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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是,王爷俊逸不凡,身材伟岸,处处都比完颜将军不知道高了多少!”
南宫仪赶紧拍着马屁,唯恐这男人一不小心就侵犯了她。
虽说她是个现代的灵魂,但是对于这男女之间的事情,还不太适应。
而且,她也不想这么早就把自己交付于耶律玄,她不想和那么多女人共事一夫。
方才这男人那撩妹的手段,着实震惊了她。她不敢相信在侍妾如云的情况下,这男人还能守身如玉。
估计是他常年南征北战,确实没工夫宠幸那些女人吧?
至于人家经历了多少女人,她就不得而知了。这样的事儿,还是心知肚明的好。
耶律玄哪里知道,自己不过是卖弄一下,就被南宫仪在心里给判了死刑。
那日,他苦于南宫仪对他的误会,不知该如何取悦自己心爱之人,特意大半夜的让莫寒把完颜烈叫来,两个男人在书房中,就这个话题,来了一场正儿八经又异常严肃认真的讨论。
用完颜烈的话来说,女人都很矫情,明明心里非常想得到男人的关注,可面儿上却偏偏装作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对男人爱理不睬的。
耶律玄深以为他说到自己心坎儿上了,他觉得,南宫仪对他不理不睬,就像完颜烈说的,其实是抹不开面子,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完颜烈还说,女人脸皮薄,不好意思表达这种事情,那就要男人多主动些。
耶律玄顿时有了奋斗目标:他堂堂顶天立地的男儿汉,这点子事儿能难住他吗?
完颜烈还给他传授了几招怎么让女人死心踏地的招数,比如,在女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吻她一下,给她个惊喜。
出门回府的时候,给她带些胭脂水粉还有首饰啥的,这个女人最喜欢。
就这样,两个大男人整整说了一夜,第二日,耶律玄就神清气爽地上朝去了。而完颜烈,则留在他的书房里,整整睡了大半日。
今天从宫里回来,想着太皇太后不多时就得给他们赐下婚期,耶律玄就高兴得不能自已,是以,一路快马加鞭回了府,连朝服还没换,就先来见南宫仪。
谁知一进院门,就看到南宫仪正和西凉紫两个勾肩搭背有说有笑,说的还是他自己。
他站住听了几句,不料就听见西凉紫要把南宫仪拐走嫁给她皇兄的话,耶律玄的心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好在南宫仪并没有信了西凉紫的话,而且还觉得西凉夜身边会有很多女人。
他当时真是恨死了西凉紫,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敢在他的府邸,要把南宫仪给拐走,她真当他这个北辽摄政王是徒有虚名吗?
当着南宫仪的面,他不想发作西凉紫,由着她躲躲闪闪地跑了。
南宫仪并没有相信西凉紫的话,这比太皇太后给他们赐下婚期,更让他高兴。他头脑一热,真想把南宫仪给拥在怀里,好好地亲一亲。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不过一想起完颜烈的话,他又紧张的不知该怎么进行下去了。
完颜烈曾说过,亲吻额头,意味着男人心里对女人很宠爱,不想亵渎了她。亲吻嘴唇,代表这个男人想进一步深入,想要更多。
当他低下头扫到她的唇角时,他不知该怎么进行下去了。到底亲下去还是换额头呢?
万一被她当做登徒子怎么办?
他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就完了。
就是这么一犹豫的功夫,他就错过了这千载良机。当然,由于紧张,他也没发现南宫仪其实也是闭上眼睛不敢看他的。
之后,他还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那天她说过的话的意思,两个人就这么异常暧昧却又什么事都没发生。
耶律玄不知道自己就这么一犹豫,已经被南宫仪给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见南宫仪努力在拍马,耶律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却不敢再有什么想法了。
他正了正脸色,忽然冒出一句,“过两日,府上要来两个嬷嬷教导你规矩礼仪!”
南宫仪一愣,压根儿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快速地神转题,等她反应过来,忍不住问道,“什么嬷嬷?”
“太皇太后从宫里派来的。你将要成为王妃,规矩礼仪是不能少的。”
耶律玄看着她那一脸懵懂粉腮含羞的样子,心里又蠢蠢欲动,只得僵硬着脸说完。
这在南宫仪听来,就好似他十分不耐烦一样。
早先,她也有些风闻,说摄政王殿下不满她举止粗俗,上书让太皇太后收回成命。原来在他心里,自己还是粗鲁不堪的。
南宫仪虽然不想和那么多女人共事一夫,但是被这个男人给嫌弃,她心里还是有些酸涩的。
女人嘛,就算不喜欢一个男人,也不想自己在人家心中的印象不好。
南宫仪是个记仇的,她当即就咬牙笑道,“那好,本公主一定会好好学的。”
说完,她转身就走,哐当一声就把大门给关上了。耶律玄站在门外,刚要跟进去,差点儿没把他的鼻子给夹着。
他摸了摸万幸的鼻子,嘀咕了一句“真是个急性子!”
