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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末其实是个名副其实的美女,只是她平时太过于低调,所以不显突出。
她身上穿的是流年挑的一件米色的蕾丝裙,肩膀上面是镂空的设计,腰间配了一条腰带,裙角也是透明的蕾丝设计,到膝盖处。
流年看着,忽而就伸手将她的发一拽,那一头乌黑便柔顺的散了下来,他低沉的声音说,“这样更好看。”
初末看向流年的时候,就见他黑色的眼眸盯着自己,仿若会发光一样。
顿时,她莫名的脸红了一片,低下头,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流年黑眸忽然深沉了片刻,忽而微微的俯下身,离的她好近。
感受到黑影覆盖下来,初末心跳更加的离开,她双手紧紧的握着拳,拼命的想让它别跳那么快,害怕跳动的声音太大,会让他给听见。
可面对他越来越靠近的颜,她又忍不住抬头,见他作势要吻过来的样子,她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
只是,久久都没见对方有什么动作,她疑惑的睁开眼,就见近在咫尺的嘴角微微上扬,那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着笑意,初末才明白过来,自己被调戏了。
顿时又羞又恼怒,不知道一向正经的流年,怎么也会做这样的事情,那恼意使她下意识的推了他一把,将两人之间隔出了一段距离。
耳边传来惊叹的声音,“噢!可惜了,还是没吻上去呀!”
“就是就是呀!”
“……”
初末无语的望过去,就见走廊上站着两个拿着拖把的大妈一脸粉色红晕看着他们,初末顿时更尴尬了起来,恨不得自己有隐身术隐到墙壁里去。
流年看了一会儿,笑道:“好了,去吃饭了。”
说完就要伸手去牵她,却不想初末恶狠狠的打了一下他伸过来的手掌心,然后气呼呼的往前面走。
流年失笑。
流年带初末去的是一件意式风格的餐厅,晕暗的餐厅里,每张餐桌上都点着一根蜡烛,大多是年轻的情侣在里面。
流年应该是这里的常客,他一进门,就有服务生将他们往里面带:“慕先生,这边请。”
初末的怒气还没消呢,气哼哼没等服务生先走,自己就先走了进去,等到走到了尽头,又不知道位置安排在哪里,便忽然停住脚步等他们。
那服务生没想到她会忽然停住,差点撞了上去,连忙道歉。初末顿觉自己不应该,将怒气牵扯到无辜人的身上。
直到坐在靠窗的沙发上,初末扁着一张嘴巴,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我还在生气”的怒意,就连流年将菜单递给她,她都以“我看不懂英文”为理由拒绝了。
流年倒是不介意,径自拿过菜单,自己点了起来。
当服务生结果菜单的时候,有些疑惑,但最终没有多嘴,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去了。
偌大的餐厅很安静,服务生走了之后,初末一直没跟流年说话,平常他们两在一起,都是她的话比较多,现在她不说话,流年自然也不会主动找她说话,于是这边就显得比其他有人的地方更安静了。
好在点的吃的很快就上来了,初末巴巴的看过去,才发现流年居然……居然只点了他自己一个人的晚餐!
似乎感觉到她充满不可思议瞪过来的眼睛,流年淡然的解释:“刚才是你自己不点的。”然后就在初末的眼神之下,特别坦然的开吃。
初末、初末她很饿好吗?她敢肯定他一定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她在闹脾气,不安慰一下她就算了,居然还这么自私的只点自己的吃的来刺激她!还是不是人啊!
“不吃了不吃了!”初末一怒,起身作势就要走。
原本以为流年会稍微拦一下吧?却没想到他依旧在享受自己的晚餐,只是提醒了一句:“现在不吃,晚上酒店里没吃的。”
意思就是到时候要是饿了别后悔。
初末正堵着一口气呢!被他这样一说,怎么可能拉的下面子来,丢下一句:“没有就没有。”就跑了。
站在一旁的服务生将一切都看在眼底,忍不住走向前,问这仿若没事般吃着盘子里餐点的流年道:“慕先生,准备的钢琴还要用吗?”
