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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雨浓印象里贺景出生尊贵,在他十多岁以前完全就是贺家太子爷,没有谁不对他恭敬屈膝。而他自然也是从一出生就享受这种众星拱月的优越感,贺家的独苗,谁敢惹他?
他一向都是骄傲的,连喜欢一个人这种事情都是。
他不会用口说出来“我喜欢或者我爱你”这样浪漫而击中少女那颗粉红色心的甜言蜜语。
他的喜欢是用“欺负”“嫌弃”来表达的,所以秋雨浓总是被他“欺负”和“嫌弃”,却又总是不会丢下她。
如果是别人欺负她,那么就对不起了,他一定会替她狠狠的欺负回来。
让那些人再也不敢动她秋雨浓。
分明是喜欢,却又不说出口。只因数他是贺景,他不愿意做先低头的那个人。
秋雨浓是明白的,却也不开口,他们谁也没有表白心意,却不知道是在何时牵起了彼此的手,第一次在月下拥抱亲吻。
回首往事,历历在目,却让她不堪回首,回忆有多甜蜜就有多伤人。
秋雨浓垂敛着羽睫,不却对视贺景深幽如海的凤眸。
“我还没醉到看不清你!”贺景愤恨她顾左右而言它,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秋雨浓,别想再逃避了,当我找到你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放过你!现在马上给我一个解释!否则——”
他说不出后面的狠话来,否则就掐死她!
内心深处终究还是不忍,还是不愿意真正地去欺负她。
“贺景,没有解释。这件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不必如此执着和纠缠,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秋雨浓颤抖着睫尖,眼底都是复杂的情绪,“你回去吧。回到属于你的地方。”
“回去?”贺景从鼻腔里冷哼出声,“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欠我的还没有还,又怎么可能就此过去,我又怎么可能回去?秋雨浓,你想得太过简单了!既然没有解释,那么我贺景不会放过你!你等着,不仅是你,连秋家我也不会放过。你的父亲,母亲,你的妹妹,就让他们替你偿还也不错!”
贺景松开了她,站直,恢复到他一贯的高傲,睥睨着她。
他虚拂着他身上昂贵的手工订制西装,潭底浮起冰冷,还有刻骨的恨意。
“让开!”贺景冲着背脊依旧紧贴着冷硬门板的秋雨浓。
秋雨麻木地走开,贺景长臂一伸,修长手指握住同样冷硬的金属门把。
“不要,贺景,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是我不喜欢你了,与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你要报复就冲我一个人来好了。感情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不要连累他们。”秋雨浓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贺景回头,手臂一挣,甩开了秋雨浓抓住他手臂的手:“不要碰我。”
秋雨浓的手僵在半空中,然后缓缓地收回:“贺景,一个做事一人当。放过秋家。”
虽然她不是秋家的女儿,但秋家毕竟是养了她二十多年,那时父母也是真的疼爱她。她至少在秋家感受到了二十多年的父母之爱与家庭温暖。他们对她有养育之恩,父母没有对不起她,秋家没有错,只因为她错了,阴差阳错成了秋家的女儿,到头来却恍然如梦。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贺景眸光冷冷,仿佛在将她冻结。
“你和雪浓……终究是要结婚成为夫妻,秋家以后也贺家就是一家人,你这样做不妥。”秋雨浓替他分析着厉害关系。
贺景听她这样说心里更是不悦,他咬着牙关,握紧了拳头,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不发作:“好笑。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止我。”
“贺景!”秋雨浓叫他,明眸瞪着他,“算我求你。”
“求人的态度是你这样的吗?”贺景故意刁难。
“那你想怎么样?你说我便做。”秋雨浓的眸中是他骄傲的模样,可内心却是苦涩一片。
“和我……”贺景差点就脱口而出要她和他回去,可是他的骄傲又不允许他这么轻易低头。
在这场感情里错的那一方不是他,是她错了,凭什么要他低头?
他还没那么犯贱!
