眼左慈这才发现谢知非那一身仙气并非其自身所有更像是他人给予,修炼这么多年头一次如此接近仙缘的左慈当下起身:“陛下,臣观太傅周身仙气缭绕,必是曾得遇仙缘!”

    谢知非:“……”

    总觉得,不太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