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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思荏听着简洁的声音,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洁姐?”
“嗯,我说的方法,你用了没有?”简洁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樊思荏迟疑了片刻,说,“没有呢,最近一个案子关系到罪案策划师的‘死亡暗判’,所以有点耽搁。”
“罪案策划师?什么东西?”简洁常年不在国内,所以并不知道。
“嗯,就是类似‘地狱判官’一样的人,帮一些他们觉得可怜的人,策划复仇案。”樊思荏解释了一下,问道,“对了,洁姐,你回去部队的话,祁衍呢?他怎么办?”
“关他什么事啊?”简洁的声音明显转沉,不太高兴道,“你干嘛扯到他?想转移话题吗?”
“没,没有!”樊思荏确实这么想的,但是当简洁问起来的时候,就怂了,直接不承认了。
“没有,你干嘛提起他?”简洁才不是那种好打发的女人,没好气地质问。
樊思荏连忙解释道:“哎呀,就是关心你嘛,毕竟我可是看到了吻痕的。”
“去去去,你再胡说,等我下次回去的时候,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简洁语带威胁地说道。
“是是是,我不问了,你就绕过我这次吧。”樊思荏连忙讨饶。
简洁故作深沉地哼哼着,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如果你尽快按我说的试探简奕,我就饶了你。”
“那也得等破案之后才可以,我现在哪有心情嘛。”樊思荏一脸苦恼地说道。
“那得等多久啊?”简洁蹙眉说道,“你过完这个月,是不是跟阿奕的合约到期了?”
“呃……”
“不要呃了,形婚合约到期,你还不快点把状态升级为正式永久的婚姻啊?”简洁霸气地喝斥,“我看你是脑子秀逗了,想给别的女人机会吧。”
“我哪有!”
“那你还温温吞吞,不快点行动啊?”简洁扬着嗓子警告道,“我跟你说,如果我的三弟妹换人了,回国之后,不管你在哪儿,我都一定逮着你暴揍一顿!”
“是是是,我圣诞节试,行了吧。”樊思荏可是不敢得罪简洁的,她比简奕可怕多了。
“还有两周呢,你神经啊!”简洁不答应道,“最迟这周必须成功。”
“好好好,我答应你,你可别跟我生气了。”樊思荏嘟着嘴,小声央求着。
简洁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点了点头,说,“行,一周之后,我直接打电话问老三。”
“洁姐!”
“如果你已经试了他,你怕什么呀?”简洁就是逼她尽快问清楚简奕的心意。
樊思荏无奈,只得答应了,“是是是,全部由洁姐你做主。”
“这还差不多,那我先挂了,一周后再拿你是问。”简洁霸气地说着。
樊思荏低低“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她放下手机,仰面躺在床上,脑中回忆着简洁说的事情,脸颊不由得红了。
“洁姐真是的!”她伸出双手,捂着脸颊,感觉到脸颊上的炙热感。
这时候,手机又一次响起。
她都感叹自己怎么赋闲在家,比平时更忙了,伸手拿起手机,看了来电显示,知道是一个国际长途。
“喂?”
“思荏,在干什么呢?”
“能干什么?在家休息啊。”樊思荏一听声音,知道是顾海泽,立刻道,“对了,谢谢你帮我把生日礼物带给我妈。”
“现在谢,不是太早了吗?”顾海泽笑着说,“我这里可是还有言阿姨让我给你的礼物呢。”
“嗯嗯嗯,那等收到之后,我再一次性谢你。”樊思荏没好气地撇了撇嘴,问道,“你怎么这会儿给我打电话?”
“因为我想你了。”顾海泽半开玩笑地说道。
“去,少来这套,当心我马上挂电话!”
