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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仪赞赏地点头,“看来苏相是真的很喜欢琉璃,连项上人头都敢拿来保证。”她扭头问着身边的琉璃,“琉璃,你意下如何?本宫对苏相了解是不多,不过本宫能看出来,苏相说的话都是真心话,女人这一生,难得的就是有情郎。苏相以前就对你情有独钟,难得的是经过了那么多年,他对你还是情真意切,你可不能错过了。”
琉璃并不知道苏俊枫的求娶是帝后安排的,许仪征求她的意见时,她先向苏俊枫福了福身,向苏俊枫道谢:“奴婢谢谢相爷的厚爱,奴婢仅是个宫女,地位低下,配不起相爷。”
苏俊枫温和地注视着她,他虽然不爱琉璃,不过对琉璃的确有过好感,觉得这名宫女挺好的,如果没有小皇后的出现,他说不定还真的会向皇上求娶琉璃呢。
他性感的唇瓣弯出一抹很温和的笑容,许仪都觉得他笑起来风华绝代的,嗯,貌似用风华绝代来形容一个男人的笑容不合适,不过许仪就想到这个词语。
“琉璃姑娘,我既前来向皇后娘娘求娶你,就会接纳你的一切,不管是你的优点还是缺点,不管你的出身如何,只要我喜欢了,我就娶,哪怕你是个乞丐,我都会娶的。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出身,不是你的地位。出身是我们都没有办法改变的,地位是可以靠自己努力争取换来。”
苏俊枫的话说得温和动听,许仪很赞许他这一番话,说得比楚恒当年要动听多了。话说楚恒当年可没有说过情话呢,许仪越发觉得自己当初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劝琉璃跟楚恒回南蛮的,白白浪费了琉璃四年的青春。
对琉璃说着话的苏俊枫,眼角余光也留意着许仪的神情,见许仪对他露出了赞许,他的笑更加的温和,也更加的迷人,声音醇厚动听得醉人,“琉璃姑娘,我如今位居一品,你嫁与我,我会帮你请封,封你一个一品诰命夫人,到时候你就有身份有地位了,便能与我匹配了。”
“谢谢相爷的厚爱,奴婢不敢高攀。”琉璃心里有楚恒,虽说楚恒伤了她一回,但让她另嫁他人,她又无法答应。
苏俊枫温声问着:“琉璃姑娘还忘不了恒王吧?”
琉璃不说话。
苏老太太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她答应进宫一趟,是苏俊枫请求的,这个寄在她名下的庶子,与她不算很亲近,倒是记着她的养育之恩,对她还算敬重,难得他有事相求,她才会答应走这一趟。
琉璃与恒王的事,苏老太太也是清楚的。
如果不是苏俊枫请求她,她真瞧不上琉璃,不是瞧不上琉璃的宫女出身,是嫌琉璃在南蛮四年,与恒王纠缠不清的,谁知道琉璃是否清白?苏俊枫不是她亲生的,可是打小便寄在她的名下,她也曾好好地抚养过苏俊枫,对这个庶子还是有感情的,更不要说这个庶子顶替了夫君的相爷之位,她认为儿子可以娶一个更好的高门贵女,而不是娶一个不清不白的宫女。
周雪莲也有点尴尬,好在她知道这是在演戏,是故意气恒王的。
“琉璃姑娘,我知道我不如恒王年轻,也不如恒王尊贵,不过恒王会纳妾,我不会,琉璃姑娘还是好好地想一想,我也不逼你,我愿意等你点头。”苏俊枫特意地提醒琉璃,楚恒会纳妾。
琉璃离开南蛮回京,就是因为楚恒纳妾一事。
回京已经两三天,琉璃的心情也平静了很多,不过再听到楚恒纳妾这件事,她的心还是阵阵的揪痛,还有玉屏派人追杀她,这种种的种种,让琉璃平静的心再翻波澜。
“琉璃,这次你真的要好好考虑了,这一次,我也不逼你,四年前,我那样劝你却害了你,我自责得很。”许仪满脸的愧疚,琉璃连忙说道:“是奴婢的命该如此,与娘娘无关,娘娘都是为了奴婢好。”
