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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在R国立了功,还带回了里仁,九处看在南麟和小怪物的面子上也不好在刁难他,于是回国的第一晚,黑泽和小怪物诉说了一下自己的相思之苦,然后便尾随林宝贝回到了欧洲。
林宝贝现在虽然能独当一面,但是在面对一个诺大的组织时,还是有很多地方不能上手,所以,宁泽已经决定对林宝贝进行全面系统……惨无人道的培训,当然,黑泽身为林宝贝钦点的亲信,当然责无旁贷的亲自跟随。
而在这个时候,美国某个洲
阳光从外面的林荫道上洒落下来,路边一辆车的驾驶座上,一名男子穿着浅蓝细纹修身衬衣,袖口卷着,敞开的领口音乐露出一小节链绳,手肘随意的搭在敞开的车窗上,露出修长结实的手臂。
他眯眼看向路边的一个花店,柔和的头发在微风里吹拂起来,霎那间仿佛一幅赏心悦目的图画。
“傅狄,哎,累死我了,诺,这是给你的。”浅溪还微微喘着粗气,鼻尖上带着一层细细的汗水,但是眼睛却异常的明亮,看向傅狄的时候,带着少女难以诉说的欢喜和眷恋。
“跑什么?不是说我会在这里等你吗?”傅狄看向手中的玫瑰花,眼神里划过一道暗色,随即拍了拍浅溪的肩膀。
“上车。”
“我就是怕你着急嘛,一下课我就冲出来了。”浅溪把包包放到后座上,然后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假期过去了以后,她又要开始按部就班的上学,不过还好,美术专业的课程比较少,她还是有很多时间可以和傅狄在一起。
傅狄的车走了以后,距离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地方出现了一男一女。
“竟然真的是傅狄,受了那么重的伤,他竟然没有死,真是命大。”女人的声音清丽中带着一丝柔和的笑意,显然心情不错。
“操,老子折腾了那么大的动静,他竟然还活着,这他妈的实在挑战我的权威吗?”男人显然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声音里夹杂着的愚昧,不傻的人都能听得出来。
“算了吧,既然他没死,只能说明他命不该绝,你也别太赶尽杀绝了,想个办法,把他……”骗“回去吧!林寂的身体已经越来越不好了,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父亲,你未来孩子的外公。”
林澜拉了拉楚少卿的手,在他脸上轻轻留下一吻。
“好不好嘛!”
“林小姐,我发现你自从怀孕了以后,撒娇的本事渐长啊!”楚少卿搂着林澜的腰,无奈的笑着。
“哎你说老子好好的一个蜜月,竟然被傅狄给搅合了,忙来忙去的,都在忙他的事……再说了……。”楚少卿勾了勾林澜的鼻子。
“我就知道你不忍心,早就安排好了,过不了几天,傅狄就会乖乖的回到林寂身边。”
“真的?你又背着我做了什么啊!”林澜扒拉着楚少卿的衣领,满眼的不可置信。
“仙人自有妙计,夫人你就不要跟着操心了,我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跳票过,不过,艾克家族的人还真是胆子大,那个浅杰明明知道傅狄的身份,还敢收留他,真是不知死活。”
“这个就留给林寂操心吧,走吧,说好了陪我去听音乐会的,马上就到时间了。”
“老婆。我们干点别的多好,那音乐会有什么可听的啊!无聊死了。”楚少卿哭丧着脸,这蜜月过的他头发都要白了,不仅不能圈圈叉叉,还要随时注意傅狄的动向,还要听……脑残音乐剧……
哎他就操了。
“你未来女儿要听,你就别不情愿了,小心你未来的小情人跟你不亲……。”
“宝贝女儿要听?那我去。”
“你真是……。”
浅溪看向正在认真开车的傅狄,嘴角扬了扬,露出甜蜜的微笑。
“……下次不要跑的这么急了,我会一直等到你出来为止。”良久,傅狄的声音响起,淡淡的,带着流沙般的质感,好像蕴含了某种感情,却又好像是很正常,符合傅狄的疏离冰冷。
“……嗯,我知道了。”浅溪点点头,看向傅狄,想要说什么,但是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心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傅狄总算是不排斥她的靠近,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到傅狄对她是有一定距离,他对她很礼貌,也能认真的听她说话,但是,也就仅此而已。
“哥哥现在在忙吗?”