“哦,我说错话了,就是等会儿要登机了,所以跟你说一下,明晚出来吃饭吧,我正好把礼物给你。”顾海泽很顺理成章地邀请道。
樊思荏点了点头,答应道:“好,那明天你到了打我电话。”
“行,我挂了,准备登机了。”顾海泽说完,听樊思荏答应了,便挂了电话。
樊思荏看着黑屏的手机,再次放回到床头柜上,侧身躺下,视线关注在落地阳台上。
从她所在的位置看阳台上的风景,能够看到对面的别墅屋顶,还有就是蔚蓝色的天空和棉花糖一样的云朵。
红色的屋顶跟天空的颜色相互融合,构成了一副非常明亮多姿的油彩画。
蓝天白云,红瓦绿树。
这原本是Q市的独到风景,现在却在他们的别墅区也可以看到了。
对面是林子凡的屋子,此刻却显得特别沉寂。
她似乎有好多天没有在别墅看到他了,该不会已经不住在这了吧?
樊思荏暗忖着,想下床去看看,无奈头昏沉沉,并没有力气这么做。
没过多久,她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反正是没有被梦魇。
直到简奕回来,才被叫醒。
“樊思荏,”简奕坐在她的床边,小声唤道,“思荏?醒醒了。”
“啊?”樊思荏应了一声,缓缓睁开双眼看着他,整个人还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迷迷糊糊的。
“简奕?”
“嗯,醒醒了,起来吃晚饭了。”简奕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着,正想起身离开,被樊思荏一把搂住脖子。
“简奕,你别走,我不饿,不想吃东西,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说着,就搂着简奕的脖子,好像抱洋娃娃一样,不让他起身。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简奕吓了一跳,眯着眼睛看着她,小声道:“樊思荏,你是睡迷糊了吧?”
“没有,我很清醒,我就是要你陪着我。”她看着他,脸上露出了非常甜美的笑容,两颊梨涡浅浅,撒娇道,“最好是一辈子。”
……
简奕惊愣地看着她,总感觉怪怪的,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才意识到她是发烧了。
“怎么回事?怎么发烧了?”他的脸色微微一沉,拉开她的手,想要坐起来。
樊思荏却不乐意了,纠缠着他,不放手:“不许走,不许丢下我!要永远陪着我!”
简奕的脖子被她抱得有点紧,麦色的肌肤都发红了。
他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好好好,永远陪着你。但是现在,你必须吃退烧药!”
“唔,不要吃药。”樊思荏嘟着嘴,摇了摇头,说,“退烧药苦死了,我才不要吃呢!”
……
“不吃会难受的。”简奕伸手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盒退烧药。
“吃了才难受呢,你是不知道那药有多苦。”樊思荏任性地拒绝吃药。
简奕当然不能由着她这么任性胡闹,好不容易挣开她的怀抱,倒了杯温水回到她面前:“你是上午冻着了,所以这会儿才发烧的。把药吃了之后,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就好了。”
“不,我不要吃药,苦死了!”樊思荏苦着脸,很不配合地拒绝。
“这由不得你,不吃也得吃!”简奕不让她任意妄为,把药送到她口中。
谁知,樊思荏直接就要药吐了出来。
“呸呸呸,不吃不吃不吃……”她还在念叨的时候,药再次被送入她口中,紧接着一个吻落下。
樊思荏瞬间从糊里糊涂中变为清醒,感觉到有温水送入口中,吞服了那颗退烧药。
……
她圆睁着双眼注视着简奕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冰块脸,一下子就呛到了。
咳,咳咳咳……
简奕坐起身,拿了几张抽纸,帮她擦拭嘴角的水渍。
“你,你……”樊思荏真的是呛得不轻,想说话,就被咳嗽声取代了。
“你先好好缓缓,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简奕一脸淡定地看着她,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樊思荏大声咳嗽着,总算缓过神了,才对着他道,“你干嘛吻我?”
