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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生以皇室,那么,他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一个愿望,那便是登皇室最高的位置,龙椅。
但在他出生之后,那把椅子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当朝第一皇子,在出生那刻,便被封为当朝太子,储君。
每个皇子的命运总是忐忑,他也逃不掉身为皇室子嗣的悲哀,自娘胎出生便生活在争斗之中,父皇给他取名为皓夜,是希望将来,他能成为黑夜之中最闪耀的光芒,而他,不负所望。
对于母妃的记忆在七岁那年便掐断了,母妃以一场“意外”死亡,当然,那年他还小,不懂得母亲为什么离开他,但隐约之间似乎又懂什么。
直到三年后,他知道,母妃是被陷害而死,当时,他想着报仇,却知道父皇已经将那个杀害母妃之人处死了,从那以后,父皇告诉他,如果想要胜利在皇宫生存下去,要有足够的努力与付出才行。
以是,父皇给他请了最好的老师,让他成为一个文武双全的皇子,他的确足够努力,足够付出,一个美好童年的代价,当别得皇子躲在母妃怀里取暖时,他则舞剑在殿外,挥洒血汗,当别得皇子在玩耍取乐时,他则躲在老师的宫殿里苦读诗书,研究兵法。
童年最美好的时光,他在艰苦奋斗中渡过,所以,一个才十三四岁的少年有着比别人更深沉的心思,更成熟的内心。
也在那时,他的名字成为了皇帝在大臣间最常提起的那一款,他的学识与胆识,无不让人另目相看。
皇宫的生活枯燥无味,至少对他来说已经索然无趣,在他十五岁那年,被父皇认命为皇宫禁军统领,跟着当年最勇猛的铁士并肩做战,成就无数辉煌。
十八岁那年,他已经长得高健挺拔,比皇宫里锦衣玉食成长的皇子们多了一份逼人威武,俊逸绝伦的长相更让他成就多少少女的梦想,不凡的学识与过人的胆魄在他成年那天,便成了当朝皇后最大的心患。
虽然拥有了卓绝条件,但他却并没有张扬显耀,,以此为荣,相反的,他行事张驰有度,待人谦虚谨慎,即不显山露水,也不软弱无能。
那一天晚上,父皇的召见成了他梦想的开始,视坐上那顶峰之位为目标,父皇对他的期望,让他肩负的担子更重千倍万倍,虽然得到父皇的器重,他并没有招摇,而是显得更沉稳低调,行事也万分小心,不张狂。
为了自已的将来,他开始计划着,谋取着,在朝堂上,他一方面取得朝臣的信任,树立自己在朝廷中的威信,更显现他政治家的大志与坚忍,第二,他培植了自已的可靠势力,不但控制武力,而且身后也有二个辅政大臣,这是他的果敢与远见卓著识。
如果不出意外,他的将来一切行动在握,如果不出问题,他的未来一切胜利。
然而,意外与问题来源以一个女人。
他的感情一片空白,在他的生命中只有责任与未来,没有将爱情这种东西放置进去,因为以后,自然有女人成为他的妃子,他不想在感情上浪费心思,一个走向颠峰的男人不需要感情。
至少他心里是这么认为的,然而,当命运交接的那一瞬,他依然会这么认为吗?
他做事的方式冷酷绝情,手段阴狠果断,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执行任务彻底冷静,冷酷无情绝不容私。这就是他,楼皓夜的作风。
那天,他清楚的记得他正在查获一个杀人组织,伫立街头,只为等得时机,然而,一个不知从哪里冲来的女子冒失撞上来,当然,一个这么软弱的力量怎么能让他有所移动,坚硬的胸膛自动反弹任何冒失的东西,他的目光只有那扇窗户,以是,并不在乎撞他之人是谁。
然,他的手下,一个比他还大十几岁的手下拎小鸡一样,拎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到他面前,向他赔理道歉,只见那个女人垂着头向他快速说了什么,然而,他根本没有听进去,而是集中精力都在某个方向上。
直到那个女子有些大声的寻问着他,他在回过神来,有些不悦的出声,告诉她,他并不需要任何道歉,让她走,明显的感觉到那个女子狠狠的瞪来,那种想杀人的目光让他不得不去注视她,眼前这个穿着男装,实则是女子的女人低哼一声,匆匆跑他面前过去,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看起来仿佛很狼狈的样子让他多望了她几眼,或许还有那一头如绸缎一般耀眼的黑发吧!
