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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内,志波将太企图以“大义”让清和退让。
“可你知道的,空鹤如果知道这种事…会放弃右手的。所以选择让我放弃。”
清和直接点出对方担心的事情…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
“你很聪明,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应该能看出我的时间不多了。而我最后的心愿…就是在活着的时候,看到志波家重回巅峰。”
这个迟暮老人的语气中,甚至出现“请求”这种东西…可以说是软硬兼施了。
这个请求,让清和愣在原地…这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将来的志波家会没落的那么彻底了。
如果没有他出现,那么空鹤的人生轨迹就不会发生变化…失去右手的她,根本就不会被选中联姻。
而志波一心…他应该也会在未来成为护廷十三队十番队的队长:清和相信,眼前这个老人有能力让他去当上队长。
所以他不清楚的那些“事情”也逐渐有了轮廓:志波将太以其他方法,得到了朽木家或者四枫院家的支持:
志波一心出任十番队队长。
志波海燕、志波都如果不出意外,也会在这一过程后出任队长,副队长。
那么有了两个队长,一个副队长的志波家,再加上和剩下两大贵族的亲戚关系,付出些代价,重回大贵族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可计划再好,也会有变故…志波都殉职、志波海燕为复仇、为尊严之战一同战死。
而志波一心,从时间上判断…则会在志波海燕死亡后,20~30年后,前往空座町,随后遇到某种变故…成为普通人,和人类女子结婚,改名黑崎一心,黑崎一护也因此出生。
自此尸魂界内的志波家:仅剩的志波空鹤与岩鹫,也对死神有了芥蒂…志波家失去成为大贵族的机会,而且也没落的更加彻底。
思考中,清和甚至想到一件让他不寒而栗的事情…蓝染的改实验!
在清和的记忆中,改造虚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吃了太多的死神。
难道技术开发局,对此就真的一点儿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得到?
十三番队是净化队不错…可发现虚、提供虚的资料与位置的,却不是他们。
为了阻碍志波家重回大贵族之位,那些贵族们又怎会对此无动于衷?
蓝染在离开尸魂界前对浮竹说过:并没有人一开始就站在天上,不论是你或是我,就连神也是。但这天之王座的空窗期也要结束了,从今以后,由我立于顶端。
这其中的“神”说的是谁,在明显不过了——灵王…他要冲入灵王宫,杀了灵王,成为新的“神”。
为此他需要崩玉的力量…只有这样,他才能以一己之力抗衡整个尸魂界。
而志波家没落的时候,蓝染才几十岁,甚至可能都没有进入真央,还在无忧无虑的活着…那他不会知道志波家拥有通往灵王宫的办法。
所以基本可以排除他针对志波海燕和志波都…那结果就已经很明显了。
静灵廷的贵族们,利用了信息的不对等…人为的引导、制造出了这场惨剧。
想到这里的清和如坠冰窖…可以预见的是,只要志波家想要崛起,甚至有崛起的希望——这些贵族们就会拼命的打压,动用错综复杂的关系链,来引导、陷害。
清和甚至都能“看”到,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一柄漆黑无光的长刀,就这样捅进志波家的“身体”,随后将之打落无底深渊,再也没有爬上来的可能性。
「这样看来就算没有这次联姻,他也会想别的办法将一心推上队长之位,而完成具象化的海燕大哥也有很大可能会出任队长…志波家想要重新成为大贵族,就一定要面临贵族们的针对了。」
思考明白这件事的清和,有些头疼…这其中的关系到的东西太多、太复杂了。
清和无法阻止志波家崛起的愿望…他知道志波海燕也是想振兴家族的,不然他也不会选择进入护廷十三队,而且连带着志波都一起。
他想到的这种问题,志波将太不会考虑不到…
也许在他的选择中,联姻这个办法,可能是最稳妥的了:就算志波家在这个过程中失败,那空鹤在朽木家,不会有太多危险。
甚至他可能都会对朽木家提出这样的要求:嫁过去可以,第一个孩子你们的,第二个孩子志波家的。
这样就能保证志波家优秀的血脉,不会因此断绝…对死神来说,想要生子并不如人类那样简单。
尤其是灵力越高的人结合,拥有后代的几率也就越难…这是书上说的,要不然以四大贵族的优秀血脉,静灵廷内早就已经是席官满地走,副队长成群,队长一抓一大把了。
等第二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是几十年,甚至一百年后的事了…那时候,志波家存在固然好。
要是不在,志波家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想到这里的清和,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的远见。
可也仅仅是“佩服”这种程度,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赞同——这可是抢他未来老婆!这种事,要换个人说,清和马上就用鬼道葬了对方了。
……
当清和再次抬起头时,志波将太开口了:“怎么样,以你的聪明…应该想到我的用意了。”
“我宁愿想不明白。”
“呵呵…小家伙,现在退一步,离开了志波家这个漩涡不好吗?”
伸出手的志波将太笑了,他的手掌在摸到清和的脑袋时,被他档下:“我不想离开。”
“别太任性了,这是志波家最后的机会了…朽木家的白哉,可是很优秀的家主。”
“他优秀跟我和空鹤没有任何关系…我有信心在未来做到你想做的事情。”
“就凭你现在五等的灵压?就算你接触到了卍解的大门,也没有足够的灵力去支撑那巨大的灵力消耗。”
志波将太毫不留情的打击清和,随后不动声色的将额头上的汗珠擦去。
眼角余光捕捉到这一幕的清和,知道对方身体已经很疲惫了:灵体衰弱,意味的就是灵魂密度的扩散…当一个死神,再也无法维持体内的灵力后,那也就是他回到普通魂魄的时候。
而普通魂魄的寿命…根本就无法承受他那950年岁月冲刷下的痕迹,那一天到来就是志波将太死亡的时候。
「都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却救了空鹤,真是烦躁。」
恨都无法彻底恨的清和,体会到了刚才志波海燕的痛苦…这种感觉让人无奈的同时又不得不替他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