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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抱着古筝的手紧了紧,林依晚加快了小碎步紧跟在秦深的身后,缩短原本刻意保持的距离。
秦深恭敬地抱拳问候道:“傅老。”
傅老微微点头示意,“深小子,我家老幺呢?”
“他应该在外面。”
傅老着急地皱了皱眉头,“他干嘛还不进来?”
就在他准备站起来,打算亲自出去寻找那个不顾家的臭小子时,一把戏谑的声音在宽敞的大门传进来,“在这儿了。”
林依晚循声看去,只见傅伦塔晃荡着身子走进来,一副吊儿郎当没个正经的模样。
他这个样子看起来似乎比平时更欠扁了。
明明想念得要命,可是等真的见到他的时候,傅老却故意装出一副冷漠的表情,训斥道:“你这臭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么?”
傅伦塔走到第一把椅子上,不羁地瘫坐着,脸上很是不情不愿地应道,“不舍得的。不过,今天老爹你生日,总得回来看看。”
严肃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欣慰,“要是有心的话,就带个儿媳妇来见我。”
“我的女朋友们倒是不少。不过,你确定你看得上她们?”
傅老拿着拐杖用力地戳了戳结实的木地板,“说了多少遍,不要总是去外面花天酒地!要正正经经地结识个好姑娘带回来。”
傅伦塔嘴欠地反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她们不正经?”
“就你那性子,你哪有胆子招惹正经的女孩?”
“怕麻烦的这点,随你。”
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傅老羞恼得气呼呼地训斥道:“你这不俏子,一回来就知道顶嘴。”
傅伦塔不以为然地吹了吹手指甲,“哪天你不教训我,我不就不顶嘴了呗。”
傅老沉了沉嗓子,“我让奇叔安排了几个资质跟家庭背景各方面都很不错的女孩子给你认识。待会你跟她们交流一下吧。”
“靠!每次都回来都逼我去相亲,有意思吗?”之前被迫去过一面的女的,不是奇葩就是猪扒。老头子这是多怕他找不到媳妇?
“还行。”终于又见到他这幅炸毛的样子,自感技高一筹的傅老满满的成就感。
只忙着叙旧的两父子已经把他们晾在一边好久了,林依晚抱着古筝的时间有些长,胳膊已经开始泛酸了。
她有些后悔了,刚才秦深主动提出帮自己抱古筝的时候,她应该识趣地领情的。然而,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但愿傅老赶紧搭理自己吧。
左盼右盼,傅老终于把目光落在他们两人身上了,“深小子,你今年带了个姑娘过来?是打算送给我做儿媳妇么?”
“……”这老头子是盼喝儿媳妇茶盼疯了么?
秦深挑了挑眉,尽管不满他的调侃,但仍然很有礼貌地回应道:“傅老这想法不错。不过,想想就好。”
傅伦塔实在是看不下自己的老爹犯傻,好心地提醒道:“老爹,人家晚晚是阿深的未婚妻。”
他不说倒还好,他一说,傅老又开始唠叨了,“你看看你,别人都已经有未婚妻了,你连一个正经的对象都没有。”
“你怎么不说连大他都已经有媳妇了呢?”
“你知道就好。这几天好好地待在房间里反省一下。”
“不用出去相亲吗?”
“反省完再出去。不,还是安排她们来大宅里见你。你不准出去!”好难得回来一次,怎么也得想办法留住他。
“你……”困不住我的。
傅老不再给机会他反驳自己,又开启了与秦深的对话。
“深小子,你继续说,带这小姑娘来是为何?”