但是,并不怎么在意,目光重新回到了最重要的那一点,心里排除一些杂念。
认识这个女人其实是在第二次的见面上,那次,由于有事需去绶王府,他坐在大厅里,等着九叔,偶然之中,看见一个轻盈的身子从眼前飘过,最惹眼的是那一头垂直的黑发,及那张干净纯洁的笑脸。
他本无意,但心底还是触动了一下,这个女人,他似乎有些熟悉感,直到下一刻想起,原来她就是上次在街上撞上他的女子,原来,她竟然是九叔刚娶过门的妻子,凤相之女,凤水蝶。
上次,他来喝过喜酒,但由于九叔不在府,他也没有机会见到未来的九婶,现在一看,心里有些怔然,原来,那个能做他九婶的女子竟然是一个比他还小五六岁的少女,真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九叔不在府,据说是出江南执行视察去了,那一天,他默默的坐在大厅喝茶,眯眼看着对面花园里,笑容灿烂的少女,心情稍有些喜悦了。
喜悦的原因,或许就是缘于那张纯真的笑容吧!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子可以随意大笑,可以笑得前腑后抑,可以笑得开怀至此,那些躲在后宫里,努力取悦父皇的绝色女子,大多是笑得温婉甜美,娇柔做作。
或许是没有见过,所以,他望得久了一些,直至管家提醒方才回神。
但就这样一个女子,并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什么影响,在回府那一瞬,便将她忘却了。
随后的几天,他忙于应付一桩案件,有时忙得顾不上休息,顾不得停息,原因是,对方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名叫阎冷澈,身后有一个相当严谨狡猾的组织,他为首,曾经在两年前杀害一个朝延重要官臣,手段残忍狠毒,干净利落。
追查这个组织,算起来已经有三年之久了,自从二十一岁那年开始,直到二十三岁,依然没能抓获那个为首之人,这些天,查得这伙人浑入京城,开始将目标锁定为朝延另一个重要官员,也让他们皇宫禁军头痛不已。
这些天,他都潜伏在街头,只为查得蛛丝马迹,然而,让他意外的遇到那个他该称她为九婶之人,由于天色已经入夜,她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多少让他有些好奇,按道理说,身为王妃的她不该出现在这种混乱的夜里。
站在离她几十米远的身后,望着她匆匆忙忙的挤进一群混乱的人群里,对着呕打的人群开始讲理救人,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嘲笑她,本身就是一个手无敷鸡之力的女人,能救什么人?有趣的勾起了唇角,他决定看个究竟。
看着她不慌不忙的拿出银票收买这群人,从他们手下救出人,而且,还帮他们付了医治费,更是关心与慰问,他脸上的嘲笑开始消失了,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良心呢!
只是,生于乱世之中,有时候慈悲不可滥用,因为,在这大千世界里,每天遇难之人不下万人,她一个弱女子能救多少人?环臂看着那群不良之人在身后跟踪她,对她打主意,他心里多少有些担心,据以她是他九婶这一点,他就不能视而不见。
以是,在暗中跟随过去,纯粹只为看热闹,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热心肠之人,而且,他也不多管闲事,由于特殊的环境造就了他一副凉薄的性子。
他隐身在后,看着她们被抓,又看着她施计逃跑,始终只是看热闹而已,直到,他看到那个九婶的女人跑进得是一条死胡同,不得不掠身过去帮忙。
对于京城的道路,他再清楚不过,就算摸黑,他也能准确的找出位置,隐身于檐角之地,他精锐的眼神望着地下跌跌撞撞,自言自语的九婶,那些碎碎念,他本不想听,可谁叫他生来就练了一副敏锐的双耳呢?
看着她跑到最尽头,拍打着墙壁,开始自说自话起来,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遇到困难的时候,还能想出这么多话来说,骂人的,骂天叫地的,这些话听起来,似乎有些陌生。
然而,也在这时,他看到不远处追她的人也在渐渐靠近,想必底下的她也看见了,只见她急得直跺脚,最后一句话让他皱眉不已,“现在如果谁能来救我,我一定救给他,替他做牛做马……”
这种话,也能说吗?她不是已经是九叔的妻子了?装做没听见,在她急得不知如何的时候,他现身了。
抱着那柔软的身子,清楚的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体香,飘扬的发丝拂过他的鼻尖,带来一丝轻盈的奇痒。有些诧异的垂眸,看着她安静的在他怀中蜷伏,他的下颌抵在她柔顺的发丝,一丝清香的溢满心头。
将她安全放置在地,以为不需要他推,她就会自动离开他的怀抱,然而,事实是没有,她依然紧环住他的腰,眼神呆呆的望着他,这完全异常的举动让他小小惊讶了几下,莫不是把她吓坏了吧!
