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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庆殿内。
盛宴当中。
匈奴人的所作所为,太过于直接了,竟让礼部尚书的孙女去陪坐?
美曰其名两国友好交流,可实际上呢?真过去了,如同歌姬陪酒一般。
丢人现眼。
杨开即便是以和为贵,也不可能答应这种要求。
万幸的是。
关键时刻,顾锦年出现了,这让杨开松了口气,不然的话若自己太过于强硬,只怕会使得盛宴僵下来。
不得不说,顾锦年的出现,缓解了这里巨大的压力。
但,接下来的话,却让众人沉默了。
“离这群蛮人远点。”
“免得脏了身子。”
声音响起,场面瞬间僵住。
匈奴人一个个将目光看向顾锦年,只是一眼,眼神当中满是不屑。
弱不禁风,书生模样。
他们对顾锦年本身就有天大的意见,匈奴国的国运被削,就是顾锦年导致的。
这本来就是大仇。
可没想到的是,盛会之上,他们无非就是觉得杨寒柔漂亮,所以才开口主动请杨寒柔过来一坐。
结果顾锦年开口就是蛮子。
还说别脏了他们。
这是何意?
“你这话何意?”
“你说什么话?”
“你骂谁是蛮子?”
刹那间,匈奴人不干了,虽然来之前上面不断交代,要让他们安宁一点,和亲最重要。
可他们也接受不了顾锦年如此谩骂。
听到匈奴人的声音,这一刻所有人不由看了过来,礼部的人更是皱眉不已。
匈奴人蛮横,他们厌恶。
顾锦年这样口不遮掩,他们也很不开心。
就不能消停一会吗?
听着匈奴人的声音,不远处,顾锦年目光如刀,扫过这帮匈奴人。
说实话,顾锦年对匈奴人没有太大的好感,先不说非我族内,其心必异。
光是说边境十二城的事情,这历史不能忘记吧?
再说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老爷子对匈奴人恨之入骨,最好的兄弟都死在了这帮人手中,这是血仇,顾锦年怎可能给他们好脸色。
现在大夏王朝也给面子吧?迎接你们,还顺便给你设了个盛宴。
不就是给你面子?
回头出言不逊,居然让堂堂礼部尚书孙女给你们陪坐?
就算不是礼部尚书的孙女,大夏女子给你们陪坐?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感受到匈奴人噬人的目光,顾锦年没有任何惧色。
“骂的就是尔等。”
“骂错了吗?”
“一群蛮夷,一点礼数都不讲,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们匈奴草原?”
“让我大夏女子给你们陪坐?你们算什么东西?”
“礼部给你们脸,我顾锦年可不给,要是觉得不服,那就滚啊。”
顾锦年开口。
没有怒斥,而是平静无比,目光当中尽是轻蔑。
一旁的杨寒柔,望着顾锦年这般,莫名之间,芳心动乱。
面对匈奴人如此蛮横不讲理,连礼部都显得畏畏缩缩,然而顾锦年却站出来,将大丈夫演绎的淋漓尽致。
不畏匈奴。
一些年轻人看到这一幕,一个个心中暗道叫好,李基更是激动的满脸喜悦,可惜他不能说什么,怕挨揍。
“放肆。”
就在这一刻,一道声音响起。
是张赟的声音。
他从外场走了进来,速度很快,直接来到顾锦年面前,满脸怒色。
“顾锦年,这些是我大夏上宾,乃是匈奴贵族,陛下盛情他们来此,你让他们滚?是否是在违背圣意?”
“你这是想要做什么?挑衅两国友谊,你想逼迫两国开战吗?”
张赟开口,他字字珠玑,望着顾锦年站在大义上,如此说道。
随着张赟的出现,这帮匈奴人则是满脸喜悦,眼神当中尽是得意与嘲弄。
不需要他们出面说什么,你们自己人就开始咬自己人了。
大皇子更是坐在位置上,眼神当中满是嘲弄,端起一杯酒,静静喝下,给人一种看戏的样子。
这一刻,礼部上下都不由皱眉,觉得这个张赟当真是愚蠢至极。
虽然说顾锦年说话有些难听,可最起码顾锦年也是在捍卫大夏荣耀,结果你跑出来,帮匈奴人说话?