许仪还是一脸的自责。
苏俊枫在心里笑着:这个小东西也挺会演戏的。
瞧着她一脸自责,他都生出点点心疼,真想把她抱过来,柔声安抚她。
他有时候进宫与皇上商议国事,遇到过皇上把小皇后抱在怀里的情景,其他大臣会蹙着眉,觉得皇上太宠皇后,皇后又太放肆,书房重地,皇后怎么能常来?他却羡慕皇上,甚至生出点点嫉妒之心,如果小皇后是他的,他也会像皇上那样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含在嘴里。
早知道小皇后瘦下来会这般的玉雪可爱,绝美动人,在小皇后还没有进宫之前,他就应该先去许家把她定下来当童养媳养殖大给他生娃。
可惜,谁都不知道瘦下来的小皇后会美成这般。
她的五官精致,肤色白如雪又泛点红色,是很健康的肤色,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常常乌溜溜地打转,宛转间顾盼生辉,粉嫩嫩的嫣唇不涂朱而天生红润,仅是看着她粉嫩嫩的红唇,苏俊枫就觉得内心阵阵骚动,很想尝尝那粉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皇后的原因,苏俊枫有时候都会派自己的近侍去丽春院帮他悄悄地带一个还没有接过客的小姑娘回来,供他狎玩,每次都把人家小姑娘吓得花容失色。
苏俊枫觉得自己是变态的。
成熟有韵味的女人,他瞧不上眼。
“娘娘,恒王求见。”
许仪两眼一亮,男主角总算来了。
苏俊枫桃花眼微闪,被她两眼发亮的样子勾走了魂。
一会儿回到相府,他又得派出近侍去丽春院帮他带过未接过客的小姑娘回来了。
“让他进来吧。”
许仪端正自己的坐姿,吩咐人让楚恒进来。
琉璃听到楚恒来了,身子僵了僵,很快就恢复正常,平静地站回到许仪的身后。
楚恒带着三宝进来。
见到苏老太太母子真的在这里,许二夫人也在,楚恒冷冷地环扫几个人,众人都不惧他,喝茶的喝茶,看女人的看女人,吃点心的吃点心。
“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楚恒微弯着脸向许仪行了一礼。
许仪淡冷地说道:“大皇兄不必多礼。”她只让楚恒不必多礼,并没有赐座,就让楚恒站在那里。
“大皇兄有事吗?”许仪是明知故问。
楚恒撩衣下跪,恭敬又真诚地请求着:“娘娘,臣是来要回琉璃的。臣已经去过静宁宫,太妃娘娘答应帮臣和琉璃指婚,还望皇后娘娘成全。”
许仪呵呵两声,“大皇兄是拿太妃来压本宫吗?琉璃什么时候是你的了?别说琉璃没有嫁给你,就算嫁给你了,我也是她的主子,她也是属于我的。再说了,我的要求你做不到,你还有什么脸面来向我要琉璃?对不起,大皇兄,我答应把琉璃许配给相爷,相爷可是以项上人头来保证他会对琉璃好,绝不纳妾的。”
楚恒跪着拱手,“娘娘,臣知道错了,臣已经处置了玉屏,以后臣绝不纳妾,臣也可以以项上人头来保证,如果臣再纳妾,那臣就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的。”
许仪哈着,“就算你纳妾,雷也未必会轰你,你以为雷公想劈谁就劈谁吗?不过闪电打雷下大雨的时候,你要是站在树底下的话,倒是容易被雷劈,下次你记得试试,试的次数多了总会被劈中的。”
“噗——”
喝茶的苏俊枫忍俊不住,喷了一口茶。
“俊枫。”
苏老太太轻斥着儿子丢了颜面。
苏俊枫轻咳着,笑道:“母亲,是儿子失礼了。”他又对许仪说道:“娘娘,你继续说,继续说。”
许仪反倒不好意思了,俏脸飞起两朵红云。
“你处置了一个玉屏,还有无数个玉屏呢?要是玉家再让你纳他们家的女儿为妾,你还纳吗?”许仪质问着楚恒。
楚恒保证地说道:“娘娘,臣不会再纳妾,这辈子都只要琉璃一个,臣爱的也是琉璃。”
“可是你伤了琉璃的心,琉璃不愿意嫁给你,你怎么办?”