“吻你?”简奕冷叱一声,说,“我是在喂你吃药。”
“胡说!你明明就……”樊思荏都不好意思形容刚才发生的一切。
如果只是送药的话,根本不会那样的。
她现在唇齿间还有她的气息。
“信不信随你。”简奕一般正经地坐直了身体,对这樊思荏说,“我买了快餐,如果想吃的话,就自己到餐厅吃。”
说完,抬脚往门口走去。
“喂!你等一下,我是病人!”樊思荏大声喝斥。
简奕却只是淡淡应道:“没觉得,你那个中气,绝对可以唱女高音。”头也不回地走出她的卧室。
“靠,典型的乘人之危,得了便宜还卖乖!”樊思荏气得砸床。
其实,这次发烧,她并不觉得很难受,主要是头原本就因为轻微脑震荡,昏沉沉的,现在只不过是维持这种感觉而已。
她掀被下床,穿了一件珊瑚绒加厚的棉衣睡袍,扶着扶栏来到楼下,直接往餐厅走去。
简奕正在餐桌前用餐,一看到她,便把桌上的快餐袋子推到她面前。
樊思荏嘟嘴看着他,径直坐下,从快餐袋子里拿出晚餐,自顾自地吃着。
突然,她想起之前在卧室里抱着简奕说的那些胡话,心里觉得特没有面子,于是澄清道:“那个,刚才在房间,我说都是胡话,你可别当真!”
“是吗?特指哪一句呢?”简奕听她澄清,好看的眉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态度淡漠,语调却听起来轻描淡写极了。
樊思荏尴尬,直接道:“全,全部都是!”
“包括你不爱吃药也是?”简奕吃完了自己的晚餐,放下筷子之后,问道,“那你等会儿再吃一味消炎药,一味缓解脑震荡的药。”
“不要!”樊思荏连忙拒绝道,“不吃药是真的!”
简奕听了这话,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手扶着她面前的桌面,一手扶着她的椅背,眼神精锐锋芒,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别的都是假的吗?比如你这辈子都不想离开我?”
“我什么时候说这话了?我只是说,‘要你永远陪着我’!”樊思荏开口辩驳,话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脸颊刷得红到了脖根,脸上的表情尴尬无比。
简奕听了这话,突然低头,凑到她面前,眼神透着几分邪魅之色,“要我永远陪着你,真的假的?”
他的声音低沉,却是难得的温柔,有种蛊惑人心的感觉。
樊思荏面对着这样的他,只觉得心跳加速,急忙转身,想要逃跑。
简奕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将她带回到面前:“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依赖我了?”
“谁,谁依赖你了?我,我当时不清醒,我,我……”她咬了咬唇,小声说道,“我说的是救我命的‘小哥哥’,你干嘛随便带入进来。”
这话,让简奕不高兴了,眯着眼睛注视着她,眼里透着危险的气息:“撒谎!知不知道,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我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小哥哥’情有独钟!”
这样的“表白”让简奕更加不爽了,拧着眉将她拉近了几分。
樊思荏感觉到他生气了,同时手臂上的抓力,也让她觉得疼痛。
“你,你干什么呀?很疼啊!”
简奕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把她的手都压紧了,立刻松开了手,也不理她,直接往楼上走去。
“喂……”樊思荏苦着脸看着他,心里只觉得委屈。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
樊思荏站在楼下,因为这这样刺耳关门声,惊得闭紧了眼睛,缩了缩脖子。
她心里有点怄,明明可以直接告诉他,自己喜欢他的,可是每次看到他咄咄逼人的高傲优越感,就不想说实话。
樊思荏讨厌不诚实的自己,不客气的打了自己的嘴巴子。
“猪头,你说,你要怎么完成洁姐给的任务?!”她沉沉叹了口气,回到餐桌前坐下,静静吃着他买回来的晚饭。
不过此刻,不管快餐盒里的食物多么美味,对她来说,都如同嚼蜡。
吃了好久,她才吃完了这份快餐,收拾干净之后,走去二楼房间。
经过简奕房门口的时候,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想敲门,但是手停留在半空中,最后还是放弃了。
樊思荏回到自己的卧室,想着之前每晚在他房间睡觉时的吵吵闹闹,心里顿觉凄冷。
她坐在床上认真想了想,找来了彩纸,写了一句话,然后折成纸飞机,丢到隔壁阳台上。
这个场景,跟当时她参与“放蛇行动”时候一样,只是不知道简奕还记不记得。
房间内,简奕原本在看书,虽然目前的他,压根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却还是在努力看着。
突然,一架蓝色纸飞机出现在阳台上,让他的心情顿时好转。
这是,樊思荏从隔壁丢过来的。
他并没有动作,只是坐在沙发榻上静静看着。
不一会儿,又有第二,第三架纸飞机落入阳台。
简奕好笑地看着这一切,嘴角的弧度越发深邃了。
之后,几乎很久都没有再飞纸飞机过来。
简奕起身,想去阳台拾取,就看到一只粉色千纸鹤飞了过来。
他立刻停步站在落地门前。
樊思荏站在阳台上,看到了隔壁落下的人影,知道简奕看到了,便停止了折纸,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蹲在门口等着。
简奕看她再也没了动静,便走出阳台,捡起了三架飞机和一只千纸鹤。
他回到卧室,坐在沙发榻上,就着暖黄的落地台灯,仔细看着上面的文字。
——对不起啊,我好想说错话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生气了,为了补偿你,我可以免费给你推拿的!