现在人家不需要说什么了,静静看戏就好,顾锦年说什么,两人都是狗咬狗,徒增笑话。
张赟的出现。
让顾锦年感到沉默,他知道这家伙脑子蠢,可没想到脑子有这么蠢。
在大夏境内,帮着外人找自己人麻烦,堂堂大儒居然生了个这种货色。
厉害,厉害,精彩,精彩啊。
看着顾锦年不说话,张赟更是自认为顾锦年理亏,当下继续开口。
“一切不过是一件小事,顾锦年你如此嚣张跋扈,不就是身为武将世家,想要两国开战,从而提升你自己的地位权力,却将百姓置之不顾。”
“可和亲之事,已经注定,你就别妄想了,还不快快道歉。”
“寒柔妹妹,这些匈奴贵客,性格极好,他们绝对没有任何坏心思,落座一二,两国友好交流,这并非是一件坏事。”
张赟开口,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同时要求顾锦年道歉,再让杨寒柔答应陪坐。
活脱脱的奸相。
看来这个大皇子给张赟许诺了不少好处,不然的话,没必要这样帮。
“张赟。”
“出去。”
这一刻,杨开的声音响起了。
身为礼部尚书,张赟是他学生的后人,按理说也算是有些关系,可现在他真的忍无可忍。
这蠢货,当真是脑子坏了。
“先生,我......”
张赟面色一变,他指着顾锦年,又看向杨开,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明明是维护两国友好啊。
怎么让自己出去?
“出去。”
杨开的声音再度响起,眼神有些冷意。
刹那间,张赟咽了口唾沫,有些畏惧,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低着头离开。
顾锦年身旁的杨寒柔,眼中也充满着厌恶之色。
她很庆幸,当初没有跟张赟走太近,不然的话,这种人令她作呕。
张赟离开了。
这帮匈奴人顿时不爽了,好不容易看到乐子,结果这就没了。
一时之间,有匈奴人站起身来,看向杨开道。
“杨尚书。”
“张赟兄弟说的没错,为何赶他出去?而不是赶这个顾锦年出去?”
“是啊,张赟兄弟没有说错,顾锦年所作所为,就是要挑起两国开战,其心可诛。”
“为什么不将顾锦年赶出去,而是将张赟兄弟赶出去?”
“张赟兄弟说的一点没错,顾锦年,给我们道歉,否则这件事情没完。”
这帮匈奴人很直接,丝毫不给面子,说好听点匈奴人直爽,说难听点就是一群没脑子的东西,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存在。
他们叫喊着,要让杨开给个说法。
“诸位。”
“顾锦年乃是镇国公长孙,是我大夏世子,老夫没有权利赶走世子殿下。”
“倘若各位真的不服,老夫去将镇国公请来,你们跟镇国公好好谈谈。”
“不过.......当真出了什么事,可别怪老夫没有劝阻。”
杨开也无所谓了。
想闹是吧?
那我把镇国公喊过来,你们闹。
闹大点。
镇国公陪你们慢慢闹。
果然,此话一说,这群人脸色不由一变,听到镇国公这个名号,还真不敢说什么。
原因无他,镇国公在匈奴的确杀出赫赫凶名。
一人破军八千。
是屠了八千匈奴骑兵。
硬生生从匈奴王庭离开的狠人,绝世狠人。
“好了。”
“只是一件小事,何必争吵什么。”
“盛会即将开始,不可扫兴。”
也就在此时,匈奴宰相木哈尔的声音响起,他缓缓一笑,同时扫了匈奴人一眼,给予眼神警告。
“世子殿下,我们匈奴人说话直言,与中原人不一样,不太会说话,还望世子殿下见谅。”
木哈尔赔笑着说话,也算是很客气。
“恩,听闻你曾经来过大夏学习过一些儒道,是否?”
顾锦年看向木哈尔,堂堂匈奴国宰相,想不知道也不行。
“恩,年幼时来过大夏,学习过一些大夏儒礼。”
木哈尔点了点头,十分客气。
“还不错,学到了大夏点东西,只可惜没有好好教会他们。”
“以后不会说话就让他们闭嘴,免得贻笑大方。”
顾锦年前半句话还好,后半句话依旧是讥讽。
说完此话,也不管这帮匈奴人生气不生气了,直接朝着位置走去,他身为世子殿下,可以坐镇国公的位置,毕竟镇国公没来。
杨寒柔与他同坐一起,也算是照应一二。
“锦年哥哥,多谢了。”
两人落座后,杨寒柔压着声音,感谢顾锦年。
“小事。”
顾锦年很随意,同时也看着对面的匈奴人。
这帮匈奴人,脸色都很难看,哪怕是大皇子,也是略微阴沉着一张脸。
口舌交锋不算什么,但输的很难看,就有些过分。
“和亲为主,殿下不可恼怒。”
木哈尔给大皇子斟酒,同时也十分认真告知对方,不要恼怒,这次过来的目的是和亲。
其他的事情,放一旁再说。
齐齐木知道,但这口气憋在心头很难受。
“锦年哥哥,你不说不来吗?怎么又来了啊?”