楚恒望向琉璃,琉璃别开脸不看他。
“琉璃要嫁给苏相吗?”楚恒问得很小心。
苏俊枫在这个时候插话进来:“琉璃姑娘,你可得想清楚了,恒王是伤过你一回的,本相可舍不得伤你,只要你嫁了本相,你就是一品诰命夫人,本相保证对你从一而终。”
楚恒扭头瞪着苏俊枫,冷冷地讽刺着:“苏相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苏相真能做到从一而终?怎么本王听说苏相隔一段时间就要派人去丽春院带回未接过客的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本王是曾经差点纳妾了,除了琉璃就没有再碰过其他女人,不知道比苏相干净多了。”
真当他楚恒是纸糊的?
楚恒后面那句话是故意歪曲事实,让在座的人都以为他和琉璃已经那啥了。连许仪都忍不住望向琉璃,怀疑琉璃那天跟自己说的不是实话,两个人早就滚了床单的。
听了楚恒的话,许仪错愕地看向苏俊枫,真想不到这个帅气的大叔原来有恋童癖呀。
苏老太太也震惊地问着苏俊枫:“俊枫,恒王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她怎么都不相信这个儿子会玩妓女,就算是清倌,也掉身份。
苏俊枫着重留意着许仪的反应,之后才不紧不慢地回答着:“母亲,儿子是什么品性,母亲养我二十九年还不清楚吗?恒王是故意抹黑儿子的,儿子偶尔心烦的时候,是会派人去丽春院带一名小清倌回来,不过仅是让她们喝个曲儿给儿子听听解解闷罢了,儿子可没有碰过她们的身子,儿子没有那么禽兽。”
他说的也是实话,他会狎玩清倌,却不会真的占有她们,他骨子里头是嫌弃那些小清倌的。
“母亲和娘娘要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问丽春院的妈妈,也可以问问找有经验的嬷嬷去帮那些小姑娘们验验清白的。臣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恒王为了打击我这个情敌,会歪曲事实也是情理之中。”轻轻松松的就把这件事定型成楚恒为了打击他这个情敌而歪曲事实。
楚恒冷笑,还想反驳苏俊枫,琉璃却在这个时候跪到了许仪的跟前,她这个举动打断了两个男人的开战,琉璃朝许仪叩头,请求着:“娘娘,奴婢谢谢娘娘对奴婢的关爱,也谢谢相爷和王爷的厚爱,奴婢心已死,不想嫁人,请娘娘别再赶奴婢走,奴婢愿意留在娘娘身边侍候娘娘一辈子。”
“琉璃。”
楚恒着急地捉住了她的手,着急地道歉,“琉璃,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我当时是头脑一时热才会答应迎玉屏入府的,现在玉屏因为雇凶杀你,我已经把她交给官府处理了,我与玉家也说得很清楚,以后他们玉家的人不能再随便进出我的恒王府,玉家女我也不会再迎入府,我的王府只有你一个女主人。”
“琉璃,我爱的人是你,你知道的,我一直爱的都是你呀。你要是不肯原谅我,不肯嫁与我为妃,不肯跟我回南蛮的,那么我也不走了,你要留在娘娘身边当嬷嬷,那我就自宫当太监,一辈子陪着你在这深宫里沉浮。”
“王爷!”
