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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原本毕业典礼上优秀学生代表是我！”夜凉怡唇角颤抖，“因为失去孩子，我也失去了这个机会，你凭什么代替我？我不甘心，就想到了那些照片。”
“我代替你，并不是我的主意，”慕云落很是不解，“我也没有那样的能力。”
夜凉怡没有回答慕云落的问题，而是看向顾寒墨，低下了头。
慕云落更是疑惑，看着顾寒墨，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没有，我有。”顾寒墨也很干脆。
“什么意思？”慕云落眨了眨眼睛，还是不明白。
“丫头，你脑子秀逗了。”顾寒墨揉了揉慕云落的小脑袋。
慕云落正在发愣，就听到一直没有说话的慕云甜开了口。
“姐夫是毕业典礼上往届优秀学生代表。”
慕云落眼睛瞪大了，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你？那天就是你？”
迎上慕云落的不可置信的眸光，顾寒墨认真地点点头，“是我。”
“虽然我对不起你，但是你却遇到了舅舅，”夜凉怡声音很轻，“舅舅对你很好，是不是？”
慕云落咬着唇角，也低了头，她不能否认顾寒墨对她的好，虽然她有些搞不清楚，他的好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不想看到你，我不想喊你舅妈，我想你们离婚。”夜凉怡声音很轻，“这样够明白了吧？”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很清楚了，慕云落轻轻舒了一口气，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按理说她已经很郁闷，失去了那会慕家老宅的机会。
但是，如期的郁闷并没有来临，只是觉得松了一口气，也许她最害怕的还是那些照片泄露吧，她这样安慰自己。
“二小姐。”顾寒墨的声音再次响起，目光定在慕云甜身上，“没什么话说？”
“我？”慕云甜很茫然地看看其他人，耸了耸肩，“好像没我什么事，我能说什么？”
“你应该有很多话要说。”顾寒墨迸出一句话，然后看向夜凉怡，“你们认识吗？”
夜凉怡看着慕云甜抿了嘴角，没有说话。
“就算我们认识，”慕云甜一看，夜凉怡这是间接肯定两个人认识，笑了笑，“那又怎么样？”
“究竟怎么样，”顾寒墨眼风凛冽看向夜凉怡，“凉怡应该清楚。”
夜凉怡看着慕云甜，四目相对，咬着唇角，“云甜，也许，你以为我很傻，很好利用，但是，你做那些事的目的，我想我还是想明白了。”
“凉怡，你！”慕云甜气急败坏，“你承认就算了，为什么要把我拖下水？”
“你本来就在这趟浑水里，何来拖你下水？”夜凉怡轻笑了一下，“本来整件事就是你出的主意，连催情药都是你弄来的，不是吗？”
“夜凉怡，你胡说！”慕云甜指着夜凉怡。
夜凉怡无力地冷哼了一声，瞥了慕云落一眼，眼神重新落在慕云甜身上，“我想，你大概只是想利用她的身体吧，只是没想到，舅舅根本没给你机会躺在他身边，就离开了酒店。”
“我利用她的身体，”慕云甜唇角颤抖，声音都有些嘶哑，竭力保持着镇定，“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清白之身早就没有了吧？”夜凉怡眼风凌厉起来，上上下下打量着慕云甜，“像你这样的人，残花败柳，想进顾家，简直是笑话！”
“你！”慕云甜气得呼呼直喘气，手指颤抖指着夜凉怡，却说不出话来。
“如果真想攀上顾家，你这残花败柳之身恐怕是不可能，只能利用慕云落的身体。”夜凉怡却直言不讳，“但是，要让慕云落得到好处，你一定不肯，所以，你就想到了李代桃僵之计。”
“李代桃僵？”慕云落脑袋几乎要炸了，刚刚知道自己被设计失去了第一次，现在又告诉她，她原来还是个牺牲品，垫脚石，她浑身都在颤抖，看着慕云甜，“云甜，她说的是真的吗？”
慕云甜颓然靠坐在沙发上，唇角颤抖，一句话也没有，眼神都有些发直。
“你不说，那就我来说。”夜凉怡看着慕云甜，很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我跟你说过，舅舅回国的具体情形，然后你就提出了陷害慕云落的事，我对你感恩戴德，其实，你只是在利用我，就像利用慕云落一样。”
“够了。”慕云甜突然吼了一句，双手插进头发里，浑身颤抖着，“你说得没错，是我把慕云落带到你舅舅的套房附近，看着她走进去的。”
