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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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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晚没有在小院多逗留,用了午饭,与方氏和后来来的赵思平闲聊了几句,主要是赵思平的腿疾,之前一直没有进京,这回她又要离开一个月,短时间是没法帮他治腿了,赵思平听到知晚这么说,感动的眼眶都红红的,堂堂郡王妃纡尊降贵给他治腿,有她这份关心,他这条腿就是瘸一辈子也值得了。

    赵思平和方氏对知晚和尘儿思儿有救命之恩,作为他们的夫君父王,这恩情自然不能少了,叶归越赏赐给他们两千两,还有一些金银首饰,绫罗绸缎,吓的赵思平跪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赏赐了一套上等的文房四宝给石头,石头乐的抱着不撒手,钱氏一个巴掌唬过去,这东西是他能用的起的吗,换了银子少说也是几百两,往后读书识字的钱就有了,石头被骂的头低低的,认命的让他娘拿走了文房四宝。

    在小院耽搁了一个时辰,就启程继续前行。

    一天后,登船去永州。

    九山湖,风景秀丽,山水相依,徐徐清风略过湖面扑面而来,说不出的清爽。

    坐船就是舒坦,不用颠簸,还没那么热,还有风景欣赏,一举数得啊!

    坐在摇椅上,茯苓和白芍轮流打伞,知晚啃着果子,翘着腿,那架势看的叶归越都嘴角抽抽,这女人真懂得享受生活。

    忽然,鼻子轻动,一阵鱼香味飘来。

    冷风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扭头望去,只见柏香和竹香两个围着一个炭炉,猛的扇扇子,这炎炎烈日下,围着烤炉烤鱼肉的感觉真不好,可是闻着这香味,又觉得热死都值得了。

    青菜,羊肉,鱼肉,丸子……

    装了一盘子,柏香小心的捧着从叶归越跟前路过,直接送到知晚摇椅旁的小几上,知晚拿起一串青菜,咬了一口,烫的直叫,可就是舍不得扔,连连点头道,“不错,手艺见长。”

    叶归越皱陇眉头,瞥了冷风一眼,冷风瘪了瘪嘴,是他失误了,忘记给郡王爷准备摇椅,郡王妃的丫鬟也真是的,记得郡王妃的摇椅,怎么就不记得爷的呢,郡王妃坐在那里惬意的看天山云卷云舒,吹着口哨唱着歌,让郡王爷坐在椅子上,气势上就弱了好几大截!

    所以这么久,爷宁愿站着,也不乐意坐椅子上,冷风竖起耳朵,听到一阵哭声,忙道,“郡王妃,小郡主哭了。”

    知晚正吃着烤鱼丸呢,听到冷风的话,忙把鱼丸搁下,跑去船舱里,把思儿哄乖了,再出来时,摇椅已经被霸占了。

    某男正惬意的躺在她的摇椅上,翘着二郎腿,悠哉的吃着她的烧烤,肚子里的小火气咕噜噜的往上窜,瞥头瞅着冷风,冷风忙缩着脖子。

    知晚去拖叶归越起来,“这是我的位置,我要坐。”

    四下是低低的笑声,郡王妃也太可爱了吧,一个位置也动手去拖郡王爷起来,这特忒小性子了些吧?

    知晚的力道就那么大,叶归越愿意,她还能拖动一丝,不愿意那是动都动不了的,“为夫站累了,歇会儿。”

    “你有椅子坐,我要摇椅。”

    叶归越就是不动,知晚跑到他跟前站着,直勾勾的盯着他,仿佛不把摇椅让出来就是天大的过错,被她这么盯贼似的盯着,叶归越是食不下咽啊,他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冷风站在一旁,方才爷站着有些不合适,郡王妃站着貌似更不合适了,正不知道怎么办好呢,却见远处有条小船划过来,冷风面上一喜,速度够快的啊!

    两人划的小船,不为别的,就为了送一把轮椅来。

    等把摇椅送来了,小几旁边一人一个,不用争不用抢,舒坦啊,等知晚坐下后,又掏了个墨镜出来,嘚瑟的呲了叶归越一眼,华丽丽的戴着,拿起一个苹果,咔嚓就是一口。

    叶归越瞧的心里堵得慌,娘子层出不穷的本事真叫人架不住,不过那东西戴着感觉真不错,便有回头瞪着冷风,“怎么又没我的份?”

    冷风差点哭了,郡王妃的本事爷您还不知道么,脑袋里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随便拿出来一个就是他没见过的,再说了,东西郡王妃都是让丫鬟去办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啊……

    知晚嘚瑟的瞥着叶归越,见他闷气的望着她,“丑死了,快取下来,我看不见你的眼睛。”

    知晚把他伸过来的手一把拍了,从袖子里拿出另外一个木盒子,叹息道,“本来是一对的,既然相公你不喜欢,那我就扔了吧?”

