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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哭,是痛得不能自已。而不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哭,则是一种绝对的厌恶。
林依晚已经在他此时此刻的表现里找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定位。
昨晚他说,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时候她就应该明白,面对这人要保持绝对的距离。可是,没有任何的征兆,没有任何的机会,她就是这样莫名地对他产生了好感,甚至是喜欢。
林依晚感觉自己再继续待在他的身边,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地失控下去。
她带着些不舍地点了点头,“嗯。”
她真的一刻也不想跟自己待在一起么?一丝刺骨的悲凉划过心头,秦深闭上了满是痛苦的眸子,“好。我派人送你回羊城。”
羊城?他是真的不想见自己了。明明这正合自己的意,为何心里有种揪心的痛?
身边的人没有回应自己,秦深低下头看着她,瞧见她似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她陷入了违心的犹豫中。
他深知她是因为合同勉强着自己,此时恐怕也是因为合同的事情而迟疑吧。
“合同,我已经派人送去给你的助手鲍米花了。”
“好,谢谢。”她顿了顿,又疏远地补充了一句,“秦总。”
合同已经到手,他们之间的约定也就变成了毫无意义的存在。
他一开始就已经打算跟贝奇签约,为什么还要这样子玩弄自己?
只是,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林依晚再次扬起一抹疏远而陌生的微笑,客套地辞别,“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秦深微微颔首,说不出任何挽留的话语。主动开口放她走的人是他,如今不舍的也只是他。
他毫不挽留,也没有半丝动容。林依晚带着最后一点失望转身离开。
紧身的燕尾裙限制着她的步伐,还没有走出几步,她就感觉到胃里的肌肉不断地翻滚。
“呕……”她难受地干呕了几下。
一直用余光紧紧地关注着她的秦深,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心切地追上去询问道:“晚晚,你怎么了?”
藏在他眼里的关心骗不了人。林依晚的心里划过一丝暖流,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没,可能胃病犯了。”
这几天总感觉有种莫名的恶心涌上咽喉,刺激着她的会厌。她打算过两天忙完了,就去药店买些胃药回来吃一下。
温暖的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顺气,“很难受吗?我带你去看医生。”
他们的约定已经作废了,提起肌肤之亲已经不再有任何约束的意义。林依晚也不刻意去躲闪他的触碰,“不用了,我缓一缓就好。”
“既然身体不舒服,那晚一点再回去?”
他用的是疑问的语气,而且是小心翼翼地询问。
林依晚真是搞不懂他对自己的态度,就像她也不懂自己对他的态度究竟是如何。
听到他这样的“挽留”,她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互相猜测着彼此的心情,却没有人主动先向对方打开心扉。坐在阴凉的长廊里,两人默契地闭上了嘴巴,沉浸在自己的设想里。
季向楠跟殷茵在会场里溜达了一圈,没有见到两人便四处寻找他们的踪影。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找到了这对试图躲起来享受二人世界的苦命鸳鸯。
“阿深,晚晚,原来你们在这里!我们可是找你们找得够辛苦的。”
带着刻意假装出来的委屈,戏谑的声音远远地传入两人的耳朵里。
林依晚循声看去,只见殷茵依旧挽着季向楠的手臂,登对的两人朝着他们徐徐走来。
在外人面前,秦深总爱挂着一张冷漠的脸,“有事?”
季向楠像是邀功般地讪笑道:“嗯,你猜我刚才见到谁?”
紧抿的薄唇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重点。”
他原本还打算吊吊他胃口,没想到他竟然没按着常理来回答自己。季向楠顿时就暴露了自己的屌丝气质,“靠,一点都不按套路来!”
“废话少说。”林依晚的事情已经让他够心烦意乱了,他不想再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浪费任何精力。
季向楠别有深意地看了林依晚一眼,慢慢地揭开了谜底,“我刚才在大堂看见了林老。”
“林老是谁?”能让他如此激动,想必是什么大人物吧。
在场的三人把林依晚的反应看得清清楚楚,显然她不记得他。
秦深轻描淡写地介绍了一句,“林林总总的创始人。”
林依晚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确认道:“林氏连锁餐饮集团的董事长?”