“还好,就上午有一个小腿腿骨骨折的病人。”傅狄淡淡的开口,现在他没事的时候会在浅杰自己开的诊所帮忙,不过浅杰是属于比较任性的医生,经常性的就不去诊所,在家浇浇花,写写文章,偶尔还出去旅个行什么的。
要不是他医术过关,他都要劝他关门大吉了。
不过……他一直有一点不明白,浅溪和浅杰这对兄妹究竟是什么来头?浅溪能上美国一流大学,能住在豪华别墅区,浅杰不经常工作,还能养活得起浅溪……
自己没有隐姓埋名,他不知道,日后这对兄妹会不会对他构成威胁!也许,找个合适的时间,他得离开这里了!
浅溪见傅狄说完这句话就又不开口了,吐吐舌,点开车里的收音机。
收音机里传出来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傅狄皱了皱眉,感觉有些吵,刚想伸手关掉,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从电台里传来。
“吱嘎……。”
“啊……,傅狄,你……你怎么了?”
急速的刹车差点让浅溪的头撞在镜子上,好歹系着安全带,浅溪拍拍胸口,一转头,却看见傅狄的脸色苍白,好像正经历着什么巨大的痛苦,满眼的不可置信,好像被什么消息震惊到了一般。
什么叫林寂被暗杀重伤,尚在医院治疗……怎么回事?怎么会被暗杀?是谁干的?伤的怎么样?傅狄感觉自己手脚有点发凉,心跳也有点超速,过了很久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浅溪看他神情有异,忍不住拍拍他
“傅狄,你还好吧?”傅狄猛地一个激灵,貌似突然回过神来,立刻摇头否定
“假的,一定是假的。如果是真的话新闻早就满天飞了,不可能……”
“你在说什么?什么假的?”浅溪一头雾水的看向傅狄,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傅狄闭了闭眼,思维有些混乱
“浅溪,我有点事,你自己开车回去吧!我晚一点再回去。”说完,还不等浅溪反对,他就径直下了车,往路对面走过去。
“什么嘛,讨厌死了。”浅溪红着眼眶坐到驾驶位置上,赌气自己开车离开了。
傅狄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冷静了一会儿,他一开始也觉得是假的,不过后来又想了一下,可能正是因为情况凶险生死不知,所以才压着新闻不给报道。
如果只是虚惊一场的话,早就被拿出来炒新闻了。
可这么一想,他就立刻开始手脚冰凉,脸色苍白,过了好半天才能缓过来
“可这就算是真的又关我什么事,林家跟我有什么关系?”
但,但万一林寂真的不行了的话……
“不可能!”傅狄条件反射的厉声道,声音仓皇得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我不相信!根本没有这种可能性!他怎么可能会死?”
