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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这么一提醒,我终于想起来了,再过几天确实是我的生日,没想到她能记得,可能是从我的朋友圈得到的信息吧。
苏薇想了想,“我到时候给你买一个蛋糕吧。”
我摇了摇头,“不用,我生日不吃蛋糕。”
她有点惊讶,“为什么?”
她不知道,自从我母亲身体不好了之后,我就没过过生日了。
我笑了笑,“吃面条就好,用鸡蛋下一份面条,到时候我到你家里去吃,你来做。”
我想好了,就在那天晚上,可以名正言顺地到她家里,把她拿下,给陆光伟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苏薇答应得挺爽快,“那敢情好了。”
过了一会儿,看着桌上的饭菜吃的都差不多,就让她在房间坐一会,自己去洗碗。
隔着门,我和坐在里面的她聊着天,别有一番趣味在里面。
洗完了碗筷,我把洗好的提子装在水果篮拿到房间,然后拿了一身衣服到了洗漱间,换下刚刚因为炒菜而沾满油渍的衣服。
等我走出房间的时候,看着她坐在桌前在那吃着提子,不知不觉的,由于陶花的出轨,而在内心筑起的那道心墙,某一个角落好像有点坍塌,而露出一道缝隙,透过这道缝隙,我慢慢的把她往我心里塞去。
后来,她说要回去了,我说我送你。
时间过得很快,我们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安静的小区,她和我肩并肩的走着,她那高跟鞋底踩在水泥地上,发出一阵很好听的声音。
走出了小区,我帮她叫了车,就在车即将开动的霎那间,我对她说了一句:“苏薇,如果可能的话,仙境能不去还是不要去了。”
苏薇笑了笑,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出租车已经走了,我呆呆地站在马路边,看着旁边的一对恋人相互依偎,满头的白发遮盖不住那种由心而生的幸福,我曾经幻想着,与陶花老了以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可是如今已经是物是人非。
路两旁是成排的绿化树,绿化树边上是间隔的路灯,灯光透过稀疏的树叶,在人行道上撒上斑驳的剪影,就如同我千疮百孔的婚姻。
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仙境。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已经习惯了仙境的氛围,还是想去看一看,苏薇会不会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走到仙境门口买门票的时候,那个人高马大、一脸帅气的礼宾,看我的眼神里,有些惧怕,“大哥,这次的门票就免了吧,兄弟请客。”
这也难怪,在龙城,敢动手打陆光伟的人屈指可数,而打了陆光伟还过得好好的人,一个都没有,而我,至少到目前为止,是破了那个先例的人。
不过我可不想占这种小便宜,扔过去一张百元大钞,说了声,“不用找了!”
这还是那天晚上从小丽那里赚来的,陆光伟的臭钱,我才不屑拿它买别的东西呢。
我昂首挺胸进了仙境,里面人很多,我瞅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苏薇的身影,心里很爽,转身刚要走,忽然被一个人拦住了,“先生,跳个舞呗!”
我看了看她,竟然是小丽,“你怎么在这儿?”
小丽今天没有化妆,素面朝天,她笑了笑,“我晚上的岗位基本上就在这里呀,这也是陆总给我的任务。”
我想了想,也是,她的任务就是给苏薇解围的,既然今晚上苏薇没有来,那么她也就清闲了。
小丽很自然地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勇哥,别紧张,和我跳舞不用花钱的。”
我们两个漫步在音乐里,我笑了笑,“你不知道你们的陆光伟已经被我打了吗?还敢和我跳舞?”
小丽很坦荡的一个人,“知道呀,陆光伟是陆光伟,我是我,我只是替他工作而已,又没有卖给他。”
小丽的脸上带着真诚,我喜欢这样的感觉,让我内心感到温暖和踏实。
我轻柔的搂着她的腰,她小乖巧的把头靠在我的肩头,发丝和脸颊贴着我,她的腰很细,用轻轻一握来形容,简直是最好不过了。
我也不知道咋搞的,竟然问了一句:“妹子,你挺好的一个人,做什么事都由着本心来,不惹事,不怕事,但是为什么会出轨呢?”
