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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燕子门
武义不解地看向福伯。
“你个傻小子，被人骗了还不自知，你这钱多半就是那个自称叫李三的人偷去的。这燕子门就是江湖门派中的下九门盗门的一支。今天他倒是作足了规矩，请你喝酒就是给你赔礼，这也都算了，但那人不讲究，不肯以真名示人。多半还是不怀好意。”
听到福伯这么说，武义才想起来，那个钱袋真是自己的。今天竟然被一个小自己好几岁的半大孩子给耍了。心中也是气愤。
“福伯你怎么知道那人不是李三啊？”武义也想多学些江湖经验就马上开口问道。
“你想啊，飞燕子李三，成名已久，算一算年纪比你大了不知道多少。又怎么会是你口中的小兄弟呢？”
“哦”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被人耍了，武义不由地哦了一声。
“这燕子门是个什么所在。明天我就找上门去，讨回个公道。”武义觉得自己被耍了，不平地要出这口气。
福伯也是对这个毛头小子无奈了，一拍桌子，拿出了长辈的派头教训道：“你还想讨回个公道，这燕子门，虽然是下九门，可行事倒也正派，今日之事，多半是出于误会，那人知道了你的身份后就请你喝酒赔罪倒也算是作足了礼数，燕子门在这江湖之上，名声不错，这公道你是讨不回来了，盗门有盗门的规矩，拿了你的钱，断没有再送回来的道理。能摆酒赔罪也算是给了我们武家面子。我气的是他们竟然不说真话，更有可能，那人根本不是燕子门的，但这四九城里，但凡偷儿，都与这盗门脱不了干系，明日里我带你去盗门问个清楚就是。但礼数上，咱们一定不能落了下成。你也应该见识一下，什么是江湖，什么是武林了？”
听完福伯的话之前对江湖，对武林点一概念没有的武义，也来了兴趣，就问什么才是江湖，什么是武林。
“江湖，江湖，自古有之，江湖中有武林，但江湖又不单指是武林。咱们武家，即属于武林，又身在江湖。这江湖之上，三教九流，最为复杂。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明白的。你日后行走江湖自然也能知道。至于这武林吗？倒还简单一些。分正外内下，正门主要是有着千年传承的七大门派，想来你也知道，外门有八门，主要是指这大江南北的外家功夫门派，这里面很复杂，内门主要就是武林世家，我们武家算是内门中人。下门原说是有九门之说，下九门中主要是以暗器，轻功，盗贼，匪类为主。说是九门其实谁也不知道有多少门派。这燕子门就是这下九门中之人。江湖这里就更为广泛了，武林只是江湖中的一个片面。日后我再一一与你分说。”
听到福伯只是随口一说，就把一个纷繁的江湖说到了武义的心中，江湖，江湖，自古英雄都是闯江湖闯出来的。听说书人说过很多江湖趣事。武义也是万分地神往。
江湖行，行且难，九流三教十八门，跑码头，结豪杰，一曲江湖事最多。
江湖行，走码头，恩仇快意最恩仇，闯天下，展豪情，一曲江湖醉一曲。
武义还在畅想着江湖的缤纷和玄奇。武福看着已然被江湖吸引的武义，也只是摇了摇头。江湖人有江湖命，又有几个能逃得出江湖。
“三少爷，你从小到大都生活在武家堡，没有历练过，不经江湖，没有经验，今天的事也怪不得你。但以后可千万记住。万事要小心，且不可大意。明日，我就带你去见识一下这个燕子门的金不换。”
听到福伯要带自己去燕子门，武义来了兴趣，开始打听这个燕子门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
“这燕子门原是天津的一个门派，属武林下九门中的盗门，门人不多，以轻功名显于武林，二十年前，飞燕子李三，出得燕子门，在这四九城内闯下了名号。让燕子门的轻功，燕子十八翻入得了武林人的眼。也博得了飞燕子的名号。算是一个侠盗。但此人成名于二十年前，断不可能是你说的那个小兄弟了。”
福伯年纪大了，免不了有些啰嗦，这翻来覆去地几句也让武义对这个燕子门有了些了解。对明天的燕子门之行也越加的期待。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武福就叫上武义，制了拜帖，礼数，来到了这四九城内的一处四合院前。
这小院只有一个正门，门上并没有什么标识，这和武义想像中的江湖门派，从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半旧的木门，被武福叫开。递上了名帖和礼数。
“沈阳武家。新任族长武义，拜见金老英雄。”
不卑不亢的话从武福的口中说出，作足了江湖的礼数。那开门的小厮恭敬地接过名帖道了声“稍等”就飞快地向院内的正屋跑去。
“武义啊，江湖人最好面子，拜山的礼数一定要周全，失了礼数在江湖中是会被人笑话的。”趁这功夫，福伯也教导了武义一些江湖规矩。并吩咐一会武义不要过多的说话。
“哈哈哈，额就说么？这一大早地喜鹊就叫个莫停，这不是，就有贵人上门。”一口陕西腔，人未到，声先至。接着武义就看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光头胖子，挺着一个大肚子，手捋着胡子从里面笑弥陀一样地走了出来。
这人是练轻功的。就这体重估计上坑都费劲，更不用说抬脚上墙的轻功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见过金老英雄，今我武家，遭逢大难，来到了这四九城，自当拜见一下金老英雄。”武福礼数周全，躬身行礼。
武义也跟着向那金不换行礼。
那金不换爽朗地大笑，侧身作了个请的动作。把二人让进了内院之内。
“金老英雄，武家后辈武义，昨日承蒙燕子门李三爷款待，今日特来拜谢。”分宾主落坐后，武福也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此行的目地。
金不换疑惑地哦了一声。看向手下的门人“武家一门高义，来在了这四九城里，就是我燕子门的朋友，早就想登门拜会，只是一直不知道武家少当家落脚于何处，这李三哥已经淡出江湖多年，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都是老江湖了，虽然武福说的客气，但金不换也听出了其中有不满的味道。
武福也知道这里面应该是有所误会，就让武义把昨天的事说给了金不换。
金不换听完，那表情叫一个精彩。一会生气，一会又是无奈，一会又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