    说着,把手往木盒往前扔,只是还没离手,就被抢了过去,速度之快,眨眼睛就没了。

    等她瞥头时,墨镜已经在某男鼻梁上挂着了,美男加墨镜,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知晚差点就没回过神来。

    叶归越戴了墨镜又取了下来,细细观察墨镜,这是一块墨玉磨出来的,很薄的一层,透过墨玉镜片,看到的天空都带着灰色,但是却不那么刺眼了。

    “娘子是怎么想到用这样的墨玉遮挡视线?”

    “做梦梦到的,神奇吧?”

    “……神奇。”

    叶归越躺下,欣赏闲云,一旁知晚已经再换墨镜了,一溜烟,摆了一桌子的墨镜,最后挑了个最合适的戴着。

    吹着徐徐湖风,偶尔兴致来了,还会弹奏一曲,有时候,叶归越还会**附和。

    随性的暗卫都暗暗点头,郡王爷郡王妃感情甚笃,虽然经常争吵,但越吵感情越是好呢,叫人羡慕妒忌。

    苏向行和苏昂也在船上,见两人抢个果子都能抢半天,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眸底还带了三分追忆,曾几何时,他们兄妹也这样玩闹,抢个糕点你追我跑的闹着,知晚的性子随了向晚啊!

    知晚喜欢乘船游玩,恨不得玩的再久一些,可是总有不美好的事发生,比如前面打劫把去路给拦了。

    当然了,打劫这样的大事不是她看见的,是前面探路的暗卫禀告的,这时候,知晚才想起来,她有什么没准备,望远镜啊!

    不过就算再给三天时间,她也发明不了望远镜。

    知晚踮起脚尖往前看,恨不得长了双千里眼,她知道九山湖有水匪,没想到竟然叫他们遇到水匪出没的时候,有些激动啊,她也是有做土匪想法的人……

    见叶归越悠哉的啃着果子,摇着扇子,墨镜戴着,酷的想抽他,知晚瞥着冷风,“前面在打劫,你知道吧?”

    冷风满脸黑线,他没聋啊,暗卫说的时候,他听见了,便点点头。

    知晚无语,这人怎么这么不上道呢,“我是说既然不怕贼匪,就把船开快些,免得等我们去,他们都收工了。”

    冷风,“……。”

    咳咳两声后,冷风默默的瞥了叶归越一眼,把身子侧过去,螃蟹步溜走了,没见过送上门被人打劫的,谁敢打劫爷啊?

    叶归越躺在摇椅上,也是无语的揉着太阳穴,把眼睛闭着,假寐。

    茯苓感觉到船速快了不少,真担心冷风听了知晚的话,水匪那就是凶残的代名词啊,长的五大三粗的,虎背熊腰,脸上还有刀疤,看一眼,只怕一两日都吃不下去饭的,忙去船舱叫放缓速度。

    知晚就在船头等着,有种望穿秋水的感觉,可是等了好一会儿,有条小船划过来,船上有四个穿戴很水匪的水匪,肩膀上搭着大刀,吓的竹香柏香大叫。

    那四名水匪很无语的看着两个丫鬟,他们是水匪不错,可他们也是有脑子的好不好,四个人就想劫持一条大船,他们脑袋可没被门挤。

    四名水匪直接无视知晚主仆几个,往前划了几步,与船同行,给叶归越行礼道,“主子,贡船已劫。”

    知晚的眼珠子差点瞪下来,勾勾的望着叶归越,有种被雷劈的感觉,这厮是水匪?

    有没有搞错啊?

    茯苓白芍嘴巴张大的更是能塞进去一个咸鸭蛋了,九山湖水匪盘踞多年,朝廷年年都会剿匪,大家都盘着郡王爷能出门呢,没想到九山湖的贼匪首领便是郡王爷,这消息也太吓人了吧?

    水匪回禀贡船上有些什么,叶归越其实一清二楚,点点头,水匪有些胆怯,“主子,咱们抢的是不是多了些,好歹给人家留些吧?”

    知晚满脸黑线,“你们是水匪好不好,有你们这么善良的水匪吗?”

    水匪嘴角抽抽,他们是水匪,可是每次打劫都是看准了目标的,抢的也不是贡船,是那些商船,或者与官员勾结,抢劫的货物五五平分,所以才能一直相安无事,昨儿不小心抢了越郡王,最后水匪寨子被越郡王给抢了,他这个老大直接沦为了老二,心里有些窝囊,又有些骄傲,谁说做水匪没前途,不是勾搭上了赫赫有名的小王爷他爹么?