琉璃挣脱他的手,低叫着:“王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说要自宫当太监。
许仪在心里嘀咕着:楚恒这是用苦肉计?
“琉璃,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要是不肯原谅我,要留在娘娘身边侍候娘娘一辈子,我也尊重你的选择,你当嬷嬷,我就当太监。”说着他还真的掏出一把匕首,就要往他自己的重要部位刺去。
“王爷,不要呀!”琉璃吓得魂飞魄散,没想到楚恒怀里竟然揣着刀。
许仪想,肯定是她家皇帝夫君教唆的,否则楚恒怎么能带着刀进宫?
琉璃去抢楚恒那把匕首,楚恒作势要自宫,两个人争夺间,琉璃的手被匕首伤到,一下子鲜血就涌了出来。
“琉璃。”楚恒心疼地把匕首扔在地上,心疼地捉住了琉璃受伤的手,大叫着:“三宝,请太医!”
“王爷,我没事,你不要自残,你……”楚恒心疼地把她拥入了怀里。
戏看到这里,许仪觉得看戏的人该散场了,是时候给这对小情人好好地沟通沟通了。她命青烟拿来了创伤药,把那药丢给了楚恒,她站起来带着青烟和珠儿走出承安殿。
当然了,苏俊枫等人也跟着退出承安殿。
楚煜带着阴德福站在承安殿门前的曲廊上。
“臣等叩见皇上。”
苏俊枫等人连忙向楚煜行礼。
楚煜温淡地让他们起身,并吩咐阴德福送苏俊枫母子俩出宫。
周雪莲则被请到偏殿去休息。
苏老太太至今还是云里雾里的,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她家儿子是输给了恒王吗?
“皇上。”
许仪等到大家散去了,她笑着走到向楚煜,楚煜微笑地垂眸,拉起她柔软的小手,“琉璃和事解决了,你也能了结一桩心事。”
许仪陪着他往外走,“大皇兄身上藏着利器,是不是你教唆他那样做的?琉璃还爱着他,他一使苦肉计,琉璃就杠不住了。”
楚煜大方地承认,“是朕教大皇兄的,你也知道琉璃还爱着大皇兄,大皇兄在追琉璃的这些日子里也是吃足了苦头的,朕想还是早点让他和琉璃和好,早点成亲的好,毕竟他们年纪都不小了,大皇兄等琉璃也等了好几年,朕感同身受。”
他等得比大皇兄还要长久呢。
许仪撇撇嘴,“都不过瘾,我还没有怎么整到大皇兄呢。皇上说话不算话,说好的不插手的,结果还是插手了。”
楚煜停下来,偏头看着许仪,拉高她的手凑到他的唇边,他亲了亲她的手背,说道:“仪儿,你是我的皇后,你该全心全意地想着我,而不是想着琉璃的事,想着青烟和珠儿的事,我知道的,你还想打柳辰风的主意,他是未娶亲,但已经定了婚的,你千万别乱点鸳鸯,拆散了人家的姻缘。”
许仪:“……说到底,你还是吃醋。我也就是随口说说,柳辰风既有了未婚妻,我自不会再多乱点鸳鸯。”
楚煜揽她入怀,觉得她似是又长高了点儿,“朕难道不能吃醋吗?你的一颗心想事情想得太多,唯独想朕想得太少。”
许仪脸微红,“我有时候做梦都会梦见你的,哪是想少了?要是想少了,能梦见你吗?”
“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要是真的想朕,就该每天晚上都梦见朕,而不是有时候。”
许仪嘻嘻地笑,“行了,小气鬼,我陪你去御花园走走成了吧?”
