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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妹子一连串的行动弄得我手忙脚乱,不知所以。
女人这是干啥?毛衣脱了,裤子解了,全身只剩一条花裤衩。
而且趴在炕上撅着腚,仿佛一门高射炮。
我莫名其妙问:“你……干啥?”
女人转身嘿嘿一笑:“初九,俺听二毛说,你是按摩医生?手艺很不错,最近俺腰酸腿疼,浑身没劲,想你帮俺按按……。”
“你说啥?要我帮你按摩?”
“是啊,听说前几年你们村里闹暗病,你用按摩术治好了好多人的病,来呗,帮嫂子按按呗?别客气。”
你他妈早说啊?吓得老子差点流产?还以为你要跟我上炕,准备讹人呢?
有心不跟她按,可女人晃着屁股,迫不及待。
上去按吧?不行!被人瞧见咋办?还不把老子当无赖?
万一我这儿一伸手,她那边张口喊抓流氓,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于是我扭身就走,没搭理她。
瓜妹子急了,喊道:“初九,你别走……。”
我说:“你穿上衣服,要不然我不进屋子。”
女人明白了,噗嗤一笑:“俺还能吃了你?”
我说:“孤男寡女瓜田李下,进门你就解衣服,别人会说闲话的,再说咱俩又不熟。”
瓜妹子说:“俺是真的难受,腰酸腿疼,你咋着才会帮俺按?”
我说:“你找个证人在场,我就帮你按,要不然妄想!”
瓜妹子噗嗤一笑:“喔,原来你担心俺讹人啊?那……把你媳妇叫来呗,你媳妇看着,就不用担心害怕了。”
我说:“香菱没空,看孩子呢,要不咱改天……?”
根本不敢扭头看她,担心一瞅自己就吃亏了。
其实刚才晃一眼,已经大致看清楚了瓜妹子的全身。
这女人真心难看,小脸蛋,小脑袋瓜,身材不高,细胳膊细腿,满脑袋头发焦黄枯干,活像个乱鸡窝。
猛地看到她,让我想起了万恶的旧社会,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瘦得仿佛干柴棒子,又像个大马猴。
她是个袖珍女人,这还不算,而且满脸雀斑,跟一大群麻雀共同落她脸上拉了一泡似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这样小的身板,好怀疑当初怎么经得住二毛庞大身躯的碾压?
而且女人的皮肤不是很白,她也好像半年都没洗过澡,手上,脚上净是泥巴。
瓜妹子跟二毛分开一年半多了,她又恢复到了当初的邋遢模样。
女人是真心不想我走,我也看出她真的有病,是风寒入骨。
所谓的风寒入骨,说白了就是春天天气变幻无常,时冷时热,没注意保暖,冷风吹进了骨头缝。造成轻微的关节发炎,腿弯,肩肘,还有肩膀的位置酸痛难忍。
她说:“那行,俺上大街,给你喊个人,有人在场,你可以放心按了吧?”
真受不了她,第一次见面就让本帅哥摸,我不摸,她还不乐意。
我只好点点头说:“行!”
于是,女人穿上褂子,提上裤子,一下推开了窗户。冲着窗户外面瞅,看有人没人。
你还别说,真过来一个人,是陶寡妇。陶寡妇下地回来了,刚好路过梨花村。
瓜妹子就冲着陶寡妇喊:“喂,别走,说你嘞?”
陶寡妇也不认识瓜妹子,女人一愣,大粗嗓子喊道:“干啥?”
瓜妹子问:“你跟杨初九认识不?”
陶寡妇说:“认识,咋类?”
瓜妹子说:“那你进来一下,杨初九找你有事儿。”
一听说我找她,陶寡妇乐坏了,扛着锄进了二毛的家。
“杨初九,你找俺啥事儿?”
我尴尬地不行,赶紧把瓜妹子需要按摩的事儿,跟女张飞说了。
陶寡妇噗嗤一笑:“人家让你摸,你就摸呗,客气啥?你杨初九还知道客气?”
我说:“陶嫂,你给我闭嘴!我帮瓜妹子按摩,你作证,不是我非要摸,是她哭着喊着让我摸的,另外,这件事不许告诉香菱。”
陶寡妇说:“瞧你胆子小嘞?”
“我怕她讹人!”
“放心,我在这儿帮你作证,大胆地摸吧,没事儿。”
有陶寡妇在场,我的心理就踏实多了。
这就是哥们的精明之处,王八蛋才知道这女人会不会讹人呢?
刚害死她男人,还帮着陶二姐对付她,她能轻易放过我?
瓜妹子当着陶寡妇的面,又把衣服解了,照样撅着腚上了炕。
我说:“你躺下,屁股撅那么高干嘛?”
瓜妹子还真听话,果然躺下了。
于是,我施展按摩术,开始帮着她治疗风寒。
按摩秘术可以通过按摩穴道,将寒毒从体内祛除出来。
按说应该针灸,还应该拔火罐。
可我懒得回家拿,香菱不待见我摸别的女人,一定会阻止。
所以只能靠按摩。
我让她爬炕上,舒展身体,然后从脖子的位置开始,按压脖子跟后背上的穴道,一点点向下。
一边按,瓜妹子一边跟我聊天:“初九,好手艺啊,真舒服,你多大了?”