    今天这一票是九山寨成立以来,抢的最大的一票,这一票所得的银两,足够寨子里的兄弟吃喝几辈子不愁了,郡王爷就是郡王爷,敢抢劫皇上,抢劫贡船起来真是不含糊,爽!

    冷风站在一旁,想了想道,“爷,咱们抢的确实多了些,好歹给相王留些吧?”

    茯苓一听是相王的,脸色就臭了,抢的是别人的,心软些也就算了,相王的还心软什么啊,“给他留副棺材好了。”

    知晚嘴角抽了抽,贡船那是进贡给朝廷的,可不是给相王的,不过她能猜的出来,三个月后就是太后的寿辰,这个时候进贡金丝楠木,可不是与太后有些关系么,冷风小心的瞄了知晚一眼,怕她想起当初叶归越的胡闹之举,一摆手,就让水匪赶紧走了。

    等水匪远去,白芍倒了茶水过来,知晚顺手端了,送到叶归越跟前,“请九山寨寨主喝茶。”

    叶归越眼角抽了下,还是接了茶盏,就听知晚问,“你什么时候成了九山寨寨主的?”

    “……昨天。”

    “……。”

    知晚抬眸望了望天空,有些明白了,难怪那天皇上听说他们从九山湖走,表情有些高兴了,原来是知道九山寨会被他霸占啊,人家是雁过拔毛,他是雁还没过就先拔了毛,只是劫持贡船这么大的事,水匪知道,到时候肯定会走漏风声的,“做水匪头目,还带头抢劫,这罪名不小,如今没了免死金牌,你确定没事?”

    叶归越拉着知晚坐下,笑道,“放心,九山寨从今日起便解散了,以后改编成军队,驻守九山寨,保护过完的商队,并护送银钱去兴州赈灾,这是功劳,父王和皇上又不昏庸,不会罚为夫的。”

    土匪官化,速度也太快了一些吧,还有银钱,哪来的银钱?

    知晚瞥着叶归越,“你不是打苏家的主意吧?”

    叶归越诧异的望着知晚,这女人脑子真不是一般的好使,几乎是眨眼睛就想通了,“只有苏家有这个财力和胆识吃下这些贡品。”

    知晚坐下,眉头轻陇,之前苏昂说与他们同行的时候,苏向行说不方便,叶归越破天荒的说方便,没准儿到时候还有用到他们的时候,当时她就想不通了,堂堂越郡王,怎么会有用到苏家的时候,就刚刚,她瞥到了苏昂,忽然就想明白了,木材生意是个大生意,七大世家都有涉猎,只是周家乃是大家,其余六家小打小闹些罢了。

    金丝楠木极其珍贵,寻常人家根本就用不起,有钱人是有钱也难买到,可以说是供不用求,当这些金丝楠木是贡品,打劫而来,能卖给苏家吗,这不是害了苏家吗?

    苏家是她的外祖母家,她还没替她娘尽过孝心,怎么能把苏家拖下水呢?

    苏家家大业大,压根就不缺那么点钱,没必要冒那个衔,叶归越切切的望着知晚,妖冶的凤眸里夹带了三分笑意,玉扇轻摇,她还是心软了些,“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七大世家在大越朝盘根错节,根深蒂固,皇上早就想除掉他们了,你知道尘儿将来会登临帝位,除掉七大世家也是他的使命,你要心软?”

    “……可是苏家是我外租父家,我不能对他下手!”

    知晚第一次觉得朝廷的可怕,利益是把刀,杀人不见血,“我不同意!”

    “那余下六家呢?”

    知晚明白了,这是想做大苏家,打垮周家呢,只是一批金丝楠木就想打垮周家,把周家想的也太弱了吧,能成七大世家之一,能简单的了?

    苏昂和苏向行听着叶归越的话,心惊肉跳,七大世家早就感觉到了朝廷的杀心,只是不敢轻易出手,一旦平衡打破,只怕整个大越朝都会动荡不安,他们用尽心思与朝廷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难道也难逃厄运吗?不过苏向行是剔透人,叶归越当着他们的面说这样的话,就是看在苏家是知晚外祖家的面子上,没准儿这是苏家的保命符。

    苏向行以果断闻名,他也相信知晚不会置苏家于不顾的,便迈步走了出去,“郡王爷要苏家怎么做,还请直言。”

    叶归越点点头,冷风就掏出一张纸递到苏向行手中,苏向行越看眉头越拢,虽然七大世家经常发生冲突,可相辅相成了这么多年,也有几分真交情,唇亡齿寒,第一世家是那么好做的吗?

    知晚站在一旁,越是不给她看,她还越是敢兴趣了,跑过去瞄了两眼,知晚蹙眉瞪着叶归越,“你何苦为难舅舅,苏家不做第一世家,做第二世家!”

    “那第一世家谁来做?”

    “尘儿!”

