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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队仔细打量着黄中所在的房间,然后对身边的王法医说道:“老王,你们在这里收集一下指纹。小尚,你再带人搜集这里的物证。小孙,你去查封最炫KTV,并且将最炫KTV的厕所拆了,把小雪的尸骸挖出来。”
“是,耿队!”
耿队拿着桌上的两封信,摸着下巴认真思索……
耿队坐在办公桌前,深吸了一口烟,食指不断敲打着桌子。
“嘭嘭”
“进来。”
“耿队,我们采集了房间内的指纹,经研究发现跟黄中的指纹相匹配。”王法医说道。
“没有别人的指纹了?”耿队问道。
“没有了。”王法医摇了摇头说道。
“嘭嘭”
“进来!”
“耿队,这是我们在黄中家里搜出来的人皮面具跟橡胶手套。其中这个染血的橡胶手套上的血跟章天一的血相匹配,并且橡胶手套上的指纹也跟黄中的相匹配,人皮面具上的指纹也跟黄中的指纹相匹配。还有,这书信上的字迹也跟黄中的字迹相同。”尚警官说道。
耿队接过了装有人皮面具和橡胶手套的包裹,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先回去工作吧!”
耿队将包裹放在办公桌上,揉着太阳穴思索道:“这个凶手可以说是做到万无一失了,无论是橡胶手套还是人皮面具上的指纹,他都处理的特别好,再加上黄中留下来的书信,就真的可以结案了。可是百密终有一疏啊!”
“那凶手到底会是谁呢?”耿队摸着下巴思索。
“叮铃铃……叮铃铃……”
“喂。”
“耿队,我们已经将最炫KTV查封。”
“好,我马上过去。”
耿队开车来到了最炫KTV。
“耿队!”孙警官行礼道。
耿队点了点头,问道:“怎么样?在这家KTV新建的厕所底下挖到尸骨了吗?”
孙警官点了点头。
耿队在孙警官的带领下,走到了被拆的厕所旁边,看到了挖出来的早已成白骨的小雪的尸体。
“因为我们没有小雪的信息,所以无法确定这具尸体到底是不是小雪的。”孙警官说道。
“那就散发信息,想办法找到小雪生前是在哪家孤儿院里的。”
“这……”,孙警官犹豫道“这有点困难,咱们都不知道小雪是在哪个城市中的,她是不是本城孤儿院的不好说。就算是,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也未必有她的信息了。”
耿队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即使一丝希望,那也要去试试。”
“叮铃铃……叮铃铃……”
耿队的手机上发来了一条短信。
耿队看到是李连顺发来的短信,便打开了手机,查看短信的内容。
“耿队,今天徐如林有点奇怪,他约我上天台,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耿队你还是来一趟吧!”
耿队合上了手机:“天台?徐如林约李连顺上天台干什么?”
耿队带着内心的疑惑,还是决定去徐如林和李连顺所在的旅馆去看一下。
……
“李连顺,你约我上天台干什么?”徐如林不解地看着位于天台边缘的李连顺。
李连顺冲着徐如林笑了一下,冲他挥了挥手,道:“过来,我找你有事。”
徐如林内心中充满了疑惑,但还是走了过去,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凶手还没有找到,你怎么看啊?”李连顺问向徐如林。
徐如林无奈地摇了摇头:“耿队分析地有道理,我可没什么思绪啊!”
“你猜凶手是谁?”李连顺轻声说道。
“这我哪能猜到!”徐如林无奈地耸了耸肩。
李连顺冲着徐如林诡异地一笑:“凶手,是我啊!”
徐如林犹如被雷劈了一般,呆呆地看着李连顺:这……这声音好……好熟悉。
徐如林表情一滞,震惊道:“你……你才是那个贾医生!”
李连顺淡定的点了点头,邪魅地笑道:“怎么了?不可思议吗?”
徐如林回过神来,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他想掏出手机,可以发现自己把手机放在了房间里充电。
“我跟你拼了!”徐如林咬着牙,挽了挽袖子,想要上前制服李连顺。可是却被李连顺三下五除二地放倒在地。
“你为什么要杀人!”徐如林坐在地上愤怒地问道。
“给小雪报仇!”李连顺说道。
“小雪?”徐如林不解地问道。
“小雪,她是天使,她是这世间最美的天使。”李连顺缓缓说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和我都是一家孤儿院的,我们俩从小相识,我们俩互相约定,要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我们俩到了一定的年龄,就离开了孤儿院,我们俩要换一个城市重新开始。我们约定,要在这座城市里有一座自己的家。”
李连顺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我应聘到了一家餐厅的服务员,她则去了KTV,最开始的日子很艰苦,我们俩租了一间小房子。房子虽然小,但是很温暖,我们过得很幸福。可是,有一天,这座城市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李连顺说道这里,阴沉着脸,冰冷的目光盯在徐如林的身上:“她被人杀了。她死了,这座城市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李连顺的脸上又有了惶恐之色:“这座城市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很孤独啊。”
随即,李连顺的脸上又充满了怒气,咆哮道:“小雪,就是被章天一跟黄中杀死的!我要给她报仇,我要让黄中跟章天一下去给小雪陪葬!我要给小雪完成一桩完美的谋杀计划!”