简奕看着这上面的话,既好气又好笑,脸上的五官顿时变得柔和起来。
——简奕,你还没有看到纸飞机吗?不会是睡着了吧?如果带着怒气睡觉,对皮肤不好,明天会不帅的,所以快点看到我的纸飞机吧。
“切,什么歪理。”简奕看她写什么皮肤好不好的话,没好气地冷叱一声。
——啊呀,你不会真的睡着了吧?那我今晚睡不着了,要失眠了,好可怜的!
这句话后面,她还画了泪目的表情图,那样子真是可怜极了。
简奕笑得轻咳了两声,继续看那张千纸鹤上的文字。
——祈祷,你快点醒过来,我的千纸鹤给我带来好运吧,原不原谅我,说句话嘛。
简奕看着她又画了个双手合十,默默祷告的图片,便随手拿了一支钢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而后就重新折成千纸鹤的样子,丟到了隔壁阳台。
樊思荏一看道那只粉色千纸鹤,心里特别欢喜,立刻移开玻璃门,把纸鹤捡回卧室。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纸鹤,就看到在自己的话下面,回复了一句:不是帮我推拿吗,自己过来。
樊思荏努了努嘴,不愿意就这么听他的,故意又写了一句:那怎么过去,从阳台,还是走门?
接着,又丢回给了简奕。
这个问题,让简奕很想捏死她,无语地叹了口气,也不再回复,直接走出房间。
叩叩叩。
樊思荏的房间传来清楚的敲门声。
她抿唇一笑,立刻走去开门。
简奕站在门口,看着她含笑的脸庞,一本正经道:“过来推拿。”
“哦。”樊思荏跟在他身后走进他的房间,问道,“那你是哪边酸痛啊?”
“肩背。”
“那你趴在床上。”樊思荏指了指床铺,等他趴好之后,就想坐在床边帮他按摩。
谁知,这床太大,她的手太短,不上床根本够不到他的肩背。
樊思荏无奈,只好爬上床。
一开始,她还只是跪在他身边,帮他按压推拿。
时间久了,发现这样的动作,自己太吃力了,干脆坐在他腿上,认真按捏。
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倒是让简奕的心里“咯噔”一下,星眸暗暗看向她的双腿,就听着樊思荏喝斥道:“喂,头别动!你一动,脖子就不直了,我很难帮你松筋的。”
简奕没有说话,重新面朝下趴好,脸正好是放在两个枕头之间。
樊思荏很努力的帮他舒筋活络,手上用的力量很足,一遍又一遍的,经过半小时的推拿,简奕的背都发烫了,而樊思荏的手指关节也因为用力很重,出现特别酸痛的感觉。
她甩了甩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说:“好了,起来活动一下,看有没有松快一点。”
简奕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肩颈和双臂,点头道:“确实好了很多。”
樊思荏嘻嘻一笑,私下暗暗揉捏着自己的双手,比如虎口和手腕的部位。
简奕看着她的动作,轻轻握住她的手,问道:“很疼吗?”
“没,没有啊,就是刚才用力有点大,等会儿就好了。”樊思荏一脸认真地看着他,问道:“你不生气了吧?”