此时,杨寒柔十分乖巧,主动拿着酒壶,给顾锦年倒满了酒,十分贴心,同时询问顾锦年这件事情。
而不远处,杨开看到了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太开心,不过想到顾锦年也是为了帮自己孙女,故而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的确不想来,不过怕这些匈奴蛮横无理,所以过来一趟。”
“还好来了,不然今天你真要倒霉。”
顾锦年的确是不想来的,可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来一趟,看看这帮匈奴人长啥样,同时了解一二,毕竟有朝一日指不定双方就是敌人。
早些时候接触,心里也有个底。
“恩,这些匈奴人,一个个当真蛮横。”
“一点礼数都没有。”
杨寒柔非常同意顾锦年这句话,她刚才的确吓到了。
“很正常,蛮人就是如此。”
顾锦年点了点头。
而就在此时。
一道声音响起。
“陛下驾到。”
伴随着声音响起,刹那间,所有人立刻起身。
很快,几道身影出现。
永盛大帝,郭皇后缓缓出现,两人身穿龙袍凤衣,出现在盛会之上。
身后太子,太子妃,秦王与魏王都来了,落座在左右。
秦王出现。
第一时间看到了顾锦年,马上露出笑容,使了个眼神,算是打个招呼。
顾锦年也笑了笑,算是回应。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刻,百官齐齐开口,作礼恭敬。
匈奴人则用他们的礼仪,稍稍拜了一下。
“众爱卿免礼。”
永盛大帝的声音响起。
他坐在龙椅上,如此说道。
当下,众人纷纷落座下来。
紧接着魏闲之声响起。
“永盛十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于庆殿设两国和亲之宴,良辰已到,宴开。”
随着魏闲声音响起。
当下,烟火冲天,映照整个京都。
而盛宴之上,歌舞太平,一位位歌姬出现,穿着轻纱,在盛会上起舞。
不得不说,如果习惯了古代,这种歌姬表演的确好看,尤其是能在宫内盛会上起舞翩翩的女子,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如今更是穿着轻纱,有一种半遮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文武百官也好,匈奴人也罢,哪怕是顾锦年也不由欣赏着歌姬表演。
挺不错的。
而一旁的杨寒柔,看着顾锦年这般喜欢,不由忍不住在一旁出声。
“锦年哥哥,你喜欢这种舞姿吗?”
她好奇问道,如此询问道。
“倒也不是,主要是穿的少。”
顾锦年静静看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于杨寒柔,顾锦年没什么遮遮掩掩的,是自己喜欢就自己喜欢啊。
试问一下,那个男人不喜欢?
站出来。
杨寒柔沉默,她没想到顾锦年如此直接,但想想吧也是,毕竟顾锦年与自己非亲非故,也不是自己的爱慕者,说实话也没什么问题。
歌舞齐奏。
大约三刻钟后,表演结束,顾锦年一脸意犹未尽,真希望能再跳跳。
“木哈尔,老夫敬你一杯,愿此次和亲,两国友好,共同达到太平盛世。”
随着歌舞结束,杨开的声音响起,他端起一杯酒,朝着木哈尔敬一杯。
“多谢尚书大人。”
“也多谢陛下愿意与我匈奴和亲。”
木哈尔起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又斟满一杯,朝着永盛大帝一饮而尽。
“此次,大夏与匈奴和亲,朕深感欣慰,往后这北方边境,还希望匈奴国能出手稳定一二,也使我大夏国民安定,不受流寇之恐。”
永盛大帝出声。
他这句话是两个意思,和亲了,以后边境就不要搞事,真要出了什么事,不管是不是你们干的,都给我搞定,不然的话,这和亲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请圣上放心,此次和亲过后,我王上将会派出三万铁骑,巡查所有流寇之地,若再发现有人敢冒充我匈奴将士,烧伤抢掠,一律诛杀。”
木哈尔笑着开口,同时也给予承诺。
“好。”
“赐酒。”
永盛大帝开口,当下宫女再给他斟酒一杯。
而后者依旧是一饮而下,显得豪迈。
“父亲大人,我也敬您一杯。”
此时,齐齐木的声音响起,他也是直接,称呼永盛大帝为父亲,端起一杯酒,如此笑道。
只是,此话一说,众人不由一笑,永盛大帝没有说话,杨开的声音响起。
“齐齐木皇子,您的父亲不是圣上,而是礼部右侍郎,王江王大人。”
杨开笑着开口,紧接着让王江起身。
后者来到齐齐木面前,点了点头,满是笑容。
“不是圣上?”
“是你?”
齐齐木瞬间皱眉,他的目光不由看向木哈尔,此时木哈尔也有些疑惑,看着杨开。
感受到几人的目光,杨开微微笑道。
“木哈尔大人,王侍郎的女儿,年龄符合,而且亭亭玉立,相貌出色,如今更是被陛下封为昭月公主。”
“受大夏天子册封,礼制上没有任何问题。”
杨开笑道。
其实这不算什么大事,毕竟公主这东西,还不是皇帝一句话?