楚煜伏身在她的耳边低语着什么,许仪红着脸推开他,嗔他几句后,撒腿跑了。
楚煜笑看着她跑。
她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啦。
琉璃和楚恒和好如初后,在太妃的生辰当天,由太妃替两人指婚。为了怕两个人再节外生枝,太妃和许仪的意见很一致,要求两个人在京城完婚,完婚后才能回南蛮。
楚恒没有半点意见,反而对两个人感激不尽。
琉璃虽是许仪身边的一等宫女,娘家还是有人在的。虽说她的娘家嫂子贪财,她还是得从娘家出嫁,所以许仪放她出宫,还赐了很多东西给琉璃带着出宫。
琉璃的娘家兄嫂听说琉璃被指婚于恒王爷,笑得合不拢嘴,琉璃出宫后,她嫂子简直就是把她当成菩萨拜着,早就没有了往日的无情无义。
太妃的生辰过后一个月,便是许仪的千秋节。
苏俊枫答应送给她的那只小白狼,提前送进宫里给她,许仪见到那条和小白一样可爱,比小白还要胖乎乎的小白狼时,非常喜欢,连小白也格外的兴奋,有了伴儿嘛,而且后进宫的小白狼还是条母狼。
许仪帮小母狼取名小雪。
雪是白色的,小母狼的毛色白似雪,取名小雪很恰当。
楚煜知道苏俊枫居然又送一条小白狼给他的皇后,那酸意泛滥到恨不得宰了一对小白狼炖汤,仅是小白,他都酸死了,那小东西特别的粘许仪,再多一条小雪,哪里还有他楚煜的地位?
虽说楚煜很不满凤仪宫里养着两条小白狼,因为许仪坚持要养,他再吃醋还是宠溺地包容着。
春去秋来冬又至,日子就在这看似平静中一日一日走过。
好像刚过年的样子,转眼间迎来了冬季,距离过年又不远啦。
许仪穿越进入了第六个年头的年末,马上就是第七个年头了。
屋外飘着大雪,刮着刺骨的寒风,不过是一夜之间,整个皇宫都银妆素裹的,怕冷的许仪没有兴趣去赏雪景,整个人窝在暖暖的被窝里,只露出一颗小脑袋来。
已经过了十四岁生辰的她迈进了十五岁,虽说还未到十五岁的生辰,也可以说她十五岁的了。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的身高还是抽得很慢,她自己估算她的身高,不足一米六,最多就是一米五八左右,好在她苗条,这样子让她看上去便显得高佻。身子发育得也不算好,就算不是太平公主,也无法和珠儿相比,珠儿的发育是最好的,许仪每次看到珠儿时,都羡慕珠儿有着曼妙的身材。
许仪就是奇怪了,她吃得好,住得好,穿得好,她也很注意养生的,怎么就是发育得不够好呢?在二十一世纪,她十五岁时的身子都比现在这副身子要丰满多了。
“娘娘,阴公公来了。”
青烟和珠儿都不愿意出宫,两个人是真的打算留在宫里侍候许仪一辈子,许仪劝不到她们,也只能作罢。
青烟见许仪还缩在被窝里,好笑地说道:“娘娘天天都缩在被窝里也不行的。”
“珠儿,关门呀,赶紧关门,冷死人了。”
许仪催促着珠儿关门,小白和小雪跟着进来,两条狼如今也是形影不离,长成了成年的狼后,两条狼便成了凤仪宫的守卫,比一般的侍卫要给力。
“娘娘,起吧,屋里有地龙,怎么娘娘还缩在被窝里。”珠儿关上了门,对于主子怕冷是头痛又无奈的。
屋里明明暖和,可是主子就喜欢窝在被窝里。
“冷呀,雪下得那么大,气温估计在零下十几度吧?我最怕冷了。”许仪还是没有起来的意思,不过问着青烟:“阴公公来干嘛?要是让我去陪皇上批阅奏章,我可不去,出了这个门,都能把我冷死。”
屋里还暖和些,出了屋面对着寒风大雪,仅是想着,许仪就直打颤。
她在现代里是个连真雪都很难见到的南方人,哪里受得了寒冷的气温?她也穿越过来好几年了,每年的冬天都是她的噩耗梦,她恨不得像冬眠的动物那般,整个冬天不吃不喝就在梦中度过冬季,待到来年春天到来,她才醒来。