语气不悦的出声,算是告诉她,已嫁做人妇的她不能抱其它的男子,见她惊讶的离开,有那么一瞬,他有些失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其实被她抱住,他感到很温暖。
看着她笑容甜美的道谢,他想说什么,却是叮嘱她下次别强出头,因为,他救得了她一次,救不了她二次,她这种性格,迟早要出事,看在她是他九叔的妻子份上,提醒她很有必要。
然而,她却认为,救人是一件好事,不管她因为救人身陷何种险境,她依然要救人,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她单纯,还是傻瓜,如果没有相当的能力,无疑是去送死,他不赞成这种不自量力的行为。
不想与她多说,他飞身而去。
思想第一次想到某张女人的面容时,他惊讶的发现,竟然是自已九叔的妻子,那不该想的人,他有些抵触这种思想,但不可否认,在某一瞬间,他会去想,那个九婶现在不会又在惹麻烦了吧!
也只是这样想而已,并没有多去关心,九叔与他妻子的事情,他大概听说了。
九叔根本不爱他的妻子,娶她只是父皇的决定,这让他不由的替那个女人悲哀起来,嫁给一个不爱自已的夫君也是一种罪吧!
然而,天大的罪也不该由他承担,他只想过自已的生活,别人的事情,如果对他没有利益,他不会多看一眼。
直到,那天,他去京城最大的青楼执行任务时遇上了她,好像每次遇上她,都是她最狼狈的时候,而且,每一次的相见都给他带来意外,就像现在,一个好端端的女子扮做男人来青楼,这对以姑娘来说,是有损名誉的事,对她的身份更是污辱。
然而,他见她被人赶下楼,表情气冲冲之间又带着坏笑,有那么一瞬,他生气了,不但是因为她是九叔妻子这种关系而生气,而是因为她是一个女人来这种污秽之地而生气,难道她不知道避嫌吗?难道她连自身的名声也要毁灭吗?
伸手拉住她,人为想问清她来这里的目地,然而,她似乎以为,在这种地方碰见他是件高兴的事,他责备她不该来,然而,却被她尖牙利嘴的反问回来,一时之间,他不仅更恼怒,青楼本来就是男人能来的地方,他来也不奇怪。
大厅里,到处都是男女撩情的情景,那种不堪入耳的话男人听了也要脸红三分,更何况她这个脸皮薄如纸的女子,他皱起眉,不禁想让她立即消失在这种场所,然而,却听她生气的说,不管他的事。
在这个时候,他并不想让她知道,自已其实是认识她的,语气之中,不由的多了一种说不清的暖昧,他用关心她的语气开口,却迎来她奇怪的眼神寻问。
更让他气恼的是,她竟然在这种场所里,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玩闹,拉扯着他的衣袖,像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般逗弄着自已的属下,那时,他只得无奈的拉住她,好劝说她回去。
然而,在她临走时,竟然对他说了一句让他怒意奔腾的话,什么叫去纤纤姑娘房里?她把他想成什么人了?
就是因为种种“意外的相遇”让他记住了这样一个女子,那个已经是他的九婶的女子,每当听别人谈及九叔时,他不由的会有种偷听的想法,他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了。
九叔另有心爱之人,这件事情他不是第一次知道,那么,摆在王府里的那个女人岂不是更悲惨?
跟踪了几天,总算抓住了阎冷澈等人的行踪,经过精密的安排,导致阎冷澈手下五人致死,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胸口被刺一剑,伤重几乎致死,只是,他依然逃跑了。
已经受伤的猎物,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一路追查而来,直到他发现,阎冷澈消失的地方就在绶王府附近,那么,他极有可能已经躲入了绶王府,听着手下大喊着搜查王府,他心里隐隐一动,心里涌起一个奇怪的想法,或许进去搜查还能见到她吧!
他是皇宫四皇子,这个高贵的身份足于另他的行动畅通无阻,进入绶王府那刻,他便有异以常人的发觉能力,他能嗅到空气里的血醒味道,他要抓的那人就在王府无疑,然而,等他的属下搜索王府所有地方后,竟然未能发现他的行踪,直到有人提议说,只余下绶王妃的房间未搜,他的心又砰然一动。
听到下人说,王妃早已就寝,此时,观她的房间,已经没有灯火,想必是睡着了,即然睡着了,本不想打扰她,然而,他也不会轻易放过即将成功抓获的人,以是,只得冒犯她。
站在她门口,他的心思有些复杂,然而,黑夜里,他的眼神锐利的注意到,门槛下面那滴清晰的血际,他要找的人果然在她房间里,她为什么要救那人?难道又是她慈悲之心滥用的原故?来不及多想,就听到她泛困的声音响起,接着,面前的门打开了,她衣衫不整的站在他面前。
瞬那之间发怒了,她这成何体统?衣裙凌乱到可以看到她那隆起的双峰,虽然知道她是故意的,然而,怒意依然绵绵不绝,他就这么生气了,她怎么可以这样视人呢?
就算知道他要找的人就在她房间里,就算知道她隐藏了人,然而,他却为了不让属下多看她,而气愤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属下在议论着没抓到人可惜,而他满脑子想的,竟然是她衣衫不整的样子,那是怎样一副诱人图,她不知道吗?为什么不爱护自已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