无非是人都有私心,皇帝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到这么远的地方去,找个官员的女儿嫁出去不就行了?
可匈奴人的脸色却纷纷一变,尤其是齐齐木,既是丢人,也感到疑惑。
“这......我王上是希望迎娶一位真正的公主。”
“圣上,不知可否更改?”
木哈尔开口,他看向永盛大帝,希望改成一位真正的公主。
可此话一说,永盛大帝的面容有些冷下来了。
“朕册封谁是公主,谁就是公主,这世间上还有真公主假公主?”
永盛大帝开口,略带怒意。
此言一出,木哈尔立刻出声。
“圣上,我并非此意。”
“这可能是交涉有些问题。”
“我们自行调整。”
木哈尔不敢忤逆永盛皇帝,毕竟文武百官都在,若是还敢继续说什么,那就是打脸。
到时候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听到木哈尔如此回答,永盛皇帝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一时之间,匈奴人沉默了。
似乎不是真正的公主,他们很难受。
顾锦年将这一切收在眼里。
“非要一个真正的公主?”
“和亲的意图,不就是两国友谊见证吗?”
“这不符合常理。”
顾锦年心中思索着,政治立场上,和亲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两国友好见证,至于派什么公主去都无所谓。
不会有人在乎一个公主的。
可对方的反应很不一样,非要找个逻辑的话,是觉得丢脸了,取了个冒牌公主回来。
但不排除另外一个可能性。
苏怀玉说的可能。
国运。
很快又是新的歌舞表演开始,匈奴人也逐渐恢复心情,依旧喝酒,虽然笑的有些僵硬,但比方才要好多了。
众人也不多说,反正盛会也只是招待一二,又不是做什么。
随着第二场歌舞表演结束,众人再次举杯。
而此时,有匈奴人站起身来,望着永盛大帝开口。
“圣上,我们这次前来,没有备什么好礼,也想献舞一番,不知圣上可否一观?”
匈奴贵族开口,望着永盛大帝如此说道。
“准。”
永盛大帝点了点头,而盛会上的众人,也十分好奇,不知道这帮人跳什么舞。
可随着永盛大帝答应下来后。
当下,一群匈奴人走入大殿,他们赤着上身,浑身腱子肉,青铜色,腰系一个小鼓,几个匈奴贵族也赤着上身,是领舞者。
冬。
冬。
冬。
战鼓敲响,一时之间,盛会上弥漫一股肃杀之气。
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很快,鼓声如雷,齐齐震动,这群匈奴人左右而行,这是战舞。
气势高昂,神色坚定,配合着鼓声,让人彷佛置身战场当中。
他们的舞蹈并不柔美,也不是那种刚阳,而是一种肃杀,战争感。
所有人都看过去了。
饶是顾锦年,也不由看了过去。
冬冬。
冬冬。
鼓声如雷,配合着舞姿,刹那间一股恐怖的气势弥漫而来。
此时此刻,顾锦年感觉周围化作战场。
战火燎燃,耳边是千军万马,喊杀声更是震耳欲聋。
周围场景变化,数百匈奴骑兵浮现,在自己面前,月光之下,战刀冰冷,杀机毕露。
冬冬冬。
鼓声响起,气氛无比的凝重,顾锦年脸色难看,他知道这是幻境。
这是气场镇压。
“杀!”
冰冷无比的声音响起,铁骑冲杀而来,一往无前,携带无敌之资,朝着自己噼斩下来。
这种感觉极其真实,也极其让人难受。
顾锦年无法反抗。
准确点来说,是很难反抗。
然而就在这一刻,一道声音响起。
“臣,镇国公,前来赴宴。”
声音响起,似乎夹杂雷霆之势,当场破开这幻境。
刹那间,顾锦年从幻境中醒来。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额头上有些冷汗,而周围众人没有任何察觉。
众人看着这奇幻无比的战舞,没有人关注自己,但他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因为这帮人明显就是针对自己来的。
好在的是,关键时刻,自己爷爷出现,破解了幻境。
而随着镇国公的到来,这些匈奴人舞姿不由停顿下来了。
所有人回过神来,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虽然这舞蹈有些怪异,可看着看着莫名觉得十分强劲,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可惜镇国公来了,打断了表演。
刹那间。
镇国公出现,越过这些匈奴人,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朝着永盛大帝一拜。
“国公亲临,当真是盛会之极,来人,给国公赐座。”
见到镇国公,永盛大帝直接开口,让人赐座。
镇国公也没有啰嗦,直接坐在李善旁边,他坐的是椅子,气场恐怖。
此时,匈奴人一个个沉默,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跳下去,纷纷将目光看向木哈尔。
“怎么不跳了?”