简奕低头看着她白皙的双手,点头答应了一声:“嗯。”
“那我就可以安心睡觉了。”樊思荏抽回手,走下床,就要回自己房间。
简奕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扯回到面前,问道:“一个人,睡得着吗?”他的声音低沉,有些沙哑,听起来就如同陈年的老酒,引人发醉。
樊思荏愣愣地看着他,脸颊顿时红到了耳根,小声道:“睡,睡得着,下午我也是一个人睡的。”
“可现在天黑了。”简奕越发凑近她耳边。
樊思荏后仰着,和他保持了一点距离,水眸却完全不敢看他,只是一个劲地点头道,“睡得着,睡得着,我会开着小夜灯的。”
“那一晚上的电费,不是很浪费嘛。”简奕轻挑着眉梢,说得一本正经。
樊思荏拧眉瞪着他,嘟着嘴说,“一个小夜灯,一晚上能消耗多少电啊?现在我们这里一度电也就5毛钱啊。”
“你说的是普通住宅区,我们这里可是高档别墅区。”
“那要多少钱?大不了我付!”樊思荏微昂着下巴,表现得特别女汉子。
简奕拧眉想了想,说:“一个月多五百吧,剩下的我付。”
“一个月五百?!”樊思荏咬牙瞪着他,说,“你怎么不去抢啊!”
“付不出来,就不可以开小夜灯。”简奕一脸淡定的说道。
樊思荏用力抿了抿唇,瞪着他,脑子动得飞快,心想:我干嘛要付500块钱?500可以在某宝买很多吃的了。
她是穷人,一块钱都要花在刀刃上。
所以,直接开口道:“那我不开就是了。”
“不开?睡得着吗?”他知道她怕黑又节省,故意补问了一句。
“当然。”樊思荏点了点头,朝他俏皮一笑,说,“反正你不生我的气了,那就跟之前一样,好了,我睡这儿!”
说完,转身扑向床铺。
她拉起被子,朝他挥了挥手,说,“我先睡了,晚安。”蒙着被子盖住了头。
简奕看着她,表情有点无语,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下,随手关了灯之后,躺到床上。
他一把拉过被子,不让她裹住所有的被子。
樊思荏手上的被子让他这么一扯,又睡得过分靠近床边,所以不能完全盖住自己保暖。
她用力拽了一下,想拽回一点,无奈力气没有简奕大,只能稍微往床中间靠了靠,努力让自己睡进棉被中。
简奕感觉到她的靠近,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再次把被子卷走了一些。
樊思荏用力拽着,却还是以失败告终。
她转头看了眼简奕的背影,干脆往他的方向挤了挤,然后一翻身,把被子全部压在身下。
一时间,两个人背对背,靠得很紧。
简奕也不跟她客气,直接翻身,从身后抱住了她。
“你……”樊思荏想要发飙,却被简奕低沉的喝止了:“睡觉,否则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
这话让樊思荏整个变得紧绷起来,隐约感觉到身后被什么抵着,连忙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这样紧绷的状态,持续了很久,直到樊思荏体力扛不住了,才渐渐放松下来。
但是,身后的简奕却始终无法入睡,尤其是当她放松下来,完全进入梦乡之后,那种不设防的样子,简直引人犯罪。
樊思荏一个翻身,抱住了简奕,蜜色的唇瓣和他靠得很近,几乎要亲到了。
简奕蹙眉凝视了片刻,连忙闭上了眼睛。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没事找罪受,设计让她留下之后,坑的是自己。
一整晚,他都没有睡好,大约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清晨,樊思荏被自己设定的闹铃声吵醒,迷糊地睁开双眼,就看到身边的简奕。
她吓了一跳,差点就尖叫着坐起来。
下一秒突然清醒了,记起昨晚的事情。
于是,她推了推简奕,提醒道:“喂,起床了。”
简奕才刚睡着,这会儿就被吵醒,起床气特别严重。
他烦躁地抬手,把樊思荏压住,不让她继续拍打自己。
“哎哟!简奕,你干什么呢?”樊思荏用力掰着他的手,试图逃脱,道:“7点了,该起床了!”