“和闻良分手。”贺景命令道。
秋雨浓微怔,对了,她是说过闻良是她试着交往的男朋友。
“好。”秋雨答应了他,反正她也并没有和闻良交往,只是迷惑他的烟雾弹而而已。
“答应的这么爽快,看来他也没有那么重要和喜欢,只要我一句话你就和他分手了。闻良知道你这样无情不知道该怎么想。或者你的心就是这般冷酷,没有真正的感情,所以你不过是在玩弄感情。”贺景讽刺着秋雨浓,感情在她的眼里一文不值。
“我喜欢谁是我的事情,总之,我不喜欢你。”秋雨浓强调着,不过是想贺景放下过去,不要再流恋。
这句我不喜欢你终于点燃了贺景的怒火,他阴冷幽黑的瞳孔收缩,怒气从潭底迸射而出。
他一把拽住秋雨浓的手臂,一手掐着她的细腰把她紧锁在怀里,一手扣住她的下颔,低头就咬上了她的唇。
“唔唔唔……”秋雨浓被他突如其来的吻给吓到了,想要挣扎,却有心余而力不足。
贺景把她小嘴里的呜咽声全部吞下,双手禁锢着她,不容她反抗。
此时,贺景就是一头被激怒而又受伤的野兽一样,在她否认她不喜欢他时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丢弃了自己的优雅矜贵,只想把心中的怒火都发泄在这个该死的女人身上!
他的吻并不温柔,牙齿撕咬着她的红唇,狂野如急骤的暴风雨夹着冰雹打在她的身上,哪里里疼。
尤其是心里,她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还有泪都咽进自己的肚子里。
他的强势让她被迫张开了小嘴,他趁机就席卷着她的小舌,他唇齿间的酒香侵占着她的味蕾。而他鼻息间的热气全数都喷在她细嫩的脸庞上。
“秋雨浓,你信不信我就在这里要了你!看还有谁敢动我碰过的女人!”他压抑地低吼。
“如果你非要这样,我也反抗不了。如果这样就能让你解气,让你以后都不再找我麻烦,那也好。”秋雨浓像是心如死灰了般,“但自此之后,我再也不欠你,我们就此陌路便好。”
不再欠他!就此陌路!
她的云淡风轻让他觉得她把自己给他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是一件很随便的事情,就像是一场交易一样。
他得到她,他便放过秋家。
她到底是把他当成什么了!这让贺景怒不可遏。
“你倒是想得真美!”贺景紧紧地捏着她的手下巴,让她抬起头,与他视线相交。
“对,我想得就是不再和你有一丝的瓜葛!如果你再这么纠缠我,会让我认为你爱我爱到骨子里,所以不愿意放手。”秋雨浓在挑衅着贺景的尊严,“可是我对你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离开你,在这里开始后我认识了很多男人,有客户,有同事,有朋友……你也知道我长得漂亮,追我的人太多了,我的选择也很多,也许都不如你优秀,但我就喜欢这种和我一个世界的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你!我想你也该听说了我一个人打拼,总要用点非常手段才能让男客户签下合约。而女人的美色便是最好的武器。贺景,我已经不是曾经的秋雨浓了。如果你真不介意我的污点,那只能说明你喜欢犯贱!”
她扬起红唇浅笑,眼底明媚流转,潋滟动人,就像一朵红艳的花一般,却吐着最无情的话来。
她的话像耳光一样狠狠地扇打在贺景的脸上。
贺景脸色铁青,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
他一把推开秋雨浓,力气不算大,她却依然撞在了柜子上,还把柜子上圆形的玻璃鱼缸给撞落在地。
鱼缸落在地上砸碎,同时发出了尖锐的破碎声,响彻了整个安全的屋子。
一时间,所有的声音都从他们的耳边消失了,只向剩下鱼缸碎裂的声音在耳边久久回荡不歇。
时间静止了,他们也静止了。
地上玻璃碎片狼藉一地,清水也流淌了一地,还有她的手机也躺在地上,一红一黑的两只小金鱼在失去生存的水后在摇尾,张大着嘴呼吸,痛苦无助。
秋雨浓觉得那好像曾经的自己,在知道自己不是秋家的女儿那一秒时的痛苦无助,没有人帮助她,没有人可以给她答案,可以给她拥抱。所有的一切都得自己去承受,那种椎心之痛让她崩溃。
秋雨浓蹲下去,赶紧去把两只小金鱼从地上捧了起来,急切地跑到了厨房里,拿了一个小盆子装了水,把他们放了进去,这一对小金鱼回到了水里,又开始了悠游自在了。
贺景看着秋雨浓对一条鱼都这么关心关切,他算什么?他不过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贺景拉开了门:“秋雨浓,我和你永远没有完!”