“老夫一来你们这些蛮子就不跳了?”
“继续给老夫跳。”
看着这帮人不跳了,顾老爷子直接开口,咋咋呼呼的,活脱脱一副流氓样。
“继续跳。”
木哈尔笑着开口,随后给这帮人一个眼神。
当下,这群人继续奏跳。
而顾老爷子的传音在顾锦年耳边响起。
“刚才是战鼓魔音,你没有上过战场,被他们算计了。”
顾老爷子传音。
告知顾锦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这话,顾锦年眼神瞬间冰冷下来。
他知道刚才的情况,是这帮人搞鬼,只是没想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帮人也敢找自己麻烦。
还真是够狠的啊。
“爷爷,能闹吗?”
顾锦年传音回去,意思很简单。
能不能闹。
“只要有理,想怎么闹就怎么闹。”
“爷爷支持你。”
顾老爷子没什么好说的,只要有理,随便顾锦年闹。
“要是没理呢?”
顾锦年询问了一句。
“那爷爷陪你一起闹。”
顾老爷子的回答很直接。
没理的话,那他只能出面,欺负这帮人了。
得到老爷子的回答,顾锦年稳了。
这一刻,顾锦年的目光不由看向匈奴大皇子。
后者一脸笑意,甚至还举杯,眼神挑衅,很显然他知道顾锦年刚才中了幻术。
虽然被顾老爷子击破,可那又如何?给顾锦年一个教训就行,这个哑巴亏,顾锦年只能吃,还不能说出来,说出来是无理取闹。
而且还丢人现眼。
感受到大皇子的笑意,顾锦年也举起酒杯,面色温和。
恶心人是吧?
行。
顾锦年将杯中酒一饮而下,而此时战舞也结束了。
当下,叫好声响起。
“好。”
“不错。”
“一首战舞,当真是勇勐无双,将舞姿与男儿本色融汇其中,真乃一绝。”
一时之间,众人抚掌,即便是永盛大帝也不由抚掌。
“赏。”
永盛大帝开口,只说了一个字。
“我等多谢陛下。”
匈奴贵族纷纷大喜,恶心了顾锦年,还能得到赏赐,方才心中的郁结,瞬间消失了。
爽啊。
真爽。
这帮人目光都不经意间看了一眼顾锦年,发现顾锦年沉默不语,心情就更爽了,笑声都大了不少。
一曲舞后。
众人再度举杯。
顾锦年又斟了一杯,紧接着不等新节目上场,直接起身。
“舅舅。”
“未曾想到,匈奴人竟有这般的技艺。”
“如今匈奴人献舞一曲。”
“外甥觉得,礼尚往来,也应当回点礼吧?”
顾锦年开口。
他起身说道,众人的目光不由齐齐聚在顾锦年身上。
永盛大帝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点了点头,但也好奇问道。
“怎么回礼?”
永盛大帝出声,询问顾锦年。
“外甥不会跳舞。”
“而且今日如此庆典,倒不如献一首诗,庆祝一二。”
顾锦年出声,这是他的回礼。
献诗?
听到这话,场内场外都哗然一片了。
要知道,自大夏诗会后,顾锦年可是被称之为诗仙啊,虽然有些夸张,很多地方不接受,可至少大夏境内,所有人都认可顾锦年诗词能力。
开口便是千古。
要是现在作一首诗,那岂不是又要出异象,比这个战舞要好百倍啊。
“好。”
永盛大帝直接答应,没有任何废话。
只不过,顾锦年的目光不由看向木哈尔以及齐齐木身上。
“两位觉得如何?”
顾锦年开口,询问二人。
“哈哈哈,世子殿下,出口便是千古,如若能作一首庆诗,自然最好。”
木哈尔笑着开口,不过他也很聪明,希望顾锦年念一首庆祝盛会的诗词。
也免得节外生枝。
齐齐木笑着开口。
“能让大名鼎鼎的诗仙作诗,是我匈奴人的荣耀。”
他笑着开口,在皇帝面前,还是老实一点。
然而,两人的回答,让顾锦年不由摇了摇头。
“庆祝之诗,很难作。”
“顾某作诗一般都是有批判性的。”
“如若强行要庆诗,那顾某就写不了,免得大皇子不开心。”
“当然,还是比较担心尔等匈奴,听不懂。”
顾锦年开口。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充满着讥讽。
当下,众人有些惊愕,不明白怎么好端端又吵起来了?
是镇国公的原因吗?
礼部官员一个个面色不太好看,气氛还蛮好的,突然一下闹起来了,这就有些.......怎么说呢。
不太好。
果然,匈奴贵族再听完顾锦年这番话后,一个个脸色难看。
这已经不是什么嘲讽了,几乎是指着他们鼻子骂一群蛮夷。
“批判?”