简奕完全不听她的,感觉到她在掰自己的手,干脆整个人面朝下地扑在她身上,把她压得死死的。
“我靠,简奕,你不要上班吗?”她在他耳边吵吵着。
简奕压根不理她,继续闭目睡觉。
樊思荏实在没办法了,发起狠劲,用力掐他腰上的肉。
不过,简奕的身上全是肌肉,所以想掐到肉都难。她只要用指甲掐细肉,就好像是被针扎一样,把简奕弄醒了。
“樊思荏,你干什么呢?很疼啊!”
“知道疼啦,知道疼就快点起床!”樊思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看他坐起来,连忙翻身下床,远离这个危险生物。
简奕揉了揉自己被弄疼的腰部,拧着眉瞪着她。
“看什么看,不要上班啊!”樊思荏不理他,抬脚离开他的卧室,回到自己房间。
简奕无语揉了揉眼睛,走进浴室洗漱,对着盥洗镜的时候,发现自己顶了两个很重的黑眼圈。
他沉沉叹了口气,稍微用了一点隔离霜,遮盖了眼部的黑眼圈,才换了一套灰色西装。
很快的,他离开房间,走到楼下餐厅。
樊思荏正在把昨天的快餐做成了咸泡饭。
这次,她倒是没有搞砸,主要是泡饭里的水倒得足够多,所以不至于烧糊。
她一看到简奕,立刻热络地招呼道:“先坐下吧,很快就有的吃了。”
简奕没有说话,拿了碗筷坐下之后,就看到她把锅端到桌上,很开心地给他盛了一碗:“来,尝尝看,要不要加作料?”
她目前什么调料都没有加,全靠昨晚快餐里面本身菜的味道。
简奕拿着起筷子尝了一口,起身拿了一点盐,放进锅里。
“好了,快点吃吧。”他端起碗,认真吃着早餐。
樊思荏抿唇点了点头,看他吃着自己做的早餐,心里有种很开心的满足感。
她给自己盛了一碗泡饭,尽量吹凉了吃着。
当两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简奕看着樊思荏问道:“你今天上午应该要去见心理医生吧。”
“呃,对,你不说我都忘了。等会儿先送我去心理诊所。”
樊思荏点了点头,说,“然后我在打车回警局。”
“头不疼了吗?”简奕放下碗筷,显然是吃完了早餐。
“嗯,不摸那个肿起来地方,一点都不疼了。”樊思荏抬手摸了一下后脑,脸上是明媚的笑容。
简奕没有说话,起身把碗筷收拾了一下,见樊思荏也吃完了,顺带着把她的碗也洗了。
“今天降温,你记得多穿一件。”简奕看她就穿了一件加绒卫衣,特意叮嘱了一句。
“哦。”樊思荏应了一声之后,到客厅的沙发上拿了一件大大的运动开衫,便跟着简奕出门了。
简奕开车送她到了韩瑞峰的诊所门口,说:“今晚我要值班,你下班之后给我电话,我让叶子喻去接你。”
“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的。”樊思荏的脸上永远都是那么灿烂暖人的笑容,叫人看着就特别舒心。
“那到时候再说吧,我去医院了。”
“嗯,路上小心,拜拜。”樊思荏朝他挥了挥手,看着他开车离开之后,便乘坐电梯,到了写字楼顶楼。
前台的AME一看到她,立刻招呼道:“樊小姐,你来啦。”
“嗯,AME,你好。”
“跟我来吧,韩医生已经在办公室等你了。”AME领着她到了办公室。
韩瑞峰看到她之后,立刻招手示意她坐在老地方。
“樊小姐,上次做完心理辅导感觉怎么样?”韩瑞峰拿着她的病例资料,坐到她面前。
樊思荏笑着回答道:“很好,上次之后,我一个人的时候,都不会再被梦魇了。”
“那今天我们巩固一下。”韩瑞峰开始了帮她治疗。
形式和之前的疏导差不多。
一次心理辅导差不多是一个小时。
之后,韩瑞峰把樊思荏叫起来,送她到了前台。
“AME,跟樊小姐约一下下周做辅导的时间。”韩瑞峰说完,又转身对这樊思荏说,“效果好的话,下周巩固之后,你就可以不用再来了。”
“哦,好的,谢谢你,韩医生。”樊思荏点头答应了。
韩瑞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儒淡的说道,“那么下周见,我继续做我的事情了。”
说完,就把还在等候区的一位病人带进了办公室。
樊思荏没有说什么,跟AME确定好下周的时间之后,就离开了诊所。
她到楼下打车,直接回了警局。
办公室内,空荡荡的,除了小电脑之外,再没有别的人。