见他微微颔首,她吞了吞唾液沫子,“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一个传奇人物。”
林老是羊城商业界的传奇,传闻他拥有了一个巨大的宝藏,里面都是二战期间遗留下来的战利品。他的本身,更是因为拥有出色的才干和多样的才华,获得了世人的赞赏。
难怪季向楠会那么激动地跑来通知他们。
林依晚理所当然地自我解释了季向楠此行的动机。
季向楠无视秦深的眼神,笑嘻嘻地问道:“晚晚,你想去见见他吗?”
她不假思索地站起来,边走边说道:“必须的啊!走吧走吧,我们赶紧去见识一下大人物。”
林依晚和季向楠走在前面,殷茵故意放慢了脚步,低声问道:“阿深,没问题吗?”
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的背影闪了闪,“让她去吧。或许她看到他之后,会想起什么。”
妈妈说了,一切只能靠她自己,只能慢慢地等。可是他现在已经等不及了。他想要利用一切能用的资源,创造一切渺茫的机会,去勾起晚儿暂时失去的记忆。
“你不怕林老会把她带回林家?”
“他发现晚儿的存在,也是一件好事。但我会暂时阻止他带晚儿回去的。”
“恐怕林老不会那么轻易答应。”
“他不会不答应。”秦深说这话的时候,有十足的自信。
“但愿吧。”桶里的水不能装太满,说出的话同样如此。
她不会打击秦深的自信心,但在适当的时候,她会好心地提醒一下他。
林依晚回过头,看见殷茵和秦深故意落在他们的身后,说着一些不能让他们听见的悄悄话。
紧绷的神经又开始警觉起来,高度戒备着。
秦深喜欢的人,是不是殷茵?这些年来,他跟殷茵没有在一起,是不是因为殷茵不喜欢他?他一直以来都是求而不得?
算了吧,无论他喜欢的人是谁,都不会是自己。还是别妄想那么多,别多管闲事吧。
林依晚落寞地叹了一口气,回过头继续跟着季向楠往大堂的方向走去。
围绕着自然湖而建的长廊距离大堂很远。原来不知不觉间,她跟秦深已经走过那么长的一段路程了。
只是,所有的念想都仅能化作为数不多的回忆碎片罢了。
身边的人不紧不慢地走在自己的左侧,跟自己的步伐保持着整齐的一致。
她并没有把他的陪伴当回事儿,一心只是扑在自己跟秦深的关系上。直到异常沉默的季向楠突然开口说话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并不是一个人走在路上。
“晚晚,你喜欢阿深吗?”
“嗯?”林依晚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身边的人,“为什么这样问?”
“难道你没有看出来,阿深很喜欢你吗?”
林依晚认真地摇了摇头,“没有。”
“阿深爱你爱得比你想象中还要深得多。”
“我从来没有感觉到他对我有半丝的喜欢,更不要说爱这个字了。爱的程度太重,我承受不起。”
“你知道,你失忆的事吗?”
“你现在说了,我不就知道了么?”
“在这之前呢?”
“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辜负阿深对你的感情。”
“我怎么知道你现在说的话是不是在欺骗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跟秦深是一伙儿的?”
“再说了,你没看见,他现在是跟殷茵走在一起?很明显,他更喜欢殷茵。”
“是你在刻意躲开他。”
一下子被戳破了心事。虽然季向楠平时看起来总是吊儿郎当的,可大概是旁观者清,他一下子就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灵动的水眸闪烁着,“你胡说什么,我哪里有刻意躲开他。才没有呢!”
“如果没有的话,你为什么心虚?”
“我没有心虚。”她不敢看着他的眼睛,害怕一不小心就会被抓住了尾巴。
再这么追问下去,很容易就会被他看破了心事。她加快了脚步,催促着,“我们走快点吧!万一走慢几步,被林老跑了就不好。”
然而,季向楠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继续执着地追问道:“你不好奇失忆的事情,还有你以前跟阿深之间发生的事情?”
这样的追问让她感到无比压迫的难受,她有少许不悦地反问道:“好奇又如何,不好奇又如何?你能帮我想起来还是怎么滴?”
“我不能,但是阿深能。”
这说跟没说不是一样么?在十分钟之前,秦深才刚刚说完要派人送自己回羊城。他已经一刻钟也不想跟自己待在一起了,他还会想着帮助自己么?他连陪在自己的身边也不愿意了!