丢下这一句冷冰冰的警告,他迈出屋子,然后“砰”的一声,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关上了门,回声阵阵。
贺景站在门外,内心成灰。
刚要迈步,就看到对面的门打开了,一个中年妇女看向这边:“都几点了?关门也不知道轻手轻脚吗?还要不要人休息了?看起来还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一点公众道德都没有?真是白长了这么一副好模样——”
贺景一个冷冷的横眼扫过去,吓得那个中年妇女禁了声,一个字都不敢说。
贺景迈步离开,直接乘电梯,下了地下停车,助理在车上等候着。
助理见他出来,便下车替他开了门:“贺总,我们回酒店吗?”
“嗯。”贺景坐进车内,靠着椅背,闭眸休息,仿佛已经很累的模样。
“好。”助理便上了车,把车开往了目的地——棠煌酒店。
6666号总统套房,贺景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间,此刻更显得安静而冷清。
贺景进了卧室脱下了西装外套,扯下领带,然后就去了浴室洗澡。
出来后,湿发滴着水珠,墨眸更加的幽暗。
他走到酒柜边取了一瓶红酒来打开,一个人独饮。
这些年,自从秋雨浓离开后,他心中郁闷时就会喝酒,久而久之就每天晚上都会小酌一些,仿佛成了习惯。
只是这些酒,却怎么也解不是他心中的苦闷,他看着落地窗上映着自己的模样,却早就看不清自己了。
贺景喝光杯中酒,转身,走到大床边,倒了下去。
而秋雨浓自贺景走后这才敢表现自己真实的情绪。
她站在厨台前,看着那两只游弋的小鱼,晶莹剔透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跌落脸庞,滴在了厨台面上。
她咬着唇,不想哭得太难看,但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的爆发。
她弯下腰,蹲下身,把手指放到嘴里咬着,想堵住哭声,却也无能为力,她的哭泣声在这不大不小的屋子里漫延开来,空气中都浸染着浓浓的悲伤。
——
在文一恩停职在家的第三天,她已经写了许多的请柬了。
一向工作惯的文一恩突然就在家里清闲起来,她还是多少有些不适应。
她上次出差和度假缺席的两次课,今天去补一节。
上课完快中午了,她想去市中心的大超市买点东西回家。从这里到那边也要走一会儿路。文一恩看到门口的大树边放着几辆共享单车,便用手机扫了一辆黄色的单车,然后骑车过去,绿色出行环保。
这样也比步行快一点,大概十五分钟内就能到了。
没想到她没骑几分钟,天公就不作美的下起了雨来,她没有随身带雨伞。
她便与时间赛跑,加快了自己骑车的速度。
可是雨抛越来越大,她只好停下车来想躲一下雨时,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一个车子急驰而过,把文一恩给逼得往后退了两步,鞋跟正好踩空在了路面的排水盖的缝隙里。她整个人就跌倒在了地上。车轮带起的一地的雨水溅在了文一恩的身上,脏污了她净白的肌肤,也湿了她大半个身。
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车在她的前面靠边停下,文一恩则低头弄着自己的鞋,所以并没有注意到。
一把黑色的大伞打在了文一恩的头顶,遮去了大雨。
文一恩抬眸,便撞进了乔冷幽的深邃的眸中,如此狼狈的自己被乔冷幽看到,真的让她很难为情。
这时,那辆逼倒她的车子和后面跟着乔冷幽车都因为乔冷幽的车停下来被迫停下。毕竟他在车在最前面。乔冷幽下车,那些人自然不得不下车。特别是那个逼倒文一恩的车的李总和助理急急地跑上来。
“乔总,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你先上车吧,不然一会儿被雨给淋湿了。”刚才把文一恩逼倒的那车的李总劝着他。
乔冷幽蹙眉,闻良已经从车上取了毛巾来。
乔冷幽接过来,递给她。
文一恩去接了过来:“谢谢。”
她都不好意思在这些人面前表明她和乔冷幽的关系,毕竟她现在这个样子很丢他的脸。
“这位小姐,刚才司机开车没注意。这是给你的赔偿,有两万块,你拿着钱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也够你精神和营养费了。”李总从身上取了一张卡给她。
文一恩没有接卡:“不用了。”
乔冷幽向闻良使了一个眼色,闻良长指却接过那张卡。
“既然李总给了那就拿着,不用客气。”乔冷幽说着便蹲了下去,然后替文一恩把脚从鞋子里取出来,再小心翼翼要她抱了起来。
文一恩挣扎着,却敌不过乔冷幽的力气,他还是将她给抱在了怀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也不嫌弃她身上有些脏,会把他那一身名贵的西装弄脏。
众人看着有些一头雾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乔冷幽一向不是爱管嫌事的人,这会儿怎么和传闻中不一样?而且他不是结婚了吗?