“周佟,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啊?”樊思荏走进办公室,四处看了看问道。
“思荏,你不在家休息,跑来这里干嘛?”小电脑很意外地看着她。
“我没事了呀。”樊思荏摊了摊手,表示道,“哪都不疼了,所以就来上班了。”
“哦。”小电脑点了点头,说,“关于那个潜水服,老大他们找到了,不止检测出了湖水样本,另外还测出了荧光反应。应该是杀害细猴的时候,血溅到了衣服上。”
“那我们可以逮捕万泽了吗?”
“嗯,简sir他们已经去了。”小电脑点了点头,说,“不过,就算抓了万泽,也抓不到他幕后的那个‘死亡暗判’。”
樊思荏没有说话,坐在小电脑身后,看着简单他们逮捕万泽的全过程。
很快的,万泽被带回了警局侦讯室。
简单回到办公室,看到樊思荏在,表情有点小意外:“你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我没事了,万泽都交代了吗?”樊思荏看简单出来倒茶,对着小电脑说,“你跟我进侦讯室,录口供。”
“我?”小电脑愣了一下,见简单的表情严肃,立刻起身敬礼:“yes,sir!”
不只是他,连樊思荏也看出简单的脸色跟平时不太一样,显得格外严肃。
但是,她并没有多问,在他们进入侦讯室后,走进了监察室。
这里可以看到侦讯的全过程。
室内,万泽靠着手铐,坐在椅子上,头一直抵着,样子很颓废,却又带着这个年纪的年轻人特有的不羁。
简单和小电脑在他面前坐下。
“要喝水吗?”简单是故意用这么询问的方式,试图打开话匣子。
万泽却依旧不发一言,只是安静地低着头。
“罗凯诚,阿福,胖子,细猴,都是你杀的吧。”简单并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万泽继续低着头不回答。
“别以为你不说话,我们就不能订你罪。那件潜水服的内侧留有你的皮脂纤维,只要经过DNA比对,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我们可以订你的罪。”简单的态度转为强硬,希望可以以此打破他的心理防线。
万泽把头低得更低了,依旧不发一言。
“万泽,你还年轻,我希望你认真配合,坦白交代,这样你或许还有从轻发落的可能。”简单看他只是个孩子,也就刚刚19周岁,一下子杀了四个人,如果再没有好的态度,把事情交代清楚,谁也救不了他。
尤其是现在罗凯诚的父亲不停利用媒体大肆渲染这件事,要警方为他的儿子讨回公道,所以事情变得非常棘手。
“从轻发落又如何?我的人生,早已经被那四个人渣毁了。”万泽冷笑一声,双手交叉握拳,把头靠在了手背上。
他从接受“死亡暗判”的报仇方案开始,就已经把一切豁出去了。
现在,他把那四个混蛋解决了,便更加无惧生死了。
樊思荏听着他的话,眉心不由得皱了起来。
此刻,万泽的母亲卢慧娟被赵民生带到了办公室。
她哀怨地哭泣着,不停为儿子求情。
“阿sir,求你放过我儿子吧,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杀了人,跟他没有关系的!他是个孝顺的孩子,你们信我!”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地上,抓着赵民生哭求道,“是我不好,是我弄垮了公司,找那种公司借了钱,否则也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一切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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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暗判和艾晴,尹唯的故事,是雪儿另一个完结文,是个悬疑文,感兴趣可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