“我父王从小便告知我,不要去听一些奉承之言,要多听批判之声。”
“其实本皇子还真想听一听,世子殿下是如何批判的?”
齐齐木出声,面色平静。
话说到这里,顾锦年却没有回答什么,而是直接坐下,这才缓缓开口。
“算了。”
“还是不写了,我怕再削匈奴国运,到时候又惹来麻烦。”
“今日是和亲盛会,热闹一点最好,不然待会大皇子心情不好,又要说是我大夏招待不周。”
顾锦年笑了笑。
不想作诗了。
可这话一说,匈奴贵族彻底不服了。
不提国运还好。
一提国运,他们如何不恨顾锦年?
如果不是顾锦年写了一首什么破诗,他们匈奴国运会被削吗?
会万里迢迢跑过来吗?
而且跑过来娶个假公主?
这不是搞笑吗?
一肚子火憋着,现在顾锦年又出来讽刺挖苦,这些贵族怎可能不上头?
本来就没什么脑子。
“好一个削国运,看来传闻不错,世子殿下出口便是千古名诗。”
“我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千古诗词是怎样的,还望世子殿下给我等掌掌眼。”
“对,掌掌眼。”
“既然世子殿下口口声声说我等听不懂,那就请世子殿下写出来,好让我等看看,是不是真的不懂。”
“世子殿下既然开了这口,为何扭扭捏捏,跟女人一样,当真是可笑。”
“我这人说话直,还望世子殿下别生气。”
一道道声音响起。
这回轮到匈奴人不爽了,今天不念一首千古诗出来,都别想走。
他们就不信了,顾锦年又能诗成千古?又能削国运?当天地是你家的?
别说这帮匈奴了,在场众人其实都不信,顾锦年能作一首千古诗,他们还是相信的,大夏诗会打服了他们。
可想削匈奴国运就削匈奴国运。
可能吗?
“不了。”
“真写了,怕影响两国友情,也担心诸位晚上睡不着。”
顾锦年喝了口酒,平静说道。
给人一种刚才就是为了恶心这帮人的感觉,他压根就没有任何准备。
这般的表现,让匈奴人更是不满。
木哈尔微微皱眉,他一时之间拿捏不准顾锦年到底在想什么。
别说他了。
大夏百官也不知道顾锦年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要作诗,你就直接作啊。
纯粹为了骂他们一顿,这不是找事吗?
“世子殿下。”
“你可直言,本皇子保证,绝对不会影响两国友谊,倘若世子殿下真能削我匈奴国运,那也是上苍的意思。”
“与世子殿下无关。”
“不过若世子殿下这首诗不够批判的话,也别怪本皇子在外说些什么。”
匈奴大皇子开口。
他就不信了,顾锦年还能诗成千古,还能削他匈奴国运。
做到了,没话说。
做不到,就别在这里逞口舌之利。
“锦年。”
“若你能作,就作一首诗吧。”
此时此刻,永盛大帝都开口,让顾锦年直接作诗。
不然这样闹下去,绝对会闹出事来的。
听到自己舅舅开口。
顾锦年也不废话了。
他起身。
朝着永盛大帝一拜,随后又看向众人道。
“今日是和亲盛宴,顾某作诗批判性严重。”
“有些不妥。”
“不过,顾某此诗就赠给我爷爷,不伤两国和气。”
顾锦年开口。
他再三推辞,就是为了这一刻。
直接作诗打脸不太好,再加上老爷子一直想让自己给他写首诗,刚好接着这个机会,送给自己爷爷。
一听这话,顾老爷子打起精神了。
坐姿都端正了不少。
期待着自己孙子给自己作一首什么诗。
说实话,千古太夸张了,给自己来一首镇国诗就行,镇国够了。
“赐笔。”
永盛大帝开口。
可顾锦年摇了摇头,直接来到殿下。
紧接着拿起酒壶,一口饮下。
显得无比豪迈。
“此诗,为满江红,怒发冲冠,送镇国公。”
顾锦年开口。
道出诗名。
一时之间,众人打起精神,洗耳恭听。
哪怕是这些大儒,也一个个认真无比,因为别的不说,顾锦年作诗是真的天下一绝。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
声音响起,雄厚无比,顾锦年目光在这一刻,变得冷冽无比。
他的情绪,也代入进去。
第一句话,如当头棒喝,让所有人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力量。
“抬眼望,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这是第二句。
顾锦年望着天穹,语气当中充满着康慨,有一种悲烈感。
我怒发冲冠,登高倚栏杆,一场潇潇急雨刚刚停歇,抬头放眼四周,辽阔一片,仰天长声啸叹,壮怀激烈,情绪高昂。
众人静静听着。
而就在这一刻。
顾锦年略显悲壮的声音,刹那间变得无比激昂。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声音响起,是激昂也是一种愤恨。