“乔总真是怜香惜玉。”李总笑呵呵道,“年少轻狂,我们懂。”
“哦,我忘了给大家介绍,这是我乔某的太太文一恩。”乔冷幽也浅浅一笑,笑意却在眼眸面上浮着。
李总瞬间像是被雷劈了一样,那个脸色真是精彩难堪到无法形容。眼睛瞪得像是铜铃一般,张大的嘴可以塞下一颗驼鸟蛋了。
震惊之余,他更是悔恨不已。
今天竟然倒霉到撞到了乔太太,那么和乔鼎的合作看来是要泡汤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位路边骑着单着的女子会是乔冷幽的太太。
除了漂亮一点,倒看不出她哪里像了。
乔冷幽的太太不该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入不是法拉利就是宾利吗?怎么可能是骑着单车的素颜小女人。
“哦,原来是乔太太啊。李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乔太太真漂亮,刚才是意外,你可别生气啊。”李总赶紧恢复笑脸,解释着。
“乔太太,对不起,是我没好好开车,雨太大了,我实在没看清楚。对不起,对不起。”那位司机收到老板的眼色,不停地请求原谅。
“我没事……没事。”文一恩很不好意思。
“你被雨淋,然后被逼得跌坐在地上,又被溅了一身泥水,能没事吗?”乔冷幽可不想这么轻易地息事宁人,“怎么着也得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我是医——”文一恩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乔冷幽给打断了,“必须听我的。”
“乔总,我……对不起。乔太太的一切费用都我出。只要乔太太没事就好。”李总道。
闻良把车门打开,乔冷幽抱着文一恩上了车,放坐在车内。
“现在我要去医院了,至于合作下次再谈。”乔冷幽绕过车身上了车。
闻良也随后上车,驱车离开,留下那些完全犯懵的人,看着乔冷幽的车消失在了雨幕中。
那些和李总是竞争关系的人都冷冷地看着他,然后都上车离开。
李总回过神来就是给司机一拳头,气急败坏:“你是怎么开车的?那可是乔太太……你可知道这一次和乔总的合作有多重要。”
“李总,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乔太太,而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司机的一身也淋湿了。
“不管怎么样你必须求得乔太太的原谅,否则你就给我滚蛋!”李总往他的车而去,他得想办法让乔冷幽消了这口火气。
乔冷幽带着文一恩离开,在车上,他用毛巾给她擦着湿透的头发,还有脸上的脏污。然后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她穿上,再紧紧地抱着她。
“这样还冷吗?”他的双臂将她圏在他温暖的怀里。
“不冷。”文一恩靠在他的怀里,身上被他西装上属于他的温暖和气息包围,“其实我没事,你就不要生气了。”
文一恩伸手去抚着他拧紧的眉心,不想他因这么小的事情而生气。
“这些人不教训一下不知道尊重别人。”乔冷幽的性子就是这样直,看不惯这些太过圆滑世故的人,“如果今天你不是乔太太,你还不知道他要怎么打发你。也顺便教教他们别狗眼看人低。”
“他们也受到你的教训了,就别多想了。”文一恩转移着话题,“我们这是去哪儿?”
