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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宁操纵着遥控飞机飞抵庄园上空,当那些巡逻人员发现飞机和入侵人员时,他猛得按下了遥控器。
“轰--”的一声巨响,一团巨大的蘑菇云在哥打巴鲁市北郊上空升起,冲天的火光中,连十几公里外都能感受到轻微的震颤。
在强烈的冲击波之下,庄园东南两面围墙连抵抗一下都没有,便“轰”的一声扑倒了下去,上面的巡逻人员也被埋进了废墟中。
冲击波扩散开以后,庄园里数栋别墅玻璃全部被震碎,有的部分还坍塌了,门前屋后的风景树好像被九级狂风肆虐过一般,东倒西歪;草坪上那些花花草草更是连着草皮被掀飞。
窗前的摩利没想到对方如此决绝,居然会选择这么暴虐的方法来杀艾哈迈德,等再想躲避时已经来不及了,被冲击破震飞了数米远,身上脸上扎满了碎玻璃。
至于身后的艾哈迈德同样也好不到哪去。玻璃没扎到他,但是客厅里巨大的水晶吊灯被震得掉下来了,砸在了他的脚上。
“啊……我的脚断了…摩利先生救救我,救救我……”
没有理会他,摩利从地上爬起来后朝大门口缓缓走去,脸上的鲜血不停滴落着,看起来仿似来自地狱的恶魔。
……
大门外,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子从火光中走了出来,看着门里的男子冷冷道:“你拦不住我的,不想死就让开。”
“是嘛!可我收了人家的钱,你叫我怎么办?”摩利说着,伸手把胳膊上嵌着的几块玻璃残渣拔掉,显得非常随意。
门口的女子自然是段宁。
如果是前世,他会一直等在别墅外,等艾哈迈德出来后给他来个远程一枪毙命。可是秀才还在等他,没时间跟对方玩躲猫猫的游戏。
就在他刚打算动手的时候,面前这个有着一头火红长发的妖异男子、突然竖起了右手,而虚握的掌心中浮现出一团炙热的火焰。
“你是……永夜之刃?”见到这一幕科幻片里才会出现的场景,段宁在第一时间便认出对方的来头。
原本还在等着段宁吃惊、害怕加不可置信的摩利,见他居然知道自己的来头,先是楞了一下,随后便咧开嘴冷笑道:“没想到你居然还知道永夜之刃,看来在黑罗萨里地位不低啊!”
这是两辈子段宁第一次碰到拥有特异功能的人,心里固然好奇,但还有一件事令他更加奇怪。
“没想到堂堂永夜之刃也会给人看家护院。”
可能是段宁的态度让摩利没有急于把他烧成焦炭,眼神诡异的看着他说:“一个无名小卒,居然也有资格对我评头论足,真是太可笑了。”
段宁知道他把自己当成秀才的替补了,也没有反驳。
后面已经有警卫朝主宅这边包抄过来了,段宁双目一冷,艾克红索尼跟匕首出现在掌中。
永夜之刃自然有永夜之刃的骄傲,既然已经表明了态度,那就是不论胜败、只决生死!
“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的身份后还敢亮刀的人,真是勇气可嘉。”
“你的话太多了。”
一个“了”字刚刚吐出口,整个世界一下安静了下去,段宁身体划出一道残影,从摩利身前掠过,锋利的匕首割破他喉管的同时继续朝艾哈迈德刺去。
“噗嗤--”
一刀捅进心脏,拔出来的时候没有喷溅的血液,这位哥打巴鲁市的拿督大哥还保持了惊恐的神色看着门口方向。
一切都是那么的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甚至在离开离开别墅前,还在摩利心脏部位补了一刀。
等世界恢复正常后,摩利脖腔里如高压龙头一样,猛得喷溅出大股鲜血。这名黑罗萨培养出来的暗夜之王、在临死前最后的念头就是--自己居然就这么死了?
……
一切都是这么简单,就像一场盛大的晚宴才刚刚开始,然后就被某个顽皮的小孩扔进了一个炮仗而不欢而散。
那个摩利有太多话想说,有无数的心声想倾诉,然而他死了。
他来的匆忙,带着“永夜之刃”的霸气和骄傲,带着上位者俯视苍生的超然。
可惜,在“时间静止”这项逆天的能力面前,他就像一个挥舞着玩具枪的小孩一样,说着“来啊、来啊,来打我啊”,然后就被段宁一脚踹翻在地。
甚至在踹翻在地之后,还不忘在他脸上吐口吐沫,说:“反派都是这么死的。”
可段宁并没有感受到复仇之后的快感,或者说艾哈迈德的死并未能平息他内心的怒火。
他知道,在未能彻底干翻那个庞然大物之前,他的怒火都不会得到宣泄。
回到京那巴鲁峰已经是凌晨了,山峰上面秀才还靠在石头上。好像怕惊扰到她一样,段宁走的很小心,轻轻的来到她身旁把她抱了起来。
“咱们回家了。”
……
段宁走了,留下一地鸡毛,可是哥打巴鲁市政府却为此大伤脑筋。
艾哈迈德的背景,整个大马上下谁不知道?这样一个人死了,很多人就差没放鞭炮庆祝了;可他毕竟是拿督,而且明面上有数千工人为他工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没个说法肯定不行。
两天后,就在大马社会上传得沸沸扬扬之时,大马政府终于公开声明,说是山庄里存放柴油的仓库爆炸,导致艾哈迈德意外身亡。
另外在山庄搜查时,发现警卫人员私藏枪械,大马警方拘捕了一批嫌犯。
反倒是摩利这位永夜之刃的死亡没有掀起一丝涟漪。
正因为他已经脱离了黑罗萨的控制,再加上来大马也是一件偶然事件,所以根本没人在意过他。
在被警察扔进停尸房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记得这里躺了位食物链顶端的强者尸首。
……
回到国内已经是一个礼拜后了,带回来的只是秀才得骨灰盅。
为了便于时时祭奠,段宁把秀才安葬在了徐宁区“昌桥”墓地。
傍晚的墓园里除了他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他坐在墓碑前一边烧纸,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从前事情。
他脸上有温馨的笑容,眼睛里却酝满了哀思。
人生中最难过的事情,不是一直遇不见,而是遇见了,得到了,最终却又被拿走了。这种得而复失的循环,就像一颗钉子深深的扎进心里,让它一直流血。
他想呼喊,但叫不出来;他想走出这个漩涡,却又被牢牢的捆绑。
世间事,大抵不过如此。
等夜幕彻底降临时,段宁站起来了,看着墓碑上黛安娜的中文名说:“你在这里无亲无故的一定会很寂寞,你放心,我会经常来看你的,等以后找到乔安娜时,我也会带她来。”
说完对着墓碑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