从门缝中看到那小女人脚下生辉腾腾地走远了,他已经举起正要敲门的手,又无奈地放下了。
就那小女人走路的姿势,他估摸着是不会给她开门的。
他弄不懂好端端的,这小女人怎么就生气了。
没办法,他只得恹恹地走了,心想着该怎么和完颜烈再讨教两招去。
一回到书房,耶律玄就换了一副冷脸,厉声命莫风,“去请西凉三皇子入府!”
莫风看了下主子铁青的脸色,不敢多问,赶紧起身去了。
耶律玄端坐在太师椅里,后槽牙磨得咯吱作响:这个该死的西凉紫,都敢算计到他头上来,是不是背后受西凉夜指使?
南宫仪那么优秀的女人,西凉夜未必就不喜欢,说不定他早就盯上了。看来,他得好好敲打敲打他才是!
约莫过了个把时辰,西凉夜就来了。
一进书房,耶律玄就命莫风退出去,顺便把门给关上。
西凉夜一见这架势,再看耶律玄的脸色,就知道有些不妙。
他也不着急,闲闲地抱拳,意思了一下,“不知摄政王召唤本皇子,所谓何事?”
“你可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耶律玄低沉地一笑,眸子瞬间就冷厉起来,“原来你们兄妹一个住在本王的府邸,一个住在驿馆,是想来个里应外合?”
西凉夜不明所以,听耶律玄这般说,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眯了眯,似笑非笑,“本皇子不知摄政王所指何事?王爷想是忘了,舍妹入住王府,可是太皇太后的懿旨!”
对于耶律玄莫名其妙给他扣的大帽子,西凉夜不想接。
“所以,你们兄妹就串通一气,想从本王这儿抢人?”耶律玄坐在那儿开始捏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西凉夜见他处处针对他们兄妹,心里的火气也是腾腾往上冒,不由沉声问,“还请摄政王不要藏着掖着,把话挑明。本皇子兄妹何时要从王爷手里抢人了?”
其实在耶律玄说到“抢人”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了数,知道耶律玄指的是谁了。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西凉紫竟然也掺合在其中了。他不知道那丫头为何知道他的心思的。
虽然心内吃惊不小,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和耶律玄在这儿装糊涂。
耶律玄见他死不承认,不气也不恼,反而站起身来,走到西凉夜面前,两个人脸对脸。
这场景要是让南宫仪看到,估计又是一场惊艳。她很可能扬天长啸: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两大美男对决啊。
只是眼下的这两位,丝毫不觉,四目相对,霹雳电闪,几乎一触即爆。
“既然你和令妹没有这个打算,那现在就请阁下把令妹带走!”耶律玄撂下狠话,多留西凉紫在府里住一日,他的南宫仪就多一份危险!
西凉夜本来对西凉紫住在哪里可有可无的,只是没想到耶律玄一说他们兄妹里应外合,他倒真的动心了。
若把西凉紫带走,他到时候就没那么容易把南宫仪带出摄政王府了。
这样的女人,不仅耶律玄视若至宝,就连他也惊为天人。
他绝不会让耶律玄得到这个女人!
所以,眼下还不是把西凉紫给带走的时候,留着她住在摄政王府,他至少可以得到一些他所想要的东西。
那丫头一向机灵,他还用得着她。
见耶律玄态度很坚决,西凉夜勾了勾薄唇,“让舍妹住在王府,是太皇太后的懿旨,只要王爷求了太皇太后让舍妹搬出去的懿旨,本皇子自然把她接走!”
在他眼里,耶律玄现在还不敢和太皇太后决裂,所以,为了一个女人,他不会违抗太皇太后的懿旨的。
可是耶律玄是谁?他可是北辽军功赫赫的战神,怎么会被西凉夜给威胁?
望着西凉夜那张妖孽一般的脸上自然流露出的一丝得意,耶律玄忽地笑了。
就在西凉夜被他那笑容给震得愣了一下之际,耶律玄已是出手快如闪电,一拳击向西凉夜那张灿若桃花的脸。
淬不及防,西凉夜挨了一拳,身子练练后退了三大步,方才站稳。只是那唇角,已经渗出血丝来。
他狠狠地擦了一把,咬牙笑道,“耶律玄,好,很好!”