是悲壮也是一种无奈。
是愤怒,也是一种憋屈。
三十年勋业如今成了尘土,征战千里只有浮云明月,莫虚度年华,白了少年头,只有独自悔恨悲悲切切。
这是上半段,顾锦年的情绪压抑到了极致。
而镇国公已经入神了。
不止是他,所有的武将都入神了,百官也听的入神。
就连永盛皇帝也听入神了。
他们感觉得到,这种压抑,这种悲壮,这种蔓延在内心十二年的不屈。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刹那间,顾锦年开口,他一字不改,这是岳飞的满江红·怒发冲冠,顾锦年不改的原因很简单,他不需要改,因为他的心境,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何意。
所有人都知道,顾锦年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拟化罢了。
可写出了所有武将,所有臣子内心的想法。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边境的耻辱,还没有洗刷,臣子的仇恨,何时消灭,我想驾驭一辆辆战车,踏破匈奴王庭,洗刷这一切的耻辱。
告诉世人,这个仇,大夏没有忘记。
告诉那些死去的百姓,大夏绝对不会忘记他们的牺牲。
可就在此时。
顾锦年的目光,瞬间落在这群匈奴人身上。
他一口酒饮下,目光当中是冰冷的杀机,是无法忘怀的仇恨。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顾锦年的声音,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目光更是无比坚定。
我要驾驭战车,踏破匈奴王庭,若我饿了,我就吃你们匈奴的肉,若是我渴了,我就喝你们匈奴的血,让你们知道,我大夏的强盛,让你们知道,我大夏军人的不屈。
我要从头彻底地收复旧日河山,我要以牙还牙,以命偿命,让你们匈奴认识到错误。
再回大夏京都,向皇帝报喜。
令人发聩的声音响起。
顾锦年诗词着下。
这一刻,镇国公早已经满脸是泪。
顾锦年一字一句,说到了他心坎里去了,将他所有的抱负,所有的理想全部说出来了。
大殿当中。
大夏百官一个个攥紧拳头,他们不知不觉中被顾锦年这首诗给感染到了。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边境之耻,我们没有忘记!
我们的仇恨,什么时候才能灭!
我恨不得吃你们匈奴人的肉,我恨不得喝你们匈奴人的血。
你们在这里还敢笑谈。
有朝一日,我等大夏将士,将驾驭一辆辆战车,冲破你们的王庭,用你们的鲜血,来祭奠那些无辜的百姓。
恨意!
恨意!
恨意!
所有人都被感染到了,他们的目光,充满着恨意。
他们的内心,充满着愤怒。
这一刻,无论是武将也好,还是文官也罢了,他们内心的仇恨,迟迟没有忘记。
只是每个人有自己的方式,去保护国家,去守护国家。
可现在,这些仇恨全部被顾锦年给凝聚而出。
哪怕是礼部尚书杨开,他的目光当中,也是恨意,也是怒意。
感受到所有人的怒意,这群匈奴人是真的怕了。
尤其是顾锦年的目光,不是杀机,而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怒意。
让他们害怕。
这一刻,所有匈奴人感觉周身化作战场,大夏铁骑手握长刀,驾驭战车冲杀过来。
顾锦年更是立在战场之上,带领千军万马冲杀而来。
这群匈奴人瞬间被吓破了胆子,脸色惨白无比,他们内心当中,被种下恐惧。
尤其是大皇子。
千军万马朝着自己奔腾袭杀而来。
他脸色直接惨白。
吓得胆战心惊。
这是幻境。
他知道这是幻境,可是他就是害怕,发自内心的害怕。
是深深的恐惧。
“好!”
“好!”
“好!”
这一刻。
永盛大帝的声音响起,他站起身来,眼角有泪。
他发自内心大喊好。
赞叹这首诗词的绝妙之处。
因为这首诗也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好一个壮志饥餐胡虏肉。
好一个笑谈渴饮匈奴血。
说的太好了。
然而,也就在这时。
顾锦年周围绽放金色光芒。
刹那间,风云涌动。
金色光芒冲天而起。
映照整个大夏京都。
异象。
再出异象。
又是千古。
顾锦年的目光落在一名匈奴贵族身上,就是他刚才说没见过千古异象。
顾锦年的意思很简单。
那就睁大眼睛看。
好好的看。
而众人再一次震惊,纷纷站起身来,根本坐不住了。
真就又是千古?