“今年没有找到什么稀奇的礼物,所以特意让她过来给你弹几首曲子。”
傅家势力雄厚,家财都是历经多代层层传承下来的。珍贵的玉石宝珠,罕有的名画书卷,对于见识深广的傅老来说,都算不上什么东西。每年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送给他,是他们几个后辈最苦恼的事情。
无奈昨晚因为心系晚儿,一不小心就成了最大的输家。
傅家老头子是一个非常传统的人,热衷于古典的事物。在这个庸俗躁动的年代,他尤其地欣赏有内涵修养的人。
听到秦深的话,此时傅老才注意到站在他身后的姑娘怀里抱着一把古筝。
古琴比古筝更显高雅,可是他欣赏不来。高山流水很美,然而他更喜欢古筝的清脆。
他心情愉悦地笑道,“还是深儿懂我这老头子的心。快快快,快让我欣赏一下。”
豪门深院并不喜闲人地进入。尽管他喜欢听古筝,但他却很少叫专业的演奏员进来弹奏给自己听。
傅司敦曾经找过一些碟子播放给自己听,可是很明显这些称之为音乐的旋律已经被商业化了。早已体现不错原演奏者的心境,更不能引起别人的共鸣。
之前那个林老头总是跟自己炫耀,他家的孙女弹奏的古筝有多动听,他才动了想要让傅伦塔娶她过门的念头,好让自己能经常挪用她给自己弹曲子。
站在一侧时刻准备着的佣人很快就抬了一张小桌子和一张矮凳子过来。
“不用紧张,随意弹个曲子就好。”秦深在离开林依晚身边之前,轻声地叮嘱道。
林依晚微微颔首,弯下腰把古筝轻轻地摆放好。
很久没有在别人面前演奏过了,心里多多少少也会有些紧张。更何况傅老还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微微抬起眼眸看了一眼高座上的人,只见他无声地示意着自己可以开始。她如临大敌地深呼吸了一口气,低下头看着紧绷的琴弦。
纤细的玉指一旦触碰上了琴弦,每一根指头瞬间就像被赋予了灵魂。
优美的琴声如行云流水般连贯,在跳动的指尖下一泄而出。
飘散在空气中的音符传到众人的耳中,直击着人的心弦,引起一番共鸣的颤动。
没有傅老的接见,别人并不敢轻易迈入大堂内。只能隔着一堵墙,静静地聆听着美妙的琴声。
最后一个跳动的旋律还回荡在空气里,林依晚已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起来弯腰致谢。
傅老没想到这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然会弹奏得那么好。他满眼赞许地看着她,“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粉嫩的唇瓣弯出半月的弧度,“我叫林依晚。”
“林?哈,要是老林在这里,说不定他又要胡扯你是他亲戚了。”
这种自言自语的笑话,只需要沉默地裂开一抹微笑应对就行了。
“不过,幸好他走开了。不然他听到你的琴声,没准又会想起他家那两对可怜的姐妹。”
傅老的思维跳动得很快,前一秒还在同情着别人,这一秒又笑嘻嘻地打起林依晚的主意来了,“林丫头,你真的是深小子的未婚妻?”
“不……”几乎同时,她的否认就脱口而出了。
然而,一把低沉的嗓音却完全将她的声音覆盖了,“不然呢?”
活了将近一个世纪,林依晚脸上的不情不愿,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傅老嫌弃地看着他,不满地说道:“我要问林丫头,不是问你。”
冷漠的薄唇毫不退让,“晚晚害羞,我替她回答。”
“去去去,轮不着你。”傅老换上一副慈祥的笑脸对着她,“林丫头,你告诉我是不是,不用害羞。”
林依晚刚想开口接上刚才没有说完的话,余光却瞥见坐在不远处的人凝视着自己。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她瞧见紧抿的薄唇轻微地动了动。
虽然听不见他的声音,但是她从他的口型清楚地明白他在警告自己。
“合同。”
两个字,足以提醒自己。
原本在肚子里早已形成的字句又迅速地打碎腐烂在血肉里。她言不由衷地轻哼了一声,“嗯。”
林依晚的回答并不影响他的想法。傅老再次上演了一场说教的大戏。
“林丫头,你看深小子冷冰冰的,总是一副别人欠他几千万的表情,一点情趣都没有,哪里好?你再看看,我家老幺,一表人才,风趣幽默,又懂得哄女孩子开心。你看,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嫁给我家老幺?”
上次连大跟豆豆过来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傅伦塔没好气地抗议道:“老爹,你能不能别总是教我撬墙角?”
“这哪里是撬墙角?这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时候让你多看点四书五经都不肯,你看现在多丢人呐!”