“不是,阴公公说皇上去了庆福宫一趟,回来后就让他过来请娘娘过去,皇上似是喝了不少的酒,有点醉了。”青烟解答着,拿来了衣衫要侍候许仪起来。
许仪死死地扯着被子,不愿意起来,嘴里还说道:“他酒量好得很,差点就是千杯不醉的了,再说了他的内力深厚,他可以把酒气逼出来的,醉不死他,我不去,冷死人了。就算他真的醉了,让阴公公侍候他睡一觉就好啦,大不了我煮点醒酒汤让你们送过去给他喝。真是的,都快二十三岁的人了,还当他自己是三岁孩子吗?他还是一国之君呢。”
“娘娘。”
青烟和珠儿齐齐叫着。
两个人一个人拿着衣服,一个去拉扯许仪的被子,青烟还在劝着:“娘娘要是不去侍候皇上,皇上会大发雷霆的,龙颜大怒的后宫,娘娘可以不怕,可是奴婢们怕呀,再说了,婉嫔主子和庆福宫都还盯着呢,娘娘要把皇上推给她们吗?”
现在后宫里还在折腾的就是苏氏姐妹了。
楚煜是宠爱着小皇后,但他也隔三差五地去庆福宫,有时候一待便是半天呢,庆福宫的地位如今是直逼凤仪宫的了。
大家都在打赌,赌皇上今年内肯定会给庆福宫那位名份的。
“她们爱去就去,去了也没用的。”许仪小声嘀咕着,苏婉儿和苏心瑶想爬上龙床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可楚煜有寡情病,就算苏心瑶有机会爬龙床,也成不了好事,白费劲罢了。
许仪一点都不担心自家老公会出轨。
反倒是楚煜绞尽脑汁想让她侍寝。
他为了诱哄她,还曾经让她看了好几本禁书呢,看得她面红耳赤却大呼过瘾,比现代里那些小黄文还要带劲儿,因为图文并茂。
楚煜:……
小东西不是该羞涩的吗?
“娘娘,皇上说了,奴才要是不能把娘娘请过去,就要摘了奴才的脑袋,娘娘,请看在奴才对娘娘也是忠心耿耿的份上,救奴才一命。”房外的阴德福听到房里的动静,知道小皇后不愿意去乾真宫,他只得使出杀手锏。
只要一进入冬季,小皇后就不喜欢出门,怕冷。
明明皇上赏了不少狐裘披风给她,只要她披着狐裘披风出门,不会太冷的,可她还是不愿意出门。
阴德福就没有见过像小皇后这般怕冷的人。
许仪哼着:“阴公公,你这一招不管用了。”
话是这样说的,许仪还是松开了扯着被子的手,两名宫女当即把她扶了起来,赶紧往她身上加衣服。
阴德福在房外苦着脸,“娘娘,奴才说的是实话,皇上对娘娘有多么的在乎,娘娘是清楚的。皇上今儿个是真的醉了,奴才侍候皇上躺下了,皇上都还在叫嚷着要见娘娘,娘娘,奴才已备好了软轿,娘娘坐着轿子前往不会太冷的。”
“他是发酒疯吧。”
许仪回了一句,认命地让两名宫女侍候她更衣,梳洗。
小半个时辰后,她缩着脖子,扯紧了身上的狐裘披风,带着两条狼,两名贴身宫女走出了寝室。
“阴公公,下次皇上再发酒疯,你去找心瑶姑娘,她肯定很乐意去侍候皇上的。”
阴德福苦笑道:“娘娘,皇上心系于娘娘,娘娘又不是不知道,心瑶姑娘再像娘娘,也不过是娘娘的一个影子,皇上对她并非真心的,娘娘大可不必吃醋。”
许仪又缩了缩脖子,“谁吃醋了。”
打死她都不会承认她是真的吃苏心瑶的醋。
就算楚煜早一年前就跟她沟通过了,他会假装宠爱苏氏女,都是虚假的,是给苏氏膨胀的机会,也是为打击苏氏做铺垫。楚煜是不怎么与她谈论国事,不过偶尔还是会谈及一些事情,许仪知道那个笑得很温和的丞相大叔,在宫外结党营私,还有可能养着私兵,就是那些私兵养在哪里还没有找到,只知道他疯狂地敛财,养兵要钱养嘛。
一个大臣养着私兵,那是什么意思?