须臾之间,林依晚的内心已经无声地抱怨了几百句。
她极力地想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你没发现他现在并不想搭理我么?”
“怎么会?”季向楠很好奇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连忙解释道,“如果他不想搭理你,怎么会花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为了今天晚上的……”
重要的关键词戛然而止。
林依晚听得云里雾里地追问道:“为了今天晚上的什么?”
差点就说漏嘴了。季向楠懊悔地缩了缩眉眼,“没什么。”
“说不出是么?”心里已经被无尽的失落填充满了,她自嘲似的冷笑了一声,“我待会就要回羊城了。”
“回羊城?”季向楠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希望能从落寞的脸上看出一丝玩笑的意味。
“对啊,留在这里没什么意思。反正我来这里是为了拿到跟秦氏集团合作的合同,现在合同已经在贝奇里面了,我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那你跟阿深之间的约定不进行了吗?”
“你也知道四十八小时的约定这事儿?”
季向楠微微颔首,“昨天晚上打牌的时候,他跟我们说过一下。”让我们帮忙做些准备。
后面的话,是秦深的交代,不能提前告诉她。
“你们跟他的感情真好。”林依晚顿了顿,假装不经意地问起,“殷茵是喜欢秦深吧?”
季向楠像是听到了莫大的笑话,很不厚道地噗嗤地笑出声,“哈哈哈……晚晚,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你不觉得?”她并不认为自己的第六感是一种错觉。
“如果殷茵喜欢秦深,他们早就已经在一起了。他们两个是最早就认识的。”
“从友情变成爱情是需要一个过程。只不过有的人快,有的人慢而已。”
“阿深没有告诉过你,殷茵她喜欢女人?”
“殷茵告诉过我。可是,我觉得她是在骗我的。”
“她有一个固定的女朋友,叫佟馥雅。”
他说得有根有据,可她还是不可置信地问道:“真的?”
“这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也是无意中才发现的,她的家人都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不怕我告诉别人?”
“阿深喜欢的人,总不会太差。”
虽然她知道季向楠这是夸奖自己,但她却故意抓住其中的字眼不放,“不会太差也是差的意思吗?”
“我的重点不在这儿,重点是阿深喜欢你。”
“你是秦深的代言人么?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话?”而不是他亲自跟我说?
“我这是替你们着急!”
“哟!向楠,我留意你很久了,从长廊走过来这里,这段路程有多远,你就跟晚晚讲了多长的话。你这小子,竟然想撬阿深的墙角,你还真不怕我们削了你啊?”
一把戏谑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林依晚转过头就看见傅伦塔双手插着口袋,站在路中央等待着他们。
季向楠眯了眯眼,不客气地回应道:“我像是你这种人么?伦塔,你可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首先你得是一个君子。”
“这句话,不是你家的老爷子经常用来形容你的么?你怎么好意思拿出来形容我?”
“是这样说话的么,兄弟?”
“彼此彼此而已。”
他们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互怼着,完全无视了她这个当事人的存在。她皱了皱眉头,不悦地绕过傅伦塔,准备远离这个吵杂的战场。
满脑子想着秦深的事情,已经够让她感到心烦意乱了。她并不想再夹在这些无谓的争论当中。
见到林依晚脸上浮现的不悦,傅伦塔先下手为强地把所有责任推卸到季向楠的身上,“你看,晚晚都顶你不顺,要远离你了。”
季向楠才不会着了他的道,也不甘示弱地反驳道:“你刚才不是说了我跟晚晚一路走来都是有说有笑的么?很明显,晚晚就是不想见到你。”
她抬起脚步走在前面,紧跟在身后的两人还一直喋喋不休地争吵着。林依晚深呼吸了一口气,不耐烦地转过身子恳求道:“你们能不能歇一会儿?”
“晚晚说你烦了,还不闭嘴。”
“明明说的是你。”
哎……说了等于白说。林依晚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往大堂的方向走去。
刚才季向楠告诉自己,林老就是在大堂那儿。对于传奇人物,她并没有疯狂的崇拜,更不会非要亲眼见到他不可。
但是能以这个借口暂时离开秦深的身边,给他也给自己一个安静思考的时间,那也不错。
希望,他会在再次跟自己独处的时候,挽留自己,再耐心地陪自己一些时间。
林依晚叹息了一口气,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就这么一直磨蹭着,他会追上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