    知晚回答的理所应当,叶归越眉头一挑,眸底划过一丝温和笑意,“尘儿能做得了第一世家?”

    知晚气的撅嘴,“少瞧不起人,我手里有煤矿,盐矿,药材,香木,还有休闲娱乐,不出三年,大越第一世家就是尘儿,何必多添血腥?”

    她能渐渐消弱七大世家,但是直接吞并的做法太残忍了,七大世家与他们无冤无仇,只是因为人家有才情,会挣银子,就无辜成为祸端,这太残忍了,她下不了那个手。

    冷风望着知晚,有些不懂了,吞并七大世家,对小王爷来说是好事啊,对大越朝来说也是好事,女人心软,难成大事啊!

    叶归越不想为难知晚,也不想为难苏家,但是瓦解七大世家是皇上的密令,尤其是吴家,积世的粮商,囤积了多少粮食,就等着天灾人祸的时候售卖高价,皇上早看他不顺眼了,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吴家。

    苏昂望着知晚,“表妹,你看这批金丝楠木多少钱苏家买下合适?”

    知晚轻眨了下眼帘,“吴家一直与周家不对盘,这批金丝楠木卖与他正合适,或者说,让他用等价的粮食交换,就算银子送到兴州去,也只会轰抬兴州的粮价,不如直接送粮?”

    苏昂敬佩的看着知晚,表妹的心计果然不浅,出手便见血,“只是这批金丝楠木来路不正,吴家未必敢要。”

    知晚嘴角轻弧,笑道,“如今兴州正水深火热中,相王却大兴土木与太后过寿,传扬出去,相王和太后脸面上都不好看,若是外人道太后不过寿了,这批用于建造宫殿的金丝楠木,太后就赏赐给了兴州,算作赈灾款项,一来解了国库的开支,二来帮太后赢得了良好名声,就算事后太后想追究,她也不敢追究。”

    苏昂和苏向行望着知晚,眸底有震惊之色,这夫妻两个,一个比一个狠呢,一个抢了给太后建造宫殿的金丝楠木,一个干脆就直接逼的太后不过寿宴了,就算事发,太后甚至不敢追究,比起臣民的感激,区区寿宴又算得了什么?

    叶归越笑着点点头,瞥了冷风一眼,“照着郡王妃说的去办。”

    冷风奉命下去,不一会儿,两只白鸽飞出船舱。

    傍晚时分,一只雪白的鸽子落在镇南王府书房前,一只飞到了御书房内,徐公公赶紧解下绑在鸽子脚上的纸条,递给文远帝。

    文远帝打开看了两眼,大笑道,“朕果然没看过他们,妙绝!”

    徐公公见文远帝高兴,笑道,“有郡王爷出马,郡王妃在一旁帮衬着,何愁大事不成?只是朝堂上立储之事越来越大了,贤妃又为定下了定远侯府六姑娘给三皇子做正妃的事与皇后再斗,皇上?”

    提到立储二字,文远帝的眉头就皱的没边了,把手里的奏折往龙案上一扔,“朕像是短命鬼吗?个个巴不得朕早死,好拥立新君!”

    徐公公吓了一跳,忙跪下,抽自己的嘴巴道,“老奴多嘴,还请皇上恕罪,别因为奴才气坏了身子骨啊!”

    文远帝瞥了徐公公一眼,摆手不语,他有今日全是他咎由自取,当初若不是他一意孤行,又怎么会落得个有儿不能认不敢认的下场。

    找不回世子,他就不能认回儿子,找了十年了,一点音讯也没有,甚至不知道是死是活!

    三天后,寿安宫内,太后大发雷霆,几近疯狂,手边的东西能摔的全碎成渣渣了,相王站在下面,安慰道,“太后息怒,如今事已自此,您就是气坏了身子也不成了。”

    太后手攒的紧紧的,面容扭曲,敢散播谣言,毁哀家摘星楼,毁哀家寿宴,真当她是软柿子,想捏便捏,太后眸底蹦出一股肃杀阴冷的冷意。

    太后不会善摆甘休,命相王刺杀叶归越,可是相王的刺杀队伍还没到,知晚就遇到此行的第一批刺客。

    十六名黑衣暗卫从水底蹦出来,招招狠毒,带着杀意,刀枪碰撞声,格外的刺耳。

    冷风和冷训护着船头,不许暗卫靠近,知晚哄着哭闹的思儿,一边还抽空看打斗场景,咕噜不满道,“好好的一天,就这样被毁了,相公,你知道谁要刺杀你吗?”

    叶归越扫了那些黑衣暗卫一眼,那些暗卫武功不错,可惜他带出来的都是铁甲卫,注定落败,很快,水里就满是尸体,血流成河。

    叶归越颇不耐烦的收回眼神道,“老夫人的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