造反夺皇位呗。
许仪曾经担心地问过楚煜,如果苏府真的逼宫夺位,他有没有十足的把握取胜?
楚煜给她一记深深的拥吻,回答她,为了不让她沦为阶下囚,他会赢的。
男人的事,女人不插手,许仪也就不怎么管他们君臣之间的暗战。
“是皇上吃醋。”阴德福很识趣地接着话。
许仪笑了笑,嘀咕着:“那就是个醋坛子。”楚煜连小白和小雪的醋都要吃,还有青烟和珠儿的醋也要吃,现在凤仪宫的人,一见到皇上来了,都很识趣地全都躲起来,免得无辜地成为皇上吃醋的对象。
阴德福陪着笑脸,“皇上是太在乎娘娘了。”
许仪嘴上不说什么,心里是很甜的。
坐着阴德福准备好的软轿,许仪冒着风雨前往乾真宫去照顾她那位据说是喝醉了酒的皇帝夫君。
其实许仪怀疑醉酒的可能性,楚煜本身酒量就极好,这几年来,他的内力也有所增厚,怎么可能会喝醉?
到了乾真宫,守候在屋外的宫女对许仪说道:“娘娘,皇上说了只准娘娘一个人进去,其他人未经传唤不准踏入半步,否则杀无赦。”
许仪眨眨眼,“还真是发酒疯呀。行了,我进去看看。”
许仪推开门独自进去。
楚煜的寝室很暖,可能是她在外面冷了一会儿的原因吧。
龙榻上,楚煜侧身而躺,单手撑住他的一边脑袋,王冠早就被摘了下来,头发披散着,俊美的脸上泛着点点红潮,看上去似是真的醉了,可此情此景又让人觉得他如同妖孽,勾魂夺魄。
他撑着头的手是赤着的,顺着他的手往下看,能猜到他被子底下的上半身同样是赤着的。
许仪距离他的床榻两米远站住。
楚煜见到她进来,笑得温煦如春风,不过带笑的眼里却闪着狼光,他坐正身子,被子滑下,露出他精壮的上半身,许仪的脸微红,两个人是夫妻,亦同床共枕过,可是面对他精壮的身子时,许仪还是会烧红脸,却又喜欢看。
他是练武之人,肌肉很结实。
楚煜拍拍了床榻,笑眯眯地对许仪说道:“仪儿来了呀,来,到朕的榻上来。”
许仪站着不动,嘴上斥着他:“楚煜,你要是想生病的话,你就这样坐着,赶紧穿上衣服,我缩在被窝里都不想起来,你居然不穿衣服,存心想受风寒吗?我告诉你哈,你要是故意感冒的,我可不会照顾你。”
“仪儿,过来。”
楚煜向她招手,“朕又不会吃了你,快点过来让朕抱抱,朕一个人睡着太冷了,你陪陪朕,朕的被子也很暖的,朕知道你怕冷,有朕陪着你,你就不会冷了。”
见他毫不在乎自己露在冷空气外面的身体,许仪是又无奈又心疼,拿来他的里衣,走过去把里衣扔给他,说道:“先穿上衣服,别真的着了风寒,到时……楚煜!”
她话还没有说完呢,他就把她扯入他的怀里,他一个翻身,轻松地压她在底下。
“重死了,楚煜,你放开我,楚煜!”