“这就是威胁本王的后果!”耶律玄阴沉一笑,指了指书房的门,“现在,立刻,马上,带着你的妹妹离开北辽!”
西凉夜擦了把血丝,死死地盯了耶律玄一眼,放下狠话,“你可别后悔!”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西凉紫接到王府管家告知让她收拾行李立即离府的时候,她顿时大吃一惊。
她还没玩够呢。
看着丫头在那儿收拾东西,她有些心烦意乱,跟那管家央求,“本公主能不能去看看新王妃?”
不管是何原因要走,她也得跟南宫仪告个别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合得来的姐妹,还没热乎几天,她还真有些舍不得。
“不必了,王爷限公主半个时辰之内收拾好。”管家压根儿不理会她的央求,把耶律玄的话给搬了出来。
西凉紫一听是耶律玄发话,心里就有数了。
敢怕她和南宫仪说的那些话被他给听去了,这是要撵自己走呢?
她有错在先,也不敢骂耶律玄什么,只小声嘀咕了一句,“小气鬼,本公主不过是说着玩而已。”
管家翻了个白眼,她老人家说着玩?万一那南陈公主也有这样的心思,岂不把王爷给坑死了?
西凉紫磨磨蹭蹭地挨到半个时辰之后,终是离开了住了几日的小院。
刚出远门,就见她那绝代风华分外妖娆的皇兄正倚着一棵梅树,看着这边。只是那张妖孽般的脸上却有些不大协调,唇角渗血,眼睛青紫,看上去像被人给打了一顿。
西凉紫大惊,这世上只有他皇兄打别人的份,谁这么大胆,竟敢在摄政王府把她皇兄给打了?
她不由紧走几步,奔上前去,大呼一声,“皇兄,您这是怎么了?谁打的你,告诉妹妹,我替你教训去!”
西凉夜见这个妹妹咋咋呼呼地冲上来,就没好气,“就你这样还替本皇子教训别人?没被别人教训了就好!”
见她身后小丫头拎着两个包袱,西凉夜问道,“收拾好了,这就走吧。”
“皇兄,好端端的,为何要走?”西凉紫不解,临行父皇交代的事情还没完成呢,她没嫁给北辽皇室,怎能说走就走?
“再不走,等人家来撵吗?”西凉夜气得瞪了这个妹妹一眼,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西凉紫并不笨,一听西凉夜这话,再联想自己的猜测,顿时就明白了,“是摄政王打的您?”
她气得柳眉倒竖,双手叉着小蛮腰,冷哼道,“走,皇兄,妹妹替你出气去!”
“哎,得了得了,就知道不能在你面前提,一提就坏事。”西凉夜唯恐这个妹妹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傻事来,赶紧拉着西凉紫。
已经让耶律玄起了疑心,他不能再找事了。
带走南宫仪的事儿,只能慢慢图谋了。
西凉紫见自家皇兄吃了亏,哪里肯罢休?
兄妹两个就在院门口拉拉扯扯的,正僵持不下,忽听一个声音在身后道,“咦,你们两个,这是在拉大锯吗?”
西凉夜兄妹一顿,转头看时,却是南宫仪,正站在他们不远处,偏着脑袋看笑话。
西凉夜真是想瞌睡就来了个枕头。
南宫仪住在摄政王府,他没什么机会见她。没想到这次因缘巧合,他竟然见到了她。
他松开西凉紫的手,扯了扯有些疼痛的嘴角,露出一个还算满意的笑,“原来是南陈公主,让你见笑了。”
他不想叫她新王妃,潜意识里,他就没把她当做耶律玄的王妃。
南宫仪身为大夫,对伤口最是敏感,一眼就看到西凉夜脸上的伤。
她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
虽是问话,语气却很笃定,让想隐瞒的西凉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被耶律玄打了一拳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身为皇子,与生俱来的尊贵让他不想承认。
西凉紫却快人快语地哼了一声,“都是那个摄政王小心眼,嫉恨我皇兄,才把他打的。”
“什……什么?是摄政王打的?”南宫仪也是吃了一惊,那个男人怎么会对西凉夜出手?他毕竟是西凉的皇子啊。
“没什么,不过是我们切磋武艺,不小心挨了一拳罢了。”西凉夜不满地瞪了大惊小怪的妹妹一样,想把这事儿揭过去。
身为男人,挨了另一个男人的打,这都是不大好说出口的事情。
“那你别动,我给你消消毒!”南宫仪见他如此,也不想再追问下去。
出于大夫的本能,她看见伤口就想消消毒。
西凉夜虽然不明白消毒何意,但见南宫仪从袖袋内掏出一个小包儿,就好奇地站住了。
南宫仪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的小羊皮包儿里抽出一张薄薄的桑皮纸,在西凉夜的嘴角轻轻地擦了擦。
古代没有消毒液啥的,她闲来没事就用几味草药制作出这简易却好用的消毒纸来。
那桑皮纸擦在嘴角凉凉的,让隐隐作痛的伤口似乎也不疼了。
西凉夜很是惊诧,就算是太医用药,效果也不见得这么好。
“这是从哪儿得来的?”他指着南宫仪手里的桑皮纸,问道。
南宫仪一惊,手顿了下,面色却不变,“哦,是从南陈皇宫带来的。”
目前她会医术的事儿,还没有几个人知道。
西凉夜的眼神变得高深莫测起来,一路上,他始终尾随着南宫仪,又怎能不知她的本事?