傅伦塔不屑地抖动着脚,“虽然我读的书少,但是我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君子不夺人所好。”
傅老抚了抚梳理整齐的白胡子,慢悠悠地说道:“君子确实是不喜夺人所好。不过,你哪里像个君子?”
傅伦塔被气得瞪大了眼睛,一手指着自己,“我?”
“好啦,别碍着我跟林丫头培养感情。”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大有一种打发他出去的架势。
林依晚静静地站立在大堂中央,等待着傅老叫她坐下,或者退下。可是他却只顾着跟自己的儿子拌嘴,完全忽略了她和秦深的存在。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他可能会看上自己什么,反正她是没有看上他的儿子。趁这种想法还没有在他的脑海里扎根之前,她得赶紧摆脱他的追问,逃离这里。
“傅老,我肚子有些饿了。我能不能先出去吃点东西?”虽然这是很不礼貌的做法,可是她实在不想站着了。
嗯?从来没有人敢在自己的面前提这样要求,即使是用商量的口吻也需要莫大的勇气。这丫头片子有点儿意思。傅老笑呵呵地招呼林依晚坐下来,“林丫头,你快坐下。”
嘱咐完林依晚,他又转过头命令着自己的儿子,“老幺你快点出去拿点好吃的进来给你未来媳妇吃。”
林依晚的双脚像是被万能胶牢牢地黏合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她求救似地朝秦深使了使眼色,然而他却连眼眉也没有扫向自己。
靠,带了别人过来,又不帮别人脱身!真是天杀的混蛋!
林依晚在心里不断地咒骂着这个不负责任的人。终于秦深似乎感受到了无声的呼唤,站起来朝她的方向走去。
“不用客气。我的未婚妻,我自己会照顾好。”沉默了许久的秦深站在林依晚的身边,一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身,铿锵有力地捍卫着自己的主权。
“深小子,难得遇到一个弹古筝弹得还不错的丫头,你就不能把她送给我当儿媳妇,讨讨我这老头子的欢心么?”
“傅老的这个欢心恐怕我真的讨不来。晚晚是我的媳妇,更何况她现在都已经怀着我的孩子了。”
原本看见秦深为自己出面她还在责怪着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当听到他说出这么一番理由,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尴尬地露出一抹僵硬的微笑,掩盖在唇瓣下的牙齿紧咬着,恨不得马上把身边这个老爱胡说八道的混蛋拉出去暴打一顿。
傅老的脸色在听到他这番话以后,顿时露出了不悦的神色。他挑了挑发白的长眉,别有所指地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终归不像是以前那般懂礼节了。”
他摇了摇头,叹息道:“哎,好了,你们俩都出去吧。”
秦深微微点头,就搂着林依晚走出庄严肃穆的大堂。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失望的傅老才重新开口说话,“老幺,你可有恪守君子之礼?”
此时的傅老与之前笑嘻嘻的模样截然不同。傅伦塔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幅刻板严肃的面孔。他知道,自家的老爹是一个不折不扣地恪守礼节,重视传统的人。
从小到大,在如此严格的氛围熏陶下,虽然他在外人看起来放荡不羁,但实际上他从来没有做过什么非礼的事情。
他不好意思地站起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背对着傅老,边走边说道:“要是我不守,你的孙子早就会满大街跑了。”
她怕自己乱动会引起背后坐在高座上那人的怀疑,便强忍着怒气任由秦深把她搂在怀里。
走出大门口,她侧过头确定傅老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林依晚就再也忍不住了。
她还没有甩开身边的人,就猛地用力朝他的胸口挥过去一锤。
还没有好好感受完美人在怀的旖旎,秦深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在拳头尚未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及时地松开了自己的手,往一边退开了几步,远离林依晚的袭击。
一拳落空,林依晚咬着牙齿大吼道:“秦深,你个混蛋!你又特么地在毁我清誉!”
“你不是让我帮你解围么?”
明明依旧是一张冷漠的脸,可是戏谑的语气却可恶得让人心里发痒。
“你这是什么解围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