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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吃痛忍不住惨叫一声,但是此刻却没有人注意她。因为几乎就在同时酒肆中惊叫声四起,她的声音被埋进那一片惊叫中。
酒肆的窗够大也够多,一侧头就能看到外面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瓜果菜叶纷纷飞扬的混乱场面。
当小贩、行人都抱头窜开后,满地狼藉的宽阔街道上徒留十几条矫健身影,依然在上下翻舞斗做一团。
从服饰气质上明显能区分出这是两个“团伙”。一个服色混乱却一致在额头绑了个布条,个个体格魁梧神色狠戾。另一个统一的黑色锦衣,腰间束着的锦带上都以金线绣成数量不一的云纹。男的矫健干练,女的英姿飒飒,端的是风采耀人,引得旁观无数江湖侠少叫好。
这两方人一方出招狠辣直接,另一方同样也凌厉痛快。搏命的气氛,精妙而毫不花哨的杀招都让围观的江湖客们兴奋不已。人群中时时的爆发出阵阵的喝彩。
婠婠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气氛,只觉得眼前这场群架看的人是相当的酣畅淋漓。一种莫名的兴奋感从脚趾冲上头顶,让她不由的也跟着这些江湖客们一起喝起彩来。
金十三看着手中挥舞着烤羊腿拼命叫好的婠婠,心中懊恼不已。刚刚一混乱竟被她挣脱了红筷子,看来这妖孽甚是狡猾,自己当更加小心才是。
金十三侧头向自己的侍从使了个眼色,又晃了晃手里的珊瑚筷子。示意侍从按住婠婠,好方便自己“驱鬼”。两个侍从会意,挤开隔在中间的几个江湖客,靠向婠婠。不料那些被挤开的江湖客向后错身的时候,引发了后面人的不满。那人不明缘由,只觉自己忽然被挤了一下失去了最佳观看点,于是双手一推欲抢回位置。前面的江湖客冷不防被他这么一推身体跟着向前一扑,冲在了侍从身上。侍从倒下的瞬间,本来伸出去准备抓婠婠的手变成了将婠婠推出窗外。
婠婠还没反应过来,就从围观位冲到了风暴边缘。眼见一只狼牙棒就要当头砸下,婠婠不由抱紧烤羊腿大声尖叫起来,声音凄厉而绵长惊走飞鸟直冲云霄。
当狼牙棒被一条金丝鞭卷飞后,婠婠仍在继续那一声凄厉绵长的尖叫。
手持金丝鞭的锦衣女子错愕的看了婠婠一眼,鞭尾一卷将婠婠拉到了身边。下一栓瞬,两把大刀便死死的钉在了她刚刚坐的地方......。
婠婠庆幸之余很快发现了不对。自己好像是拉住了“布条团”仇恨值的节奏。不管她躲去哪儿总有来自“布条团”的各种武器朝着自己身上招呼来。
于是局面改变了。变成了“布条团”拼命地围截婠婠,“锦衣团”拼命地掩护婠婠,而婠婠抱着烤羊腿充当防身武器拼命地在战团中窜来窜去。
婠婠的腿在奔跑,心在怒吼。——别人附身,她也附身。别人附身醒来高床软枕,锦衣玉食。为什么她就附身到大沙漠里!为什么她要在这里跟这两伙人玩老鹰捉小鸡?!
跑到几乎没有力气时,婠婠终于想起来——她为什么要躲?!让他们“误杀”正好可以回鬼界!
想到这点后,婠婠立刻将手里的烤羊腿一丢跳出了“锦衣团”的保护区,空门大开的站到了“布条团”中间。
被婠婠丢出去的烤羊腿恰好落入了一个锦衣人怀中。这人却没有把这油呼呼的东西丢掉,而是小心的拿在手里端详。这实在是种诡异的情况。更诡异的是,“布条团”没有再攻击婠婠,而是转而涌向了那个拿着烤羊腿的锦衣人。
准备好荣归鬼界的婠婠呆滞了。——这些人刚刚攻击她难道是为了羊腿?
先前那个拿着金丝鞭的锦衣女子吹了几声笛哨,锦衣人立刻都向着不同的方向迅速的撤离。“布条团”略一犹豫,追着那个拿着烤羊腿的锦衣人方向离去。而婠婠也被这个锦衣女子扯着迅速飞走。
“飞走”真的是“飞走”!
婠婠只觉得双脚嗖然离开了地面,身体像是忽的被风吹起。眼前的建筑迅速的在缩小放大、缩小又放大的过程中向后疾退,渐渐的模糊成一片绚烂残影。耳边只余呼呼的风声。
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呕!
有人晕车有人晕船有人晕飞机,而她居然很有个性的——晕轻功!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终于被放了下来。于是茫茫的戈壁滩上就出现了这么一道诡异的画面和对话。
一个锦衣女子愣呆呆的看着一个紫衣女子趴在地上疯狂的呕吐着。风携着热浪扑来,将两人的对话声吹有些破碎。
“大人刚刚怎么不还手?”
“呕,......。”
“大人,你怎么了?”
“呕,......。”
锦衣女子眯了眯眼,蹲下身来轻拍着婠婠的背。待婠婠不再呕吐时递上水囊给她漱了漱口,又细心的替她擦了把脸,并顺手将她散落在额前的几缕发丝理进发束中。她的动作很缓慢,手指在发丝间滑动的速度也很从容,指尖微微有些用力。
理好那几缕碎发,锦衣女子脸上的神情比方才柔和了许多,“大人好些了吗?”
婠婠点点头,道了声谢将手里的水囊还给了她。此时才顾得上仔细打量这位锦衣女子:她的身形高挑,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张鹅蛋脸,柳眉杏眼。装束与其他锦衣人略有些不同。绣满了细密云纹的腰带上系着一块纹样华丽的牌子,式样与婠婠身上的金牌极为相似,只不过这块牌子是银色的。向外这一面铸着“大宋天门名捕”的字样。
婠婠伸手将牌子翻了个个儿,只见另一面铸着“连翘”二字。
“你叫连翘?”
锦衣女子面带疑惑道:“我自然是叫连翘。大人,你......?”
婠婠毫不迟疑的抛出了那个经典而狗血的理由,“我应该是得了失魂症。”
连翘闻言焦急的检查了婠婠的头部,又拉过婠婠的手将两个指头搭在了婠婠的腕上。半响有些的颓然的垂下手,“大人头上没有受过什么创伤,倒是脉相有些怪异。大人可还记得那天引开那神秘人之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