他们震撼,顾锦年这首诗,又成千古了?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与此同时,一道道才气从顾锦年文府当中泄出。
大殿内,顾锦年被才气环绕,显得无比非凡。
“吾为顾锦年。”
“今日,着千古诗词,满江红·怒发冲冠,赠大夏镇国公。”
洪亮之声响起。
顾锦年催动才气,加持入内,他要让天下人知道,这首诗是写给自己爷爷的。
也要让天下人知道,大夏傲骨凌然。
轰轰轰。
一束束金色光芒冲天而起,这些金色光芒,来自大夏王朝一些特殊之地。
是战场。
是曾经的战场。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此时此刻。
顾锦年的声音,响彻大夏王朝每一处地方。
和亲盛宴,京都百姓,没有任何喜感,家家户户甚至都很早关了门。
可随着这道声音响起。
一时之间,引来百姓震惊,所有人看向外面,他们惊愕地看着天穹之上的异象。
耳边,是顾锦年的诗词之声。
铿锵有力,充满着力量,让人震撼。
这声音,震耳发聩。
这声音,充满力量。
这声音,令人热血沸腾。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大夏各地军营。
所有的将士们看向天穹,听到了顾锦年的声音。
一时之间,将士们愣住了。
一些领军大将,亦或者参加过十二年前边境之战的将士们,更是失声痛哭。
是啊。
边境耻辱,他们怎能忘记。
是啊。
战火之下,大夏子民被屠。
他们又如何敢忘记。
这日日夜夜,他们何时不想回去?
何时又不想驾驭长车。
攻破匈奴王庭。
军营当中,有铁骨的将军,即便是身受重伤,也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可这一刻。
他却两行清泪,失声痛哭。
引来无数将士忍不住鼻酸。
他们知道,这位将军的亲人,全部死在了边境当中。
一些郡府之地。
当一些老兵,听到顾锦年这般的声音后,更是忍不住大哭,看着面前一块块木牌,望着自己手臂上的刀疤。
此恨。
难以忘记。
大夏京都。
一位位武将。
望着天穹,他们缓缓走出。
一时之间,他们彷佛回到了十二年前。
回到了那场厮杀当中。
十二城百姓。
被活生生屠杀干净。
大夏内乱,匈奴趁火打劫,杀我大夏子民,辱我大夏女子。
这耻辱。
谁能忘记?
谁又敢忘记?
轰轰轰。
无数将士的精神力量,在这一刻全部化作一束束光芒,凝聚在天穹之上。
这一刻。
天穹上空。
金色的百万大军出现。
为首之人,赫然是镇国公。
他立在战车之上。
驾驭战马。
号令百万大军。
“杀。”
恐怖的声音响起。
金色的百万大军,遮天盖地,在大夏天穹划过,朝着匈奴国杀去。
如上次一般。
金色的百万大军,聚刀厮杀,而匈奴国上空,也浮现百万阴兵,这是匈奴国运演化而出。
自我抵挡。
可架不住大夏士气高昂。
战刀无情,将一尊尊阴兵击杀。
匈奴王庭。
匈奴王走出大殿,望着天穹情况,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为什么!”
“明明已经和亲?”
“为什么大夏还要削我匈奴国运?”
“难道大夏当真要开战吗?”
匈奴王怒吼,他发了疯的怒吼。
之前被削一次也就算了,这一次还削?
当真欺人太甚吗?
“王上息怒,臣立刻去调查。”
“此事,绝不简单。”
孔家大儒开口,他脸色也变得无比难看,这都去和亲了,居然还被削了国运?
这真的有些骑脸了。
“查清楚来。”
“若大夏真要宣战,那就战,即便国运没了,也可以死战到底。”
“逼急我匈奴,大不了玉石俱焚,无非是让扶罗王朝与大金王朝渔翁得利罢了。”
“本王不怕。”
匈奴王歇斯底里道。
虽然国运被削,可并不意味着匈奴就没有战力,真要开打,大夏绝对要吃个大亏。
而且即便是大夏赢了。
扶罗王朝,大金王朝可是在背后虎视眈眈。
有本事大夏王朝继续打。
打完匈奴打扶罗。
打完扶罗打大金。
大夏打的起吗?
打的赢吗?
而此时此刻。
大夏京都。
庆殿内。
齐齐木皇子脸色彻底变得无比难看。
他眼神当中是惊恐。
也是可怕。
顾锦年真的写出一首千古诗词了。
不但如此,再一次的削弱匈奴国运。
这。
这。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件事情如若传出去,他父王绝对不会饶他。
绝对不会。
一旁的木哈尔也傻眼了。
等回过神后,是懊悔,深深的懊悔。
他真的很像骂这帮人一句。
为什么就是不听劝?
为什么就是不听劝?
非要找顾锦年麻烦。
非要找顾锦年麻烦。
是不是有病?
就真的没事找事?
非要人家再削国运,你们才开心?
可是懊悔归懊悔。
他也没有办法了。
顾锦年,真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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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
今天是端午节,要回家过节,估计后面没更新了。
一万两千五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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