小丽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没法子,我老公有病,他同意我这样做的。不过我和陆光伟之间,只是彼此的身体需要,而你就不同了。”
我没往下面问,其实我心里明镜一样,这个女孩子喜欢我,要不也不会一直帮我了。
我忽然在想,如果苏薇没有陆光伟老婆这个身份,我还会对她如此用心吗?如果现在小丽和陆光伟结了婚,那么为了报复,我会对她死缠烂打吗?
以前我根本不会去想,小丽内心的真实想法,但是今晚也许是心情使然,我却对身旁的这个女孩,生出莫名的怜悯和爱惜。
我慢慢的用手指抚过她的背,感受着她身体的单薄。这样的交谈很容易陷入沉默,因为彼此的心里都有故事,但心里却又彼此都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我有些愧疚,这个女孩帮了我不少,而我好像只是利用她,从她那里得到陆光伟的情报。
突然之间,我抱住她的手臂用了用力,表示安慰,随后又轻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
我不知道自己这些动作,能不能让她感受到一点点安慰和温暖?
我们连着跳了三支曲子,后来一扭脸,我却看到了苏薇,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
她就在我的左前方,隔着两个男人,随随便便一站,就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她下身是一条深色的牛仔裤,上身穿着一身白色的外衣,包裹的有点多,简直不像是工作期间的舞女,而像是来客串一下,或者玩一把就走的青春女孩。
旁边有好几个男人,表面上是在看舞台上的表演,但实际上,却是在瞟着她。
苏薇和以前不一样,如果之前她是高冷的公主,那么现在她的打扮举止,还有眼神,流露着一种超出一般少女的满不在乎的气质,似乎有点萝莉的感觉。
我瞬间有了一种冲动,真的想把小丽丢下,去和苏薇跳舞,但是小丽对我那么好,这种事我好像做不出来。
因此,我跳着跳着,就有些心不在焉了,还踩了小丽两下脚。
就在我和小丽道歉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已经斜刺里穿出来,请她进了舞池。
小丽是个懂事的姑娘,后来她就说累了,不跳了。
于是,就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场面,我在旁边等待着苏薇,而小丽站在旁边守候着我。
我本来想等那中年男人跳几曲换人的时候,就去跟进。没想到,那中年男人却满脸欢愉地,和苏薇跳了一曲又一曲,最后竟然包场了。
所谓包场,就是从晚上十点多钟,一直请某位舞女跳到舞厅打烊。
在仙境,包场费用是八百块,期间既可以跳舞,也可以在看台前喝茶聊天。聊一会儿跳一会儿,许多有钱的中年男人,特别乐意如此。
那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很有素质的样子,显然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而我也没任何希望请她跳舞了,再在那儿等着也没用。
小丽轻轻拉了拉我的手,示意一块走。
我没动地方,也没吭声,只是呆呆的望着苏薇和那个男人跳舞。
这时,小丽贴了过来,就像是我坐出租车送她那天,咬了咬我的耳朵,“勇哥,你别骗自己了,旁观者清,你这是喜欢上了苏薇了。”
我还是没说话,但是小丽的话却给了我当头一棒,我真的喜欢上了苏薇吗?
小丽继续说道:“勇哥,别傻了,我比你了解陆光伟,他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追他老婆的,他丢不起这个人。”
我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小丽,陆光伟不情愿又怎么样?我就是让他难受,让他眼睁睁看着,我和苏薇成双入对,却又无可奈何?”
小丽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陆光伟有多么可怕?他现在是没展开报复,但是一旦开始了,只怕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突然转变了风向?”我笑了一下,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怕!我等着他!”
苏薇这时候已经看到了我,用眼神和我打了招呼。
她和那个中年男人又跳了一曲,那人可能是捏了苏薇一下,她不乐意了,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然后甩开那人的手臂,往我这边走了过来。
那人看上去也不是好惹的,一把将苏薇推了个趔趄,“既然出来做就别装什么玉女?要装回家装去?”
我当时就爆了,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挡在了苏薇面前,然后反推了那人一把,“你特么滴嘴巴放干净点!”
那人笑了,“哟呵,谁的拉链没拉紧,把你放出来了?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我哼了一声,“老子管你是谁呢?但是欺负女人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