“去乔鼎,就在前面。”乔冷幽抱紧她。
车子停在了地下停车场,乔冷幽抱着文一恩进了电梯,直接从地下停车场坐电梯直接到了顶层。
“要不你还是放我下来吧。上面就是你的办公室了,被你的属下看到就不好了。”文一恩可不想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我抱我太太他们敢有意见?况且你鞋都掉了,总不能光着脚走吧。这里是我的地盘,我作主,你就别瞎担心了。”乔冷幽自然是不放手,“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抱着你,还没有尽兴,我怎么会松开手。”
文一恩轻咬着唇,不再多言。
到了顶层,电梯一开,乔冷幽这样抱着文一恩出现。果然是在第一时间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乔冷幽完全是习惯了,根本一点也不显得不自在,倒是文一恩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把整张脸埋深埋进了乔冷幽的怀里。
“都不想工作了吗?”闻良一一扫过众人,吓得那些人都缩回了视线。
乔冷幽抱着文一恩进了办公室。
而闻良而在路过总秘书处时敲了一下门:“阮秘书,订一套女式的衣服,还有一双平底皮鞋。对了,让食堂部熬点姜汤来。还有没有总裁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要去他的办公室打扰。”
“是。”阮敏道,她是乔冷幽的首席秘书。
“闻助理,表,不……乔总抱的人是……”蒋莱站了起来。
“是乔太太,所以不要去打扰他们,你们听清楚了吗?”闻良见秘书处的人点头后才离开。
在总裁办公室里,乔冷幽把文一恩抱到了他的休息室内。
“去里面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乔冷幽走到了浴室里去,替她放了水折出来,“衣服我已经让闻良让你去买了。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好。”文一恩拿起乔冷幽替她准备的全新的浴巾进了浴室。
乔冷幽则换了一件衬衣和裤子出了休息室。
洗完了澡,驱走了身上的冷意。可是衣服还没有送来,文一恩只好在乔冷幽的休息室里的衣柜里找了一件浅蓝色的细纹的衬衣穿上,下摆刚好及到她的大腿处,虽然能遮掩春光,但那双修长笔直的美腿,却白得像是刚剥开的嫩葱白一般。
她听了一下外面好像没有动静,她轻轻地拉开了一道门缝,就被刚好走到门前准备看她的乔冷幽给吓得整个人往下一仰。
乔冷幽一把搂住她的腰,才避免她摔倒。
而文一恩也本能地把她给抱紧,两人此时的姿势十分的暧昧。让文一恩的小心脏狂跳得不停。
乔冷幽看着她渐渐泛红的净白脸庞,像是害羞得半开的桃花一般。
而她又因为刚洗过澡,整个人都仿佛是堂浸在淡淡的花香中一样诱惑人心。
乔冷幽不觉间便低下了头,眼看就要吻上了文一恩的唇……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把他们之间那种气氛给打乱了。
“我接电话。”文一恩松开了他,从床上的包包里取出了手机,一看是姑姑的电话就赶紧接下了。
文澜的声音透过手机听筒传过来:“恩恩,今天我到医院检查,顺便想看看你,你管姨还带了你爱吃的前饺。可是你却不在办公室,你同事说你已经停职在家了,你现在在哪儿?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姑姑,你别着急。就是医院出了点小事,需要我配合调查证明我的清白,所以我这段时间就得待要家里。过几天调查结果出来了我就可以回去上班了。”文一恩安抚着文澜。
“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文澜想知道的是事情。
“就是沐清荷……”文一恩不敢隐瞒,还是实话实说了。
因为她不说,姑姑也一定会有办法知道的,别人传话总会添油加醋的,还不知道会搬弄出什么事非来,所以她自己说还能说清楚一点,能把握分寸,以免把姑姑给刺激了。
“又沐清荷,她的事儿怎么那么多?”文澜替自己的侄女不值和委屈,“恩恩,你别怕,姑姑相信你一定不会做出这种损人又不利己的事情来。沐清荷害了一泽还不够,还要来害你。我们文家到底是欠了她什么!不过这种阴险的小人得志也不过是一时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得意多久。就算我们收拾不了天,老天爷会收她的。”
“姑姑,这件事情你也别管了。文氏已经够你忙的,就别分心了。我相信医院会调查出一个结果来,还我清白。”
“好。姑姑不管。”文澜应着她,“反正你和冷幽也快举行婚礼了,不如就趁这段时间好好在家里做准备。”
“我也是这么想的。”文一恩道。
“那我回文氏了。”文澜和文一恩挂了电话。
文澜收放好电话,脸色凝重。
管姨见她脸色不好,问道:“沐清荷她对恩恩怎么了?”
“她陷害恩恩,现在恩恩停职调查。”文澜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她都把范少爷从恩恩这里抢走了,现在恩恩也和乔先生结婚了,她为什么还偏要揪着恩恩不放呢?”管姨也是感觉到无比的气愤,“她到底是想怎么样?”
“这件事情我得去找恩恩他们领导问问这件事情。”文澜往行政大楼而去,“恩恩学了这么多年的医,付出这么多努力,不能让沐清荷就这么毁了前途。我必须得帮恩恩。”
“那我们去找他们哪个领导啊?”管姨问。
“找院长,反正院找负责一切。”文澜边走边道,“听恩恩他们换了新的院长,新来的院长对我们家恩恩了解不够,我必须去亲自说明,揭穿沐清荷,否则只凭沐清荷这件事情只会给们留下不好的印象。那么我们恩恩在医院就难了。”
“嗯。”管姨陪着文澜去了院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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