“终于承认了。”夜凉怡看着慕云甜，冷笑了一声。
“可是，我当时并不清楚你舅舅的事，那些事都是后来才想起来的。”
慕云甜一字一句说着，“我并没有什么预谋，只是记错了你跟我说的房间号，而且姐姐出事之后，我也很害怕，害怕面对姐姐，甚至都出国了。”
“你害怕？”夜凉怡冷笑，“你确实害怕，那是因为你害怕顾家找人，找到你们慕家头上。”
慕云甜跌坐在沙发上，喘着气，浑身颤抖，再也无力辩驳。
“事情就是这样了。”夜凉怡抿了抿唇角，看向顾寒墨，“对不起，舅舅。”
顾寒墨面无表情，对他们都毫不在意，眼神始终落在慕云落身上。
这个时候，慕云落已经浑身僵硬，呆住了，刚刚知道的一切让她一时间没有办法完全消化掉。
突然，慕云落一把扯住慕云甜，慕云甜低着头，像是个木头人僵在那里，慕云落摇晃着她，声音嘶哑，“是你的主意，还是他们都有份参与？”
“姐……”
“不要叫我姐！”慕云落一把推开慕云甜，死死地盯着她，“告诉我！”
“我……”慕云甜看着慕云落失魂落魄的样子，意外地笑了起来，“你想的没错，我一个人当然没有大的能耐，爸爸和妈妈都知道那件事。”
“他们同意你这样做？”慕云落的声音已经像是来自地狱一般，冰冷而毫无生机。
“他们不仅同意我这样做，”慕云甜看着慕云落，轻笑了一声，“而且很多事情都是他们告诉我怎么做更好。”
慕云落本来绷着最后一点力气，听到这里，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身子就是一歪，如果不是顾寒墨就在旁边，手臂用力扶住了她，她恐怕就倒在地上了。
“云落。”顾寒墨在慕云落耳边轻声说着，“还有我，我在。”
“慕云落，这就接受不了？”慕云甜打量着慕云落几近虚脱的样子，笑了起来，“慕家把你养这么大，为慕家做这点牺牲算什么？你有用的也就是你的身体，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可以报答爸爸和妈妈？”
顾寒墨眼神凛冽，狠狠地盯了慕云甜一眼，慕云甜咽了咽口水，更让人恶心的话总算没有再说出来，顾寒墨杀人一样的眼神，她还是害怕，因为他确实有这种能力，不是杀人，而是让人生不如死。
慕云落慢慢站直，脱离顾寒墨的怀抱，眸光冰冷起来，盯着慕云甜，这下子倒还真的让慕云甜有些发憷，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慕云落。
在慕云甜的印象中，慕云落就是个软柿子，怎么捏都好，她都不会反抗。
当然，慕云落有一个禁忌，那就是她的母亲，只要不牵扯到她的母亲，慕云落一向都很好说话。
“慕云甜，你给我听清楚了，”慕云落挺直了腰杆，“回去告诉爸爸和林姨，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他们，以后最好不要见面，再见恐怕彼此就很难看了。”
“哟。”慕云甜打量着慕云落，“听听你说的话，连尊敬长辈都不知道了，那就别怪我们做那些事。”
“那就再补一句，”慕云落嘴角扯起一丝笑意，回敬着慕云甜，“养大我的是刘妈，不是他们。”
“你！”慕云甜的话被噎了回去，“你忘恩负义！”
“爸爸也就只是他爽的时候，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慕云落一字一顿，“就算有恩情，在那一夜，我也已经还清了，如果以后再见面，只有仇，没有恩。”
说完话，慕云落看向顾寒墨，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顾寒墨倒是没有想想到，这个小女人强悍的时候说起话来还真是直白，微微点头，用眼神告诉她，一切由她做主！
“滚！”
慕云落用最后这个字，结束了和慕云甜的恩怨，也结束了自己和慕家所有的联系，就像她说的，以后无论在哪里再见面，那就是仇人！
夜凉怡愣愣地看着慕云甜离开，有些不甘，“等一下。”
慕云甜回头看了她一眼，“你还有话说？”
“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夜凉怡竭力撇清自己，“为什么她这么轻松就可以走了，什么事都没有，而我就要受惩罚？”
“哼！”慕云甜冷哼了一声，盯着夜凉怡，“要不是你坏了事，所有的事情都会顺利进行，就不会有今天。”
“我？”夜凉怡无力地靠在床上，看着慕云甜大摇大摆地离开，声嘶力竭，“她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