但如果,是真的,他要不要回去看林寂最后一眼?那可真是最后……一眼了……
傅狄微微颤抖着坐在长椅上,目光紧紧盯着空气中某个飘渺的点,好像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放空了的状态里,连呼吸都变得可有可无。
那天晚上傅狄没有回去,他一个极少抽烟的人,竟然就坐在长椅上,里抽掉了半包烟,咳嗽声响个不停。
等到第二天一早,傅狄找到一家网吧,走了进去,直接上网搜索林寂的消息,但是什么都没有……他就坐在网吧又待了一天,什么都没有吃,第三天他回到浅杰那里,自己安安静静的待在房间里思考
但是第四天的时候,浅杰突然接到一条短信,短信上只写着还人两个字。
浅杰叹了口气,本来他见浅溪喜欢傅狄,还想着,借助家族势力留下傅狄,但没想到林家竟然能查到傅狄是被他扣留的,林寂还亲自上门威胁他父母。这个傅小公子对林寂来说,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浅杰打开电视,刻意把电视声音调大,电视上正播放一则新闻,林家正在派人把大太子林塘接回去
楼上卧室的门被一下子打开,傅狄走下来死死的盯着电视,他……终于坐不住了。
他决定一个人,悄悄的回去一趟。
两天后,一架客机缓缓降落在墨西哥国际机场,傅狄戴着一副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提着行李箱,裹挟在人流中走出了海关。
从任何一个角度看来这都是个疲惫而冷漠的商务白领形象:身形削瘦挺拔,笔挺的白衬衣,米色条纹领带,灰色西装长裤,笔记本电脑随身拎着,墨镜下露出笔直的鼻梁和浅薄漂亮的唇线。
出了候机厅大门,他立刻招手叫了一辆计程车,头也不回的弯腰钻了进去
“去浅水湾。”要混进林寂所在的医院是很难的。最保险的办法是等林寂死了,通过各种关系的手段拿到葬礼请柬,然后混进去远远的看一眼棺材。但是傅狄直接抛弃了这个做法。
长久以来他心里都有个想法,自始至终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在他心里渐渐发酵——他想在林寂就要死去的那一天,站在病床前,低头看着这个让他平安长大但控制了他一生的男人,一直看着他闭眼断气,一直等到他身体凉透,彻彻底底的告别这个世界为止。
你给了我生命,我目送你远行。如果不能在林寂死前看到他最后一眼的话,这个遗憾会跟随着傅狄一辈子。打听到林寂所在的医院并不难,实际上出乎意料的顺利。
他很快就圈定了三座有可能的医院。第一是威尔士亲王医院,第二是据说离事发地点最近的玛丽医院,第三是跟林寂私交甚好的一家家族私人医院。因为这次暗杀事件是不公开的,没人知道林寂现在是死的还是活的,所以也没人知道林寂有可能住在哪家医院里。
傅狄在浅水湾找了家酒店暂时安顿下来,用的身份是……浅杰安排的,他一直觉得浅杰知道他是谁,没想到浅杰竟然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谁,从他提出要离开的那一瞬间开始,浅杰便拿出了他想要的所有资料和通行证。
浅杰到底是谁,他也不想在乎了,他现在只想知道林寂的身体怎么样了?至于浅溪……傅狄皱了皱眉,他这辈子,可能是缺少爱一个人的天分,他只能做到不排斥浅溪的接近,但是爱上浅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傅狄住的是一间豪华套房,身份是一家普通外贸公司的项目负责人,来到墨西哥是出公差,他把看上去十分简单的行李寄存在酒店里,然后洗了个澡,吃了点东西,径直出门逛街去了。
来到墨西哥的第一天下午他挂了这三座医院的急诊,趁着等待的功夫,一个人貌似不经意的去住院区逛了逛。等到他把这三家医院逛遍之后,他基本上能肯定林寂所在的是第三家,家族私立医院的顶层贵宾区。
其实分析的过程也很简单,傅狄只需要在门口坐一坐,看看医院门口进出的人当中有没有他熟悉的面孔就好了。他在林家大宅里生活了好几年,比较贴身的佣人和保镖他都面熟。
但是长大了以后,他不总在林家待着,除了林寂和林寂贴身的人以外,别人未必认得出这位林家小少爷,他却是认得出别人的。傅狄不愧是黑道世家出身的,行动之前先踩点,并且踩点踩的专业无比。
他只用了三天就把这家医院的顶层警卫布置、换班时间、医生查房次数、护士巡逻时间给摸得清清楚楚,很快就找出了混进去的可趁之机。中午一点钟的时候护士基本上都呆在护士站里,医生有一次短暂的查房,而值早班的警卫都还在吃饭,下午的警卫还没开始轮岗。
这个时候顶层人最少,唯一保持活动的就是查房医生了。而查房医生并不带多少护士,有时甚至一个人出来点个卯,检查一下仪器,甚至隔着病房玻璃墙看一眼就好了。