不过,他也没揭穿她。
南宫仪给他擦完伤口,麻利地收起了那桑皮纸,就要塞回袖袋内。
西凉夜去开口了,“你还有吗?”
见南宫仪抬头看他,他就笑了,“这东西很好用,能不能给我一些?”
南宫仪只得把那张他用过的又拿了出来,“有是有,不过也不多,送给你吧。”
西凉夜伸手接过,南宫仪无意中扫了一眼西凉夜的手,就见那只手莹润如玉,虽然修长,但不显笨拙,手型很好看,肌肤更是白腻细嫩。
南宫仪不由啧啧称羡,“没想到你一个男人家,肌肤竟然如此晶莹剔透!”
没等西凉夜说话,她又看一眼西凉紫,“你们兄妹,真是天差地别!”
西凉夜翻了个白眼,得,这也是个说话直白的妹子,比起他的妹妹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幸亏自家妹子不在乎这些。
果然,西凉紫听了南宫仪的话,就大呼小叫起来,“你知道什么?本公主打小儿调皮,天天在外头疯跑,晒黑了。皇兄整日待在屋里,能不捂白都难!”
南宫仪被她给逗乐了,西凉夜一个大男人,还能捂白?
显然是西凉紫不想承认自己比她皇兄黑罢了。
几个人说笑了两句,西凉夜就拉了把西凉紫,“时辰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南宫仪这才注意到西凉紫身后的小丫头肩上挂了两个包袱,不由吃惊问,“你们这是要走?”
“是啊,摄政王撵我们,我们不敢不从啊。”西凉紫瘪了瘪嘴,很是不忿。
“怎么好端端的,就撵你走了?”南宫仪这么问着的时候,心里已经想到了在她院门口的事儿。
头一次,她觉得,耶律玄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西凉紫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他就把她撵走了?
不过她目前还不是王妃,有些话不是她该多嘴的。
“那,你们是住在外头,还是就要回西凉?”她和西凉紫相处了几日,还真有些舍不得她呢。
“我们出来的日子不短,该回西凉了。”西凉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冲南宫仪抱拳,“南陈公主,后会无期!”
“这就走了啊?”南宫仪声音有些酸涩,看着西凉紫,一脸不舍。
西凉紫也是如此,她冲动地上前一把抱住南宫仪,拍了拍她的肩,忽然又贴着她的耳朵说起悄悄话,“看你这般不舍,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得了?”
当着西凉夜,这野丫头就敢说这话,南宫仪也是服了。
“呵呵,你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打趣了西凉紫一句。
西凉夜忙拉开西凉紫,“好了,快走吧。”
“真的,我三皇兄人很不错的。”西凉紫还嘻嘻笑,拉着南宫仪的手不放,“你不考虑考虑?”
南宫仪被她这率真的性子给闹了个大红脸,嗔了她一句,“瞎说什么?”
“至少比那个冷面冷心的摄政王强!”西凉紫又来个一句。
西凉夜忙呵斥,“够了,再不走,等着人家来撵吗?”
说完,他又意味深长地冲南宫仪笑笑,“也许,我们还能再见!”
话落,他就转身大踏步离去了。
西凉紫只得别了南宫仪,赶紧跟上。
二门外,耶律玄负手,站在那儿。
看着西凉夜带着西凉紫走过来,他冷哼一声,“你倒是没有食言?”
“摄政王亲自发话来撵,本皇子哪敢不从?”西凉夜话虽谦卑,语气却异常冷硬。
耶律玄不置可否,看着西凉夜经过。
擦肩而过时,西凉夜从袖内抽出一张薄薄的纸,迎着日光在耶律玄面前晃了晃,“她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