“仪儿。”
楚煜捉住她推拒的两只小手用力地压在她的头顶两侧,眼里炽烈的火燃烧得很旺,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让他临幸她。
“仪儿,侍寝好吗?你已经十五岁了。”楚煜低哑地在她的唇边哄着她,“朕想临幸你,朕等了这么多年,朕等得很苦的,仪儿,侍寝吧。”
许仪试着想挣脱他有力的钳制,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挣脱,“楚煜,你喝醉了,浑身的酒味。”
“朕是喝了酒,但朕的神智还在,朕想要你,仪儿,朕发了疯的想要你。仪儿,侍寝好吗?现在就侍寝,朕,朕会很轻很轻的。”
养大她,看着她一点点成长,楚煜等得很辛苦,忍得也很辛苦。
许仪:“……楚煜,现在是大白天。”
楚煜埋首于她的脖子处,哑着声音说道:“朕是皇上,大白天又怎么地?仪儿,可以吗?”
他轻轻地亲吻着她的脖子,许仪缩了缩,她怕痒。
“楚煜……我才十四周岁。”
“你十四周岁生辰已过了两个月,可以说是十五岁的了。仪儿,仪儿……”楚煜灼热的唇舌落在许仪的唇上,煸情地吻了她一番,吻得她有点情动了,他低哑地再次问着:“仪儿,朕要你侍寝。”
许仪静静地看着他,他眼里的渴望是怎么都掩不住的,他的变化,她能感受得到,他压抑着一触即发,依旧在征求她的同意,她知道只要她不答应,他还是会放开她的。
“仪儿。”
楚煜低柔地叫她。
内心终是软化成春水,也不忍让他再憋下去,许仪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有点紧绷的身子松软下来,这是她无声的应允。
楚煜狂喜。
他压抑着的烈火,瞬间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爆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许仪痛得在他的手臂上狠咬了几口。
她早就猜到他会疯狂的,是没想到他的疯狂那样炽烈,那般可怕。
她如同一艘失去了方向的小船在海面上漂浮,被他抓到了,就只能跟着他一起沉沦,不管风有多大,浪有多高,他都不会撇下她一个人。
巫山云雨后,许仪全身酸软而无力,她累得眼睛都不想睁开,只知道得偿所愿的某男,吩咐外面等着侍候的人打来了热水,他抱着她去泡了个热水澡,减轻了她的酸痛。
她陷入了沉睡之中。
其他的事情,她不用担心。
有他在,天塌下来,他都会帮她撑着。
她只记住一件事,以后再也不能让他放肆地碰她,他是一头刚尝到肉味的喂不饱的饿狼。
寝室里,许仪睡得沉,楚煜却毫无睡意。
大白天的,他也睡不着。
主要是他的兴奋。
他养了多年的小东西,总算成了他名副其实的皇后了。
他的手贪婪地在许仪的脸上摸着,一寸一寸地来回吞噬她娇嫩的肌肤,细碎的吻亦不停地落在她的脸上,额上,眉眼柔得都可以滴出水来。
楚煜得偿所愿。
守在屋外头的那些奴才们,再傻也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从皇上吩咐他们打来热水,就清楚帝后已经圆房,阴德福长长地吁一口气,皇上没病,皇上是真的没病,皇上只不过是在等皇后长大。
青烟和珠儿是又开心又心急地想进去侍候小主子,可是皇上不让他们进去,两个人再心疼心急也没用。
帝后圆了房,就算庆福宫再折腾,也休想追上凤仪宫,更别想取代凤仪宫的地位。
“青烟姐,娘娘起来后并没有进食,一会儿娘娘醒来估计会饿,我们要不要帮娘娘准备点娘娘喜欢吃的?”珠儿小声地征求着青烟的意见。
阴德福耳尖地听见了,立即吩咐着青烟和珠儿:“那你们赶紧去准备呀,说不定娘娘一会儿就要进食呢。”
“是。”
两名宫女欢喜地去帮许仪准备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