然后,李连顺喘了几口气,冷静了下来,恨恨道:“我容易嘛!我为了做这个案子,我辛辛苦苦地筹备了五年!在这五年里,我学习易容,我学习催眠,我学习变声,我还学习通信,我容易嘛!我都快被逼疯了!我能坚持下去完全是为了给小雪报仇!我筹备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努力,结果就因为这一点小小的失误,把我的整个计划都给打乱了,就因为漏了手上的伤疤!让这个谋杀,成为了一宗不完美的谋杀!”
李连顺越说,脸变得越来越扭曲。
李连顺这些年一直活在小雪被害的这一桩阴影之下,每天都活在为小雪复仇的计划之中,导致李连顺的精神都有点扭曲。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白雪,然后让你替我顶罪吗?”李连顺冷冷地看着徐如林说道。
徐如林也冷着脸看着他,没有回应。
“因为我就是要做这个案子。我让你去自首,你肯定会因为白雪,想方设法的把我的计划透露出去。然后,我再用章天一的手机号码给黄中发去有关小雪的短信,让他们产生矛盾。最后我再用章天一的号码把黄中就小雪的事约出来谈谈,然后我就用乙醚把他弄昏迷,然后我再用我的手机给章天一打电话,就小雪的事情把他给约出来,因为我知道他喜欢写日记,所以我就嘱托他把六年前十一月十三号的那一张纸撕下来,外加一张相同的空白页,等到章天一来了之后,然后我就亲手杀了他。”李连顺说到这,脸上充满了嗜血之色,他很享受杀章天一的过程。
“然后,我就把黄中带去了他的家,把他放进浴缸里,然后我就给他割腕,并且我又仿照着章天一的字迹在那一张空白页上篡改了内容,再将撕痕匹对成功,然后,我再仿照着黄中的字迹用另一张纸写下了耿队所看到的内容,等做完妥当后我便离开了。”
李连顺看了徐如林一眼接着说道:“然后我再去警局自首,编造出跟你一模一样的自首的说辞,这样的话警察就能根据你的言辞相信我不是杀人凶手,也是被那贾医生陷害的。剩下的我就只好相信耿队的能力,按照我所留下来的线索,去找杀人凶手。耿队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他准确的找出了小雪的案件,也找到了黄中,也看到了我所留下的信。正当我窃喜,终于替小雪完成了一桩完美的谋杀的时候,耿队竟然……”
李连顺说到这,眼睛中充满了血丝:“竟然通过伤疤,确定出杀人凶手不是他!我千算万算,还是算失了一步!恐怕,用不了多久,耿队就会怀疑到我身上!”
徐如林看着李连顺说道:“你自首吧!”
“闭嘴!”李连顺咆哮道。
“小雪如果见到你今天的这番模样,肯定会失望的。她希望的是你能好好活着!”徐如林劝李连顺,希望他能自首。
“我让你闭嘴,谁说我输了。”,李连顺冲着徐如林邪魅一笑“我还有后招呢!”
李连顺从地上捡起了一块早已准备好的一块锋利的玻璃片,徐如林见状,心底一惊,不断的挪动着身体。
李连顺一边上前一边又从腰间掏出了一副橡胶手套。
“这手套你从哪来的?你想干什么?”徐如林惶恐地说道。
“手套?我随身携带的。不要紧张,我是不会杀你的。”李连顺阴笑两声,一步上前,牢牢地将徐如林控制住,手像钳子一样,牢牢地将徐如林的手控制住,然后再将橡胶手套戴在徐如林的手上。
随即,李连顺将其中一只手套摘下,拿在手中。右手举着玻璃片,放在了喉咙处,冲着徐如林邪魅一笑:“徐如林,不好意思,我左手上的手套上有你的指纹。我要去见小雪了,你就在监狱里度过吧。人是你杀的,我也是你杀的!你就是这两起案件的主谋,而我只是一个卷入这两起案件的普通人。”
说着说着,李连顺来到了天台的边缘,看着耿队下了车,李连顺冲着徐如林微微一笑,随即右手的玻璃片插入了喉咙之中,鲜血喷涌而出,左手紧紧地握着橡胶手套,身体从五楼坠落。
小雪,我来了!
“轰”的一声,李连顺的尸体砸在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车上。
耿队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响声,回头一看,便看到了摔在车上的李连顺。耿队急忙往楼顶跑去。
徐如林来到了天台的边缘,看着楼顶下的尸体,又看了看自己手上戴着的橡胶手套,喃喃道:“完了!”
“嘭”天台的门被耿队踹开。徐如林回头看着满脸难以置信的耿队。
徐如林沉默了,他知道自己无法再辩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