我说“二十四。”
“成亲了没?”
“有媳妇,孩子都有了。”
“喔,那你媳妇一定很幸福,每天晚上被你按,医生都不用找了,从前二毛跟俺在一块,他常常提起你,说你是仙台山的小神医,人可好了。”
狗屁!二毛那小子一听没少说老子的坏话,瞎话都不会编。
真不知道她把我叫家里干啥,难道仅仅是按摩?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女人接下来的话,一步一步向着真实意图靠拢了。
“初九,你是梨花村的村长?”
“恩。”
“那你要跟俺做主,求求你,帮俺一下吧。”
我问:“你想让我干啥?”
女人说:“俺是二毛的女人,二毛活着的时候就跟俺在一块,俺俩天天睡。早就是两口子了。你跟俺婆说说,让她回来住呗?以后,俺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二毛的一切,都应该归俺。”
喔,明白了,原来这女人打算在仙台山落户,住这儿不走了,还打算夺走二毛这块宅基地的归属权。
瓜妹子没地方住了,土窑村婆家把她赶了出来,水窑村娘家又没她的位置。
本想过来跟二毛成亲,可谁想到这王八蛋死了。
现在的瓜妹子房没一间,地没一陇,孤苦伶仃,真的好可怜。
你这不是难为我吗?你们的家事儿,管我个鸟事儿?
发现我犹豫,瓜妹子期待着回答。
“这个……我真做不了主。你应该去问栓子婶,她乐意给你,我没意见。”
瓜妹子抽泣一声,竟然哭了,说:“初九啊,俺婆不会给俺的,她要把这块宅基地给陶二姐。那俺哼哼唧唧陪了二毛两年,岂不是白睡了?你必须为俺做主。
初九,你就帮帮嫂子呗,这块宅基地,算是二毛对俺的补偿。只要你帮了嫂子,咋着都行,咱俩……耍耍也没问题。”
老子耍个毛?
也不看看你长啥质量?
后背黑得跟锅底似得,用手一撮一层泥。
她的身上还有一股子异味,不是狐臭,好像就是汗腥气。
这是多少天没洗澡了?
“这个……我真不能做主啊,要不你去找有义叔吧,他是赵家的长辈。”
瓜妹子说:“俺不,俺就找你,你是村长啊,说了算……。”
瓜妹子一边说,还一边伸过手,在我的腰肋上捏了一把。
分明是挑逗……。
还好老子聪明,把陶寡妇喊来了,要不然这女人就真的开始下手了。
此刻的陶寡妇正在院子里,站在水缸旁边,用水瓢舀水,咕嘟咕嘟痛饮。
当着陶姐的面,瓜妹子也不敢把本帅哥怎么样,只能暗示,挑逗。
其实瓜妹子不黑,就是懒,没洗澡,把后背上那些泥搓去,里面就是白皮肤。
她身上的泥估计能上二亩地。
真不想答应她,可既然她说出来,这闲事就得管。
我最多把她的话捎给陶二姐,至于给不给,那是陶姐跟栓子婶的事儿,跟我没关系。
我说:“行,我只能帮你问问,传个话,具体的,说了不算。”
瓜妹子一听乐坏了,兴奋地不行,抬眼瞅瞅外面的陶寡妇。
发现陶寡妇没注意,她不失时机扑过来,吧唧亲了我一下。
卧槽!你刷牙了吗?满嘴黄板牙,跟一口破砂锅似得,再把我熏着?
一怒之下,手上多加了三分力,用力一按,瓜妹子就鬼喊鬼叫起来。
“哎呀呀……好舒服……不要停……用点力……真得劲……好手艺……初九啊……好样的……。”
我说:“你小点事儿,再把狼给招来?”
瓜妹子说:“人家舒服,情不自禁。哎呀呀,谁要是嫁给你啊,一定天天舒服,你媳妇真有福气……。”
按摩完毕,女人果然精神好了很多,寒毒彻底去除了。
我赶紧告辞,一刻也不敢呆。
出门以后,还呛得喘不过气来,来回用手扑闪。
陶姐的身子真的跟猪一样脏,估计来时的路上受了不少的苦。
不被逼到绝境,她是不会死皮赖脸呆在梨花村不走的。
所以,我又觉得她很可怜。
晚上,我去了陶二姐家一次,把瓜妹子的真实意图全部告诉了她。
陶姐毫不犹豫,怒道:“给她!那副宅基地俺不要,只要她不跟俺争夺二毛妻子的名分,啥都给她!”
就这样,瓜妹子落户在了梨花村,成为了梨花村的一员。
她不但要走了二毛的那座宅基地,也要走了二毛分的那些荒地。
从瓜妹子一脚踏进仙台山,红薯窖里的二毛就明白了女人的意图。
把房子跟田地送给瓜妹,也是二毛的注意。
因为他不想对不起瓜妹,也算俩人没白白相好一场。
有了目前这个家,有了陶姐,有了孩子,二毛觉得够了,啥也不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