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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妈妈说她明白你对待她的冷峻，她让你不要难受，还有啊，她说不管怎样都要活着，不管再痛苦也要活着，因为……哎因为什么来着╮(╯▽╰)╭”她数着自己的手指，一点一点的说着。
兹尔垂眸。
他有难受吗？原来那种感觉叫难受吗？为什么她会知道。
“哦，我想起来了是……”
“阿瞳。”他打断她。
“哎？”哥哥不是忘记自己的名字了么？
“想不想吃蛋糕……那个不能吃。”他看向她手中的泥巴。
她略微思考了一下，眨巴了两下眸子忽而知道了他指的是什么。
“傻瓜是吗？”她还是没有表情，却微微歪了下头。
“阿瞳才没有要吃那个，阿瞳才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不想吃蛋糕，你在藐视食物吗？”
他没有在意她刚才说的话，“好。”说着就要走。
“笨蛋一样……”她叫住兹尔，“我怎么可能吃得到蛋糕，哥哥酱，他们告诉过你吧，我们不一样。”
那一次，他露出了从来没有露出的表情——落寞。
是的，不可能呢。他们不一样。就像她不可能吃到蛋糕。
然而身后真实的触感让他微微一愣。
小小的少女轻轻地抱住了他，她那么小心翼翼，有那么想要抱紧，因为只有这一刻，只有这个一个机会——可以接触哥哥的机会。
“哥哥酱，不要有这种表情呢，还有告诉你个秘密哦……可能马上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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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以后他终于有了为什么活着的理由，有了那个所谓的每个生物都会有的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他也拥有了。
那一年的生日聚会，他第一次许下了愿望，在奢华大气的聚会上，在贵族中淡淡的说着：
“呐，亲爱的父亲大人，我想要，杀了你。”
*
莫凉洢看着眼前倒在雨地里的萌系少年，之前的一幕重合在脑海中。
好像之前有一次他是想要杀了她吧。
那次又一股力量袭击了她，而那个力量可以确定的绝对不是银翼·兹尔的。奇怪的是之后自己为什么会在那里，而为什么见到了……
她穿着刚进斯尔里赫时穿的本来要扔掉的蓝白相间的校服，可是没有衣服了……
如果不是现在感觉还是有些冷的，她都不知道已经在那里呆了那么长时间了。这里和学院的温度，差距可真大。
她神情淡然，墨色的眸心映出面前的雨迹。
差点忘了，这里是人类的地盘，也是自己生活了那么长时间的地方，在那里呆久了，竟觉得……怎么想都有点可笑。
她不会忘记，自己是人类。
什么样的和平协定都不能逾越种族的鸿沟。
自己这是怎么了，从前对血族来说是绝对不会有过多的思考的，对他们的感受就是没有感受，只是在机械的完成任务，没有任何额外的感受，甚至连厌恶都没有。
这也是她一直的不解，明明她之前一直以为是吸血鬼伤害了哥哥。
现在的这些想法是因为都到这个时候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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