流年喝了一口白开水,用纸巾擦了擦嘴巴,起身道:“撤了吧。”然后离去。
服务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再看了看桌上没怎么用过的晚餐,这时另一个服务生将推车推了过来,上面是厨师花了一个下午精心制作的晚餐,上面还有一个用冰淇淋雕刻的钢琴。
本来慕先生精心准备了一场浪漫的晚餐的,服务生看着不远处白色的钢琴,他们还打算沾沾女主的光,听一次钢琴家Leonardo Mu的现场,却不想居然搞成现在这样子。他叹了口气,对同事挥了挥手,“撤了吧。”
时钟指到八点的时候,初末趴在床上,捂着肚子:“好饿啊……”
有些后悔晚上去餐厅的时候为什么没随便吃点再赌气回来……现在肚子真的好饿,就算只有一碗白米饭放在她面前,她都觉得是山珍海味。她明明知道跟流年赌气的话,输的一定是自己,怎么偏偏就总是不吸取教训呢?
在床上趴了一会儿,正犹豫着要不要一个人下楼去吃东西的时候,耳边响起了敲门声。她疑惑的下床去开门,门外是一张陌生的脸,穿着外卖的制服,微笑的说:“请问是杨小姐吗?这是慕先生帮您订的餐。”
初末接过,道了声谢。
关上门,拿着订餐的盒子回到房内,打开,里面是简单的饭和菜,但菜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咕哝”一声,肚子很配合的响了起来。
初末一边坐在椅子上饿死鬼一样的猛吃,一边想着,她要快点吃完,然后去向流年道谢。
她就知道流年不会真的忍心看着她饿肚子的!
只是当她飞速的吃晚饭后,去敲流年房间的门,半天都没见里面有动静,想着流年是不是还在生气所以不开门?又觉得没道理,如果他生气的话就不会帮她订餐了。
她随即下了楼,问了酒店的前台有没有看见流年出去。
初末刚进酒店的时候,就发现酒店的服务员对流年特别的照顾,似乎对他很熟悉,那种兴奋和崇拜的模样明显的刻在脸上,想让人装看不见都难。
所以当初末试着去问的时候,那前台便告诉她,流年晚上在酒店的最顶层有个会议,现在应该在开会。
初末只能先回了自己的房间,也不知道会议要开多久,据说还是研究之前在B市的那个项目。
初末只能先回房间等了,这大半天的奔波让她太累了,等着等着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睡着了的她做了一个非常不安的梦,梦里面她躺在手术台上,昏昏沉沉,她拼命的想要开口,想要留住孩子,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孩子依然离她而去,然后她看见了流年,看见他失望的脸,他转身,越走越远,她伸手,努力的去抓住他,想让他留下来,可是他还是走了……
“别走……流年……别走!”初末在这样恐怖的梦中惊醒了过来,坐在床上,她发现自己并没有身在黑夜里,房间偌亮的灯光照在她汗湿的鬓角,有一刹那,这样的光显得那样的刺眼,像是要窥探她心底谁也不能碰触的秘密。
忽然,她从床上赤脚下来,飞快的跑到门口打开门冲了出去,来到流年的门前,砰砰砰的敲门。
还在工作的流年忽然听见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还未来得及看清是谁,就被用力的抱住。
他低头看着抱着自己的初末,浑身似乎还在颤抖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怎么了?”
初末不语,此刻抱着流年的感觉那样的真实,那是在多少个不真是的梦境中,她曾渴望的触感。每次她都梦见她很快乐的像别人介绍这就是她的男朋友,可梦醒后才发现他已经离开她太久。
“初末?”流年担忧的声音还在耳边,初末摇摇头说,“我没事,我就是想要抱抱你。”
流年无奈,只能让她抱了一会儿。好在现在已经是深夜,大家都睡着了,否则被别人看见这一幕,还不知又是怎样一番热闹。
许久,初末才退出了怀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说,“对不起啊,这么晚还把你吵醒,我没事了,你快点去睡觉吧!”
说完就要回自己的房间。
“回来。”
流年叫住她,看了一眼她没穿鞋就跑出来的脚,也不知道跑过来的时候碰到了什么,脚背上隐隐的在流血。
他伸手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初末呆在流年怀里乖乖的,此刻她的脑袋呈现的是放空的状态,跟流年这样的亲密会使她不自在、害羞、脸红,可更多的是对心灵的弥补,是对曾经那么多思念的一个回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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