选定了混进去的时间之后,傅狄还想确定一下林塘在不在墨西哥,林塘的去向是林寂生死情况的重要判断标准。这个被临近亲自下令软禁的太子,如果不是到了最紧急的关头,是没人敢让他出现在明面上的。只有当林寂真正咽气了,他才会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第一时刻宣布接任集团董事长的职位。
傅狄发现,在他等待的这几天时间里林塘出现过一次。那是在最后一天晚上,突然住院区里跑出来很多医生,一个个形色匆匆的往顶楼跑,很是兵荒马乱了一阵。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一辆防弹轿车缓缓驶进医院,虽然天黑看得不大清楚,但是那个从车上下来的身影和林塘极度相似。傅狄心跳快了半拍,他确定,那个从车里下来的就是林塘。
那说明,林寂一定已经到最后关头了。确认这个事实的时候傅狄心里凉了一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寒冷从肺腑中升起来,一点一点浸透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转身的时候甚至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
那个在他六岁的时候牵着他的手把他带进家门的男人,那个他叫了十几年父亲的男人,那个曾经像山一样扎实像狮子一样强悍的男人,明明应该是永永远远无坚不摧的,应该是眼中钉肉中刺一般长长久久存在于那里的,却突然要倒下了。
就像是心里满腔的仇恨突然被抽空了那样,突然一下子找不到依靠了,找不到寄托了,整个人空空荡荡的,茫然无措的漂浮在半空中,再也没有一个能立足的地方了。
傅狄几乎是无意识的回到酒店,躺在床上,眼睁睁盯着天花板,就好像丧失了全身的力气一样不吃不喝也不动。很多年前的一幕幕都突然浮现在眼前,那些他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的,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了的,都像是破了闸的洪水一般滔滔而出,席卷了他所有的记忆。
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他怎么能这么爽快的,撒手不管了?傅狄一动不动的躺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早上阳光越过酒店玻璃的时候,他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游魂一般的稍微洗漱了一下,吃了点东西,然后从酒店打车去了私立医院门口。
他在医院边上的麦当劳里坐了几个小时,直到快中午一点的时候,起身走进了医院大门。事实证明浅杰非要派几个人去跟着傅狄的行为是正确的,傅狄一个人想混进戒备森严的医院顶楼,那真是难上加难。
虽然这个时候顶层戒备最虚弱,但是那大门口站岗的两个守卫也不是吃素的,任凭谁稍微打量一眼,就会发现傅狄和莫名消失了的林家小少爷有多么相似。
浅杰手下的一个家族医生首先混进了医院,拿到进出名牌卡,在里边随时提供情报,另外两个手下把守住电梯口,同时悄没声息的拿下了顶楼门口的两个守卫。傅狄从顶楼电梯里出来的时候,走廊上空无一人。不远处医生值班室的大门开着,一个年轻的值班医生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正当这位医生站起身的时候,突然发现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年轻人。
“怎么了?你是谁?”医生下意识的问。这个年轻人看上去苍白削瘦,但是并没有病人那颓唐消沉的气息,他眼神沉敛目光稳重,并不像是个走错了路的病人。
傅狄盯着他,一边抬手晃了晃名牌卡,一边大步走进办公室
“楼下急诊科的,请心电室的人去拉条直线。”
“你走错了,心电室在楼下,这里是……”医生还没说完,傅狄已经走到他面前,突然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狠狠给了他腹部一拳!医生还没来得及惊叫就痛苦的弯下腰去,就在此时傅狄重重一记手刀劈在了他侧颈上,那医生连吭都没吭,就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侧颈是仅次于后脑的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遍布主要血管及迷走神经,稍微重力击打一下,就能轻易致人昏迷。不过傅狄能得手也是占了很大便宜的,要是医生一抬头就看到个面目猥琐形容丑陋的大叔在他办公室门口,那他第一个反应绝对是大叫来人!
