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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嘛，值日功曹嘛。完全不讲究情面的。
那蓝色圆球穿过老高，砸在平台上，只见着这平台立马四分五裂，镶嵌在平台上的圆球也随着另一个一起落入池中。
几人还没从老高的身亡中反应过来，便见着平台裂开齐齐落入水中，天池的水本来就寒冷，再加上刚才那冰平台只是裂开，不是消失，周围的水也就更冷了。
直属领导听到突然来的电话皱起了眉头，先是龙虎山出现的值日功曹，再是天池的蓝色球体，和冰块，还有那一句话。
作为一个领导而言这件事儿让他觉得压力很大，不过必须得解决，不光是对上级一个交代，还有对人民的交代。
这些自然和程安之无关，哪怕那位知道了天池的专家身亡，上了冰块的无一幸免和程安之也没什么关系。
程安之毕竟不是人，哪儿来的人性啊。
此刻的程安之走在地底下溶洞里，溶洞里生出一块块碧绿色的晶石，程安之随手拿起一块，这是三天的成果，他种下灵种三天的成果，虽然只有黄豆大小，不过以后会变得拳头大，乃至脑袋大。
“木属性的灵石，啧啧啧。”
就在程安之咂咂嘴的时候，自洞口下来了一群装备齐全的所谓探险者。他们除了地质学专家，还有些装作溶洞探险爱好者的道士，或者有关部门。
程安之笑了笑“这么快就发现了，我还以为他们得等上个半个月呢。”
那一群人中为首的，是一个一米八几个子五大三粗的大汉，后边是一个长发道士。
那大汉皱眉问道：“道长怎么样能感觉到吗？”
“貧道确实能感受到前边一股蓬勃灵气。”
程安之咂咂嘴，在空中画出蝙蝠模样，写到嗜血蝙蝠，十万只。
随后程安之大手一挥，便见着溶洞顶上挂满了一层层的红眼蝙蝠，毕竟有些东西得到的太容易，哪里还会珍惜？
原本正在和大汉交谈的道士耳朵动了动，皱起眉头“前边有动静。”
大汉也严肃起来“什么动静？”
道士摇摇头“应该是蝙蝠，没什么危险。”
就在他这没什么危险刚出口，一群红色光点，伴随着翅膀扑扇，和“吱吱”的叫声飞了过来。
原本就满不在意的众人，见着真的是蝙蝠，那就更加的不在意了。
只是那道士反而皱起了眉头，好似想到了什么大喊道：“不好，快跑。”
一众人接到这个任务本来就不甚在意，他们本来就是特殊部门，虽说末法时代捡到的灵异事件很少，可是他们基本遇全了。别说是蝙蝠，就是最后的一只吸血鬼他们都砍了，有着强力武器的他们那里会听一个道士的号令？
可是队长听啊“还愣着干什么，快撤。”
他们中大部分都跟着队长撤了出来，可是还有一部分满不在乎的，慢悠悠的往外走着。
“蝙蝠有什么好怕的。”
“是啊，一群吃果子的小家伙。”
这人一边说还一边生出手指接住一只蝙蝠。
程安之看了看那群人的情况，又在后边加了句“怕阳光。”
又看了看两个作死的小家伙，写到“牙齿中空，吸血，主动猎食。”
落在那人手上的蝙蝠好似突然凶性大发，一口咬在那人手指上。
那人吃痛骂了声“卧槽”
还没等着他们反应，黑压压的蝙蝠群就已经围了上来，起起扑了上去。
二人见着一群蝙蝠扑向自己，虽说不是很害怕可是也觉得恶心正要往外跑，便感觉身上好多地方突然一整刺痛，好似打针一般一声痛呼。
同伴也是如此，回过头还没见着同伴便被一群蝙蝠袭击面门。
二人心知这下是翻车了，慌慌张张的往外逃，可是蝙蝠哪里会让他们逃出去。
跑出去的壮汉和道士，听到听到洞内凄厉惨叫齐齐回头。
不过他们回头没看到跑出来的同伴，也没看到黑压压的蝙蝠，只看到一个穿着古怪脑袋后边还有两轮光圈的少年。
大汉虽然惊异，不过长久以来的身处高位让他产生的不是畏惧，而是立马皱起眉头，可是道士直接跪在地上拉了拉大汉。
大汉没有理会道士，跪天跪地跪父母是他的选择，既然是个突然出现的少年，那当然得问问“你是谁？”
不过程安之没有理会，放开手里的蝙蝠，只见着那蝙蝠在阳光下化作飞灰。
后续的事儿就不用程安之操心了，这算是给他们一天活路，当然蝙蝠也不是固定数量，也是会繁殖的，平衡很重要。
而后直接消失不见。
那道士虽说没见过程安之，可是认得袍服的，还有那两轮明晃晃的光圈。
几人见着奇怪少年突然消失，自然是惊异，大汉倒是稳住了问道：“道长，那是什么？”
这道士虽说为政府国会做事儿，可是还是知晓畏惧神祇的“那位就是龙虎山说的值日功曹。”
听了道士的话，大汉眉头皱的更紧了“值日功曹啊。”
至于在洞内已经消失了的惨叫，和蝙蝠怕阳光的属性，大汉也是记下了。
不过这种叫走不走，还自己作死，作了死还想搭上同伴的事儿，大汉自然是不会干的，只有等着以后有了办法再进去了。
听了道士说少年时值日功曹，也有愤青来气，愤怒道：“为什么他不救人？”
道士很想说“你们跑的都这么快，凭什么要人家帮你救？”不过这话自然是不能说出来：“可能是职责不在这儿吧。”
那人好似愤怒嚎叫：“为什么，他就没有一点点人性吗？”
“……”
“……”
众人沉默。
正以为占了理的愤青，还要开口“训斥”，便有一个自崖顶掉落的石块砸在他脑门上，晕了过去。
程安之自然是不会记仇的，说实在的他觉得凡人最没用的三个情绪就是“后悔，记仇和不甘。”
你有本事就怼咯，怼不过就努力咯，努力还怼不过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呢？凡人的岁月本来就断，你再这样那样的找不痛快多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