而绝不是傻愣愣的问请问你来做什么?五分钟后医生办公室的门开了,傅狄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手里拿着文件夹,稳步从里边走出来。从任何一个角度看去,这都是一个普通的年轻的医生,甚至身量都和刚才那个值班医生没有多大差别。
只要没有人盯着他的脸看,就不会有人觉得今天的值班医生有什么不对。走廊尽头只有一扇病房门,那半堵墙都是透明玻璃的,傅狄走过去的时候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保镖,看上去十分眼生,应该是在他离开林家之后才被调上来的。他面无表情的把胸前的名牌卡晃了一下
“查房。”保镖看了他一眼,让开一步露出病房门。
“哦,对了。”傅狄一边伸手推门,一边头也不回的吩咐
“药房有一张单据要签字,你们谁能把管事的招来?主任说可以找你们那个周……周什么……”
那保镖一时嘴快
“周正先生?”
“嗯对就是他,让他去签个字。”“什么字?”“你告诉他是主任叫的,他就知道了。”
保镖有点犹疑
“但是我走了这里谁守着?”
“反正就是几分钟的事情,今天要检查仪器,等你回来的时候说不定我还没走呢,不会脱了人的。”傅狄顿了顿,又道
“万一耽误了事情,我被主任骂不要紧,你也想被你们那个周先生骂?”那保镖激灵一下
“那……那我这就去,我没回来之前医生你千万不能走啊。”傅狄挥挥手,见那保镖飞快的跑了,才咔哒一声,推开了病房的门。这两天他在飞机上的时候,在路上的时候,无数次想象自己站到林寂的病床前时,应该是怎样的一番情景。林寂会不会有意识?能不能认出他?等真的见了面时,他又能说什么?他设想了无数种场景,无数种对话,无数种心情。
然而等他真正站到病床前、真正看到林寂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其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脑子里嗡嗡的,一片空白,一片茫然。林寂看上去没什么变化,略微瘦了一点,如果他不是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的话,应该会显得更加精神才对。他手上插着几根输液管,仪器的导线连到被子里,一个呼吸罩罩在脸上,看不清跟记忆中相比面容有什么变化。
傅狄的心跳一声声嘣嘣作响,每一次跳动都好像顶在喉咙口上。他的手脚好像完全没知觉了,冰凉发抖,完全不受控制。过了很久很久,他才颤抖着声音,轻轻的叫了声
“爸爸……”在傅狄的记忆里,每次只要他叫爸爸,林寂都一定会立刻予以回应。尽管有时候他的回应并不讨傅狄的喜欢,但是不论如何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动不动的躺着,全无反应。傅狄愣了一会儿,才想起现在不论怎么叫,他父亲都不会给予任何回应了。
他近乎无声的苦笑了一下,慢慢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林寂粗糙的、因为长年握枪而布满枪茧的手掌。突然就在这时,只见林寂手掌一翻,直接一把拉住傅狄的手,紧接着用力把他往怀里一带!
傅狄刹那间几乎惊呆了,措手不及的摔了个踉跄,被林寂狠狠拉进怀里,反手就按倒在床上!傅狄张了张口,因为太过震惊而完全发不出声音来,只见林寂满不在乎的把手上那些输液管一拔,把还带着血的针头随手丢到一边。傅狄脸色刷的白了
“你,你……”林寂根本不跟他废话,直接一个膝盖把小儿子抵在床上,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沾满麻醉剂的布,傅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林寂死死堵住了口鼻。他只来得及挣扎了两下,紧接着身体一软,倒在了林寂怀里。
“你老子我都快被你折腾死了,住个院不应该吗?”林寂哼了一声,拍拍傅狄的脸
“宝贝儿,你真是太会闹腾了啊!”傅狄竭力想保持清醒,但是没过几秒他就无力的闭上了眼睛,紧接着沉沉睡去。林寂冷笑了一下,用白大褂把傅狄一裹再打横一抱,溜达着走出了病房。
周正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抹了把汗
“恭喜魁首,恭喜魁首……接下来怎么办?”林寂抱着傅狄,心情愉悦的向电梯走去
“还能怎么办?回家去!”
“哦,对了,告诉楚少卿,我……谢谢他,之前的所有恩怨,就算了吧!毕竟,他是我的女婿。”
“林澜……哎呀,我有一个好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